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中眾人先是議論賈家的人品,以及棒梗這麽小就是偷東西,遲早有一天被抓去蹲笆籬子!看著底下人議論不停,聲音雖小,但是人多了就不小了,今晚易忠海這是為了徒弟贏得了麵子,輸了裏子,二大爺家卻是輸了麵子還輸了人氣,損失了錢財!易忠海看著底院子眾人的嘈雜議論,黑著臉,趕緊轉移話題,讓三大爺說了今晚開會的第二個目的。


    此刻賈家人,都是得意洋洋的站在院子中間,尤其是賈張氏那得意地樣子,看的二大媽都想衝上去抓花這老虔婆的臉,心中更是心疼那幾個雞蛋和五塊錢,這可是她跑了好幾次早上的鴿子市,高價買迴來給二大爺補充體力,增加營養的,誰知道被賈家這個天殺的、遭遭瘟挨雷劈的兔崽子給全部打碎了!心中越想越是恨得牙癢癢,遲早有一天他要這賈張氏和棒梗好看。


    許正陽也是無奈的看著院子中眾人,嘈雜不已,心中有心迴家,又顯得自己格格不入,院裏這些人,把你名聲給你傳好的,可能不行,但是要想敗壞你的名聲,那就是分分鍾的事,自己還不能標新立異,隻能硬著頭皮坐在那裏聽,和旁邊得魏家棟聊著天,兩人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同學發小,隻是平時關係一般罷了!


    沒話找話說:“家棟,最近你在幹什麽?聽說街道辦不是招工嗎?有沒有報名?”


    “報名了,可是我聽說這次要求很高,要考試,我這初中畢業後,就再沒看過書,初中也是讀的不咋樣,學的東西早就還給老師了!估計這次又沒戲!”魏家棟無奈的講。


    “不要這麽悲觀,我看咱們院子好幾個都報名了,就連賈家的秦淮茹都報名了,你怕啥!試試先說,說不定就考上了!”閆解成在一邊說。


    “是啊,我也就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反正不抱希望,行了,最好,不行,那我也有心理準備。外麵打零工就是活少,工作不穩定,唯一的好處就是自由點!我現在也不急著,實在找不下,我就等著我爸退休後接班吧!”魏家棟性格還算是開朗,這麽想也是有原因的,他爸身體不好,年紀也大了,估計想著早點退休,好讓兒子接了班,能找個媳婦成家吧。


    許正陽看著比自己大一歲的魏家棟,這個一直不愛說話的小子,好像比以前更穩重了!他家確實有點困難,隻是還不影響生活,或許他這樣想也是個好辦法!


    拍了拍魏家棟的肩膀,又給他發了一根煙,閆解成也立馬朝著許正陽把手伸了過來。


    “你小子剛發的煙都沒抽,還好意思問我要煙,真是把你爸的摳門學的十全十。”許正陽笑著邊說邊給了一根煙。


    閆解成接過煙,笑著說道,這不是摳門的事,我這是節儉,會精打細算,好煙我當然要留著慢慢抽,這會抽了多可惜,也沒人看見,這不就是浪費了嗎。”


    “哈哈,照你這麽說,正陽不給你煙抽這才對,這才算是精打細算,是節儉吧!”


    “話不能這麽說,正陽給咱倆發煙,那是維護關係,這是人情往來,不能這麽算的。對不對?”閆解成對著許正陽說。


    “哎呀,你這個家夥,我沒發現,你嘴皮子現在倒是練得溜得很,歪理邪說還挺多,真是老母豬帶胸罩,一套又一套的!”許正陽笑著說。


    “趕緊看會場,這迴你爸都開始了演講,看看人家老師的水平,在看看你的,多學習學習!”


    這會大家都在議論,關於糧食的問題,四合院中住了二十多住戶,其中真正缺糧食的也就那幾家,特別困難的,都是沒有工作的家庭,或者孩子多,工作就一個人的,再就是賈家這種情況,都是農村戶口的人家。


    其實政府早就出台相關政策,將不是城市戶口的住戶酌情讓其迴農村安置,能勸退的都早就已經迴農村了,像賈家這種情況,主要還是賈張氏好吃懶做,總想著不勞而獲,從而滋生了享受主義的的思想意識,以死威脅賈東旭,就是不願意迴鄉下,成天在四合院吃了睡睡了吃的過日子,都胖成了一個球,還吃止疼片上癮,總之就是一個大蛀蟲,大禍害,要不人家整個巷子都知道,95號院亂不亂,全是賈家說了算!可見其影響有多大!


    最後院子中有十幾戶人家響應了幾位大爺的號召和倡議,準備賣糧,最後是在一起登記了一下買糧的數量,準備晚上組織人手去,因為沒有了何雨柱這個左膀右臂,人手就有點欠缺。


    後院許大茂家人家不缺吃食,日子過得好著哪,就沒有報名,二大爺劉海忠家裏也是,一家都是有定量,也不缺錢,也就不參與,後院李家更是雙職工家庭,也沒人參與,前院隻有三大爺閆阜貴準備買點糧食,因為他覺得以後糧食漲價了,說不定自己還能賺一筆,他家雖然都有定量,但是他自己工資低,孩子多,消耗大啊!


    隻有中院報名的人多了,但是都是孤兒寡母的,沒什麽壯勞力,晚上去鴿子市,沒有人可不行啊!


    易忠海左思右想,也湊不夠人,於是想著讓院子中幾個年輕人出力。這不就盯上了許正陽,於是開口說道:“咱們這是做好事,幫助鄰裏,我們大家都要伸手幫忙,我點幾個年輕人,今晚你們幾個一起去,這可是院子開會決定的,不能推遲啊!”


    “前院的閆解成、許正陽、中院的魏家棟、賈東旭、何雨柱、還有我,後院的劉光奇、王建國、許大茂,就這些人吧,何雨柱現在不在,等會他迴來我老給他說,大家這會迴去先準備一下,晚上十一點半出發。”


    許正陽一聽有自己,本想說話,還沒等他說,就有人不願意了。


    許大茂直接站出來說道:“一大爺,我去不了,我明天一早就要下鄉,不能耽誤時間,晚上好好休息,再說了,你安排這些人給大家買糧食,我想問一下,要是被警察看到抓住了,我們咋說?糧食和錢財被沒收了,算誰的?剛好正陽在院子,你問問,前段時間打擊黑市,掃蕩鴿子市,四九城抓了多少人?處罰了多少人?咱們廠的保衛處可是參與了整個抓捕,還犧牲了一名保衛幹部,大家都知道吧!一大爺,到時候,誰去保我們?處罰誰來交?說不清楚我可不去。”


    這一連串的問話,直接將易忠海給弄得下不來台,這要是擱在以往,易忠海直接給傻柱一個眼神就行了,許大茂今天晚上估計就又要進醫院了。可是現在不同往日,不說傻柱不在,就是在,也不一定聽他的。


    看著底下站著嗑瓜子的許大茂,易忠海簡直氣的要死,恨得撕了這貨,可是人家說的對啊!自己不能就這麽不明不白的讓大家夥冒險,不能為了自己的好名聲,為了給賈家賣糧食,順便買院子中這些人一個人情,就讓院子中的年輕人說自己不是,不劃算。


    薑還是老的辣,最後還是想了片刻,開口說的:“是我們幾個大爺想的太簡單了,還是你們年輕人腦子好使,大茂說的對,風險很大,我們沒有想好應對方法之前,還是暫緩買糧的事情,讓我們也好好籌劃一下,最好能打聽好哪裏有賣的,直接買了,保證安全才行。”


    “我們幾位管事大爺先商量一下,那今天就這樣吧,大家散會。”閆阜貴直接給易忠海解了圍,算是一個小馬屁拍到了地方。


    劉海忠心中高興,就應該讓這個易忠海多吃癟,這樣自己才有機會取代他。看著底下的許大茂,突然覺得這是個人才,雖然同住後院,自己先前還看不上這個家夥,現在看著覺得很是入眼啊,是個潛力的人才啊!可以處一處。


    許大茂這個色痞,如今在院子裏沒有何雨柱經常找他麻煩,現在又支棱起來了,不過這個家夥也是聰明人,看到傻柱結婚了,也不像以前那樣沒事就打他,他也就不往跟前湊,畢竟打不過,吃虧的還是自己。主要的原因還是他爸許有德給他分析了一下院子的情況,讓他以後不要招惹傻柱,他自己也是憋著一口氣,要找個漂亮媳婦,不能被傻柱這個傻子給比下去,這才是正事。


    許正陽不清楚許大茂這段時間的心路變化,隻看到這是個聰明人,也是個精明人,隻是沒走正道而已。


    一場虎頭蛇尾的全員大會就這樣結束了,幾家歡喜幾家愁,後院傳來的劉光天的哭喊聲和求饒聲,大院眾人好像都習慣了似的,沒人管,也沒人去製止,就當聽不見。


    中院賈家,賈東旭正和賈張氏要錢,這錢可是他兒子賺迴來,不管咋說也得分他一半吧!賈張氏直接就說:“要是沒有老娘的賣力表演,你以為你能拿到這五塊錢,我要留著給我乖孫以後娶媳婦用,你就不要想了!”


    秦淮如看著這一家子奇葩的做事風格,有點心累,我也出力了好不好,咋就不給我分。棒梗直接來了個:“我要吃肉,我要吃肉,這錢是人家賠給我的,你們都不能拿,給我!”


    聽得一遍賈張氏老臉一黑,“要錢沒有,要吃肉找你媽去!”直接翻身躺床上睡了。


    “棒梗乖,等明天媽媽給我想辦法弄點肉吃,今天已經這麽晚了,哪裏還有什麽人家吃肉,外麵也沒有賣的了!乖,趕緊睡覺!”秦淮如哄著寶貝兒子,心中更是酸楚。


    “東旭,咱家的糧食已經見底了,明天早上吃一頓就沒了,你看是不是找你師父給我們借一點,或者明天買一點,要不然全家就要餓肚子了!”


    “我上周不是剛提迴來十斤棒子麵嗎?這才幾天就沒了,你這家是怎麽當的!我每天在廠裏幹體力活,都吃不飽,要是出事了可咋辦!你個敗家娘們,我不管,我也不去借,不管找誰,你必須要給我把糧食補上!我明天早上不想吃稀得,我要吃幹的,聽到了嗎?”賈東旭光棍的說著不要臉的話。


    秦淮如看著丈夫也躺在床上不說話,心中特別難過,這個自己當初不顧家人反對,甚至辜負了自己青梅竹馬的戀人,也要一心嫁過來的的人,一點都不體恤自己,心疼自己,還責怪自己。一股子恨意油然而生。


    也不管繼續在哪裏哼哼的兒子和小女兒,直接出了門,出了門直接朝著易忠海家裏而去,那哭的梨花帶雨,楚楚動人,惹人憐愛的模樣,就算是易忠海都被鬧得心猿意馬,這會正好自己媳婦不在家,去了後院老太太哪裏,要不然自己的醜態估計都被發現了。


    也不清楚兩人說了什麽,大概五分鍾後秦淮如獨自迴家了,院子中又一次恢複了平靜。


    迴到家的秦淮如看到賈東旭望著自己兩手空空,準備發火,她先開口說:“我剛去了你師父家,師傅說了,這會院子中人多眼雜,等晚點大家睡了,讓我再過去,他家還是有十斤棒子麵,先給我們救救急。”


    “哼!”翻了個身繼續睡覺去了。


    許正陽迴到家後,也沒急著修煉,心裏還在想著,今天咋沒叫何雨柱,剛才準備問雨水,這一打岔就給忘了。院子中今天開會說的缺糧這個事,讓他心中已經對於災情的嚴重有了直觀的判斷。


    四九城作為全國首善之地,政治經濟文化中心,都有缺糧的現象,估計下麵各地都是已經在過困難日子了,吃不吃得飽都不知道,農村就更不用說了!


    想著心事,時間一晃就到了八點多,茶水也涼了,準備收拾一下繼續修煉,就在這時房間門被推開了,進來的是何雨柱和陳雪茹,兩個人滿臉笑的進了門。


    許正陽沒好氣的說:“這大晚上的不迴家睡覺跑我這裏幹什麽?看你兩人的好像吃了蜜蜂屎,這麽高興,是不是有什麽事情?”


    陳雪茹直接端起桌子上的茶水一口就喝了,也不嫌是人用過的,這就能看出是個不拘小節的性格,四九城大妞的特色!這才說:“還記得我店鋪後麵的院子嗎?上次你不是在那裏抓了一個敵特嗎?那個院子就空下來,最近街道辦我找人問了一下,剛好我們街道那邊因為房子老舊,好多地方都不能住人了,修繕費用太高,就準備賣了算了,我就找人,買下了,今天剛過戶,已經和我的店鋪連成一片,我今天就是找人已經在收拾那邊房子,大概一個多月就能修繕完成,到時候,請你吃喬遷宴,你可得提前準備好禮物哦!”


    聽到是這事,確實讓人高興,不過那個院子不小,地段也好,以後不虧!


    “那你們準備以後搬出院子,住在那邊嗎?”


    “這不是你陳姐懷孕了嗎?每天來迴跑辛虧,我就剛好把那邊收拾出來,暫時先住那邊,等周末有時間了迴來住,這邊房子可是我何家祖產,不能就這麽放棄了!”


    何雨柱在一邊解釋道,看來這何雨柱結婚後變化更大,知道心疼老婆,會為別人著想了。


    “這是好事,是應該好好慶祝一下,到時候給你準備一份大禮。”許正陽也不小氣,給陳雪茹和何雨柱一人倒了一杯茶熱茶,坐在桌子邊,本來想抽煙,但是想了想就放心了。


    “正陽,你能不能弄點肉食或者野味什麽的?我想著給你陳姐補一補,最近東西不好買,我去了好幾個鴿子市,東西少的可憐,還沒好東西,貴的要死!”何雨柱偷偷的問。


    “想要什麽?你直接說,我還是有點人脈朋友,多了沒有,但是給陳姐補身子的還有,可別說弟弟不關心姐姐,絕對不能虧待你兒子和我姐!”許正陽霸氣的說。


    “算你有良心,姐沒有白疼你,等姐有空再給你做幾身新衣服。”陳雪茹感動得說。


    何雨柱敢接著話:“有你這句話,我就不擔心了,你就給我多弄點肉食之類的,不拘什麽都行,你看著買就行,錢不是問題!”


    “小看誰啊!我是差錢的人嗎?你有錢就了不起,你有錢就能買到好東西?”


    “是我說錯話了,我不該說錢,我是俗人一個!行了吧?時間不早了,我們迴了,明天還上班那。”何雨柱說。


    “明天下班了你來我家自己拿東西,最好不要讓人看見,今晚全員大會,你是不在,好多人家都已經斷糧了,幾個大爺還準備組織人去黑市賣糧,被許大茂給攪和了!”許正陽隨時給他提前打個預防針。


    將兩人送出門後,將桌子上麵的幾個杯子洗了,然後進了廚房門看了看自己家的廚房還有多少糧食,準備放點備用,哪天誰家有個難處,自己也好直接拿,這樣也不惹人注意。


    拿出了幾斤五花肉,又想了想,拿出一個十幾斤重的後豬腿,四個豬蹄,放在一起,在櫥櫃下麵放了二十斤玉米麵,十斤白麵。


    明天下班了,應該去看看被自己撞了的於麗,好歹也是自己的錯,給他準備點豬蹄和肉補一補,算是補償,要不然也不好意思,其實心裏還有一個想法在下午就冒出來了,雖然自己不好女色,但是要是把這個姑娘介紹給自己的舍友,那是不是也算是間接的幫助於麗改變生活軌跡,說不定以後會有不一樣的人生。


    心中的人選也有了,剩下的就是自己試試看。明天剛好去棉紡廠看看同學,順便讓他陪自己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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