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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試?”


    說不心動都是騙人的。


    黑袍人會這麽說,那應該是知道了什麽,難道自己的針線還有什麽特別的地方?這種前輩懂的比自己多得多,如果沒什麽特別的,應該不會做多餘的事。


    這麽想著,白契跑到了黑袍人身邊。


    隻見黑袍人伸出手,又打了個響指,房間再次陷入黑暗。


    突如其來的黑暗讓白契慌了手腳,急忙伸手想要抓住麵前流光聖者的衣角,卻抓了個空。


    他更慌了,轉身往大門的方向跑,卻發現大門不知何時已經鎖死,他捶打著大門,奈何厚重的木門自然是隔音效果極強,隻有白契的求救聲在房間裏迴蕩。


    “聖者大人?聖者大人您不會真要把我賣了吧?要賣您也把燈點上啊!我怕黑啊!”


    話剛說完,天花板再次亮起,隻不過,和之前明亮溫暖的白光不同,現在天花板投射下一片詭異的綠光,昏暗陰冷。


    “嗚哇……這感覺好糟糕,就像鬼屋似的,仿佛下一秒就要鑽出一群……”


    忽然,前方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三道扭曲的黑影緩緩移動到綠光之下,繼續用詭異的姿勢向前移動著。


    待看清來者的真麵目,白契嚇得雙腿一軟,癱倒在地。


    “喪屍啊啊啊啊!!!!”


    他最怕鬼怪之類的東西了,所以連帶著也開始怕黑。


    不過好在它們的移動速度十分龜速,走了將近一分鍾還沒走到房間中央。這使得白契稍微冷靜了下來,盯著眼前三隻喪屍,試著喊了一聲:“聖者大人?”


    沒有迴應。


    沒有錯了,這應該是黑袍人給他的一個測試,至於測試的內容……大概是要用他的針和線弄死這三隻喪屍。


    什麽呀,說都不提前說一聲,害得他差點尿褲子。白契撇撇嘴,扶著門站起來,用力跺了兩下還在發軟的腳,小心翼翼地靠近三隻喪屍,手中不忘運氣凝聚出針和線。


    發覺白契的移動,三隻喪屍的動作速度依然沒有加快,隻是渾濁的眼球不斷轉動,死死盯著白契。


    白契心裏毛毛的,強忍著惡心靠近觀察了一下,三隻喪屍站得不是很近,看來要分別綁起來。考慮到自己比較矮,白契決定把絲線繞到它們的腳上再把它們拽倒,然後把針刺入它們的太陽穴。


    為什麽是太陽穴?白契也不知道。他隻知道人被打到太陽穴會死,喪屍還不好說,但也隻能嚐試一下。


    說幹就幹!他很幹脆地從手心裏抽出一長串絲線繞在手掌上,現在他已經可以自如地抽出絲線和銀針了,隻不過會感覺筋脈裏的涼意被抽空了一陣而已。他也試過不停地抽,想看看自己的極限,結果抽的太過了,他在床上躺了一整天,整個人都憔悴了一圈,仿佛身體被掏空。


    他本來把線想弄成套索狀的,轉念一想,自己這小矬子身高也不好套,還不如直接跑圈繞來得實在。


    他小跑著衝到領頭的那隻喪屍麵前,放下線頭,沒想到一隻流著膿血的爪子照著他的天靈蓋就拍了下來,速度極快,他本能地向右側翻滾,也來不及拍身上的灰塵,手腳並用爬起來繞著喪屍放線。


    那隻喪屍迅速轉身又是一爪子,不過好在這次他有所防備,又是一個翻滾躲開了。


    這一滾恰好滾到了線頭的位置,他拈起線頭,和手中的線一起搓成麻花狀,雙手拽住一扯,喪屍應聲倒地。鑒於之前它鬼畜的速度,白契不敢大意,也顧不上那喪屍臉上的血惡心,咬牙把針刺了進去。


    按理說應該會有什麽戳到皮啊骨頭啊肌肉啊之類的觸感,但是,沒有。


    就像把針插進一塊果凍,整根沒入,毫無阻礙。


    那隻喪屍在被針刺入的一瞬間不動了,掙紮的爪子也懸在半空,比起死亡更像是時間被靜止了一樣,如果不是另外兩隻喪屍還在扭動的話。


    “為什麽速度突然變快了?”另外兩隻喪屍還保持著龜速運動,那種僵硬感與剛才那隻喪屍的迅捷靈活形成鮮明對比。


    難道是要靠近了它們才會加速?又或者……它們隻有移動的速度是慢的,其他動作都很快?


    說實話,之前認為這是測試的白契完全是抱著一種“反正是測試又不會死人”的心態的,但是在見識過剛才那隻喪屍的攻擊後直冒冷汗——這是要命的節奏啊!


    盡管心裏發虛,但他還是扯著絲線迎上右側不斷逼近的喪屍,如果不速戰速決,它們靠得太近導致無法繞圈就麻煩了,畢竟這倆移動速度是一樣的,一旦比肩,要等它們自己再次拉開距離實在是太難了,他也不可能頭鐵到一次性靠近兩隻喪屍。


    話說他又用同樣的伎倆解決了第二隻喪屍,衝到第三隻喪屍麵前。


    照之前的經驗,它抬起哪隻手就朝另一個方向滾,可是這隻喪屍的眼球劇烈轉動著,雙手卻沒有要抬起的意思。


    不抬豈不是更好?正好省事!


    雖然是這麽想著,但是他還是盯著喪屍的兩隻手,以防萬一。不曾想他的餘光瞟到一道黑影襲來,隨後胸口便傳來劇烈的疼痛,他整個人都飛了出去,在地上打了兩個滾。


    胸口的悶疼讓他一時說不出話,隻能趴在地上咳嗽。


    媽的,居然上腳了,學聰明了啊?白契捂著胸口站起來,默默把之前放下的線頭收迴。


    且不說喪屍有沒有智商,這種會隨機應變的是真的難對付。他深吸兩口氣,緩過勁來,再次上前,右手牽住線頭,左手拿著一圈絲線。


    “行啊,上腳踢人是吧?”


    白契猛然衝刺,眨眼間再次出現在喪屍麵前。


    如他所料,喪屍果然再一次抬起了腳,照著他的胸口就是一記射門。他這次早有準備,上身順著喪屍的伸出的腿往後一仰,雙手高舉,從他的頭頂揮下,瞬間拴住了喪屍的腳踝。


    白契還真不敢和喪屍角力,所以趁它還沒反應過來就把它扯倒在地,硬生生拉了個並不優美的一字。


    待白契把針刺入它的太陽穴,它也安靜了下來,保持著一字。


    鬆了口氣的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而石牆的另一麵,黑袍人站在那裏,他旁邊的九一笑得花枝亂顫,攬著他的肩膀,時不時還拍打兩下:“哈哈哈你看把他嚇得,他是看到什麽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小子被踹的真慘滾來滾去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操控魂木偶的技術還是那麽垃圾哈哈哈……”


    “……”他發誓,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很想現在就把這貨打暈在這裏。


    他收斂心神,凝視著手指上斷掉的最後四根絲線,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果然,他沒猜錯,包括這小子的靈氣特性,全都沒錯。


    另外,在迴皇都的路上就聽九一那家夥說過,這小子全身上下透露著成熟,無論是思維還是行動力,甚至處事態度都不像是一個十歲的兒童。盡管有證據證明孤兒會比同齡人都要成熟,可是這小子比同齡人成熟了可能不止一點點。甚至跟他待在一起的時候,會隱約感覺到在麵對的是一個成年人而非兒童。


    雖說學生越幼稚越好教,但是說不定這樣培養起來反而會方便很多。


    啊,更想挖人了。


    黑袍人不斷搓撚的手指慢慢停了下來,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消失。


    他丟下還在原地捂著肚子笑的九一,推開大門走進房內,室外金燦燦的陽光隨他的身影灑滿室內,驅散了綠色光芒的陰冷。


    白契還是坐在地上喘氣。


    不是他不想起來,而是他現在根本不想搭理黑袍人這坑爹貨,他就坐一分鍾,要是黑袍人要說些有的沒的就聽著,不說的話他站起來拍拍屁股就走。誰還沒脾氣了?


    “想知道測試結果嗎?”


    “……想。”


    “可能會讓你有些驚訝。”


    “你倒是說啊!”


    “……嗬。”


    現在白契滿腦子都是“這人神經病吧?”,奈何人家身份高貴,不好罵出口,隻能氣鼓鼓地扭迴頭喘氣,看都不看黑袍人。


    沒想到一張被袍子遮住一半的臉瞬間出現在他眼前,嚇了他一跳。


    我滴個乖乖,這世界還有閃現的啊?


    白契剛要發脾氣,黑袍人緩緩開口道:


    “攝魂針和縛神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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