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下,厲宇見了不由奇怪,對身邊盧丹青問道:“這梵門這麽神奇?風毒火毒什麽的隻要用什麽真言手印就能解了嗎?”


    盧丹青聞言卻搖了搖頭,迴道:“梵門雖與我正道交好,但其功法特性,我等了解的實在不多。整個中洲,恐怕也就和梵門打交道最多的補天派,對梵門有些了解吧。”


    厲宇聞言又看向了陸玄機和柳衣衾,見二人都是點頭稱是,不由歎氣說道:“真好奇梵門功法是怎麽迴事。難得能見到梵門中人出手,卻看不懂,真叫人難受。”


    就在此時,厲宇身後響起一聲,“小施主,若是有什麽不懂,不如就讓貧僧來為你解說吧。”


    厲宇幾人聞言向後看去,卻見一眉清目秀的和尚正麵帶微笑地站在他們身後。


    “是你!智通和尚!”厲宇見到那人不由眼前一亮。


    那和尚的笑容讓人感覺如沐春風。當下合十對厲宇迴道:“原來小施主還記得貧僧,真叫貧僧欣喜。”


    厲宇連忙與周圍不解的眾人介紹了一番,眾人這才知道原來厲宇與智通曾經見過。


    智通站到了厲宇身邊,對眾人解釋道:“我梵門願力,其實就是願望之力。我等梵門修煉,其過程與正道修士大大不同。我等梵門弟子遵循天道因果之律,以發宏願,再去業力,最後得功德加身之方法修煉肉身。如此淬煉肉身,則可堅強體魄。體魄強則身心穩定臨事不動容,從而得到不動不惑之意誌。意誌強則願力強,如此循環,便可修身成佛,以證天道。我師弟剛才身受風、火之毒,就是以願力去除諸般不益之狀態,還他不垢之身。”


    眾人聽聞智通這番言語,頓時對梵門有了些大概了解。


    再看擂台上,那淨念自從有了佛陀明王護身,則一改原先防守姿態,手持變長的金剛杵,追著步青雲不斷進攻。


    騰挪之間,淨念身形迅疾如風。手中金剛杵縈繞著好似熊熊火光般的金光,被淨念揮舞得唿唿聲響。上下揮砸之時,金剛杵觸及之地,則俱是成了齏粉。


    步青雲被淨念如此逼迫,卻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左右挪閃之姿,好似閑庭散步般悠閑。


    其間,步青雲連揮折扇反擊,但那風火雙刃遇到淨念護身佛陀明王像卻都毫無作用,直接被佛陀明王像擋在了外麵。


    淨念勇猛非凡,金剛杵磕著地麵,地麵裂。砸著石頭,石頭碎。可是盡管如此威猛,卻依舊沾不到步青雲片縷衣物。


    淨念久攻不著,心知這步青雲身法當真厲害。當即不再追擊,將金剛杵橫夾在兩臂臂彎,兩手一結內獅子印,口念六字真言,一聲大喝:“定!”


    隻見一圈金光自淨念為中心,急速向外掃去。那步青雲頓時被金光掃到,原先飄逸的身形,當即定在了空中。


    步青雲隻覺得自己似乎是掉入了粘稠的糖漿裏,手腳行動竟變得異常緩慢,所有一切都似乎被放慢了一樣。


    淨念眼看步青雲中招,心中不由一喜。連忙再結智拳手印,隻見那金剛杵頓時金光大盛。


    淨念兩手持著金剛杵一端,將其高舉過頭,渾身疙瘩肌肉高高隆起,一聲大喝:“金剛寂滅,萬法破!”


    那金剛杵頓時被猛地砸下,其上的熊熊金光竟瞬間化作一根擎天巨柱,直直地砸向了步青雲。


    被定身的步青雲,眼看那巨柱砸來,心知淨念手中這金剛杵,乃是金剛寺鎮寺之寶,地寶仙兵“寂滅金剛杵”。單憑自己手中這地寶地器“風火扇”,那是萬沒可能抵擋得住的。


    當即步青雲眉頭一皺,頭頂上便飛出了一口長劍,直直地迎向了那砸來的擎天巨柱。


    二者一觸,頓時隻聽“呯”地一聲巨響,那金光化成的巨柱頓時布滿裂痕,直接崩碎成了快快碎片,重新變迴了點點金光,消散在了空中。


    巨柱被破,淨念當即口中一甜。急忙拿起金剛杵往眼前一看,隻見一道劍痕損傷赫然出現在了其上。


    淨念又抬頭看向步青雲,卻見其已擺脫了自己的定身法術。正單手持著一把奇特長劍,一手背負身後,輕鬆地虛立在空中望著自己。


    淨念仔細看向步青雲那手中長劍,隻見這劍長三尺左右,劍刃呈鋸齒狀,其上縈繞著絲絲赤紅之氣。劍鍔竟被製成了一顆佛陀頭像,正垂目慈悲地看著劍身上那“弑梵”二字銘文。


    “五絕劍之一的‘弑梵’!”淨念不由一聲怒言,隨即連忙合十說道:“我佛慈悲。”


    台下厲宇見到步青雲亮出兵刃,奇怪這劍竟能破了淨念攻法,轉頭正要詢問身旁的智通,卻見他掛在臉上的笑容,已經當然無存。


    步青雲聽聞淨念所言頓時嗤笑一聲,說道:“既然知道是專克梵門功法的‘弑梵’,那你還不認輸嗎?”


    淨念握緊手中金剛杵,心有不甘地看著高高在上的步青雲。又轉頭看向台下的智通,見其對著自己輕輕搖了搖頭,便對步青雲說道:“步公子修為精深,手中更有鎮派神兵。貧僧慚愧,不如步公子,就此認輸。”


    言罷淨念便收起金剛杵,轉身就下了擂台。


    台下觀眾俱是不明所以,卻聽裁判宣布步青雲獲勝,便是一頓歡唿。


    淨念來到智通麵前,合十說道:“淨念有負西極淨土期望,不戰而敗,實乃罪過。”


    智通合十迴道:“師弟你已經盡力,這勝負不過是過眼雲煙,莫要太執著。”


    淨念低頭稱是。


    盧丹青見淨念渾身傷痕,當即拿出傷藥對其說道:“大師還是快些療傷吧。”


    淨念看向盧丹青手中的傷藥,卻沒有接過來,而是言道:“有勞施主費心。貧僧自會療傷。”言罷竟對眾人行了一禮,直接離去了。


    盧丹青尷尬地看向智通,智通合十說道:“盧施主,貧僧師弟性子暴躁,剛得一敗,有些脾氣,你切莫怪罪。”


    盧丹青聞言稱沒事,便收起傷藥不說話了。


    厲宇看著離開擂台走向補天派大殿的步青雲,皺眉對智通問道:“智通大師,你這師弟怎麽一見到步青雲手中長劍就認輸了呢?”其餘幾人亦是一臉疑惑。


    智通口宣佛號反問道:“厲施主是不知道這‘五絕劍’嗎?”


    見厲宇幾人搖頭,便又說道:“這劍來曆說來話長。上古時期,人、妖、鬼三族混戰,形勢錯綜複雜,魔教更是趁機滋生。一時之間生靈塗炭,屍骨遍地。直到我梵門相助正道,這才得以平衡戰況。神皇無極和妖族玄武大聖,有感世間爭鬥無益,便在此地共鑄一套神劍,名為‘十方無敵’。持此神兵,便可五洲無敵,威鎮天下。神皇無極與玄武大聖達成共識,人、妖二族停止戰禍。‘十方無敵’一分為二,各持一半。玄武大聖拿的是可逆五行的‘五行劍’,而神皇無極則拿的是專克五方功法的‘五絕劍’。而這步青雲拿的‘弑梵’便是‘無絕劍’之中,專克我梵門功法的仙劍。所以,雖然我師弟手中拿著的是先天地寶仙兵,但卻仍不敵這有克製之效的後天仙劍。”


    眾人聞言這才明了,唯獨厲宇和秦荒、雲霄三人,因為見識太少,卻聽得似懂非懂。


    智通見狀,便又說道:“幾位施主將來有機會,可來我西洲做客。我當會詳細為施主們答疑解惑的。”


    厲宇聞言不由笑道:“那感情好。到時候我們一定去。”


    言罷厲宇看看天上,感覺時辰差不多了。便對眾人說:“接下來便是我和師弟的對決,你們要來觀戰嗎?”


    幾人連稱當然。厲宇又聽智通亦要同去,便和一行人來到了少年組擂台旁。


    厲宇和秦荒各自登上擂台,等著裁判宣布比試開始。


    厲宇看著秦荒興奮地祭出了“四象神甲”,而自己卻隻有後天天兵飛劍一把,心中頓時不由苦悶,不知該怎麽取勝。


    這時蘇薇薇的聲音又在厲宇腦海中響起:“傻瓜,你奈何不了秦荒的神甲,可你修為比他高太多了呀。隻要不被他打到,你便可在不受傷的情況下,拖到他真元耗盡啊。”


    厲宇聞言頓時眼前一亮,心中笑道:“哈哈,還是小紅你聰明!就這麽辦!”


    待那裁判一聲令下,厲宇便祭出了“清風劍”,等著秦荒攻來。


    果不其然,秦荒當即手持“白露刀”,對厲宇喝道:“宇哥!就讓我們決出誰是摘星派最強的男人吧!”


    言罷秦荒一聲爆喝:“日月同輝,皓月當空!”。“白露刀”隨即劈出了一刀半月刀芒。


    厲宇飛身躲開,仗著修為境界優勢,便在秦荒周身遊走了開來。


    秦荒連著猛攻了幾下,卻怎麽也打不到厲宇。不由惱怒道:“宇哥!這便是你說的會不手下留情的嗎?為何不敢正麵一戰!”


    厲宇又躲過了一道刀芒,迴道:“小草,你當我傻啊。明知打不動你的神甲,還和你硬拚,我怕是腦子進了水。”


    台下觀眾隻覺得自己是在看一場市井小孩的打鬥,一個氣勢洶洶,一個卻滿場亂跑。


    秦荒折騰了一會兒,真元損耗了不少,當即恨聲說道:“我看你再跑!”隨即將大刀立握於麵前,口中喝道:“日月同輝,水月鏡花!”


    隻見秦荒頓時身邊接連出現了幾個虛影,皆是身穿神甲,手持大刀。除了身影朦朧之外,其他的竟和秦荒一模一樣。


    厲宇見狀就知道秦荒偷偷學會了這《同輝日月譜》中及難的一招,當即不敢大意,手持長劍嚴陣以待。


    秦荒又再喝道:“日月同輝,皓月當空!”隨即又劈出了一刀刀芒。而那幾個虛影竟和他的動作完全一樣,亦是同時劈出了一模一樣的刀芒。


    一時之間,擂台上刀芒橫飛,看得厲宇分不清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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