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正繼續欲說下去,不想,一個家人突如其來奔了進來,驚慌說道:“公子,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兄長甚感意外,對家人說:“有什麽大事,莫要恐慌,慢慢說來。”


    家人說:“外麵不知自哪兒來了兩個人,一個長得高挑個子,一個則生得矮胖粗大,在門口叫罵,說是他們丟了寶物,硬說是被咱們所盜,前來索要!”


    熙雯兄長一聽,氣憤已極,對他們說:“我們家一世為人誠懇,從未有過雞鳴狗盜之事,盜竊寶物之事,從何談起?”


    說著,便起身出去。


    木子柒也想跟出,被兄長阻住,熙雯嫂嫂也對他說:“客官不必前去,隻由我們二人與他們理論便可。”


    說著,夫婦二人便急急出去。


    留下熙雯與木子柒二人,繼續飲茶。


    木子柒一見屋裏隻剩下他們二人,不由得*火中燒,乘機上前去,一把摟住熙雯,將其緊緊地抱在懷裏,再也不肯放手。


    熙雯一邊掙紮著,一邊小聲對他說:“倒是急什麽,現在兄嫂均已願意將我許配給你,隻差時間了,何苦還要幹這些偷摸之事,隻需幾日,咱們就可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到那時再親熱豈不更好?”


    木子柒顧不了那些,他氣喘籲籲地說:“我可沒耐心等那麽多天,現在我就要——”


    不料,此時隻聽得外麵爭吵聲越來越大,“嘩啦”一聲,好象是什麽被推倒了!


    木子柒嚇了一跳,不由得鬆開了熙雯。


    這時,一個家人跑了進來,對木子柒說:“客官,我家主人讓我來請你出去幫助一下!“


    木子柒慌忙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要出去,但被熙雯擋住,問他:“你何不將寶劍帶上,以備不測?”


    木子柒一拍腦袋,說:“還是你,我今天真是喝大了,怎麽能把這事給忘了?”


    急欲尋找,熙雯卻轉身進內屋,待她出來時,將寶劍遞給木子柒。


    原來,進屋伊始,木子柒隻顧欣賞室內裝潢,不念其他,隨手把劍放置桌子上,被熙雯取走,放置別處。後來就是喝酒,木子柒沉湎其中,更是忘乎所以,不記得那些事了。


    接過劍,木子柒將衣袖向上挽了挽,他倒不是個怕事的人,雖然年紀不大,但是打架鬧火之事不知經曆過多次,其中打人、抑或被人打的事,已屬家常便飯。


    仗打多了,幾天不鬧騰,反感到有些寂寞。


    至此,他的酒已經完全醒了,仗劍快步奔出屋門。


    這時,因為爭吵之聲越來越大,已驚動了四鄰五舍,門口聚集了不少人。


    鬧到激烈時,將門撞倒了一扇。


    村民們都對這兩個人的無理取鬧感到義憤填膺,紛紛指責他們不該攪擾人家。


    可是那兩個人置若罔聞,依舊吵鬧不止。


    木子柒仔細的一端詳此二人,不由得有些發懼,隻見這兩個人長得兇神惡煞,一個長得十分高挑,幾乎達到房簷底下,他生就一雙陰險惡毒的眼睛,嘴巴很大,舌頭極長,隨著其說話,舌頭時不時地吐出來,樣子很是嚇人。


    另一個則長得矮胖,相貌醜陋愚蠢,但是他的嗓門卻極其震人,一吵起來,旁邊人都不得不捂上耳朵才行。


    木子柒也被他震得皺起眉頭,大聲斥責他:“你他媽的那麽大聲幹嘛,有理不在聲高,你小點聲說話能死啊?”


    也許是木子柒與眾不同的服飾引起在場人的注意還是怎的,一聽他說話,瞬間靜了下來。


    鄰居們一個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都說,熙雯家如何來了一個奇人,不過也好,看看他能否鎮住這兩個惡人。


    那兩個人一聽木子柒這樣說話,也感到意外,不知不覺,聲音也小了一些,他們將木子柒從頭到腳仔細打量一下,先是那個高個子,嘿嘿冷笑了聲:“你為何方神聖,此事與你何幹?”


    矮胖子也隨聲附和,同樣冷笑。


    木子柒剛想應道,熙雯兄長搶先對曰:“他乃小妹夫婿,今日恰好來我家做客,見到你們在此尋釁滋事,故而前來過問,有何不可?”


    眾人一聽,有些發楞,他家熙雯什麽時候找的夫君,怎麽誰都不曉得?


    那兩個惡人一聽,不由得重新端詳一下木子柒,見到此人裝束不俗,且有些怪異,手裏持著一把明晃晃的寶劍,這把劍劍身象是玄鐵而鑄,劍刃極薄,透著淡淡的寒光,劍柄為一條金色龍雕之案,顯得無比威嚴,劍刃看起來鋒利無比,真有刃如秋霜,吹毛斷發的架式。


    他倆似乎沒想到半路能殺出這個一個“程咬金”,再一想,自己手無寸鐵,不禁有些發懼,但是想到事已至此,還不想丟掉麵子。


    兩人對視一下,高個子挺了挺脖子,矮子提了提褲腰,繼續高聲叫道:“我們不管那些,你隻管將寶物交付於我們,便保你家無事,不然,就攪個天翻地覆,讓你們不得安寧!”


    熙雯嫂子冷笑兩聲,問他們:“我家有什麽寶物,你們如何得知,再者,有無寶物是我們家自己的事,我們走正,坐得端,從不幹那些齷齪肮髒之事,即便是有亦屬合理合法,你二人怎可強取豪奪?”


    眾人憤憤不平。


    聽此,那兩個人有些窘困,大聲叫罵:“你一個婦道人家,男人說話,哪要你多餘插嘴,還不退到一邊!”


    眾人一開始並不敢言語,見一個婦女都無所畏懼,便紛紛指責他倆不該平白無故攪擾人家,此地多年一直平和,街坊鄰裏之間,和睦相處,紅臉的時候都很少,如今竟有二人如此猖狂囂張,飛揚跋扈,已實屬罕見,怎不令人氣憤已極。


    聽到一片譴責之聲,那兩個人並不在乎,他倆仰天大笑:“我看你們一個個孤陋寡聞,目光如豆,卻又心安理得,真乃愚鈍已極,今日若不讓你們見識見識一下我倆的威力,以開開眼界,真是便宜了你們。”


    “我再說最後一句,”那高個子低頭問熙雯的兄長,“那些寶物你交還是不交?”


    熙雯兄長十分畏懼此人。


    其實,他並無把那些所謂的寶物看得太重,何況自己此次染病,據說還與那些東西有些關係,便有些猶豫,不由得看了一下木子柒,意思不外乎是想讓他定奪。


    木子柒想法與他截然不同,當他聽說這些寶物後,就有些感興趣,後來又聽說熙雯兄長有意轉讓,他更加動了心思,心想,自己雖然即將入贅他家,但是依然一無所有,仍是個窮光蛋。


    想想,一個人出來混,總不能一輩子靠吃軟飯為生,想我木子柒在朋友中也算是個人物,人家那麽敬重我,而自己到頭來,始終是個衣兜比臉還幹淨的人。


    即使人家不說,自己也覺得無甚顏麵,再說了,熙雯的哥哥並無意用之換取什麽錢財,隻是想盡快將其轉移出去了事,給誰都是給,給自己的小舅子豈不更好!


    他們不是說了嗎,我與熙雯兩個人可以去另一處住宅安家,不是正好嗎,此事想必熙雯也不會反對。


    既然主意已實,除我之外,任何人也別想得到它們。


    這樣一想,木子柒便晃了晃手中的劍,這真是一把好劍,隨著他的晃動,宛如平地刮起一陣風,隻見身邊的一棵大樹竟然跟著搖曳不止,且發出“嘩嘩”的響聲。


    眾人一看,驚駭不已,那兩個人自然也有些慌張,但他們強打精神,故作鎮靜,對熙雯兄長說:“我們問你,想好了沒有?”


    沒等兄長答話,木子柒搶先說了一句:“此事我說了算,隻請你們二人退去,也省得咱們刀兵相見,不然,便悔之晚矣!”


    高個子又是“嗬嗬”地笑了兩聲:“你真可謂癩蛤蟆打哈欠——口氣不小啊。”


    方才木子柒在說那話時,其實是虛張聲勢,麵對兩個惡人,他心裏也是沒底,雖說有一把寶劍在手,但是自己從來沒用過,在別人眼裏看來,雖然自己天南地北,五湖四海,中國逛了遍,見多識廣,好象會點什麽似的。


    實際上卻是個“餅材”,餅材是什麽呢,這是一句當地的俗語,也就是說是個製作苞米麵餅子的材料,你說這樣的材料有什麽大用呢,頂多不濟在人們俄得不行了的時候,咬兩口,用以充饑,這種食品現在有不少人根本就是不屑一顧,所以其用途與白麵、大米相比,實在有限。


    人們稱之為“餅材”其實就是與廢材劃等號的意思。


    雖然自己在外麵混的這幾年,打架鬥毆的事沒少幹。


    但是,自己那兩下子,隻有本人最清楚,打仗根本沒有什麽套路,通常都是撿著什麽就用什麽打,不管土塊還是石頭,甚至一盆髒水都可以派上用場,也別說,這東西還真好使。


    關鍵時候,往對方劈頭蓋臉地一潑,那氣味,那聲勢,任誰遭遇上都得發懵,所以千萬別瞧不起,有時候比刀槍都管用。


    有時,實在找不到東西了,幹脆,就徒手上陣,捅胳肢窩,摳鼻子,掏下體,那都是他常幹的勾當。


    今天,這一套還管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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