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陽輕輕皺起了眉頭,他有一種感覺,王學兵絕對不是兇手,那又會是誰呢?


    想到這目光投向白素秋,問道:“最近兩天有沒有人給章學政送過茶葉?”


    “沒有。”白素秋確定的說道。


    “你再好好想想。”唐陽說話的語氣很不客氣。


    “哼,我雖然年紀大了,但也還沒有健忘到,這兩天誰去了我家都會忘。”白素秋語氣有些冷漠的說道。


    雖然現在章學政死了,但作為領導夫人的那種傲氣並沒有消失,尤其是唐陽的問話方式,就像是審問犯人,一點不給她麵子,所以她現在對唐陽很不滿。


    “現在知道章學政有口腔潰瘍就是你們兩個,要是找不到第三個人,你們都會被當做嫌疑人接受我們的調查。”唐陽眉頭一挑,繼續很不客氣的說道。


    白素秋聽見唐陽的話,臉色一冷,厲聲喝道:“我們家老章剛死,你們就不把我放在眼裏,什麽意思,啊!?”


    她的聲音尖利有些刺耳,緊接著門嘭的一聲被撞開,小超第一個衝了進來,看著白素秋說道:“嬸!怎麽了?”


    而外麵的那十幾個七大姑八大姨也都跑了進來,七嘴八舌的喊道。


    白素秋深深吸了口氣,揮了揮手說道:“沒事,你們出去吧。”


    小超目光很陰冷的看著譚鬆跟唐陽等人說道:“不要以為我叔叔現在死了,你們就能為所欲為,要是我嬸出了什麽問題,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說完一轉身,帶著親戚們走了出去。


    嘭的一聲,辦公室的門被狠狠關上。


    “我想起來了!”這時,王學兵忽然喊道。


    “你想起什麽了?”譚鬆急忙問道。


    “就是剛剛那個青年,徐超,在半個月前領導讓我去給他買藥,我走到大門口的時候,正好看見徐超走進來,他還問我這麽急匆匆的幹什麽去,我說領導的口腔潰瘍犯了,去買藥。”王學兵說道。


    白素秋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也說道:“我也想起來了,昨晚我去買菜,迴來的時候,老章和我說小超出去旅遊,居然還會想起給他買茶,當時我也就是聽聽,然後就去做飯了,要不是老王說起,我也想不起來。”


    說完就愣了一下,臉色一變,不敢相信的說道:“這怎麽可能,小超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事情不可能發生。”唐陽說完看向李澤宇說道:“馬上抓捕徐超!”


    李澤宇立即打開門走了出去,緊接著聽見徐超的怒吼聲。


    “你幹什麽?憑什麽抓我。”


    唐陽隨即走出去,譚鬆也跟了出來。


    唐陽看見已經被上了手銬的徐超說道:“為什麽抓你,你心裏還不明白嗎?”


    “我明白什麽?!”徐超憤怒的吼道,眼中仿佛能噴出火來。


    唐陽沒有再說什麽,看李澤宇直接說道:“先把他扔進滯留室呆24小時再說。”


    聽見唐陽的話全都楞了,誰也不知道他在打什麽算盤,抓了人不馬上審訊,居然要把人送到滯留室。


    李澤宇想說什麽,可看見唐陽的表情,沒有敢說出口。


    唐陽轉身看著站在門口的白素秋說道:“你可以迴去了,案子有什麽進展我們會通知你。”


    “徐超真的有問題嗎?”白素秋猶豫著說道。


    “這個我們還需要調查,剛才我們在裏麵所說的話,你不能向外透露一個字。”唐陽鄭重的說道。


    “這個我明白!”白素秋說道。


    “明白就好!”唐陽點點頭說道。


    白素秋歎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麽,隨即帶著她那些親友們離開,雖然她不相信章學政是徐超害死的,但現在的所有證據都已經指向了他,所以隻能祈禱老天保佑,希望這一切是巧合,並不是徐超幹的。


    李澤宇看著白素秋他們離開,才開口問道:“譚局,怎麽不對徐超立即進行審訊?”


    “現在沒有證據,你就是審問,他什麽也不會說,而且他還是章學政的侄子,要是用刑,會給人留下把柄的,而且也會給我們帶來麻煩。”唐陽說道。


    “那怎麽辦?”李澤宇疑惑的問道。


    “先調查徐超,把他從小到大調查清清楚楚。”唐陽說道。


    譚鬆開口問道:“調查這個有什麽用?”


    唐陽看向徐超消失的方向,輕聲說道:“知道這種毒素存在的人少之甚少,就算是有人知道,那也都是一些搞生物研究的,或者是醫生,而且這種毒素,也不是說誰能搞就能搞得到的。”


    “明白了,我這就去調查。”李澤宇說完急忙離開去安排人員調查。


    迴到辦公室,唐陽看見王學兵還站在那裏,走過去說道:“你現在可以迴去了,記住,不能離開中州,有什麽事情我們會隨時找你。”


    第二天,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整個城市霧蒙蒙一片,仿佛蒙上了一層輕紗。


    有的人很留戀漫步在細雨中,傾聽著細細的雨絲敲打著萬物,發出的輕響聲,而有的人腳步匆匆,臉上流露著焦躁。


    唐陽坐在李澤宇辦公室裏,雙腳搭在辦公桌上,而譚鬆則是坐在沙發上。


    李澤宇正拿著徐超的調查資料遞給唐陽,說道:“你看看吧唐局,這個徐超初中都沒有畢業,一直在社會上混,局子也不知道進了多少迴,不過並沒有犯什麽大錯,下麵的人看在章學政的麵子上,倒也沒有為難他。”


    唐陽接過來看了看,然後又遞給譚鬆。


    譚鬆看完把資料放在辦公桌上,看著唐陽說道:“這樣一個小混混,就算背後有人主使,我想他也沒有膽量殺了章學政吧。”


    唐陽有些煩躁的拿出煙點了一根,看著在眼前飄散的煙霧,輕聲說道:“徐超不是兇手,那又是誰呢?王學兵?還是白素秋?”


    “我覺得王學兵的嫌疑最大。”李澤宇說道。


    “我也是這麽覺得,昨天問話的時候,他的表情和迴答漏洞百出,而且還對我們撒謊,不能不讓人懷疑。”譚鬆點點頭說道。


    說完看向唐陽,那丫的低著頭一直在抽煙,一句話也不說,過了一會,才抬起頭說道:“李澤宇,你在去調查一下白素秋,包括她身邊的人,都給我調查清楚。”


    “那徐超怎麽辦?”李澤宇問道。


    “先關著!等案子有了進展,確定沒有嫌疑在放了他。”唐陽說道。


    “好!”李澤宇轉身走了出去。


    唐陽抽了口煙,然後輕輕吐出,看著緩緩飄散的煙霧說道:“要不是為了找到他們背後的那個人,以我的脾氣,早他媽的把他們滅了,還會這麽費勁一點一點調查,讓他們牽著鼻子走。”


    譚鬆苦笑一聲,不再說話。


    兩個小時後,李澤宇敲門走了進來。


    “譚局!唐局!已經調查清楚了。”李澤宇說完把手裏的資料遞給唐陽。


    唐陽拿過李澤宇手上的一份資料,翻開仔細的看了一遍,然後交給譚鬆,自己走到窗前,站在那裏一陣沉思。


    十分鍾後,譚鬆放下資料,皺眉說道:“老唐!在這份資料上,你發現什麽問題沒有?”


    唐陽慢慢轉迴身,眼神有些冰冷的說道:“白素秋這個人很簡單,沒有值得我們注意的地方,但有一個人,讓我們不得不注意。”


    譚鬆看著他沒有說話,唐陽接著說道:“白素秋的弟弟,白展雄,這個人已經出國十幾年,沒有迴來過一次,但就在案發前一天,他突然迴來了,而且白展雄就在西洋國一家生物研究所工作。”


    李澤宇已經看過所有資料,聽了唐陽的話問道:“這種毒是白展雄提供給徐超的?”


    “這隻是一種可能,另外一種可能,也是最大的一種可能,是他提供給阮文玲的。”唐陽想了想說道。


    譚鬆臉上的表情變得非常嚴肅,沉聲說道:“你是說,白素秋才是真正的兇手?可她為什麽要殺了章學政,總得有個殺人動機吧。”


    唐陽輕聲說道:“我們做個大膽的推斷,白素秋在很早以前就知道了章學政和姚碧紅的奸情,這讓她有點承受不住,直到姚碧紅的離開,白素秋心裏才好過一點,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章學政又陰差陽錯的和姚碧紅相遇,這樣一來她就承受不住了,她對自己感到委屈而又對章學政感到憤怒,她想報複,但沒有機會也沒有那個膽量,當我們把姚碧紅那封信送到檢察院的時候,常安平就知道了消息,而那兩天我們的事情也多,正好給了他們準備的機會,這個機會就是白素秋的弟弟白展雄。”


    “白展雄是他們的人,而他也清楚白素秋的這段曆史,自然要利用。”譚鬆沉聲說道。


    “對!這樣一分析就能解釋得通了,不過我們還要提審一下徐超,他可是個關鍵人物,隻要他能老老實實迴答我一個問題,我就可以確定兇手是誰了。”唐陽點點頭說道。


    “我把徐超提出來。”李澤宇說完打開門走了出去。


    “送去審訊室。”唐陽也跟著走了出去。


    ps:今日最後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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