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假神婆真遊魂（上）
兩個臨近的村子聽起來是離得很近，但實際上，在清朝末年、民國初年這段時間，人口密度真的是小的可憐，故而兩個村子離得也是比較遠。
得虧了馬麟這幾天修煉，身體素質較之以前有很大提高，所以這才一個小時不到，就到了靠山營。
靠山營是個標準的東北山村，村外是一大片稻田，稻田底下是一汪汪的綠水、汙泥。走進一看，不時有幾隻弓著肚子的蝦米翻滾，有時還能看見幾隻橫行的河蟹。
有些兇殘的河蟹還在水底威脅著可憐的作者，口吐泡泡，泡泡上一個又一個‘404’浮現。
靠山營長寬都是三百多丈，人口不多，生活還算富裕，兩百多戶人家，倒是家家戶戶都能吃上幾碗米飯。
靠山營據說有一個很出名的神婆，看病批宅不甚在行，但是驅邪捉鬼在這十裏八鄉倒是有些名氣。
“姬鳴！”馬麟衝著眼前青煙輕喝了一聲，青煙一滯，慢慢匯聚，最後化為五顏六色的姬鳴。
“大~大仙，有~有什麽事！”姬鳴衝馬麟施了個禮。
“這村中神婆你可知都供養那些仙家了？”馬麟看著村子，目光有些悠長。
“仙家？”姬鳴有點疑惑，“這村中沒有什麽仙家的氣息啊！倒是昨天那個遊魂的氣息還在！”
“沒有仙家？不能吧！”馬麟有點詫異，盯著姬鳴。
姬鳴臉色一變，有點著急，磕磕巴巴半天話都說不出來：“真~真~真……”
“得了，我信你了！”馬麟感覺有點好笑，一擺手，止住姬鳴繼續說話的欲望。
姬鳴鬆了口氣，說話一下就流暢了：“大仙，這村子裏真沒有仙家氣息，我在這附近修煉近十年了，卻是不知道這裏有個神婆。”
馬麟又是詫異的看了姬鳴一眼：“真想不到，你說話還有這麽利索的時候！”
姬鳴臉色一紅低下了頭。一頭五顏六色的頭發正對著馬麟，馬麟又是一陣好笑。
“那看來，這個神婆就是裝神弄鬼了！”馬麟低聲呢喃了一句。
“走，咱們會會這個‘神婆’。”馬麟沉吟半晌，當先闊步而行。
此時正值正午，家家戶戶炊煙嫋嫋，村子裏基本上看不見人，馬麟想找個人打聽神婆位置都找不到人。
馬麟隨意轉轉，發現村子裏家家戶戶的門臉都差不多，一時間有些犯了難。
“大仙，你可以問問清風大人啊！”姬鳴適時的湊上來小聲說了一句。
馬麟一拍額頭：“對啊，我怎麽沒想到呢！”
還沒等馬麟問，清風左思良就先開了口：“大仙，現在這陽光正足，我們鬼仙出來活動不太方便！”
馬麟眉頭一皺，還沒等發問，左思良話音又起：“不過，大仙，這個村子裏的神婆我還真知道！”
馬麟一聽，眉頭舒展，催促道：“快說。”
左思良也不賣關子：“當年我跟著胡三太爺來此巡遊的時候，跟一些當地野仙攀談，偶然間知道了這個神婆！”
那時候神婆還是個壯年婦女，因為天生帶著幾分邪骨，所以就有幾個野仙盯上了她。那幾個野仙急於求成，便沒日沒夜的折騰她，要她出馬。
後來，這個神婆被折磨的沒有沒辦法，就請了師傅，立了堂子。自從立了堂子，這神婆身體一天天好起來，後來，也陸陸續續的開始給人治病看事。
可是好景不長，那幾個野仙在跟人爭鬥的時候，被人打死。最後聽說還被練成了丹藥，這一下神婆就法力全失，又變成了凡人。
真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神婆還活著呢！
馬麟聽完左思良的一番話，心中不由升起幾分對神婆的同情：“也是一個可憐人。”
“思良，你知道神婆家住哪嗎？”
“知道！”左思良言簡意賅病又犯了，話音剛落，袖口就有一道黑氣飛出。
馬麟當即快走兩步跟上，不多時，黑氣就在村子南頭一家門前停下。
馬麟一看，謔，好家夥，和村裏其他門臉比起來，真是奢華太多。
馬麟衝姬鳴使個眼色，姬鳴五顏六色的頭發上下點了幾下，就上前敲門。
不多時，院內蒼老聲音傳來：“誰啊！咳。”還咳嗽了一聲。
“大娘，我是來看事的！”馬麟隨口編了個瞎話。
腳步聲由遠及近響起，不多時，“嘎吱”一聲，大門緩緩打開。
大門緩緩打開，一個鶴發雞皮的老嫗佝僂著身子慢慢探出腦袋。
馬麟先行施了一禮，姬鳴此時已經消失不見。
老嫗眼神好像不大好使，渾濁的眼睛打量了馬麟好一會兒，才緩緩道：“後生，不是我們村的吧！”
馬麟點點頭：“大娘好眼力，我是隔壁村子的，聽說這裏有個神婆看事看的準，特意來的！”
神婆點點頭，也不在意，讓開身子，讓馬麟進來。應該是這種是老嫗經曆了很多迴，已經習以為常了。
馬麟跟著老嫗進了院子，進了屋。
院子挺大，隻是裏麵光禿禿的，沒有生靈，隻兩側幾間土坯房孤零零的聳立著，窗戶用木條封著。
馬麟一進大屋，頓時感覺陰森森的瘮得慌，馬麟四麵掃視，發現屋子裏麵除了門口進點光，四周窗戶卻是一點光都不進。
“大娘，你這屋子不進光對身體可不好啊！”馬麟溫言關心了一下。
老嫗沒抬頭，不知在哪掏了個碗，倒了點水端過來給馬麟：“家裏就我一個住，習慣了！”
馬麟點點頭，沒有多問，畢竟隻是萍水相逢。
馬麟在炕沿邊上坐下，端著碗沒喝：“大娘，我想看看我這人命好不好！”目光盯著老嫗的臉。
老嫗好似毫無察覺：“年輕人，這命有什麽好算的，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算他有什麽用。”
一聽這話，馬麟不禁肅然起敬。就自己念那幾年私塾，這樣的話自己可說不出來。
老嫗忙乎了一會兒，也是在炕沿上坐下，在旁邊煙葉盒子裏捏了一把煙葉，卷起了旱煙：“後生，抽嗎？”
馬麟搖搖頭：“大娘，我不會！”
老嫗自顧自的抽煙，馬麟枯坐了一會兒大感無聊，話頭又起：“大娘，你那話我都明白，可是我還想知道我自己的命好不好！”
老嫗又深吸了幾口旱煙，才將煙頭扔到地上，用腳撚了撚：“後生，跟我來！”
兩個臨近的村子聽起來是離得很近，但實際上，在清朝末年、民國初年這段時間，人口密度真的是小的可憐，故而兩個村子離得也是比較遠。
得虧了馬麟這幾天修煉，身體素質較之以前有很大提高，所以這才一個小時不到，就到了靠山營。
靠山營是個標準的東北山村，村外是一大片稻田，稻田底下是一汪汪的綠水、汙泥。走進一看，不時有幾隻弓著肚子的蝦米翻滾，有時還能看見幾隻橫行的河蟹。
有些兇殘的河蟹還在水底威脅著可憐的作者，口吐泡泡，泡泡上一個又一個‘404’浮現。
靠山營長寬都是三百多丈，人口不多，生活還算富裕，兩百多戶人家，倒是家家戶戶都能吃上幾碗米飯。
靠山營據說有一個很出名的神婆，看病批宅不甚在行，但是驅邪捉鬼在這十裏八鄉倒是有些名氣。
“姬鳴！”馬麟衝著眼前青煙輕喝了一聲，青煙一滯，慢慢匯聚，最後化為五顏六色的姬鳴。
“大~大仙，有~有什麽事！”姬鳴衝馬麟施了個禮。
“這村中神婆你可知都供養那些仙家了？”馬麟看著村子，目光有些悠長。
“仙家？”姬鳴有點疑惑，“這村中沒有什麽仙家的氣息啊！倒是昨天那個遊魂的氣息還在！”
“沒有仙家？不能吧！”馬麟有點詫異，盯著姬鳴。
姬鳴臉色一變，有點著急，磕磕巴巴半天話都說不出來：“真~真~真……”
“得了，我信你了！”馬麟感覺有點好笑，一擺手，止住姬鳴繼續說話的欲望。
姬鳴鬆了口氣，說話一下就流暢了：“大仙，這村子裏真沒有仙家氣息，我在這附近修煉近十年了，卻是不知道這裏有個神婆。”
馬麟又是詫異的看了姬鳴一眼：“真想不到，你說話還有這麽利索的時候！”
姬鳴臉色一紅低下了頭。一頭五顏六色的頭發正對著馬麟，馬麟又是一陣好笑。
“那看來，這個神婆就是裝神弄鬼了！”馬麟低聲呢喃了一句。
“走，咱們會會這個‘神婆’。”馬麟沉吟半晌，當先闊步而行。
此時正值正午，家家戶戶炊煙嫋嫋，村子裏基本上看不見人，馬麟想找個人打聽神婆位置都找不到人。
馬麟隨意轉轉，發現村子裏家家戶戶的門臉都差不多，一時間有些犯了難。
“大仙，你可以問問清風大人啊！”姬鳴適時的湊上來小聲說了一句。
馬麟一拍額頭：“對啊，我怎麽沒想到呢！”
還沒等馬麟問，清風左思良就先開了口：“大仙，現在這陽光正足，我們鬼仙出來活動不太方便！”
馬麟眉頭一皺，還沒等發問，左思良話音又起：“不過，大仙，這個村子裏的神婆我還真知道！”
馬麟一聽，眉頭舒展，催促道：“快說。”
左思良也不賣關子：“當年我跟著胡三太爺來此巡遊的時候，跟一些當地野仙攀談，偶然間知道了這個神婆！”
那時候神婆還是個壯年婦女，因為天生帶著幾分邪骨，所以就有幾個野仙盯上了她。那幾個野仙急於求成，便沒日沒夜的折騰她，要她出馬。
後來，這個神婆被折磨的沒有沒辦法，就請了師傅，立了堂子。自從立了堂子，這神婆身體一天天好起來，後來，也陸陸續續的開始給人治病看事。
可是好景不長，那幾個野仙在跟人爭鬥的時候，被人打死。最後聽說還被練成了丹藥，這一下神婆就法力全失，又變成了凡人。
真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神婆還活著呢！
馬麟聽完左思良的一番話，心中不由升起幾分對神婆的同情：“也是一個可憐人。”
“思良，你知道神婆家住哪嗎？”
“知道！”左思良言簡意賅病又犯了，話音剛落，袖口就有一道黑氣飛出。
馬麟當即快走兩步跟上，不多時，黑氣就在村子南頭一家門前停下。
馬麟一看，謔，好家夥，和村裏其他門臉比起來，真是奢華太多。
馬麟衝姬鳴使個眼色，姬鳴五顏六色的頭發上下點了幾下，就上前敲門。
不多時，院內蒼老聲音傳來：“誰啊！咳。”還咳嗽了一聲。
“大娘，我是來看事的！”馬麟隨口編了個瞎話。
腳步聲由遠及近響起，不多時，“嘎吱”一聲，大門緩緩打開。
大門緩緩打開，一個鶴發雞皮的老嫗佝僂著身子慢慢探出腦袋。
馬麟先行施了一禮，姬鳴此時已經消失不見。
老嫗眼神好像不大好使，渾濁的眼睛打量了馬麟好一會兒，才緩緩道：“後生，不是我們村的吧！”
馬麟點點頭：“大娘好眼力，我是隔壁村子的，聽說這裏有個神婆看事看的準，特意來的！”
神婆點點頭，也不在意，讓開身子，讓馬麟進來。應該是這種是老嫗經曆了很多迴，已經習以為常了。
馬麟跟著老嫗進了院子，進了屋。
院子挺大，隻是裏麵光禿禿的，沒有生靈，隻兩側幾間土坯房孤零零的聳立著，窗戶用木條封著。
馬麟一進大屋，頓時感覺陰森森的瘮得慌，馬麟四麵掃視，發現屋子裏麵除了門口進點光，四周窗戶卻是一點光都不進。
“大娘，你這屋子不進光對身體可不好啊！”馬麟溫言關心了一下。
老嫗沒抬頭，不知在哪掏了個碗，倒了點水端過來給馬麟：“家裏就我一個住，習慣了！”
馬麟點點頭，沒有多問，畢竟隻是萍水相逢。
馬麟在炕沿邊上坐下，端著碗沒喝：“大娘，我想看看我這人命好不好！”目光盯著老嫗的臉。
老嫗好似毫無察覺：“年輕人，這命有什麽好算的，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算他有什麽用。”
一聽這話，馬麟不禁肅然起敬。就自己念那幾年私塾，這樣的話自己可說不出來。
老嫗忙乎了一會兒，也是在炕沿上坐下，在旁邊煙葉盒子裏捏了一把煙葉，卷起了旱煙：“後生，抽嗎？”
馬麟搖搖頭：“大娘，我不會！”
老嫗自顧自的抽煙，馬麟枯坐了一會兒大感無聊，話頭又起：“大娘，你那話我都明白，可是我還想知道我自己的命好不好！”
老嫗又深吸了幾口旱煙，才將煙頭扔到地上，用腳撚了撚：“後生，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