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柔,你以為,靳家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他陰惻惻說著,拉起虞柔走到梳妝台前,用她的眉筆在紙巾上寫字,然後舉起來給她看。


    【臥室裏有監聽器】


    虞柔整個人驚住,忽然覺得後背有點涼颼颼的,“你什麽意思?你想對我做什麽?”


    靳承川一邊寫字,一邊沉著聲線繼續懟:“你把爺爺和我媽哄得團團轉,有他們護著你,我還能對你做什麽,你這種女人心機真是重。”


    他舉紙巾,【你舍得讓小奶糕成為單親?】


    然後是下一張,【不準退婚】


    將不準退婚那張紙巾,強勢地塞進虞柔的手心裏,他眼神裏的幽怨更甚。


    好不容易才因禍得福,從情人轉正成了未婚夫,敢退婚,除非他死。


    虞柔用力捏緊那張【不準退婚】的紙巾。


    心是暖的,雀躍的。


    他寫的是“不準”,一貫霸道專橫得不容置喙,他果然沒有心智退化,什麽都記得。


    正想著,靳承川又寫了一張,舉起來給她看,【陪我演一場戲……】


    看清內容後,她清了清嗓子,懟迴去:“我心機重?”


    “你這種人就該去學廚師,甩鍋甩得這麽厲害,你自己沒本事,不敢違抗靳爺爺,隻敢對我橫,還算個男人嗎!”


    “哦我都忘了,你現在的心理年齡隻有15歲,就是個小屁孩,確實算不上男人。”


    靳承川聲調加重:“滾出去。”


    “憑什麽,有本事你把我扔出這間房,我就找爺爺說理去。”


    靳承川冷冰冰咬牙:“扔?我嫌髒手。”


    “靳承川!你不要太過分!”


    氣氛一度僵持,過了好幾分鍾,虞柔才率先給台階下,“算了,看在你這幾個月受了很多罪,是遇害才會變成這樣,我暫時不跟你計較,我打地鋪了,你自己去洗漱吧。”


    她說著,將那幾張紙巾全部撕碎,扔進垃圾桶,又雙手捧起靳承川的臉,俯身,無聲吻住他的唇。


    像是給他終於坦白的獎勵。


    這一吻,一發不可收拾。


    靳承川壓抑許久,忍無可忍,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帶進了浴室。


    嘭地一聲重重摔上浴室門,像是方才吵架後的撒氣。


    浴室的水汽依然朦朧,靳承川托起虞柔的翹臀,讓她那雙白皙美腿纏在自己腰上,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被他抵在滿是水珠的瓷磚牆上——


    抵死親吻。


    像一頭受傷迴來的野獸,重新標記自己的領地,兇狠強勢的宣示主權,無聲訴說壓抑三個月的思念癡狂。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纏繞虞柔的睡裙肩帶,鬆鬆垮垮地扯下半臂間,埋頭吻住她的脖頸——


    虞柔深深唿吸著,怕過於安靜會引起監聽器那邊的懷疑,打開一旁洗手台的水龍頭。


    嘩啦啦的水聲,徹底掩蓋了欲聲。


    靳承川一把扯下自己的襯衫,吻得忘情——


    他胸膛、腹部的傷痕還沒痊愈,青青紫紫有些刺目。


    看到那些傷,虞柔瞬間就清醒了,推拒他的肩,瘋狂搖頭,不肯下一步親密。


    昨天在辦公室,靳承川突然就頭痛欲裂,他的身體情況還有待排查,這時候不宜劇烈運動。


    “……”


    中途終止,對靳承川來說是殘忍的,猶如酷刑。


    虞柔歎息,無聲地拍拍他的肩頭安撫,又從他身上下來,離開了浴室。


    “………”


    望著某個女人無情離去的背影,靳承川眼神陰鷙,一拳砸在瓷磚牆上。


    洗手台嘩啦不斷的水聲,掩蓋了他所有的憤怒。


    他憋屈著衝了個冷水澡,再次走出浴室時,虞柔早就打好地鋪,已經睡著了。


    他走過去,慣例一般將虞柔抱到床上,自己去睡地板。


    ……


    此後的好幾天,兩人每晚都在吵架,每次都鬧得不歡而散。


    白天的時候,靳承川也不跟虞柔一塊去財團了。


    靳玉執連著幾天沒在總裁辦公室看見靳承川,有些奇怪,“三哥這幾天怎麽沒跟阿柔一起來財團?”


    虞柔蔥白的手指敲著鍵盤,頭都沒抬,“他說他看不懂,沒意思,他懶得來,就在家裏打遊戲。”


    說起這茬,虞柔有點生氣:“他雖然心智迴到15歲,但爺爺已經不像15歲當年那樣管著他,他最近好像沉迷上了手機遊戲,不務正業,氪金好幾萬塊錢。”


    靳玉執聽得很驚訝,“三哥怎麽會頹廢成這樣?”


    “是啊,我也不知道他怎麽突然就廢了,爺爺身體不行,沒精力管他,我和太太又管不住他。”


    虞柔說著,越發感到揪心焦慮:“我看他一點也不想好好治療恢複正常,照他現在這副樣子,偌大的財團恐怕沒能力重新接手了。”


    “阿柔有什麽打算?”


    虞柔懵:“我能怎麽打算,我這個臨時執行官就是個掛名的,我很多東西都搞不懂,未來天啟那個項目是長期的,一時半會也不會有什麽水花。”


    靳玉執放下手中的文件,自顧自坐到她對麵的椅子上,認真聊起來:“阿柔想不想當靳氏財團真正的首席執行官?”


    “我一沒股份,二沒人脈,那些高層董事不會同意我一個外姓人接手靳氏家族企業。”


    她說的很對,幾乎不可能,靳玉執沒有在這個話題上過多停留,又問:“那阿柔還想嫁給三哥嗎?”


    “不想,我已經受不了他了,不爭氣的敗家子,沒人管著就放縱無比,若是一直不能恢複心智,我跟他會有年齡代溝的。”


    靳玉執噗呲一笑,“確實有些為難阿柔,這段時間真是辛苦阿柔了。”


    兩人正聊著,辦公室的門被打開。


    靳承川雙手插兜,姿態桀驁,臉色不耐的走進來。


    靳玉執奇怪:“這都快下班了,三哥現在才來嗎?”


    “被爺爺沒收了手機,逼著來走個過場,待上十五分鍾就走。”


    雖然迴來後還沒重新接管財團,但他在這棟大樓就是來去自如,刷刷臉而已。


    虞柔似乎看他非常不爽,當著靳玉執的麵,都衝他翻了個無語的小白眼。


    靳玉執被兩人的氣氛搞得有些哭笑不得。


    “十五分鍾確實有些為難三哥,三哥可以跟阿柔多聊聊天。”


    客套幾句後,靳玉執離開了總裁辦公室。


    確認靳玉執的身影進了外頭的電梯,消失在頂層辦公室,虞柔才出聲諷刺:“隻是沒收手機,爺爺已經很仁慈了,你如果是我的孫子,這樣不務正業又敗家,我肯定打死你。”


    她在說話的時候,靳承川已經湊到她的身邊。


    一邊聽她嬌兇的罵自己,一邊親吻她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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