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恩熙低著頭一陣沉思,唐陽適時的接著說道:“幾年後他真的成功了,靠著自己的雙手,得到了他想擁有的一切,當我們在相聚的時候,他又和我說了一些話,讓我很有感觸。”


    “什麽話?”譚恩熙抬起頭問道,就連譚鬆都豎起了耳朵。


    “他說,當時就算是走了他父母安給安排的路,要是自己不努力也走不遠,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唯一不用努力就夠能得到的,隻有不斷增長的年齡。”唐陽輕輕的說道。


    譚恩熙又低下了頭沒有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這個時候譚鬆老婆,也就是許子怡端著炒好的菜在廚房裏走出來,看著大夥笑著說道:“老譚,吃飯吧。”


    “來,老唐,咱哥倆喝點。”譚鬆站起身說道,說完讓許誌怡去拿酒。


    唐陽和譚鬆一直喝到快十二點了才結束,當唐陽要走的時候,譚恩熙突然走到他麵前說道:“唐大哥,你說得對,沒有什麽事情是不用努力就能得到的,酒店的地址在哪?我明天就去報到。”


    許子怡有些狐疑看著自己的女兒,不知道唐陽和她說了什麽,竟然讓她突然大徹大悟。


    譚鬆的臉上也出現一絲欣慰的笑容,偷偷對唐陽豎起了大拇指。


    唐陽輕笑一下,扭頭左右看了看,發現電視櫃上有一個小本子,還有一支圓珠筆,走過去拿起來,在小本子上寫了幾句話,然後遞給譚恩熙。


    “這個送給你,至於酒店的地址,你老子知道。”唐陽說完將本子遞過去。


    譚恩熙接到手裏,看見上麵寫著:“梅花香自苦寒來,寶劍鋒自磨礪出,意誌總是在磨煉和忍耐中變得堅強,思想總是在經曆中成熟,生命,總在體驗和不斷前行中延伸,生活總是在熱愛和付出後才能看見彩虹。”


    譚恩熙看完站在那裏愣愣的發了會呆,等她迴過神來的時候,唐陽已經走了,立馬急忙跑到窗前打開窗戶,看見唐陽走在黑夜中的身影大聲喊道:“唐大哥!謝謝你。”


    唐陽停下腳步,迴頭朝她揮了揮手。


    譚鬆和許子怡一起把唐陽送到樓下,忽然聽見自己女兒的喊聲,疑惑的問道:“老譚,你們剛剛談了什麽?”


    譚鬆把之前的經過說了一下,許子怡輕輕一笑,說道:“沒想到,這個年輕的副局長政治水平很高嘛,幾句話就把那個死丫頭說通了。”


    “哈哈,也是,我每次找恩熙談話,沒說幾句就會吵起來。”譚鬆也是哈哈一笑。


    “那是因為你到了家裏,還把自己當成局長,和自己的女兒談話也像在教訓下屬,你說女兒能聽得進去嗎?”許子怡白了他一眼。


    “我有嗎?”譚鬆狐疑的問了一聲。


    “哼,你說呢?”許子怡哼哼一聲。


    兩口子說著說著就上了樓,等他們進了屋,發現女兒還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那個小本子,正低頭看著。


    譚鬆疑惑的走過去也想看看,譚恩熙急忙收起來,鼓著臉說道:“看什麽!”


    “寶貝女兒,我就是想看看那小子寫了什麽,能讓你這麽魂不守舍的。”譚鬆無奈的說道。


    “要你管!”譚恩熙氣鼓鼓的說了一聲,然後站起身走向自己的房間。


    許子怡走過來看了一眼譚鬆,沒好氣的說道:“看見了吧,她現在對你得多大的意見啊。”


    譚鬆還沒說話,剛剛迴到房間的譚恩熙又走出來了,問道:“老爸,酒店在哪?”


    “在中州港,那可是個六星級酒店,投資了幾十個億。”譚鬆說道。


    “樂洋酒店?”譚恩熙眼睛一亮,疑聲問道。


    “你怎麽知道?”譚鬆有些奇怪的說道。


    “嘿嘿,我前幾天和同學去海邊玩看見了。”譚恩熙突然間心情大好,滿臉笑意的說道。


    “那你去休息吧,記得明天早點去。”譚鬆語氣溫和的說道。


    第二天一早,唐陽來到辦公室,拿起電話打給李澤宇。


    “結果出來了嗎?”


    “我剛在法院出來,馬上迴去。”電話裏麵傳來李澤宇興奮的聲音。


    “好,先迴來在說吧。”唐陽說完掛上了電話。


    二十多分鍾後,李澤宇和譚鬆一起走了進來。


    “怎麽樣?”唐陽問道。


    “我真的不得不佩服你小子,這封信確實是姚碧紅寫給常安平的。”譚鬆笑著說道。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李澤宇看著他們倆問道。


    “當然是去見姚碧紅這個女人,她一定隱瞞了什麽。”唐陽說完站起身。


    幾分鍾後,三人來到滯留室,看見姚碧紅比前幾天憔悴了很多,本來細膩透著光澤的臉現在也有些幹枯蠟黃。


    唐陽等人走了進來,姚碧紅坐在床上隻是抬頭看了唐陽一眼,然後就低下了頭。


    “姚碧紅,我給你帶來了一份禮物。”唐陽淡淡的說道。


    姚碧紅依然低著頭不說話,唐陽把情書放到她麵前,說道:“你自己看看吧!”


    姚碧紅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拿起來看了看,抬頭說道:“什麽意思?”


    “這封信是你寫給常安平的吧?”李澤宇語氣冰冷的問道。


    “不是!”姚碧紅搖了搖頭。


    唐陽一屁股坐在床沿,語氣平靜的說道:“我可以告訴你,上麵已經派人去了西洋國,去幹什麽,我想不用我說吧。”


    姚碧紅臉色變了一下,不過很快恢複正常,淡淡的說道:“這關我什麽事。”


    “嗬,我知道是不關你的事,但與你兒子有關。”唐陽輕笑一聲說道。


    姚碧紅身體一顫,抬起頭冷聲說道:“你到底想說什麽!”


    “你是個聰明的女人,這還用問嗎?把你知道的說出來,這個功勞算在你兒子身上,不然他死定了。”唐陽臉色一冷,語氣冷然的說道。


    姚碧紅臉色徹底變了,她可以漠視任賢武的死亡,也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她兒子的命,她不能不在乎。


    “喜洋洋、美羊羊、、、”


    唐陽身上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把正在做著思想鬥爭的姚碧紅嚇得一哆嗦,而譚鬆跟李澤宇聽見這個電話鈴聲強忍著笑意。


    拿出手機一看,居然是聶子皓打來的。


    “唐公子,出大事了!”電話裏麵傳來聶子好急迫的聲音。


    唐陽的眉頭皺了起來,站起身走了出去,才開口問道:“出了什麽事?”


    “那些被凍結的資金,剛剛突然全部解凍轉移到了國外,相關人員全部不知所蹤。”聶子皓說道。


    唐陽沉默了幾秒,才輕聲說道:“全力調查資金的去向。”


    “明白!”聶子皓說完掛了電話。


    唐陽將手機放進口袋裏,站在那裏皺眉思索了一會,然後轉身走迴滯留室。


    當他出現在姚碧紅身邊的時候,臉上出現了一絲詭異的笑容,平靜的說道:“姚碧紅,剛剛接到上麵來的電話,國際刑警已經把你兒子逮捕,正在辦理手續,估計明天就能迴國,你說不說,這關係到你兒子和你的命運,你自己看著辦。”


    聽見唐陽的話,姚碧紅的身體明顯一顫,過來片刻後才開口說道:“我要是交代了,你怎麽保證把這個立功的機會算在我兒子的腦袋上,你能保證他沒事嗎?”


    “不能!”唐陽鄭重的說道。


    譚鬆和李澤宇一聽,差點忍不住上去揍這丫的一頓,你就不能先答應下來嗎,先讓她交代了再說,現在好了,這個女人能交代才怪了。


    果然,姚碧紅臉上出現了一抹譏諷的神色。


    唐陽看了姚碧紅一眼,輕聲說道:“你應該知道這個案子有多大,保證他沒事,我沒有那個能力,但我能保證他不死。”


    這下,姚碧紅臉上譏諷的神色消失了,看著唐陽好一會才說道:“好吧,我都告訴你。”


    聽見姚碧紅的話,譚鬆跟李澤宇心裏一驚,下一秒就恍然大悟,這個女人太狡猾了。


    剛才她說的那些話完全是在試探,要知道這樣大的案子,誰敢保證她兒子沒事,就是省上的一號大佬也不敢說這話,要是唐陽說了,很明顯是在騙她,現在唐陽不給她保證,可信度反而提高了很多。


    雖然這樣的話她也不見得有多相信,但有了希望,總比沒有希望要好。


    “其實那封信是我給寫給常章學政的,而且是幾年前的事了。”姚碧紅輕聲說道。


    她的話讓譚鬆跟李澤宇同時一愣。


    “幾年前寫給章學政的,而且還是這樣的一封信,怎麽會在常安平手中?”唐陽皺著眉頭問道。


    “怎麽到他手上的我也不知道。”姚碧紅平淡的說道。


    “接著往下說,講重點。”唐陽說道。


    “我曾經和章學政在一個地方工作過,後來不知不覺愛上了他,信就是那個時候寫給他的,後來我懷孕了,章學政讓我打掉,我沒同意,但我也知道,無論是要求他離婚,或者是我把孩子生下來,他的仕途都得完蛋,正在我迷茫的時候,常安平出現了,他把我介紹給了任賢武。”姚碧紅說道。


    “有意思有意思,這麽說任卓揚不是任賢武的兒子,而是章學政的兒子。”唐陽有些好笑的說道。


    ps:今日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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