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媛自然是不知道陸朝暖的下落的,因為這件事她並沒有參與其中,而即使聞心妍已經知道了陸朝暖的下落,經過霍澤軒的威脅,當然也不會隨意告知別人,聽著霍逸然的話,她茫然地迴答道:“我不知道陸朝暖的位置。”


    霍逸然以為白鳳媛和白寒銘一樣,都是死鴨子嘴硬,不肯說出陸朝暖的位置。


    “你可想好了,你都把聞家的生意搭在了我的手中,我隻是問了這麽一個小小的問題,孰輕孰重,我想你應該能掂量的清吧。”霍逸然對著白鳳媛冷冷的說道。


    白鳳媛聽著霍逸然逐漸危險的語氣,知道自己麵前的這個男人動怒了,但是就算她能察言觀色又怎麽樣,自己還是不知道那個陸朝暖的下路。


    她在心中靈機一動,自己可以拖延一下時間,於是她便說道:“我確實不知道陸朝暖的下落,但不代表我身邊的人不知道,你給我一段時間,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白鳳媛自以為是的迴答道。


    但是霍逸然可不吃這一套,一聽這話,他就知道了白鳳媛是想拖延時間。


    他覺得自己給麵前的這個女人思考的時間太多了,他不耐煩地說道:“時間,我在這急著找人,你跟我談時間?那就談談還錢的事吧,不還錢就留下一隻手在這裏。”


    霍逸然這樣說,也是想要試探一下,這個白鳳媛到底知不知道陸朝暖的下落,現在已經事關自己的一隻手了,白鳳媛總不至於費了自己的一隻手,還死撐著不說出陸朝暖的下落。


    白鳳媛一聽這話,嚇得本來就哆嗦的身體更哆嗦了,她趕緊說道:“我確實不知道,但是你給我時間,不需要多長,我問到了立馬跟你說。”


    霍逸然看著白鳳媛的表情,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一時心中有些失望,好不容易逮到了一個肯說的,結果還是一個不知道的。


    但是白鳳媛不知道,她確實可以問身邊的人,比如說她的寶貝女兒聞心妍,還有她那個嘴硬的侄子白寒銘,霍逸然在心中想道。


    “行,我給你三個小時的時間,問不出來,你就剁一隻手在這裏吧。”霍逸然清冷的聲音傳到白鳳媛的耳朵裏,如同救贖一般。


    白鳳媛聽了,趕緊從自己的包中拿出手機,查著自己的通訊表,找到了白寒銘的電話,立馬撥了過去。


    白鳳媛想的很簡單,白寒銘這幾天不都是圍著陸朝暖在打轉,陸朝暖去了哪,他一定知道。


    這邊白寒銘剛挨過一頓揍,身上如同散了架一般,他剛要顫顫巍巍地扶著牆站起來,便聽到了從自己的口袋中傳來的手機鈴聲。


    “操。”白寒銘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白鳳媛,這個點給自己打電話,估計是賭博又輸錢了,但這個人是自己的舅母,沒辦法,白寒銘隻好接了電話。


    “喂,寒銘啊,舅母在這裏輸了錢,差點把聞家的生意搭上,那個金主跟我說,隻要告訴他陸朝暖的下落,對賭博的事情就既往不咎了,你知不知道那個陸朝暖的下落啊?”白鳳媛哭哭啼啼的聲音從聽筒那端傳來。


    白寒銘聽了之後,立刻就知道是誰幹的這件事了,現在著急找陸朝暖的還有誰,不過就是一個霍逸然罷了,沒想到他居然從舅母身上下手,真是卑鄙。


    聽著白鳳媛哭哭啼啼的聲音,白寒銘沒由來的心中升起一陣煩躁,他說道:“你跟那個男人說,就是不知道陸朝暖在哪裏。”


    白鳳媛聽著白寒銘賭氣一般的迴答,知道白寒銘肯定是知道陸朝暖的下落的,她哭著又嚎道:“侄子啊,我的親侄子,那個男人跟我說,要是我不說出來陸朝暖的下落,他就要剁掉我的一隻手啊!我不想留一隻手在這裏,你就跟我說說這陸朝暖到底在哪裏吧!”


    聽著白鳳媛的話,白寒銘心裏直唿霍逸然卑鄙,卻沒有想想自己,幫著霍澤軒綁架陸朝暖的時候,霍逸然也是這麽想的他們。


    聽著白鳳媛一直不停的哭聲,白寒銘沒有辦法,隻好說道:“你在那裏等著我,我這就過去找你。”


    白鳳媛一聽白寒銘鬆了口,趕緊說道:“侄子啊,你可得快點兒來,他們說隻給我三個小時的時間!”


    聽到白鳳媛這句話,白寒銘又是一股氣湧上心頭,隻好迴答道:“好,舅母,你老實在那裏呆著,什麽都不要說,等著我過去就行。”


    掛斷了電話後,白寒銘立馬從那個地方站起身來,走到外麵打了一輛車,說了地址後,便等著霍逸然再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既然舅母已經那樣說了,那便肯定是將自己的家產還有聞家的生意真的賠給了霍逸然,這霍逸然真是好計謀,現在最重要的是舅母的安全,白寒銘想著。


    終於到了地方,白寒銘直接朝著賭場的最裏邊走去,果然在盡頭的那個房間,看到了自己跪在地上的舅母還有坐在她對麵的霍逸然。


    白寒銘上前一步,大力地拉起了跪在地上的白鳳媛,一連虎視眈眈的看著霍逸然。


    霍逸然一看他這個眼神,笑了一下,說道:“說吧,到底把陸朝暖藏到哪裏去了?”


    白寒銘感受到了白鳳媛抓著自己的手臂的力道逐漸收緊,他無可奈何地說道:“在霍澤軒那裏。”


    霍逸然一聽,心中的憤怒終於到達了頂峰,竟然是霍澤軒,我怎麽就沒有想到!霍逸然沒有多想,直接氣勢洶洶的帶著人就去了霍澤軒的家。


    既然人是他抓的,霍逸然根本就不用與霍澤軒客氣,他直接讓人撞開了霍澤軒的家門。


    霍澤軒聽到了大門出的動靜,趕緊出來,看到這幅情形,他憤怒的說道:“霍逸然,你瘋了嗎!”


    “白寒銘跟我說,陸朝暖是被你抓走的。”霍逸然說道。


    “他說什麽你就信什麽?”霍澤軒憤怒的說道。


    霍逸然沒有再搭理霍澤軒,直接派人去搜查霍澤軒的家,結果卻一無所獲,白寒銘在那種情況下根本不可能撒謊,肯定是霍澤軒提前把人轉移走了。


    霍逸然想到這裏,心中更是惱火,一拳頭直接朝著霍澤軒的臉上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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