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假神婆真遊魂（中）
老嫗帶著馬麟出了大屋，來跑旁邊的廂房，老嫗輕輕將門推開。
馬麟就著推開的門縫，看見裏麵有個挺大的香案，香案上還供奉了十幾個黃紙寫的牌位。
老嫗向裏走了幾步，左右掃視了幾眼，注意到馬麟沒進來，老嫗慢慢轉頭朝後招招手：“進來呀，後生。”
馬麟整整衣裳，邁進房門。
馬麟進門，老嫗就不再管馬麟，自顧自的點起了蠟，燒起了香。一時間屋內煙氣繚繞，氣氛肅然。
老嫗做完這些，便在香案前的蒲團上跪坐下來，不知在哪又掏出一根旱煙卷，自顧自的點了起來。
老嫗“吧嗒、吧嗒”一口一口的抽著。
但馬麟在一旁站的腳都有點酸了，老嫗才忽然歎了一口氣：“後生，你先迴去吧，今天仙家不在家！”
“不在家！”馬麟感覺有點好笑，卻不得不裝出一副迷惑的樣子，“仙家還能出去玩嗎？”
老嫗突然轉過臉，滿臉皺紋上浮現一抹鐵青：“後生，慎言，仙家也是你能開玩笑的！”
說著就顫巍巍的站起來：“你走，這裏不歡迎你！”說著就連推帶搡的拖著馬麟袖子往外走。
馬麟又不能對老嫗動粗，索性就順著老嫗往外走。
馬麟剛一出門，老嫗就“咣當”一聲將院門關上。
老嫗關上門，姬鳴又不知道在哪蹦了出來，結結巴巴的道：“大~大仙，我剛才~才在院子裏聞到陰氣了！”
“陰氣！”馬麟低聲重複了一句，隨即臉上浮現了一抹玩味的笑容：“這下更有意思了！”
“思良，你說，這陰氣是什麽？”馬麟衝著眼前空氣像是在自言自語。
“應該是幽魂！”左思良酷酷的聲音響起。
馬麟臉上玩味的笑容更重：“姬鳴，頭前帶路，去撞邪那家！”
姬鳴也不墨跡，當即就甩甩他那五顏六色的頭發頭前走開了。
……
這迴這家和剛才神婆那家顯然不同，神婆家好歹還有個土牆，而這家隻是用山裏麵的一些枯爛樹枝圍起來的一個柵欄。大門也隻是一些粗壯一點的樹枝串連起來的。
馬麟站在門口，沒有敲門，反而看著姬鳴：“姬鳴，你說陰氣是什麽樣的？你是怎麽分辨出來的！”
姬鳴撓撓五顏六色的頭發：“我也~也不~不知道！我一看就~就知道！”
馬麟一聽：“得，啥也問不出來，”當下就示意姬鳴去敲門。
這時，左思良發聲了：“大仙，你把你的驅邪符拿出來，要是有陰氣，驅邪符就會發微光。”
馬麟一聽，了然點頭，在懷中掏出一張昨天畫好的驅邪符，舒展開放在手心裏。
馬麟一看，果然，驅邪符上麵有些微弱的光，隻是太陽太強，符上的光有些不顯。
“大仙，你試著對準不同方向”，左思良酷酷聲音再次響起。
馬麟依言，右手拿著符在身前畫了個圓，果然，光的強度不一樣。
驅邪符在對準最左邊那間屋子時亮度最大，最右邊時亮度最小。
“大仙，遊魂就在左邊那間屋子。”
馬麟了然點點頭，像是得了什麽新玩具一般，拿著驅邪符在身前各處遊走。
說話間，屋內出來一個中年漢子，說是中年漢子，但即便說是老年人也都算恰當。一米六幾的個頭，略微佝僂著身子，麵部黝黑，皺紋溝壑深陷，頭發白黑參半。
男子趿拉著一雙破布鞋，手裏拿著半個黑乎乎的饅頭就朝馬麟走來：“後生，你找誰？”
馬麟左右望望，果然姬鳴又不見了。
馬麟拱拱手：“大叔，我是隔壁村子的，中午走到這，有點渴，想討口水喝！”
漢子一聽，皺紋舒展幾分：“進來吧！大中午的天怪熱的，進來歇歇腳再走吧！”
馬麟麵上帶著喜色，又衝漢子道了句謝，才隨漢子進了屋。
漢子家院子不大，幾隻雞鴨在院子裏亂跑，院子一頭還拴著一隻瘦弱掉毛的驢。
馬麟隨漢子進了屋，屋裏破破爛爛，炕上擺著一個掉了漆的炕桌，桌子上有個破碗。
漢子有點不好意思：“家裏簡陋，見笑了。”就招唿馬麟上炕坐下。
“後生吃飯沒！”漢子在屋子外麵鼓搗了一會兒，端了一碗水進來，遞給馬麟。
“吃了！”馬麟編了個瞎話。
漢子點點頭，有點沉默，坐在一邊，默默啃著黑乎乎的饅頭。
“大叔，家裏就你自己嗎？”馬麟看似隨意的問了一句。
“家裏還有你嬸子！”漢子沒抬頭，但是吃饅頭的動作停下來了。
“嬸子沒在家嗎？”馬麟又是閑聊似的發問。
漢子歎了口氣，“哎”，饅頭也不吃了放在一邊，拿起煙袋就“吧嗒、吧嗒”抽了兩口。
“你嬸子中邪了，在別的屋子躺著呢！”
馬麟盯著漢子：“大叔，中邪沒找先生來看看啊！”
漢子恨恨的放下煙袋：“怎麽沒找，找了，人家要一個大洋，你看我這個家，哪裏能拿出一個大洋啊！”說著還懊惱的錘錘腦袋。
馬麟也是被這一個大洋嚇了一跳，一個深山農村，一年都掙不上一個大洋：“大叔，你找的哪的先生，這麽貴！”
漢子心情不好，語氣就不太好：“還能有哪的先生，就是村子裏那個老神婆！”
馬麟一聽是那個神婆，心裏大致就有點譜了，差不多就是那個神婆養鬼害人，她再收錢。但是現在無憑無據，馬麟也不能一口斷定。
馬麟試探著，小聲問道：“大叔，我在隔壁村子也學了幾手，不如讓我試試！”
漢子兩手抵著太陽穴，慢慢抬頭，看了看馬麟：“你這後生才多大，撞邪也是你能擺弄的！再把你也給招咯，那可咋辦。”
馬麟見大叔不信，複又勸解道：“大叔，咱就試試，大白天的，那鬼了怪了的還能出來放肆啊！”
漢子一聽，好像還真是這麽個道理，沉吟了一會兒：“後生，你真會捉鬼啊！”
馬麟一聽，樂了，有門：“大叔，我真會，要不我也不能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啊！”
老嫗帶著馬麟出了大屋，來跑旁邊的廂房，老嫗輕輕將門推開。
馬麟就著推開的門縫，看見裏麵有個挺大的香案，香案上還供奉了十幾個黃紙寫的牌位。
老嫗向裏走了幾步，左右掃視了幾眼，注意到馬麟沒進來，老嫗慢慢轉頭朝後招招手：“進來呀，後生。”
馬麟整整衣裳，邁進房門。
馬麟進門，老嫗就不再管馬麟，自顧自的點起了蠟，燒起了香。一時間屋內煙氣繚繞，氣氛肅然。
老嫗做完這些，便在香案前的蒲團上跪坐下來，不知在哪又掏出一根旱煙卷，自顧自的點了起來。
老嫗“吧嗒、吧嗒”一口一口的抽著。
但馬麟在一旁站的腳都有點酸了，老嫗才忽然歎了一口氣：“後生，你先迴去吧，今天仙家不在家！”
“不在家！”馬麟感覺有點好笑，卻不得不裝出一副迷惑的樣子，“仙家還能出去玩嗎？”
老嫗突然轉過臉，滿臉皺紋上浮現一抹鐵青：“後生，慎言，仙家也是你能開玩笑的！”
說著就顫巍巍的站起來：“你走，這裏不歡迎你！”說著就連推帶搡的拖著馬麟袖子往外走。
馬麟又不能對老嫗動粗，索性就順著老嫗往外走。
馬麟剛一出門，老嫗就“咣當”一聲將院門關上。
老嫗關上門，姬鳴又不知道在哪蹦了出來，結結巴巴的道：“大~大仙，我剛才~才在院子裏聞到陰氣了！”
“陰氣！”馬麟低聲重複了一句，隨即臉上浮現了一抹玩味的笑容：“這下更有意思了！”
“思良，你說，這陰氣是什麽？”馬麟衝著眼前空氣像是在自言自語。
“應該是幽魂！”左思良酷酷的聲音響起。
馬麟臉上玩味的笑容更重：“姬鳴，頭前帶路，去撞邪那家！”
姬鳴也不墨跡，當即就甩甩他那五顏六色的頭發頭前走開了。
……
這迴這家和剛才神婆那家顯然不同，神婆家好歹還有個土牆，而這家隻是用山裏麵的一些枯爛樹枝圍起來的一個柵欄。大門也隻是一些粗壯一點的樹枝串連起來的。
馬麟站在門口，沒有敲門，反而看著姬鳴：“姬鳴，你說陰氣是什麽樣的？你是怎麽分辨出來的！”
姬鳴撓撓五顏六色的頭發：“我也~也不~不知道！我一看就~就知道！”
馬麟一聽：“得，啥也問不出來，”當下就示意姬鳴去敲門。
這時，左思良發聲了：“大仙，你把你的驅邪符拿出來，要是有陰氣，驅邪符就會發微光。”
馬麟一聽，了然點頭，在懷中掏出一張昨天畫好的驅邪符，舒展開放在手心裏。
馬麟一看，果然，驅邪符上麵有些微弱的光，隻是太陽太強，符上的光有些不顯。
“大仙，你試著對準不同方向”，左思良酷酷聲音再次響起。
馬麟依言，右手拿著符在身前畫了個圓，果然，光的強度不一樣。
驅邪符在對準最左邊那間屋子時亮度最大，最右邊時亮度最小。
“大仙，遊魂就在左邊那間屋子。”
馬麟了然點點頭，像是得了什麽新玩具一般，拿著驅邪符在身前各處遊走。
說話間，屋內出來一個中年漢子，說是中年漢子，但即便說是老年人也都算恰當。一米六幾的個頭，略微佝僂著身子，麵部黝黑，皺紋溝壑深陷，頭發白黑參半。
男子趿拉著一雙破布鞋，手裏拿著半個黑乎乎的饅頭就朝馬麟走來：“後生，你找誰？”
馬麟左右望望，果然姬鳴又不見了。
馬麟拱拱手：“大叔，我是隔壁村子的，中午走到這，有點渴，想討口水喝！”
漢子一聽，皺紋舒展幾分：“進來吧！大中午的天怪熱的，進來歇歇腳再走吧！”
馬麟麵上帶著喜色，又衝漢子道了句謝，才隨漢子進了屋。
漢子家院子不大，幾隻雞鴨在院子裏亂跑，院子一頭還拴著一隻瘦弱掉毛的驢。
馬麟隨漢子進了屋，屋裏破破爛爛，炕上擺著一個掉了漆的炕桌，桌子上有個破碗。
漢子有點不好意思：“家裏簡陋，見笑了。”就招唿馬麟上炕坐下。
“後生吃飯沒！”漢子在屋子外麵鼓搗了一會兒，端了一碗水進來，遞給馬麟。
“吃了！”馬麟編了個瞎話。
漢子點點頭，有點沉默，坐在一邊，默默啃著黑乎乎的饅頭。
“大叔，家裏就你自己嗎？”馬麟看似隨意的問了一句。
“家裏還有你嬸子！”漢子沒抬頭，但是吃饅頭的動作停下來了。
“嬸子沒在家嗎？”馬麟又是閑聊似的發問。
漢子歎了口氣，“哎”，饅頭也不吃了放在一邊，拿起煙袋就“吧嗒、吧嗒”抽了兩口。
“你嬸子中邪了，在別的屋子躺著呢！”
馬麟盯著漢子：“大叔，中邪沒找先生來看看啊！”
漢子恨恨的放下煙袋：“怎麽沒找，找了，人家要一個大洋，你看我這個家，哪裏能拿出一個大洋啊！”說著還懊惱的錘錘腦袋。
馬麟也是被這一個大洋嚇了一跳，一個深山農村，一年都掙不上一個大洋：“大叔，你找的哪的先生，這麽貴！”
漢子心情不好，語氣就不太好：“還能有哪的先生，就是村子裏那個老神婆！”
馬麟一聽是那個神婆，心裏大致就有點譜了，差不多就是那個神婆養鬼害人，她再收錢。但是現在無憑無據，馬麟也不能一口斷定。
馬麟試探著，小聲問道：“大叔，我在隔壁村子也學了幾手，不如讓我試試！”
漢子兩手抵著太陽穴，慢慢抬頭，看了看馬麟：“你這後生才多大，撞邪也是你能擺弄的！再把你也給招咯，那可咋辦。”
馬麟見大叔不信，複又勸解道：“大叔，咱就試試，大白天的，那鬼了怪了的還能出來放肆啊！”
漢子一聽，好像還真是這麽個道理，沉吟了一會兒：“後生，你真會捉鬼啊！”
馬麟一聽，樂了，有門：“大叔，我真會，要不我也不能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