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碧紅看了唐陽一眼,繼續說道:“對!為了章學政,我隻能和認識不到一個月的任賢武結婚。”


    “難道任賢武不知道?”唐陽疑聲問道。


    “不知道,在臨產的時候,我故意摔了一跤,當時到了醫院我一口咬定是早產。”姚碧紅一臉淡然的說道。


    譚鬆和李澤宇倆人對視一眼,心裏皆是嘀咕了一句:這個女人的心機真可怕。


    “那他有沒有以權謀私?”唐陽問道。


    “沒有!”姚碧紅果斷的說道。


    “這麽肯定沒有?”唐陽眉頭一皺。


    “對!這個我非常清楚,他絕對沒有收過他人一分錢。”姚碧紅很肯定的說道。


    唐陽拍了拍腦袋,閉著眼睛沉思,譚鬆他們都在看著他,不知道唐陽在想什麽。


    時間在一點一點的流逝,不知道過了多久,唐陽猛然睜開了眼睛說道:“章學政有危險!”


    說完快步跑了出去。


    譚鬆和李澤宇對視一眼,急忙追了出去。


    唐陽跑出辦公樓上了車,譚鬆在後麵大聲喊道:“你去哪?”


    “去找章學政!”唐陽一邊說一邊打火。


    譚鬆也快步跑了過來,沒有猶豫,一把拉開車門上了車,李澤宇也急忙鑽了進來。


    “到底怎麽迴事?”譚鬆問道。


    唐陽沒有迴答他,而是打開了警報,腳下猛踩油門,一打方向盤,車子猛的衝了出去。


    時間不久後,唐陽來到記委辦公大樓,在門口抓著一個中年人的衣領,問道:“章學政的辦公室在哪?”


    中年人好像還是個官員,對唐陽這個小警察的行為很不滿,張嘴就想罵,結果突然看見譚鬆和李澤宇在車上跳了下來,急忙把要出口的話咽了下去。


    “在五樓左側走廊最裏麵的房間。”中年人伸手指了指身後方的辦公大樓。


    唐陽立馬放開他,瘋狂的跑進辦公樓,譚鬆他們緊緊跟在他身後往裏跑。


    裏麵的工作人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一窩蜂唿的也跟著跑了進去。


    來到章學政辦公室門口,唐陽一腳把門踹開,當他看見裏麵的情景時,歎息說道:“還是來晚了。”


    譚鬆和李澤宇氣喘噓噓的在後麵跑過來,一到門口也看傻了眼,隻見章學政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腦袋靠在椅背上。


    李澤宇走進去探了探鼻息,臉色凝重的說道:“沒有唿吸了。”


    就在這時,那些工作人員也都跑了來,看見章學政死了,轟然一聲炸開了鍋。


    “怎麽會這樣?”


    “肯定是要出大事了!”


    “我們早上來上班的時候他還好好的呢。”


    唐陽聽見周圍的議論聲,深深吸了口氣,說道:“李澤宇!馬上調人過來,封鎖現場,然後通知法醫過來,老譚你跟我來,去監控室看看。”


    “好!”李澤宇說完就拿出手機開始調動人員。


    唐陽走出來看著站在外麵的一群人,大聲說道:“監控室在哪?”


    “在一樓安保室。”一名三十多歲的女人說道。


    “謝謝。”唐陽說完就跑步下樓。


    譚鬆緊緊跟在身邊,低聲問道:“老唐,你怎麽知道章學政會有危險?”


    “現在不是談論這個的時候,等處理完了,迴去再說。”唐陽邊跑邊說。


    片刻後,兩個人來到監控室,唐陽對著裏麵的警衛說道:“把今天早上七點到現在的監控視頻給我調出來。”


    “好的。”警衛說道。


    很快,監控視頻調了出來,唐陽站在設備麵前按下快進按鈕,直到章學政出現才鬆開手,而時間顯示是七點二十七分,十多分鍾後,章學政進了辦公室後就再也沒出來。


    顯示器右上角的時間還在快速跳動著,可兩個多小時後,唐陽是第一個進去章學政辦公室的,這中間居然沒有一個人進去。


    唐陽隨手關掉視頻,轉身走了出去。


    “還真是奇怪了,難道是章學政得了什麽疾病,突然死亡的?”身邊的譚鬆疑惑的說道。


    “不可能,章學政一定是他殺。”唐陽一邊走一邊說道。


    “客自他走進辦公室之後,一直都沒有人進去,這怎麽解釋?”譚鬆說道。


    這個時候章學政的辦公室已經被警方封鎖,唐陽和譚鬆迴來的時候,法醫正在現場驗屍。


    唐陽看著李澤宇問道:“怎麽樣?有沒有什麽發現?”


    “全身沒有任何傷痕,內髒也沒有發現什麽問題,不過為了謹慎,我又讓他從新進行一次。”李澤宇說道。


    唐陽沒有在說什麽,圍著辦公桌走了兩圈,然後坐在章學政的椅子上,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法醫站起身來,走到唐陽跟前說道:“唐局,沒有一點問題,我懷疑是心髒病突發。”


    “心髒病突發?”唐陽輕聲嘀咕了一句,然後掃視著辦公桌上麵擺著的東西,最後把目光落在了茶杯上。


    “抬迴去吧,然後再驗一次,一定不能馬虎。”譚鬆揮了揮手說道。


    “放心吧譚局,我知道。”法醫聽了譚鬆的話後嚴肅的說道。


    李澤宇命令兩名警員把章學政的屍體抬了出去,而唐陽的眼眸一直沒有離開那個茶杯。


    “老譚,你在看什麽呢?”譚鬆奇怪的說道。


    唐陽沒有說話,把茶杯拿起來,打開蓋看了看,發現裏麵還有半杯茶,然後聞了聞。


    “有什麽問題?”譚鬆問道。


    唐陽還是一句話不說,把茶杯放下,拉開抽屜又翻了翻,突然一個藥瓶映入眼簾,拿出來一看上麵的標簽寫著西瓜霜含片五個字,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拿著藥瓶晃了晃,傳來一陣嘩啦聲。


    這一幕把在場的人弄得一愣。


    “我說你小子到底發現了什麽?快點說,想急死我啊。”譚鬆語氣不爽的說。


    “章學政是他殺這個是一定的,但要等到準確的驗屍報告出來之後,我才能確定我的猜測是否準確。”唐陽說完看著譚鬆,接著說道:“這麽大的事情,這裏的工作人員居然沒有出現一個有分量的人,難道章學政的人緣有這麽差?”


    “我也感覺很奇怪,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嶽麗娜副書記居然沒有出現,況且她和章學政的工作關係應該還可以吧,怎麽就不過來問問情況呢?”李澤宇說道。


    “我已經了解過了,嶽麗娜不在,剛剛已經有人通知她了,估計很快就能迴來。”譚鬆說道。


    “那我們就等一等。”唐陽說道。


    過了幾分鍾,外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嶽麗娜走了進來,當她看見唐陽的時候一愣,然後把目光投向譚鬆。


    “譚局長,章.....”嶽麗那下麵的話她沒有說出口。


    “有些事情我們要向你了解一下。”譚鬆歎了口氣說道。


    “沒問題,我一定配合。”嶽麗娜點點頭說道。


    譚鬆看向唐陽說道:“還是你來說吧。”


    唐陽輕輕一笑,看著嶽麗娜說道:“嶽麗娜同誌,我們又見麵了。”


    “是啊。”嶽麗娜有些尷尬的說道。


    隨後唐陽也不再廢話,直接問了幾個相關的問題,便站起身來說道:“老譚,可以了,我們迴去。”


    然後拿起辦公桌上的茶杯交給李澤宇叮囑道:“拿好了,這可非常重要。”


    李澤宇接到手裏,看了看,疑惑的說道:“唐局,你不會懷疑章學政是中毒吧?”


    “沒錯,這是最大的可能。”唐陽沉聲說道。


    李澤宇不再廢話,拿著杯子走了出去,唐陽走到辦公室的門口突然停下腳步,迴頭問道:“章學政有沒有心髒病?”


    “有,但並不嚴重。”嶽麗娜說道。


    “他有口腔潰瘍你知道嗎?”唐陽繼續問道。


    嶽麗娜一愣,說道:“這個我不知道。”


    唐陽沒有再問,走了出去。


    車內,譚鬆揉了揉太陽穴,說道:“屍檢報告估計要等到晚上,你還是先說說怎麽知道章學政有危險的。”


    唐陽看著車窗外,輕聲說道:“我們錯估了章學政和常安平的關係,而章學政幫他們做事,是被迫無奈。”


    “什麽意思?”譚鬆問道。


    “常安平無意中得到了姚碧紅寫給章學政的那封情書,這讓他知道了兩個人的奸情,並以此威脅章學政。”唐陽說道。


    “我明白了,常安平拿著那封信威脅章學政,並且對他作出了承諾,保他以後的仕途平步青雲,而章學政在蘿卜大棒之下,隻能妥協。”譚鬆眼睛一亮,恍然大悟。


    “在這樣的情況下,常安平怎麽可能會信任他,而且常安平在政法部門雖然沒有實權,但誰敢保證裏麵沒有他的親信。”唐陽說完停了一下,然後接著說道:“我們把信拿到法院鑒定,這跟親自送到常安平手中沒什麽兩樣,當他知道章學政的身份暴露,怎麽可能不殺他滅口。”


    很快車駛進刑警隊大院,幾個人一進辦公樓就看見軍刀跟在一名年輕漂亮的女警身後轉悠。


    “軍刀!”唐陽大聲喊了一句。


    軍刀迴頭見到是唐陽,急忙笑嘻嘻的跑過來喊道:“老大,您老人家有什麽吩咐?”


    看見他這副德行唐陽氣就不打一處來,抬起腳踢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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