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


    給箬稚安做生日蛋糕的廚子點心師全部五花大綁“請”上來。


    全部喊冤枉。


    他們都是在會堂府工作多年的老人了,實在沒有必要下毒害小姐。


    “司令 我們冤枉啊,司令可以去查啊,不是我們啊…”


    “司令,我們要害小姐早就能害,為何非的等到今天,我們哪敢有害小姐的心思啊…”


    箬橫也覺得奇怪,這些廚子的人品都是信得過的,把毒下到蛋糕裏,肯定不止是要害安安一人。


    不一會。


    保鏢拿著剩餘食材過來了,經過檢查,是代糖裏被下了毒。


    管理輔料的廚子大喊冤枉,代糖一直在用,整場宴席很多食物都用了代糖,別的糕點沒事。


    偏偏蛋糕出了問題。


    例如箬橫麵前的榴蓮酥的表皮就用了代糖中和滋味,箬橫早就吃了一個了,什麽事都沒有。


    箬稚安有牙疼的毛病,平日裏的飲食放的糖少,吃的帶有甜味的點心都是用代糖代替的白糖。


    今天的蛋糕做的大,抹的奶油多,點心廚子怕滋味不夠,特意在蛋糕奶胚裏多放了些代糖。


    烤製出來的蛋糕格外的綿軟酥香,奶油裱花時,箬稚安和庫澤在旁盯著的,後廚絕對沒人敢下毒。


    “司令,蛋糕坯烤製出來之後,我們幾個嚐了一點甜度,確定沒問題才裱花抹奶油的。”


    “奶油我們也嚐試過了甜度,確實沒有問題。”


    “我們吃了蛋糕的人怎麽沒事,司令,肯定不是代糖裏的毒…”


    “司令,求司令還我清白,我們真的沒有下毒害小姐啊,真的沒有…”


    幾個後廚的人極力的開脫辯解著,保鏢調了後廚的監控來給箬橫看,代糖一大罐,一直放在櫥子上,點心師來來迴迴用完之後放在那,沒外人接觸。


    “這是怎麽迴事呢,事先沒人接觸過這罐子,事後這罐子也沒人碰,這毒怎麽下進去的呢…”


    “這份蛋糕有毒,別的糕點就沒毒,這太奇怪了…”


    此事若不給大夥個交代,恐怕以後的會堂府更沒人敢來了。


    箬稚安氣的直哭,好好的生日宴被人破壞成下毒現場。


    正當宴會上所有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黎姿曼小聲地在孟鶴煜耳邊說:“肯定是有人在推蛋糕來的路上下的毒,事後再把毒下到代糖裏嫁禍於人。”


    孟鶴煜恍然大悟,內心讚歎黎姿曼的聰明,同時小聲地告訴了庫澤。


    庫澤皺著眉頭看監控,把時間重點調在把蛋糕從後廚推出來的時候。


    還有推蛋糕的路上。


    黎姿曼繼續小聲的說:“哥,蛋糕表麵上有糖霜,我懷疑那個就是毒…”


    孟鶴煜同樣小聲告訴了庫澤,庫澤揮手,來人查看。


    應黎姿曼所說,糖霜才是毒藥。


    後廚的人鬆一口氣的同時大喊:“我們後廚沒有糖霜這種東西,小姐愛牙疼,我們從來不用糖霜,我們是冤枉的,是冤枉的…”


    箬橫:“閉嘴,一群沒用的東西,蛋糕做好後,誰推來的…”


    “是…是島上的保姆,卡琳娜…”


    箬橫:“卡琳娜呢,把她給我找來…”


    “報告司令,卡琳娜在舞台後暈倒了,現已帶到…”


    眾人圍在長桌處看,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女人倒地昏迷著,口吐白沫,抽搐不止。


    庫澤一眼看穿:“不是她下得毒,是有人用無人機把毒撒在蛋糕上,她身上也沾染了…”


    箬稚安:“快來人,醫治她,快點…”


    黎姿曼在內心給庫澤豎大拇指,不愧是鷹眼,卡琳娜花白的頭發上不萬分仔細看,看不出來有糖霜的痕跡。


    她肯定是推著蛋糕來的路上,吸入了少量的糖霜毒藥,才會毒發暈倒。


    黎姿曼小聲地在孟鶴煜耳邊說:“此人這是在故意轉移注意力,拖延時間,可能已經出島了…”


    孟鶴煜趕快告訴了庫澤,庫澤吩咐人去查。


    在保鏢吐血的幾分鍾後,就有人架著樹林裏停靠的小舟,出島了。


    監控裏看的一清二楚。


    庫澤:“瑪德,這個人是黑胖子塞班帶上來的軍師,叫塞期黑,來人,追,務必給他給我帶迴來。”


    “是…”


    孟鶴煜想到什麽:“鷹眼,是這個人在背後推了咱們倆一把嗎?”


    庫澤:“把安安切蛋糕的監控給我調出來…”


    “是…”


    蹊蹺極了,畫麵裏是一個穿軍裝的保鏢在背後,推的他們,而跑去後廚把代糖混入毒藥的是一個長頭發的女人。


    也是這個長頭發的女人操控的無人機,撒入藥粉到蛋糕上。


    如果旁人看,肯定會以為這是三個人,鷹眼一眼就看出來,全是一個人,一個人喬裝打扮的。


    庫澤:“塞期黑也是他喬裝打扮的,追,可能追不到了…”


    話音剛落,追到小舟的保鏢迴來,手裏拿著三個人皮麵具和一堆衣服假發。


    那個人就好像在茫茫大海上消失了。


    黎姿曼小聲地說:“哥,那個人肯定是坐著潛水遊艇跑了,不好找了…”


    孟鶴煜點點頭,沒說什麽,庫澤也想到了這一點。


    案件陷入了僵局,兇手的身份一時無法確定,可以肯定的此人是有目的。


    最大的目標可能是箬橫和箬稚安,黎姿曼也在其中。


    不然不能隻推掉庫澤和孟鶴煜手裏的蛋糕。


    箬橫生了大氣,指著庫澤一字一句的說:“務必把他給我找到,碎屍萬段…”


    庫澤:“是,刑偵,去查…”


    “是…”


    會堂府的刑偵辦事利索,順著假發和人皮順藤摸瓜想來不幾天就能查到此人身份。


    眼下賓客都不敢在會堂府多待多停留,恭維了箬橫幾句紛紛出島逃離。


    沒過一會。


    四周熱鬧非凡的景象,就變得淒慘冷淡。


    隻剩孟鶴煜和黎姿曼,庫澤箬橫在目不轉睛的看監控裏的細節。


    還有阿密特,也坐在長桌處看監控裏下毒的人是誰。


    箬稚安站在一旁,醒著鼻子,看著她精心挑選花樣的大蛋糕。


    一口都沒吃到就被搞砸了,越想越委屈,淚流不止。


    “安安,咱們兩個一起做一個小蛋糕,好嗎?”黎姿曼看出小丫頭很傷心,特意起身,抱著她哄,箬稚安在她懷裏點頭。


    “好,咱們倆個做蛋糕,來人,把食材檢查好,全都拿到長桌這裏來,烤箱也拿過來。”


    “是…”


    小丫頭一聲令下,真有氣勢。


    黎姿曼覺得,今晚出的事一波三折,給箬稚安哄高興才算這趟沒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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