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鶴煜在腦海裏想了很多人,也想不到這個人到底是誰,要害箬橫和箬稚安。


    卻不害他和庫澤。


    箬橫:“媽拉巴子的,現在外麵的人太放肆了…”


    看了一會監控之後,庫澤也沒辦法確定此人身份,幹脆將監控撤走。


    坐在長桌處,揉了揉眼睛。


    當他放下手之後,和阿密特四目相對,趕快把目光挪開。


    挪到在烤好的蛋糕坯子上抹奶油的箬稚安身上。


    阿密特:“庫…”


    庫澤:“安安,我來幫你…”


    庫澤起身去往長桌尾處,阿密特還想說些什麽,見庫澤不理他,又把嘴閉上了。


    孟鶴煜小聲在箬橫耳邊問:“箬叔,阿密特給安安多少彩禮?”


    箬橫:“你小點聲,我要庫澤入贅,他同意了,阿密特突然冒出來阻擋…”


    “啊?我看他今天來了,以為他要認庫澤這個兒子了…”


    “他是認庫澤了,庫澤不認他…”


    “那他還管庫澤入贅的事幹嘛…”


    “我哪知道他們父子之間的事…”


    庫澤:“虎拳,過來幫我開個堅果…”


    孟鶴煜:“哦…好…”


    孟鶴煜走過去,庫澤淺白了他八卦的神情一眼,他便閉緊了嘴,什麽都不問也不說了。


    “曼曼姐手真巧,庫澤你看,姐姐會用奶油做牡丹花,多漂亮。”


    “好看…”


    有黎姿曼給箬稚安做蛋糕,小丫頭破涕為笑,恢複了歡兔子似的蹦蹦跳跳。


    “咦?阿密特叔叔,天這麽晚了,你怎麽還不走呀?”


    箬稚安左右看看,除了保鏢,長桌處隻有阿密特一個外人了。


    箬橫:“安安,阿密特叔叔和爸爸還有事說,你老實的做蛋糕吧。”


    “好…”


    黎姿曼抬眸睨了一眼闔著眼眸神情失落的阿密特。


    安安不知道他是庫澤的父親嗎?庫澤和他沒什麽互動,兩個人相處像陌生人,不像父子。


    午夜十一點了。


    箬稚安十八歲的生日蛋糕新鮮出爐,眾人坐在長桌處,圍著她,她插上蠟燭,點上燭火。


    閉眼許願。


    睜開眼睛時,她生命裏重要的人,都在一臉寵溺的看著她笑。


    幫她一起把蠟燭吹滅。


    “好棒哦,這是我過得最棒的一個生日。


    謝謝曼曼姐,你是世上最好的女孩子。”


    小丫頭抱住黎姿曼的胸膛,在她懷裏弱弱的叫了一聲媽媽,黎姿曼抬手,輕輕揉了揉她栗色的卷發。


    手感和黃穎的自來卷一樣,黎姿曼給黃穎梳頭時,會有一種是箬稚安頭發的錯覺。


    今天她揉了揉箬稚安的卷發,這股錯覺更強烈了,好像黃穎。


    “乖,快吃蛋糕吧。”


    “好…”


    保鏢試毒之後,過了十多分鍾,箬稚安親手切蛋糕。


    第一塊給了箬橫,第二塊給了庫澤,第三塊給了黎姿曼,第四塊給了孟鶴煜,第五塊給了阿密特,第六塊是自己的。


    一起將甜蜜軟香的奶油送入口中。


    阿密特沾光了,拿著叉子品嚐兒媳婦給的蛋糕,吃了一口,眼睛晶亮著給黎姿曼和箬稚安豎大拇指。


    這一刻。


    縈繞在四周的氣氛有家的和睦溫馨,有許久未感受到的安定舒心。


    每個人都很珍惜。


    ~


    天很晚了。


    黎姿曼婉拒了箬稚安留她過夜的邀請,挽著孟鶴煜的胳膊踏上出島的遊艇。


    箬稚安在庫澤肩頭坐著,站在玻璃碼頭,揮著小手和他們告別,依依不舍。


    換乘到迴家的遊艇上。


    黎姿曼拿出阿密特送給她的黃金書簽看,做工不怎麽精細,上麵的梵文可能是阿密特自己刻上去的。


    “哥,庫澤和他爸是不是感情不好…”


    孟鶴煜不經心的說道:“庫澤是私生子,他媽和他都不被阿密特承認,甚至受到了阿密特那幾個大兒子的追殺。


    被好心的安安媽救了,他媽給安安媽做保姆,沒幾年病逝了,他在箬橫軍營裏長大。


    靠自己拚出來上將的身份…”


    私生子這個詞在黎姿曼心中是個刺,提一次心就會被紮一次。


    “好吧…書簽收起來吧,這麽沉,沒辦法用…”


    “嗯…累嗎?睡會覺…”


    “好…”


    今晚真是沒一刻消停,孟鶴煜疲憊的闔上眼眸,懷裏的女人抱著他很緊。


    下毒的那個人愛是誰是誰吧,落入庫澤手裏也好過不了。


    真心累。


    會堂府,這輩子不想再來,不想再帶著曼曼來。


    快天亮時。


    遊艇駛入新加坡碼頭,孟鶴煜張著哇口,抱著懷裏的黎姿曼坐上車。


    打著瞌睡迴家。


    家門口的黃穎和孟元等候多時了。


    “鶴煜,怎麽迴來這麽晚,媽給你打電話怎麽不接啊…”


    “哇啊,手機可能沒電了,太困了,我倆再睡會…”


    “快去睡覺吧…”


    等到孟鶴煜和黎姿曼睡醒已經中午時間了。


    剛好來隔壁院吃飯。


    飯桌上。


    孟鶴煜講了會堂府裏發生的事,聽的孟元和黃穎陣陣後怕。


    孟元:“以後會堂府你們倆再也不要去了,箬橫得罪的人多了,暗殺他的人也多,咱們不趟這個渾水…”


    孟鶴煜:“再也不去了,一晚上沒消停…”


    黎姿曼隱約覺得有點不對,把她在會堂府所經曆的事串起來看,好像針對的不是箬橫和箬稚安。


    “哥,我有一種直覺,好像是衝著咱們倆,衝著我來的。


    尤其是想把我給箬立的那倆女的,專對我下手,有點蹊蹺…”


    經過她一提醒,孟鶴煜想了想,從他踏入會堂府的範圍,就有人刻意針對了。


    好像真的是衝著他們來的。


    “沒事,讓鷹眼去處理去吧,要害箬稚安的人,他肯定要抓迴來懲罰一番的…”


    “好吧…那裏太可怕,我可不要去了,咦,樹上都是蛇,看得我肉麻…”


    黃穎:“自從安安媽過世之後,會堂府我一次都沒去過,心慌之地。”


    黎姿曼:“媽認識安安媽,她人怎麽樣?”


    “善良大度,長得也夠漂亮,可惜命薄。”


    黎姿曼:“哦,安安的善心隨了她媽媽了,她看見差點被毒死的女保姆很著急的要人救治她。”


    孟元:“你可別小看這丫頭,箬橫女兒,長相隨了他了,不是個簡單的。”


    黎姿曼:“嗯,這是一定的,緬甸軍事小公主肯定不會是表麵那麽單純的。”


    孟鶴煜:“不能吧,我看箬稚安傻傻呆呆的,和孩子似的,不是個有多大能力的。”


    黃穎:“那可不一定,這丫頭個不高,心眼多著呢。”


    孟鶴煜:“好吧,六月份庫澤入贅。”


    孟元:“啊?入贅?”


    “對,箬橫讓的。”


    黃穎:“箬橫夠會打算的,肥水不流外人田。”


    ~


    目前來看,會堂府的刑偵隊要砸了招牌了,好幾天過去,一無所獲。


    正月悄然無息的過去了。


    漸漸的,這些事被黎姿曼拋到了腦後忘了個幹淨。


    整天在孟氏公司裏談生意,下單子的日子有些枯燥乏味。


    黎姿曼向孟鶴煜報備之後,約上陳曦,去看電影。


    電影不好看,還不如朋友圈裏葉郡庭發的風景美圖好看呢。


    不過私人影院的鵝絨床,真舒服。


    “嫂子,你知道葉雅兒的事嗎?”


    黎姿曼向陳曦八卦,陳曦漫不經心的迴答:“知道,她被家裏關起來了,有精神病醫生給她治療,葉家賠了波家不少禮品。


    波家拿這件事得理不饒人,差點把葉郡庭賠進去…”


    “好吧…葉家三公子是個好人,除了外貌,和波爾蠻相配的…”


    陳曦:“波爾上周又住院了,聽說是肺炎和腸炎之類的病。”


    “啊?她該不會治了一個多月還沒好吧…”


    “就是治了一個多月了,沒見好,斷斷續續的拉肚子,人瘦了點,但是體質越來越差。”


    黎姿曼:“嫂子,我覺得她肯定在吃減肥藥之類的東西。”


    陳曦:“誰說不是呢,她減肥心切,半條命都折騰沒了,噦…”


    “怎麽了?怎麽想吐了…”


    陳曦捂著胸脯難受,胃裏有東西往上返。


    黎姿曼突然想到:“嫂子,你不會懷孕了吧…”


    “啊?不能吧…”


    “我帶你去看看,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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