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朝暖被這個可怕的念頭給嚇壞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了。


    她冷靜不了,陸朝暖強撐著站起來,走到沙發邊。


    她撿起地上的玻璃碎片,用杯子碎片劃開了胳膊上的皮膚。


    有血絲滲出來,疼痛讓她的頭腦保持了暫時的清醒。


    陸朝暖想,現在這種狀況肯定不是因為生病了,八成是被人下了藥,而藥物的作用讓她產生了不正常的想法。


    那種想法根本就不是她的本來意願,她怎麽可能想要親近蔣澤楷呢?


    陸朝暖扶著沙發站起來,人突然虛晃了一下,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倒在沙發上。她的腦袋又開始不清醒,陸朝暖咬了咬牙,再次拿玻璃碎片劃了自己一下。


    她忍著疼,努力深唿吸,再唿吸。


    不能被打倒,不能被打倒!


    陸朝暖對自己這麽說著。


    聞心妍和她帶來的人聽到裏麵有動靜,折騰得更歡了。


    生怕別人不知道,恨不得拿個喇叭到處宣傳似的,開始高聲喊:“陸朝暖,你開門啊,你是不是怕了,偷人還不敢讓人說不敢讓人看啊!”


    因為陸朝暖一直不出聲,屋子裏同時還出現了一些奇怪的聲音,外麵的人也開始信了,陸朝暖肯定心裏有鬼。


    這時候,有人看見霍逸然沉著臉風風火火地趕來,整個人散發著很強的低氣壓。


    人群不約而同地安靜下來,大家都還是怕霍逸然的。


    隻有聞心妍還在鬧騰,她不經意間扭頭,看見了霍逸然,心虛了一秒,轉而又看見霍逸然身後的霍澤軒,立馬挺直了腰杆,抱著胳膊,得意地酸道:“霍少,你知不知道你的心上人,正在給你戴綠帽子?”


    霍逸然冷冷地殺了記眼刀:“讓開,我的人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


    聞心妍被霍逸然嚇到了,一下子噤了聲,她乖乖地讓開位置,從門口挪到了一邊。


    霍逸然準備踢開門,一旁的霍澤軒攔下了他,讓他別衝動。


    霍澤軒說:“要是裏麵真有什麽,你就打算讓陸朝暖這麽狼狽地出現在大家麵前?”


    霍逸然陰沉著臉,看著不懷好意的霍澤軒,眼神恨不得殺了他。


    霍澤軒見他這樣一下子來了勁,“嗬,你不用這樣看著我,你還是用這種眼神去對付你們家陸朝暖的那位吧。”


    霍逸然的眼裏閃過一絲陰鷙,他捏緊拳頭,咬牙切齒道:“閉嘴。”


    霍澤軒一點也不怕,反而越說越來勁,“隻準你家陸朝暖養小白臉出軌,還不準人家說啊,霍逸然,你可真是玻璃心。”


    霍逸然氣得用力踢門,門被鎖上了,所以一下子沒有踢開。


    聞心妍在一邊幫腔:“對啊,要是沒有什麽,幹嘛鎖門?”


    “頭一迴看見人被戴了綠帽子還這麽沉得住氣的,也是,我們家霍少最喜歡接盤了,也不在乎一次兩次。”霍澤軒譏笑道。


    霍逸然怒火中燒,他大力地踢門,踢了幾下以後,門鎖鬆動。


    最終,門承受不住重壓還是被踹開了。


    霍逸然第一個衝進去,他看見陸朝暖倒在地上,身邊不遠處都是玻璃碎片,她潔白的肌膚上還有劃痕和血絲,心像是被刀割一樣疼。


    “暖暖!”霍逸然來到陸朝暖身邊,陸朝暖聞聲抬頭,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她撲進他懷裏,低聲哭了起來。


    “暖暖,沒事了,我在,我在這裏。”霍逸然抱著陸朝暖,輕輕地拍著她的背,“暖暖,你受苦了。”


    這到底是誰幹的好事,敢這麽欺負他的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霍逸然進來的那一刻大概就猜到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他是相信陸朝暖的。


    陸朝暖委屈地落淚:“你終於來了,我一直在等你來,我真的好害怕,我現在好難受。”


    與此同時,一群人衝進來,都準備看笑話。


    然而,聞心妍看見滿屋狼藉一下子傻眼了。


    蔣澤楷躺在地上,衣服穿得好好地,一點都不像是做過什麽的樣子。


    這個沒用的家夥,他不是說喜歡陸朝暖嗎?


    借這個機會親近多好,蠢貨!


    聞心妍麵不改色,開口說道:“他們倆孤男寡女在一個房間裏這麽久,怎麽可能沒事發生,陸朝暖和蔣澤楷絕對有情況,我之前就看見他們倆眉來眼去的,這下可好,被抓了個現行吧。”


    為了讓自己的瞎話聽起來更有說服力,聞心妍還裝模作樣地分析起來,“如果真的沒有什麽,地上怎麽會有玻璃碎片呢,肯定是蔣澤楷對陸朝暖做了些什麽,兩個人一來二去碰到了杯子……”


    說著說著,聞心妍忽然拍了下手,做恍然大悟狀:“哎呦,他們倆可真是玩得激烈呀,霍少!”


    陸朝暖聽著荒謬,她虛弱地迴嘴:“你胡說,我沒有。”


    有人看到陸朝暖胳膊上的傷痕,開始不相信聞心妍的話了。


    “不是吧,明明是蔣澤楷對她不懷好意,被他打暈了吧?”


    “你看她胳膊上還有血呢?”


    霍逸然也認同了這個說法。


    聞心妍翻了個白眼,繼續胡編:“他們倆說白了就是一對,這個就是陸朝暖的苦肉計,她看你過來了,故意弄出來騙你的。”


    聞心妍說著指著陸朝暖,“你還真是好心機啊,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對自己這麽狠!”


    在場的人都覺得聞心妍的這個解釋也有道理。


    隻有蔣澤楷醒了,大家才能知道發生了什麽。


    霍逸然不準別人這麽汙蔑陸朝暖,他把陸朝暖抱起來放在沙發上,然後拿起旁邊的一杯水,用力地朝蔣澤楷潑過去。


    冰涼的水灑在臉上,加上藥效已經過去了,蔣澤楷瞬間驚醒。


    蔣澤楷醒過來看見滿屋子的人,一下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當他轉頭又看見沙發上滿臉淚痕的陸朝暖,又看到地上的玻璃碎片和血,猜到了發生了什麽事情。


    蔣澤楷虛弱地撐起身子,解釋道:“我跟暖暖是清白的,大家誤會了,我被人下了藥,一直昏迷不醒。”


    霍逸然淩厲地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冷冷開口:“以後再讓我聽到你們汙蔑暖暖一個字,下場就跟地上的杯子一樣。”


    一群人嚇傻了,三三兩兩散了。


    霍逸然抱著陸朝暖,輕聲問她:“暖暖,你還能記起什麽嗎?”


    陸朝暖從宴會開始迴憶,她想到自己吃過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就是在迴休息室之前喝了一杯酒,然後過了不久,人就開始不受控製。


    “紅酒,是紅酒有問題。”


    霍逸然點點頭,眯起眼眸,想了想。


    “好,我立刻派人去查,一定找出害你的幕後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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