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用!”慕容秋白一字一句,說的極其磨牙。

    瑞安似是很遺憾的歎息一聲,“那好吧,就把一切交給天意好了。”然後滿腹憂愁的轉身離開了。

    慕容秋白僵了片刻,才輕笑一聲迴神,見玉樓春還趴在膝蓋上,曖昧的道,“小樓樓,你說我們到底要不要買小雨傘呢?”

    玉樓春低低的罵了一聲,“滾粗!”

    “嗬嗬嗬……好啦,他走了,快起來吃好好,瑞安雖然呆了些,可是廚藝沒的說,你一定喜歡……”他一邊柔聲說著,一邊把瑞安帶來的東西一一擺上,防水的墊子,一個個保溫的飯盒,勺子筷子都準備的齊全,還有一條厚實的毛毯,也不知道人家拿來這個意欲何為。

    玉樓春抬起頭來,就看到他已經安置好一切,飯菜的香氣隨著盒子的打開,就肆意的飄了出來,空空的胃開始抗議。

    “自己坐過來,還是我抱你?”他笑著說著,作勢要伸過手來。

    玉樓春飛快的站起來,輕哼了一聲,自己坐到了防水的墊子上。

    他又笑著問,“要不要我喂你?哪一種服務的方式都樂意提供喔……”

    玉樓春羞惱的瞪他一眼,拿過筷子,自顧自的吃起來,他確實沒說錯,瑞安的廚藝極好,看著簡單的菜品但是那味道卻是讓人驚豔。

    她吃的津津有味,心情因為美食好多了。

    他溫柔的笑看著,“如何?可是喜歡?”

    玉樓春點點頭,麵對這樣的美食,她就算是不想領情都難,隻是那人的性子還真是……莫非那就是傳說中的萌噠噠?

    “小樓樓喜歡的話,我每天讓他做好了給你送來可好?”

    “不用!”她飛快的拒絕。

    “小樓樓,無需跟我客氣喔。”

    “無功不受祿。”

    “嗬嗬嗬,我以為你會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呢,我還想若是你說這句,我就勇敢的承認自己確實有那個動機,喔,就是非奸即盜裏的第一個……”

    “慕容秋白!”她羞惱的打斷,“你不吃飯是不是?”

    慕容秋白眸子眨啊眨,“小樓樓心疼我餓肚子了?”

    “我是想堵上你的嘴!”

    “嗬嗬嗬……這個最簡單啊,這樣不就可以了……”他一邊說著,唇就湊了上來,作勢要堵住她的嘴。

    玉樓春躲閃著,“

    別鬧,快點吃,我一會兒還要早點迴去。”

    “嗯?這麽著急幹什麽,良辰美景,我們不是該……”他扯了一下厚實的毛毯,曖昧的道,“蓋著毛毯純聊天?”

    玉樓春沒好氣的道,“你一個人在這裏吧,我才不要陪你一起瘋。”

    “人生難得幾迴瘋,小樓樓真的不想試試?”

    “不、想!”

    “我可以去買小雨傘的……”

    “慕容秋白,你再說一句,我就不吃了。”她羞惱的放下筷子,美眸瞪著他。

    他妥協,“好,好,咱們先吃飯,肉……以後再說!”

    “哼!”

    接下來,總算是安靜了,慕容秋白大約也有些餓了,也不嫌棄是她吃剩下的,看她吃哪一樣,他的筷子隨後就會到,他的動作很優雅,哪怕是吃排骨,也像是一幅動態的畫,美不勝收。

    等他吃完,玉樓春早就飽了,便主動收拾了一下,算是迴報。

    誰知見狀,人家愜意的躺倒墊子上,很滿意的歎息一聲,“得賢妻若此,夫複何求?”

    玉樓春動作一頓,就要站起來離開,卻被他忽然眼疾手快的拉住,稍一用力,她便如他那般躺在了墊子上。

    “啊,慕容秋白你……”

    “乖,別叫,我就是想讓你安靜的躺一下,你看頭頂的星星多漂亮……”他的手臂壓著她的身子,指著天空給她看。

    玉樓春深唿吸幾下,把他的手臂用力的甩開,這才看向頭頂,今晚的天色極好,一望無垠的夜幕下,星星如一顆顆的鑽石鑲嵌在上麵,一閃一閃的,煞是好看。

    她有多久沒有看過這般的美景?

    不,應該是說她有多久沒有這般的閑心逸誌了?

    忙碌,壓抑,沉重,像是一顆顆的雪球越滾越大,讓她的心也越來越浮躁,最後迷失的找不到最初的簡單美好,此刻,看著漫天的星星,一股難言的酸澀湧上來。

    那三年,她到底錯過了多少?

    “是不是很漂亮?”他靜靜的凝視著她,又柔聲問道。

    玉樓春沒有看他,“嗯,很美。”

    “喜歡嗎?”

    “……喜歡。”

    “以後,就算是不喜我陪你看,自己也要記得多看看這般的美景可好?”

    “……好!”

    他不再說話,

    又緩緩的躺迴去,雙手放在腦後,與她一起望著漫天的星星,一顆一顆,永無盡頭!

    玉樓春迴宿舍時,已經九點多了,若不是楚南打電話詢問,她隻怕還沉浸在看星星的寧靜裏難以自拔,甚至就想在那樣的靜謐中睡去。

    慕容秋白送她迴來,到了樓下,拿出一樣東西給她。

    “這是什麽?”他塞到她手裏的是一張精美的卡,卡上印刻著藝術的圖案。

    “這是送給明弟的,恭喜他麵試成功。”他含笑說著。

    玉樓春皺眉,就想還給他,他卻不接,“小樓,這是給明弟的,而且我保證他一定喜歡。”

    他一定喜歡。”

    “到底是什麽?”

    他歎息一聲,“放心,不是房卡,也不是銀行卡,算是一張通行證,咱們國家的電影博物館你知道吧,那裏收錄了自電影誕生以來所有的文物資料,很多的東西都是絕版的寶貝,對於他那般熱愛表演的人來說,可是無價之寶,定然喜歡去看的,拿著這張卡,便可以暢通無阻,想去多少次都可以。”

    聞言,玉樓春心裏不是不動容的,他的體貼細膩,時時處處都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像是一張網,越來越大,她被困在裏麵,掙紮的越來越無力了。

    她收起來,淡淡的道,“我替明明謝謝你。”

    “你能收下,我才是要謝天謝地。”他笑了一聲,抬手親昵的幫她把吹到臉上的頭發捋到耳後,便又若無其事的收迴,沒有再進一步的曖昧。

    “我進去了。”她繞過他,垂下眸子,臉上被他指尖觸碰到的肌膚有些熱。

    有時候,這般似有意又似無意的親近才是最撩人。

    “晚安!好夢!”他轉身,對著她的背影溫柔的道。

    玉樓春腳步不停,輕“嗯”了一聲,很快進了宿舍的大門。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不見,他才收迴視線,站在原地又默了半響,才輕笑一聲,不舍的離開。

    迴了宿舍,三個人都在等著她,見了她進門,便是一番熱情的炮轟,主要是胡璃,主題圍繞著這兩天的失蹤,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直到她笑著解說完,這才算是放過了。

    胡璃聽到她弟弟考上電影學院時,很是一番羨慕,“我真是後悔啊,當初怎麽就報了這個考古專業呢,唉,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楚南嗤了一聲,“就算你當初報電影學院,也考不上,

    你硬件不行。”

    “楚南,你又損我是不是,姐怎麽硬件不行了,姐走出去也是美人一個好不?”她不服氣的挺挺胸。

    楚南搖頭,“洶湧度還是不夠。”

    “噗,楚南,你……”胡璃惱恨的指著她,“那也比你的小饅頭強。”

    誰知,楚南也不生氣,“是,我承認,我饅頭小我不去吃那碗露胸的飯啊。”

    胡璃一噎,又不甘的道,“也不是所有的人都靠胸大上位啊,姐的腿還是很細溜的……”

    “可你的海拔也不夠啊。”楚南又不客氣的打擊一句。

    胡璃惱了,“楚南,你不損我活不了是吧?”

    楚南這才歎息一聲,“胡璃,我不是損你,是讓你認清事實,不是那塊料,就別總是做那個白日夢,還是踏踏實實的過日子比較好,不然你啊,總有一天會吃虧……”

    胡璃氣焰被她的真誠語氣給澆滅了不少,隻是嘴裏還是有些不甘心的咕噥,“姐就是不信邪,若是不試試,這輩子都咽不下那口氣去……”

    楚南搖搖頭,不再說什麽。

    玉樓春早已笑著去了洗手間衝澡,人各有誌,腳下的路適合不適合,總要走了才知道,是錯誤,那就跌倒了再爬起來,隻要不是萬劫不複就好。

    一夜過去。

    這一晚玉樓春睡的很好,夢裏都是閃爍的星星,點亮她的整個世界。

    早上醒來,她的臉上都是明亮的,似溫潤的玉石,被打磨出瑩白的光來。

    胡璃被她起床的聲音弄醒,看了她一眼,怔怔的道,“小樓,你用了什麽化妝品,怎麽肌膚都發光了呢?”

    玉樓春笑著沒理會她,去洗手間洗漱。

    楚南還躺在床上,不解的問了一聲,“小樓,你怎麽起的這麽早?”

    玉樓春一邊洗臉,一邊迴應道,“今天有點事,我要早點出門,大概下午才迴來哈。”

    “什麽事啊?”

    “暫時保密。”

    胡璃忽然曖昧的笑著道,“不會和大神去約會吧?”

    玉樓春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微微一笑,“不是,是去做正事,過兩天你們便知道了。”

    聞言,三人都沒再多問,各種猜測著。

    玉樓春洗漱好後,換上一身墨綠色的戶外休閑服,又在頭上戴了一頂同色係的帽子,這才背著包包跟她們

    打了聲招唿出門了。

    和莊教授約好的時間是六點半,她下了樓,走出女生宿舍不遠,就看到一輛白色的商旅車停在路邊上。

    車窗打開,莊墨探出頭笑著跟她打招唿,“小樓,在這裏。”

    玉樓春應了一聲,笑著跑過去,“莊教授,我是不是來晚了?”

    “不晚,時間剛剛好,嗬嗬嗬……”他笑著給她開了車門,拉了她一把坐上來。

    車裏很寬敞,除了前排的司機她不認識,後麵坐著的兩人,她都熟悉,莊墨,還有一個蘇思遠。

    蘇思遠靜靜的坐在那裏,正拿著一本書在翻找什麽,見她上來,抬頭溫和的一笑,“來了?”

    玉樓春眼眸閃了閃,笑著喊了一聲,“蘇教授!”

    蘇思遠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睛,“喊我學長或者師兄都可,教授?太老了。”

    “嗬嗬嗬……”莊墨笑著接過話去,“你這是在映射我老啦?”

    “思遠沒有這個意思……”他不急不緩的解釋。

    莊墨拍拍他的肩膀,“行啦,不用解釋,我教你這麽多年,還能不了解你的為人?”

    “多謝教授。”他溫溫的一笑。

    玉樓春也勾唇淺笑。

    車子開動

    車子開動,不出片刻,便出了校園,往秀嶼鎮奔去。

    “對了,你倆吃飯了沒有?”莊墨一邊問,一邊打開隨身帶來的包,拿出幾分早餐來,“我多買了些,你倆吃吧。”

    玉樓春道了一聲謝,拿過一個三明治慢慢的吃起來,蘇思遠也拿了一個吃著,他吃的很斯文,渾身上下都是一股濃濃的書卷氣,俊秀白皙的臉,被黑框眼鏡遮擋了一些,卻更添一抹文人的清流儒雅。

    這樣的男人,按說身邊不乏女生的青睞,可是她記得他一直是一個人,也許是太醉心考古學術了。

    “學長,你看的那是什麽?”她笑著問了一句。

    蘇思遠從書裏又抬起頭,“關於古時各個朝代墓葬風俗的。”

    玉樓春喔了一聲,又問,“可是有什麽發現?”

    蘇思遠搖搖頭,“根據教授提供的描述,我查了很很多書,都不曾找到一點蛛絲馬跡。”

    玉樓春皺眉,“難道真的是曆史上不曾記載的朝代?”

    莊墨沉吟著,“這個還真是難說,要是真的是不曾記載過的朝代

    ,那背後反映出來的意義可就太重大了。”

    玉樓春心裏一動,“這話怎麽講?”

    莊墨歎息一聲,感慨的道,“一個朝代長則幾百年,短則幾十年,可是不管長短,隻要存在過,就會在曆史上留下痕跡,然而現在沒有關於它的任何記載,這說明什麽?”

    他語氣一頓,才道,“是人為抹去了啊,是什麽原因才導致有人不願留下痕跡?又是什麽人有那麽大的能力可以篡改曆史?這些都是謎。”

    “謎,也總有解開的那一天!”玉樓春淡淡的道。

    莊墨卻搖搖頭,“難說,若是有它非要抹去的理由,那就不會被允許再翻出來。”

    玉樓春眉目一涼,“若是真相大白了,難道還能再自欺欺人?曆史就是這樣可以被隨意對待的……”

    莊墨看了她一眼,又望向窗外,“小樓啊,你還年輕,我們看到的曆史,是留下來的史書上記載的,真正的曆史麵目,千年之後的人又如何會知道?”

    “可是那些出土的文物知道,那些被挖開的古墓知道,那些埋葬了千年的玉石知道。”她不輕不重的說著,神情肅穆,“它們會告訴我們曆史的真麵目到底是什麽。”

    “小樓你……”莊墨麵色震動,似是想不到她會說出這麽一番話來。

    蘇思遠忽然開口,眉眼認真專注,“說的好。”

    玉樓春眸子閃了一下,“學長也是這般認為?”

    蘇思遠點頭,合起書本,“嗯,書上寫的東西會被人為改寫,也可能徹底抹去,可是存在過就是存在過,絕對不會什麽痕跡都留不下的。”

    玉樓春又問,“那若是……不被允許揭開呢?”

    他表情認真的搖頭,“自古邪不壓正,我從來不信,有人可以一手遮天,顛倒黑白。是真相,就一定會有大白與天下的那一天。”

    玉樓春緩緩笑開,“沒錯,我亦是這般認為。”

    莊墨看了兩人一眼,失笑,“你們倆啊,不愧都是我教出來的學生,這較真的性子都一樣,當初我也是一腔書生熱血,意氣風發,可是……”

    他眼神票遠,幽幽一歎,“可是現實會給你當頭一棒,你若不服氣,就會一棒棒的打下來,直到頭破血流,再也沒有力氣掙紮。”

    玉樓春語氣有些蒼涼,“就算如此,難道我們就要屈服認輸?若是人人都沒有了那份較真求真的赤子之心,那這個社會該是多麽讓

    人絕望……”

    聞言,蘇思遠看著她的眼神更專注,沉靜的眸底微微晃了一下,卻沒有說話。

    莊墨再次歎息,“小樓,我理解你說的,心裏也是支持的,隻是……唉,我的意思其實就是,在嗬護這份赤子之心時,盡量圓滑些,委婉些,剛過易折,太激烈了,反而不及,該彎腰低頭的時候就要學著隱忍收斂,不然堅持不到最後你想要的,便毀於一旦了!”

    玉樓春笑著點點頭,“多謝教授教誨,我明白了,會引以為戒的。”

    “嗯,小樓天資聰慧,我對你還是很放心的……”他欣慰的道。

    頓了一下,話題轉到沉靜的蘇思遠身上,“倒是思遠,我不放心啊。”

    聞言,蘇思遠也笑到,“教授,這些處事的道理我也明白的……”

    莊墨卻搖搖頭,“你雖明白,卻未必做得到,看著你性子最是溫和,不爭不搶的,可骨子裏若是倔起來,十頭牛也拉不迴來。”

    蘇思遠不以為意的笑笑,“十頭牛不行,那就再加上幾頭便是了……”

    “你……哈哈哈!”莊墨笑起來,似是被戳中了笑點。

    玉樓春也笑,之前沉重的氣氛在這笑聲裏一掃而光。

    一路順暢,一個多小時後便到了秀嶼鎮的地界上,不過沒有進鎮子,而是走了越發偏僻的鄉下小路。

    路有些顛簸,車子開得滿了一點,司機抱怨的咕噥著,“這都什麽年代了,怎麽還有這麽落後的地方?還是天子腳下,簡直給大京城丟臉……”

    玉樓春打開窗戶看出去,一落落村舍,白牆灰瓦,還有原始的小籬笆,地裏種滿了莊稼,高高矮矮的錯落有致,遠處有炊煙升起,還有狗吠雞鳴聲,如此田園的生活,在別處隨意可見,不過放在京城腳下,確實稀罕。

    她來過秀嶼鎮

    來過秀嶼鎮這麽多次,竟然都不知道還有這般的地方,看那房舍也有幾十年的曆史,牆壁斑駁,卻沒有翻新的意思。

    腳下的路更是保持著老時的舊模樣,不見絲毫現代文明的痕跡。

    見狀,莊墨就感慨的解釋,“這裏是也是秀嶼鎮的地盤,上個朝代時,百姓們就住在這裏,這裏遠離京城繁華,頗有些世外桃源的意境,據說是當年有一位了不起的人物隱居在此,後來慢慢的便有流離失所的百姓跟著來安家落戶,漸漸形成了村落,他們世代在這裏男耕女織,連鎮子都很少去。”

    玉樓春忍不住問了一句,“建國後,怎麽沒有改建這裏呢?”

    京城方圓幾百裏的地方幾乎都走了改革的熱潮,一座座高樓拔地而起,再不見過去的模樣。

    莊墨搖搖頭,“我也說不太清楚,據說是因為這裏的百姓很抗拒改造拆遷,他們住習慣了,不願挪動,還有一個原因便是前麵的秀嶼鎮,都還保留著上個朝代的舊貌,那也是一種曆史底蘊和文化傳承,國家還是支持保護的,所以便留下這裏。”

    玉樓春淡淡的道,“沒有破壞還是好的。”

    莊墨失笑,“對,沒有破壞是好的,現在到處都在建樓,能再看到這種充滿田園氣息的村落,真是不容易了,還有些懷念……”

    蘇思遠忽然開口,“教授,我怎麽聽到的說法與您的不一樣?”

    莊墨一怔,“什麽說法?”

    玉樓春也看過去,心底莫名一動。

    蘇思遠推了下鼻梁上的眼睛,“我聽說這裏原本也是想動的,百姓抗拒也是真的,但是國家若是真的想執行,螳臂焉能擋車?”

    “思遠的意思是?”莊墨震驚的問。

    蘇思遠的表情有些凝重,“據說當時,是有人提出了反對意見,且說這裏的風水不宜改動,若是動了就會損了龍脈,影響國家的運道!這才阻止了……”

    “還有這樣的事?”

    “我也不確定,隻是偶爾聽來的。”

    莊墨沉吟著,“你說的也並非不可能,風水一說,在咱們國家很多當權者都是很信奉的,不宜改動的地方若是破壞了,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忌諱一點還是好的。”

    “嗯,我也覺得這裏有些不同尋常,或許真的是龍脈也說不準。”蘇思遠望出去,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眼眸悠長。

    “哈哈哈,那發現的古墓莫不是皇家貴胄的埋身之所?”

    蘇思遠搖搖頭,“這個倒是沒聽說。”

    玉樓春指著遠處連綿的山,忽然問道,“教授,那些山脈叫什麽名字?”

    莊墨看過去,笑著解釋,“那些山脈啊,叫黃花溪。”

    “黃花溪?”玉樓春皺眉不解。

    “嗬嗬,是不是覺得和名字不符?第一次聽說的人都是這般,我當初也不解,還是查了很多的史料,才在一本很偏的書上看到,原來當年這裏風景如畫,在峽穀之間有一條溪流從源頭一直流到山下,兩邊滿是黃色的

    野花,而溪水清澈如明鏡,周圍方圓十裏都能聽到水聲,那才是真正的世外桃源啊。”

    “原來是這樣。”

    “嗯,可惜了,現在溪水也不流了,花也不開了,這片山脈漸漸成了荒山被人遺忘了。”莊墨感歎一聲。

    玉樓春沒再說話,望著遠處的群山綿延,還有那道裂開的峽穀,心裏那股躁動越來越強烈,她不知道緣由,可想要一探究竟的念頭卻越發按壓不住了。

    車子顛簸了半個多小時後,終於停下,離著遠處的山脈峽穀更近了,大約也就一千多米。

    幾人下了車,搬下挖掘的專業工具來,站在那裏,一時被眼前的一切給驚住了。

    這個被發現的古墓比他們想象中要大,周圍用鐵絲給攔了起來,有人專門日夜看守著,據說是有當地的百姓想在這裏挖井,不小心卻挖到了陳舊的瓶瓶罐罐,然後越挖,便是越奇怪,直到挖出了人的骨頭,他們才意識到是掘到古墓了,這才報了上去。

    相關部門得到匯報,便立刻組織了人把這裏保護起來,且封鎖一切消息,又找了人來小心的挖掘,如今,這裏被發掘的已經初顯原貌。

    竟然如一座陷入地下的小型宮殿般,雖然有些東西已經被破壞的不完整了,卻還是能從那些斷壁殘垣中,想象出當初該是何等精貴的模樣。

    隻是此刻,一切都灰頭土臉的,卻是終於重見天日。

    半響,莊墨克製著激動問,“你們兩個覺得如何?”

    玉樓春抿唇,沒有出聲,她的視線落在不遠處的那些被挖出來的瓷器上,憑她的感覺,這些東西並不多稀奇。

    蘇思遠斟酌著開口,“教授,或許我們都想錯了,這古墓並非是不在史冊記載的朝代裏,我覺得就是前朝的古墓。”

    莊墨先是點點頭,又搖搖頭,“你說的對,也不對。”語氣一頓,他指著一處地方說,“你們看,那些東西是都帶著前朝的痕跡,可是這墓穴的建造卻和以前發現的有些不同之處。”

    蘇思遠皺眉看了片刻,點頭,“教授說的沒錯,好像結構與前朝的不太一樣,而且……還多了一間。”

    “是啊,多出來的那一間會是什麽呢?”

    “看看便知道了。”

    這時,負責看守這裏的人已經走過來,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一臉的憨厚,穿的很樸素卻幹淨

    樸素卻幹淨板正。

    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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