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逸然是十足的行動派,他立馬派人著手去查,但是陸朝暖喝過的酒杯早就找不到了。


    手下來信說對方做事滴水不漏,看來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要查明真相的話,得費一番功夫。


    霍逸然思忖片刻,立馬讓手下順著宴會服務人員那條線去查。


    物證雖然不見了,但是人證不可能會消失。


    現場那麽多人,但凡有一個人看見了下藥的人,那麽他都能找出蛛絲馬跡。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幹了壞事想要毀屍滅跡是不可能的。


    果然,霍逸然猜的沒錯。


    順著服務人員這條線走,通過盤問,手下很快給了他兩個可靠的證詞。


    有一個人說,陸朝暖在喝下那杯紅酒的時候,聞心妍一直盯著她的背影看,而且在陸朝暖離開後還特意去看了一下那個酒杯,像是在檢查什麽,確認什麽。


    還有一個人說,陸朝暖喝的那杯酒,在她拿過去之前,聞心妍來跟她搭話,除此之外,她沒見過任何人靠近那杯酒,除了喝酒的陸朝暖本人。


    所有的證據都表明,這件事情跟聞心妍肯定是脫不了幹係的。


    再加上今天晚上,聞心妍一直在起哄且一口咬定陸朝暖跟蔣澤楷有奸情,肯定是篤定陸朝暖喝了酒會受藥的影響,跟蔣澤楷發生點什麽,所以她才會帶人去鬧,否則這一切都不符合常理。


    他在查人之前也懷疑過聞心妍,但是沒有證據不能給她定罪,現在人證有了,聞心妍想跑也跑不掉了。


    房間裏,霍逸然看著外邊的天色,黑色的眸子裏閃過一絲陰沉。


    聞心妍那個女人居然如此蛇蠍心腸,他一定得讓她受到懲罰,還暖暖一個公道!


    宴會的尾聲,霍逸然當著所有人的麵,讓聞心妍跟服務人員對質。


    “對,就是她,當時我還納悶,我送酒而已,她為什麽要一直盯著我看,我給她酒她也不要。”一個女服務員說。


    聞心妍麵上保持鎮定,實際上已經亂了陣腳。


    她指著女服務員,矢口否認道:“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沒做過的事情休想讓我背黑鍋。”


    “可是陸小姐喝完酒以後,你確實靠近了酒杯。”


    聞心妍笑了,“嗬,我看旁邊的蛋糕不行嗎?”


    她這麽一說,服務員愣了,這倒也說得通。


    聞心妍知道,那杯酒是霍澤軒派人處理掉的,隻要她不承認,而且現場也沒有監控,誰也不能把她怎麽樣,她要是承認了那就是真傻。


    聞心妍看著服務員被她說得開始有些困惑,一下子像是吃了定心丸似的,自信又迴來了。


    因為聞心妍拒不認賬,霍逸然也不能把她怎麽樣,他想另找機會找更有力的證據,來處理這個女人。


    而另一邊,蔣澤楷因為被下了藥,身體有些虛弱,他找私人醫生照顧了一晚上。


    蔣澤楷問醫生:“這種藥是隨便就能買到的嗎?”


    醫生告訴他:“這個是處方藥,不能隨隨便便買的,這是用來治療一些嚴重疾病的,當然也有催情的效果,但是不能濫用,否則會很傷身體,過量的話還可能會產生幻覺。”


    蔣澤楷聽得心驚肉跳,究竟是什麽人如此心狠手辣,萬一他吃死了可怎麽辦?


    “既然是處方藥,那肯定有購買記錄的吧?”蔣澤楷喃喃輕語。


    醫生迴答他:“是的,如果對方不想留下記錄,那麽肯定會選擇黑市交易。”


    “黑市交易?”蔣澤楷聽到這裏,忽然有了主意,他立馬打電話給一個有深厚人脈的朋友。


    第二天,蔣澤楷收到對方的消息,說是查到最後的人線索斷了,但是有一個名字是可以確定的——聞心妍。


    “聞心妍是經手人。”對方說。


    “你確定?”蔣澤楷問。


    “確定。”那人說。


    蔣澤楷掛斷了電話,冷冷地將手機扔在一邊。


    聞心妍這個女人,死定了!


    蔣澤楷的身體好了不少,他特意迴到昨天宴會的地去調查真相,雖然霍逸然那邊似乎已經掌握了證據……但陷害他傷害陸朝暖的人,他一定不會放過。


    因為事情沒有弄清楚,聞心妍一夥人被霍逸然安置在附近的酒店,實際上可以說是變相的軟禁,所以他去找聞心妍的時候,還恰好碰到霍澤軒也在。


    “你這個女人可真狠,你知不知道你要是下手再狠一點,我下半輩子就沒了?”蔣澤楷怒氣衝衝地將幾張照片扔給聞心妍看。


    聞心妍一下子愣了,她根本沒想到會被人拍到。


    這時候,霍澤軒突然過來,跟個沒事人似的,當和事老:“澤楷,幾張照片能說明什麽,你不要讓衝動衝昏頭腦,錯怪了好人,讓真正害你的人逍遙法外。”


    蔣澤楷聽到這話不高興了,什麽叫衝動錯怪好人,當他瞎是麽?!


    “這是我一個鐵哥們給我發的證據,你是在說他騙我嗎?”蔣澤楷冷笑。


    “他為什麽要騙我呢,他根本就不認識聞心妍。”


    霍澤軒一下子也沒話說了,絞盡腦汁想了想,道:“說不定她也是被人騙了,我不相信聞心妍是這樣的人。”


    蔣澤楷跟他說不通,對他的這種態度感到很不爽。


    “你少在這裏說這種話了,鞭子不是抽在你身上,你當然不疼!”


    霍逸然旁觀了這場對峙,他擁著陸朝暖,冷冷地看著聞心妍,眼神像是一把刀,一下一下割在聞心妍身上。


    “我看,聞心妍背後的那個人就是你吧,所以你才這麽護著她。”陸朝暖說。


    證據已經很明顯了,就連聞心妍都狡辯不出什麽來,可是霍澤軒卻替她出頭,十分可疑。


    氣氛下降到冰點,聞心妍快要崩潰得哭了,可是她萬萬不敢把霍澤軒給供出來,不然會死的更慘。


    蔣澤楷見狀也加入了討伐霍澤軒的陣營,他對霍澤軒說:“霍澤軒,你是存心的吧,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呀!”


    “我跟你什麽仇什麽怨,你為什麽對我這麽狠,虧我以前還覺得你挺好,算是我瞎了眼!”蔣澤楷憤憤然。


    霍澤軒麵對著這三人,張張嘴最後一句話沒說。


    就在劍拔弩張的那一刻,紀淩州的到來打破了僵局。


    “不好了,喬萱月出事了。”紀淩州氣喘籲籲地對陸朝暖說。


    “什麽?!”陸朝暖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一旁,蔣澤楷和霍逸然也是一臉訝異。


    似乎,所有人都沒想到,喬萱月居然又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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