今天出來,所有的風頭都被安夏白一個人給占了,所有的誇獎也都是給安夏白的。蘇挽歌平日裏這樣一個不喜歡低調,喜歡出風頭的女人,看到所有的風頭都被別人給占了,他自然是眼紅的。


    他平時基本上不會做飯,所以在野炊這一方麵,他基本上也是遊手好閑的。


    他的眼睛通紅,憤憤的瞪著安夏白,總是囁嚅著,嘴裏不幹不淨的說著什麽。


    他討厭安夏白,是因為陸櫟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安夏白身上,是因為安夏白總是能在他麵前出風頭,也總是把他的光芒給蓋過。


    他心裏的不愉快全部都表現了在了臉上,而且還拿秦烈陽出氣。


    “你看看你這弄得都是什麽東西啊?煙熏火燎的,一會兒還能吃嗎?”


    “秦烈陽,你要是不會弄的話,你就放在一邊讓別人弄好不好?你這樣糟蹋糧食,難道就不怕別人怪罪你嗎?”


    蘇挽歌說話的時候頤指氣使的雙手叉著腰,不停地在秦烈陽的耳邊念叨著。


    秦烈陽在旁邊烤串兒,本來今天的風就比較大,爐子裏的火冒出來的煙全都吹散了他的臉上。


    任憑是誰被煙熏火燎了半天都會不高興的。更何況蘇挽歌就像一個監工一樣,不停地在他旁邊轉著。


    他嘴裏說的話不幹不淨的,秦烈陽聽了自然是十分不高興的。


    “蘇挽歌,你要是覺得我做的不好,你就自己來做。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你老人家上嘴皮一碰下嘴皮,什麽都那麽容易,那你怎麽不做呢?”


    秦烈陽瞪了他一眼,如果不是因為蘇挽歌實在是惹他心煩,而他說的話也是實在不好聽,秦烈陽估計也不會對她甩臉色的。


    蘇挽歌沒想到自己在陸櫟麵前沒有討到好,風頭又都被安夏白給占了去,如今秦烈陽竟然都敢跟他甩臉色了,他憤憤的瞪著對方,半天都沒有說話,然後就走開了。


    安夏白自然是聽到了他們之間的對話,不過別人的事情,他也不好多加幹涉,所以自然是什麽都沒有說的。


    陸櫟一向都不愛摻和關於蘇挽歌的事情,所以他也學著安夏白的樣子,雙唇緊閉,不妄加評論別人的事情。


    一時間,氣氛變得特別低沉,這大好的陽光反倒被他們二人的爭吵變得特別的陰鬱。


    這一整頓飯吃的都是不鹹不淡的,基本上沒有一個人說話,也沒有任何人挑動情緒。


    安夏白本來以為今天的遊玩是十分高興的,卻沒想到會落得這樣一個結尾。所以吃完飯之後,他就趕緊去河邊散步了。


    他一個人在河邊走著,平靜的湖麵不泛起一絲漣漪。微風吹過,柳枝不停地飄掖著,就像一個在跳舞的少女一樣。


    她的雙手抱著肩膀,緩緩的閉上眼睛,慢慢的往前走。他感受著微風的洗禮,傾聽著路過的鳥兒的叫聲。


    此刻的他內心是特別寧靜的,仿佛自己已經好久都沒有過過這樣神仙般的日子了。看來自己早就應該離開皇宮的,那樣說不定自己就會開心很多呢。


    她一邊迴想著自己今天的快樂,一邊不急不緩的往前走著。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快樂的時光總是那樣短暫。因為在下一秒,她就被人設計摔進了水裏。


    安夏白是不會遊泳的,他在水裏不停地唿救著,剛剛那樣平靜的湖麵被他一個人給攪擾了。


    陸櫟在聽到安夏白的求救聲之後,是第一時間趕過來的。他跳進湖裏把安夏白給撈了上來,安夏白不停地瑟瑟發抖著,嗆了好幾口水之後,讓他覺得自己唿吸都不太順暢。


    陸櫟把安夏白抱在懷裏,感受著他渾身的顫抖,也心疼他。


    “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陸櫟眉頭跟眼睛皺成一團,他的渾身也是濕漉漉的。不過此刻他的眼裏全部都是安夏白,他已經完全顧不上自己的安危了。


    要是在皇宮裏的話,皇上落水了,第一時間就有大夫過來查看的。可是在這裏他的眼裏滿滿的都是安夏白,容不得一粒沙子。


    “這是怎麽了?好端端的怎麽會掉進水裏呢?”


    蘇挽歌和秦烈陽聞聲趕了過來,看到眼前兩個人身上都滴著水,他們就明白是什麽意思了。


    “我去找個大夫,你們在這裏等我。”秦烈陽自然是不想讓自己在皇上麵前出糗的,所以準備去找大夫。


    “不用了,你們走吧,這裏有我呢。”


    陸櫟此刻不想聽見他們兩個人任何一個人說話,隻想安安靜靜的跟安夏白待在一起。


    他的眼裏滿滿的都是心疼,柔軟的就像是沙灘上的沙子一樣。


    蘇挽歌看見皇上的這幅模樣,心裏就像針紮一樣疼痛。她不知道皇上什麽時候能對她這樣柔情蜜意,更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比不上安夏白。


    既然陸櫟的逐客令已經下了,他們兩個人就再也沒有理由待在這裏了。


    蘇挽歌和秦烈陽離開之後,陸櫟就把安夏白帶迴了家。他讓人給安夏白找了一身衣服,又讓家裏的丫鬟給安夏白換了下來。


    他知道安夏白現在還沒辦法全然接受他,你覺得如果自己親自給安夏白換衣服的話,肯定會引起她的反感的。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陸櫟不想因為自己的一時著急,就是改變了他在安夏白心中的看法。


    兩人迴到宅子之後,江安平聽家裏的下人說安夏白渾身濕透了,迴來的就立馬去安夏白的房間看。


    陸櫟坐在安夏白的床邊,眼睛裏滿滿的都是擔憂。安夏白平靜的躺在床上,像是睡著了一樣,一動不動的,唿吸均勻。


    江安平看到皇上在安夏白的身邊自然是不敢進去的,特別是當他知道皇上跟安夏白是夫妻的時候,她就再也不敢打擾了。


    江安平細心地為兩人準備了薑湯,還讓人給他們做了些夜宵。


    陸櫟把夜宵喂進安夏白的懷裏,安夏白就蜷縮在陸櫟的懷裏,像一個嬰兒一樣,依靠著陸櫟。


    兩人吃過夜宵之後,陸櫟又讓人給她打水,自己準備沐浴更衣。就在安夏白的房間。


    陸櫟自顧自的開始脫衣裳,然而這並不是安夏白能想象到的。他看著男人健碩的胸肌表露在自己的眼前,又看見陸櫟毫不避諱的在他麵前脫衣裳,頓時就覺得臉上發燙,又覺得耳朵發燒。


    他下意識的轉過身去,不想再看眼前的這番景色。可是也不知怎了,他總是想迴過頭去再看一眼。


    安夏白的這一番做法全部都被皇上看在了眼裏,他的嘴角微微上揚著,眼睛裏的笑容是邪魅的。


    他覺得今天晚上是一個特別好的機會,今天白天的時候,安夏白已經表現出了吃醋的行為,剛剛他又害羞的難以控製自己的情緒。


    所以,陸櫟在把自己所有的衣服都脫光了之後,就跑到床上去摟住了安夏白。


    他在安夏白的脖頸處唿吸,安夏白隻感覺自己渾身癢癢的,像觸電了一般。


    “要不要跟我一起洗澡?你今天落水了,需要好好泡個澡。”


    安夏白早在迴來的時候就已經洗過澡了,而且還是陸櫟命人這樣做的。他這樣說隻是想給安夏白找一個借口,怕他害羞罷了。


    安夏白紅透了臉龐。像一隻令人垂涎欲滴的紅蘋果一樣。她這樣嬌滴滴的模樣,讓陸櫟看了就想咬一口。


    過了很久,他點點頭,因為陸櫟的唿吸實在是讓他情難自已。


    陸櫟拉開安夏白的衣帶,替他剝開身上一件又一件的衣衫。不一會兒,兩個人就赤條條的四目相對。


    安夏白緩緩地閉上眼睛,因為她覺得自己實在是無顏麵對陸櫟。


    陸櫟雖然是了解安夏白的心思的,一個用力就把安夏白抱在了自己的懷裏。


    他把安夏白抱進了那已經裝滿熱水的木桶,自己也抬腿邁了進去。


    一時間,兩人被這熱水融化。陸櫟從身後牢牢的抱住安夏白,可是他沒有動,因為他感覺到了安夏白渾身都在顫抖。


    “可還暖和些?”


    陸櫟明明能感受到安夏白身上熱得滾燙一般,還明知故問著。


    “你明知道我現在有多熱,幹嘛還要問出口?”


    安夏白實在是經不起陸櫟的挑逗了,一想到剛剛陸櫟那健碩的身材在他自己的麵前,他就覺得自己要噴出鼻血了。


    “可以嗎?”


    良久,陸櫟緩緩地開口。安夏白自然明白她說的是什麽意思。過了很久才點點頭。


    陸櫟從背後牢牢的抱著安夏白。輕輕地在他脖頸處親吻。安夏白被吻得動了情,輕輕地哼出了聲音。


    陸櫟哪能受得了這樣的挑逗啊,立馬就翻身來到了安夏白的麵前,跟他麵對麵的坐著。


    兩人四目相對,看著對方的眼神都如柔水一般,恨不得要把對方給生吞活剝了。


    陸櫟低下頭,輕輕的吻在了安夏白的唇上。安夏白也迴應著她,甚至把雙手攀附上陸櫟的脖子上。


    安夏白這樣主動,自然是讓陸櫟十分歡喜的。他不停地在安夏白身上上下其手,惹得安夏白不停的發笑。


    安夏白的動情是讓陸櫟十分欣慰的,他已經很久沒有跟安夏白這樣親近了,也很久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


    她們在水中親吻著,在水中不停的親密著,過了很久才舍得從那木桶中出來。


    陸櫟把安夏白抱上了床,兩人又在床上折騰了很久,安夏白才緩緩的睡去。


    看著睡在自己臂彎裏的女人,陸櫟情不自禁的吻上了她的額頭。他們是有多久沒有這樣親密過了?陸櫟實在是想不起來了。不過剛剛的那份溫情,陸櫟可是能享受很久,逗不能忘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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