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過的日子,別人都說好的,你不一定喜歡。


    所以不要聽別人說什麽,而是看自己做什麽。


    薇姐兒心中都有一道聲音,告訴自己,未來如何走,走到哪裏去。


    她身上的擔子慢慢的加重,但她卻甘之如飴。


    尋鷺女學的信物,祖母已經交給了她。


    她小時候就跟著祖母走過尋鷺女學的每一處地方,她知道這是祖母的心血所成。


    這個東西放在別人手裏她不放心,所以在她應下皇後之後,第一反應就是想到了它。


    它變得越來越強壯,能夠自己養活自己,也悄悄地改變了許多事情。


    這是家裏三個大孩子,還有兩個小孩子,天天都是無憂無慮的玩耍。


    因為有個子高的人,為她們撐起了一片天。


    至於家裏的大人,時間不會等待他們,他們忙碌著,仿佛在為什麽做著準備。


    段靜宗找到了自己的事業,京城許多簡筆畫讀物都來自於他的筆下。


    多年深居簡出,他看過許許多多的雜言故事,受母親啟示,他一個個編成具有深意而又簡短的故事。


    每做出一份,都由尋鷺女學買下,然後統一印刻出版。


    陸氏還是整日為家中的上上下下忙著,根本閑不下來。


    丁玫姝也跟著嫂嫂一起,有些事情她也能幫襯些,嫂妹之間關係也十分和諧。


    段靜安,這些年也很努力,把自己送到了刑部郎中的位置上。


    到如今,位置暫時不會有太大的變化了。


    他的嶽父丁海默,在郭老請辭之後,被他一舉推薦坐上了刑部尚書的位置。


    丁海默早年因為不善言辭,楚帝雖看重他的能力,卻對他不甚親近。


    而如今,楚帝猜疑眾多,對這個不愛說隻愛做的臣子,越看越順眼起來。


    所以不被領導重視,不是自己的問題,而是看領導的喜好。


    丁海默現在是職場得意,得楚帝重用,替楚帝肅清朝廷,尤其是那些在他眼裏別有居心之人。


    正如郭老所說,丁海默花花腸子少,做事十分得力,典型的會做難說。


    對於陛下的命令,他從不問為什麽,也不會質疑,陛下怎麽說他就怎麽做。


    不少人私下說他是陛下的狗,一條不會咬人的狗。


    但這朝廷之上,誰不是楚帝的狗呢。


    大家都是一樣的,誰也別說誰。


    不,也有不一樣的。


    那是一隻老鼠,楚帝觀察許久的,一隻藏在他家裏的老鼠。


    這隻老鼠又肥又大,楚帝恨不得把它抓出來打死,但它像是抹了油似的,屢次從手底下逃脫出去。


    今年冬季的第一場雪飄下的時候,禮部侍郎馬大人一家的頭顱落地。


    很突然,讓京城的那些人,人人自危起來。


    楚帝變得越來越讓人捉摸不透,一個罪名,一位朝廷重臣的人頭落地。


    讓人求饒、阻攔的時間都沒有。


    他們都開始變得屏氣凝聲,生怕自己哪日做錯了事,直接被砍了腦袋。


    楚帝的王霸之氣,震懾了朝廷上的不良風氣。


    聽到宮人來報,楚帝正逗弄著關在金絲籠子裏的紫藍金剛鸚鵡。


    “陛下萬歲、陛下萬歲。”


    鸚鵡通身藍色,隻有眼睛周圍和下麵是黃色的。隻見它鳥喙一張一合,重複著這四個字。


    楚帝笑著,臉上的皺紋起碼有三層,依然是十分老態。


    等到宮人說完,楚帝放下手裏的東西。


    肖德貴趕緊讓人呈上淨帕,給楚帝擦拭著。


    “既然死了,就當是償還他的罪孽了。”


    傳達的意思是,人死了,他就不追究了,那些他的親戚該斂屍的斂屍,該辦後事的辦後事。


    楚帝覺得自己還是太仁慈了。


    這種通敵的臣子,該是千刀萬剮了了事。


    當年一封密信傳迴來,察覺朝中異動,楚帝一直命人關注著,順藤摸瓜就摸到了馬國身上。


    那個人十分縝密,線索到了這裏就斷了。


    要說實質的證據,楚帝沒有。


    但楚帝是天子,天子生氣了,是有人要付出代價的。


    楚帝殺人根本不需要理由,他仿佛又迴到了從前剛登基的時候。


    要說楚帝當年,殺人根本沒有理由。


    他還是皇子時就因為暴戾被先帝不喜,認為他做事不周全,以自己喜好為先。


    等到立太子後四年,先帝還在,他為了順利繼位裝了四年。


    先帝一走,剛開始他還是很有耐心。


    但後來皇後走了,楚帝心中的暴戾因子又起來了。


    那時候他殺了不少人,包括自己的兄弟。


    隻有殺了他們,這些朝臣才會乖乖聽話。


    殺了一個、兩個、三個,慢慢的就老實了。


    老實了才好管理。


    現在那些人是忘了當年的事了,他不介意給他們重溫一下,反正他老了,能活幾年是幾年。


    在楚帝將那些跟反賊有過牽扯的人都關進了大牢,殺的刑場上的血都洗不幹淨之後,禦史已經坐不住了。


    “爾等若為反賊求情,一律為反賊之夥,同罪處置。”


    楚帝一句話,他們像是被捏住脖子的雞,變得鴉雀無聲。


    誰敢跟反賊扯上關係,那不是老壽星上吊,活得不耐煩了。


    好在,這場轟轟烈烈的反賊清算季總算暫停了。


    這個冬天,真是冷的人心發抖。


    “當真是活該,當初我嚇了眼,嫁給那樣不忠不義之人,呸。”


    楚勤美坐在屋裏,對麵是正在吃茶的瑞王。


    楚勤美眼裏帶著恨意,麵上十分暢快。


    “幸好,幸好我跑的快。那老妖婆這下高興了,在地府裏和她未出世的孫子好好過日子吧。”


    楚勤美眉飛色舞的同自己父王說著,那臉上得意的小表情,看的瑞王嘴角直抽。


    “十一,寶壽還在呢,你是做姑姑的,收斂著些吧。”


    楚勤美看著另外一邊端坐著的侄兒,心裏一陣疼愛。


    她沒有孩子,也不能生了,所以對這個侄兒更是當作親生孩子一般。


    這些年,因為沒有子嗣被前婆婆壓著抬不起頭,就連夫君都開始厭煩起她來。


    偶然一次意外,她才看透了那一家子鬼麵目。


    當得知自己不能生育是夫君貴妾幹的的時候,她心如死灰,毅然決然的要求和離。


    她有十個姐姐,雖然有幾個不在京城,但她們都跟自己站在一起。


    寶壽帶著姑姑們,上門把她接了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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