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然走在前麵,邊吃邊嘮嗑,嘴上一秒都沒閑著。


    “你不是學醫的,為何要訓練這些?”


    “為了自保,也是為了保護自己人。”她垂下眼睫。


    “天賦是一把雙刃劍,既能獲取利益,也能招來禍端,我這麽厲害,當然不願意變成別人眼中的魚肉,任其宰割。


    弱肉強食的世界裏,有且隻有唯一的準則,那就是實力至上,做人不狠,地位不穩嘛!不止對敵人狠,對自己同樣也得狠。”


    沈驚初沉了沉眸色,聽完她說的這些話,心裏說不出的心疼。


    他從來不知道,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團子,竟然也過得這般如履薄冰,舉步維艱。


    “那這些年,你豈不是受過很多傷,吃過很多苦?”


    “苦倒不算苦。”林一然歪著腦袋,“受傷嘛!我又沒有金剛不壞之身,受傷肯定在所難免,不過我覺得挺好玩的,每天活得像開炸彈盲盒一樣刺激,不知道閻王和上帝哪個先來。


    總而言之,隻要折騰不死,就往死裏折騰。”


    賀文煜:“......”


    壞了,主子遇上真變態了。


    看她嘴角沾了東西,沈驚初下意識伸手,想替她擦幹淨,此時林一然剛好伸出舌頭舔嘴角,一個不小心舔到他的手指。


    空氣靜默,兩人保持這個狀態,尷尬對視著。


    “那啥,我不是故意的。”怕他又急眼,林一然率先開口解釋,還一臉真誠強調,“真的。”


    看他臉還冷著,林一然趕緊握住他的手,替他擦了擦,“我幫你擦幹淨就是。”


    感受到她手指冰涼,沈驚初反手握住她的手,一起放進了他的大衣口袋裏。


    他麵無表情地開口,“你又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何必多此一舉。”


    林一然擰著眉,挺冤枉的,“可我這次真不是故意的,你信我。”


    沈驚初故意把臉別到一側,嘴角輕輕上揚。


    林一然的手被他緊緊握著,在零下十幾度的室外,他的手心卻格外溫暖。


    “沈驚初,我發現你好像是真不怕冷。”


    這麽冷的天,連常年接受抗寒訓練的林一然都穿著厚厚的羽絨服,而他卻隻穿了件單薄的羊絨大衣,甚至連扣子都不用扣。


    她伸手撩開他的大衣,伸手往裏摸了摸,“你該不是偷穿了什麽黑科技在身上吧?”


    她仔細摸了摸,確認他裏麵就隻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衫,而且身上暖洋洋的,比她穿羽絨服還暖和。


    “體質原因吧!我從出生就這樣,怕熱不怕冷。”


    林一然露出疑惑,“是嗎?”


    “嗯。”


    細細想來,他之前病發高燒不退,好像也都是用大量冰水強行物理降溫的。


    他這種情況會不會是他體內的未知病毒造成的。


    *


    快過年了,楚澤言最近特別忙,忙到都沒辦法親自去嘿店看望餘耳的傷勢,最多隻能抽空發個消息或者打個視頻問候。


    之前公司的事情大半都是由餘耳在負責處理,他隻需要做個逍遙快活的擺設總裁就行。


    現在餘耳受傷住院,楚澤言才發現公司蒸蒸日上,他卻能過得這麽安逸舒適,全靠餘耳在身邊幫他撐著。


    “楚總,您要不先吃點東西再忙?”助理推門進來,將外賣盒子放在桌上。


    看著桌上一大堆待審核的文件,楚澤言壓根沒心思吃東西,“放那兒吧!”


    “這是餘特助交代過的,您最喜歡吃的那家。”看他不打算吃,助理隻好搬出餘耳。


    畢竟他們楚總平時最聽餘特助的話。


    果然,一聽是餘耳特意交代的,楚澤言立馬放下手裏的文件過去吃東西。


    平日裏他最愛吃的飯菜,現下吃著也沒那麽香了。


    他悵然若失地看向窗外,餘耳自從當了他的貼身助理,和他幾乎形影不離,現在沒了他在身邊,總感覺心裏空落落的,像少了點什麽似的。


    正吃著飯,手機突然震動。


    魚餌:【後天就是除夕了,公司的事忙完,你要迴家過年嗎?】


    楚澤言當年因為叛逆沒參加高考,被父母從家裏趕出來,還放出狠話,他若不低頭認錯就不準他迴家。


    也就是這些看他事業好起來,他爸媽的態度才漸漸緩和,偶爾關心一下他。


    父母沒發話,他也不敢貿然迴去給家裏長輩添堵。


    【不迴,等忙完公司的事,我陪你...】


    字還沒打完,他媽媽卻突然打來電話。


    “媽,怎麽了?”


    “還說怎麽了,馬上就是除夕了,非得我八抬大轎請你,才肯迴來陪媽過年。”


    楚澤言眸子暗了下來,“不是,您沒發話,我當然不敢迴。”


    “臭小子,還賴上我了,後天早點迴家,幫我一起準備年夜飯。”


    “哦~”


    掛斷電話後,楚澤言眼裏露出失落,“早不喊晚不喊,偏偏是今年。”


    不過他也確實好多年沒迴家過年了,母親好不容易拉下臉讓他迴去,他若不迴,以後這親子關係怕是更不好處。


    他把原來編輯好的文字通通刪除掉,最後隻迴了一個字,【嗯。】


    與此同時,坐在病床上的餘耳,左手握著手機,悵然若失地望著窗外的夜色出神。


    手機屏幕上,他也隻迴複了一個字,【好。】


    除夕前夜。


    林一然考慮到餘耳傷勢未愈,沒辦法邀請他一起來紫禦山莊過除夕,他在華國無親無故,除了楚澤言好像也沒人可倚靠,偏偏楚澤言還靠不住。


    看他這麽可憐,作為他在華國唯一的朋友,林一然隻好帶著多餘的年貨,提前一晚來陪他過個年。


    剛出電梯,林一然便老遠看見有個人貓著身子,狗狗祟祟地趴在病房門口聽牆角。


    悄悄靠近,看清那人麵容,她詫異出聲,“萱萱,你怎麽在這兒?”


    薄艾萱被她的聲音嚇到,露出比她還震驚的表情,“然兒,你怎麽也...”


    沒來得及多想,薄艾萱趕緊衝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拉著她的胳膊往自己懷裏拽。


    “小點聲,裏麵正在談戀愛呢!”


    “啊?”林一然疑惑,“誰和誰談?”


    “你不認識,倆大帥哥呢!激動死我了。”薄艾萱興奮得全身都在用力,差點沒把林一然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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