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逸然看著白寒銘那張臉,氣就不打一處來,自從這小子圍著陸朝暖打轉,自己就已經猜測到了不對勁兒,還警告過他離陸朝暖遠一點,本以為也就是監視之類的動作,沒想到這小子打的居然是這個主意。


    霍逸然想到自己因為與那個喬子莫周旋而使陸朝暖失蹤了整整一天自己都沒有發現,心中的愧疚更深了。


    因此霍逸然看著綁的像個粽子一樣跪在自己麵前的白寒銘,怒氣不減反增,但現在重要的不是打他一頓,而是通過他的口,問出陸朝暖的下落。


    霍逸然踹了白寒銘一腳,出聲詢問道:“白寒銘,你把陸朝暖藏到哪裏去了?”


    白寒銘被霍逸然踹了一腳,正中他的腹部,他向後瑟縮了一點,沒有迴話。


    霍逸然見他不說話,蹲了下來,把白寒銘從地上扶起來,雙手抓著他的肩膀,對著白寒銘一字一句地厲聲問道:“聽著,我問你話呢,你把陸朝暖藏到哪裏去了?”


    白寒銘看著蹲在自己麵前,抓著自己的霍逸然,冷笑了一聲,說道:“陸朝暖在哪?你不是應該比我清楚嗎?怎麽,現在找不著人了,就來找我要?”


    霍逸然聽著白寒銘諷刺的語氣,心中對陸朝暖的愧疚全被勾了出來,但是反應在霍逸然的表現上就不是羞愧了,而是羞憤,他放開了抓住白寒銘的手,白寒銘沒了支撐,又摔倒在了地上。


    但是霍逸然不管那麽多,他對著倒在地上的白寒銘就是一頓猛踢,邊踢邊說道:“不說,不讓你不說。”


    霍逸然用了十足的力氣,從白寒銘一直往外吐血就可以看出,一旁的手下拉住了霍逸然,說道:“還是先別打了,問出陸小姐的下落才是正事。”


    霍逸然也從瘋狂中醒過神來,他提起了白寒銘的領子,又問道:“說不說。”


    白寒銘咬了咬自己的後槽牙,在心中想道:“就算陸朝暖現在被關在地下室裏,霍澤軒也不敢對她做什麽,反正不能讓霍逸然和陸朝暖訂婚。”


    白寒銘想到這兒,將自己的臉轉向了另一方,沒有迴答霍逸然的問話,霍逸然見他這樣,知道他是死也不說了,索性也就不在白寒銘身上浪費時間了。


    他原來曾讓人去調查白寒銘,他忽然想起來白寒銘有個舅母,而白寒銘的這個舅母,恰好是聞心妍的母親,這幾個人的關係實在是令人可疑,霍逸然決定,就從白寒銘這個舅母入手,追查陸朝暖的下落。


    霍逸然看了一眼還在地上滾著的白寒銘,對手下的人擺了一下手,意思是隨便打,手下的人看了,都明白這個手勢的意思,但是他們知道,這個人以後對霍逸然還有用,他們自然會留一條命給白寒銘。


    霍逸然做了手勢之後,便沒有在這個地方停留,快速的迴到了家中,因為上次讓人調查的白寒銘有關人員的資料,都還在家中。


    霍逸然驅車迴到了家中,直奔書房,在書房中快速翻找,終於在一個角落找到了當初的那份資料,他開始仔細的查閱,發現白寒銘的舅母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好賭。


    既然知道了調查對象的特點,便要以這個為切入口,霍逸然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喂,去查一查這個叫白鳳媛的女人經常去賭博的地方都有哪裏。”霍逸然冷冷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


    “是!”接電話的人迅速的迴複道。


    霍逸然聽到迴複便掛斷了電話,他知道這個人不會讓他失望的,現在需要做的便是等消息以及籌備人手。


    既然那個白鳳媛這麽好賭,那自己就找人去陪她賭,賭博嘛,有輸有贏,誰也不知道上一秒贏的人下一秒會發生什麽,隻需要做一個局,讓她錢財散盡,而自己是那個最大的債主就對了。


    霍逸然在心中想著,手中拿著那份資料,慢慢的走向陽台,看著這下麵的車水馬龍,勝券在握,朝暖,等我。


    白鳳媛因為聞心妍的漫不經心,也被掃了興致,索性就不再說訂婚的事情了,她最近關注的事情隻有兩件,一件是聞心妍的訂婚,另一件事便是賭博。


    在一方掃了興致,那就去另一方補興致迴來,白鳳媛哼著歌,在自己的臥室中打扮好自己之後,挎上自己的小包包,興高采烈的便出了門。


    聞心妍因為還在想著霍澤軒囚禁陸朝暖的事情,便沒有注意到白鳳媛的出門。


    白鳳媛出了門,便直奔那家自己最常去的地方,出示了自己的證件之後,白鳳媛成功的進了門。


    她一進門就發現在這個大廳的最中央,聚集著許多人,白鳳媛好熱鬧,也便湊上前去看一看到底發生了什麽,原來是有人在玩擲骰子,最有趣的便是這人賭上了全部身家。


    白鳳媛在這個賭坊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那些人都起哄讓她去賭博,她礙於麵子,也來了興致,便上前與那人賭一賭。


    白鳳媛看著那人搖出來的骰子,揉了揉自己的雙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還是人嗎?怎麽可以每次都猜的這麽對?


    但是白鳳媛現在的心思應該不是放在那人的賭技上,而是應該放在自己輸掉的次數上,這才過了沒幾個功夫,白鳳媛已經輸掉了自己一大筆錢,而且在她興致正濃時,還把聞家的生意也壓了上去。


    白鳳媛心中驚慌,趕忙問那個人賭局後的金主是誰,而一直在背後看著情況的霍逸然走了出來,問白鳳媛找自己幹什麽。


    白鳳媛一看霍逸然走了出來,知道這個人就是這場賭局背後的金主,她直接對著霍逸然跪了下來,希望霍逸然能夠放她一馬。


    看著麵前女人忐忑不安的神情,霍逸然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他讓人帶著白鳳媛來到了一個私密的房間,說道:“我可以答應放過你,但是有一個條件。”


    聽到霍逸然肯放過自己,白鳳媛自然是願意。


    “陸朝暖的位置。”霍逸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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