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裏的頭領?”


    紮哈依粗著嗓門問平武衛。


    “大爺,小的乃是山陽縣縣令,對本縣一切事情了如指掌,小的願意為大爺盡心盡力做事。”


    平武衛趴在地上,屁股撅的高高的,一個勁磕著頭。


    紮哈依看著狗一般的平武衛,走到他的身後。


    平武衛正妻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婦人,一向刁鑽刻薄的老臉此時哆哆嗦嗦,哭哭啼啼。


    紮哈依聽的心煩,皺皺眉頭,


    直接一刀了解了她的性命,鮮血噴了平武衛一身。


    紮哈依看向平武衛二房,


    “大爺,這是小的二房妾室平楊氏,


    她是戲班子名伶出身,唱的一口好曲,能給大爺們助興。”


    平武衛向紮哈依賠著笑臉介紹。


    紮哈依揮揮手,十幾個如狼似虎的狼胡蠻人把平楊氏拖了下去。


    “大爺,這是小人三房妾室平黃氏,乃是州府青樓名妓出身,


    是個千人騎的貨色,定能服侍好大爺們。”


    平武衛接著介紹自己的三房妾室,


    平黃氏低著頭不敢說話,隻是偷偷看了一眼自己一歲的小女兒。


    接著也被一群狼胡人拖了下去。


    “大爺,這是小人的女兒。


    正值妙齡,還是個處子,大爺們好好享用。”


    平武衛接著介紹自己的大女兒。


    “爹爹……”


    大女兒忍不住哭泣起來。


    “乖女兒,好好伺候大爺們,大爺們高興了,爹爹還是山陽縣的縣令。


    哪朝哪代都得有人做官不是,爹爹隻要還做著這個官,咱們全家還能衣食無憂。”


    平武衛低聲安慰大女兒。


    自然,平家大女兒也被拖了下去。


    “你的,很好。”


    紮哈依拍了拍平武衛的肩膀,以示嘉獎。


    “大爺,小的還知道這縣城裏那家有多少存糧,那家有多少金銀,那家有幾個貌美女子。


    隻要大爺們高興,小的願意做大爺們的鷹犬。”


    看著正在被抓來的縣城各家富戶,鄉紳,平武衛恨不得去舔紮哈依的鞋底子。


    這要是讓他去搜刮這些人的錢財,簡直不要太爽了。


    “鷹犬?狗?你要做老子的狗?”


    紮哈依對大康話不是太熟練。


    平武衛趕緊撅著屁股,四肢著地,真的像狗一般爬了幾圈,


    “汪汪,汪汪,


    對,狗,小人是老爺們的狗。”


    紮哈依奇怪的看著這個又像人,又像狗的東西。


    “大爺,他家,張富貴,是個大地主,家中存糧上萬但。


    他家,李秀才,開學堂的,很賺錢,家中有餘錢萬兩。


    他家,王杏林,開藥鋪,醫館,家中存錢更多。


    他家……”


    噗嗤……


    紮哈依的彎刀刺進了平武衛的前胸,從後背透體而出。


    “大爺,這,這是為何?”


    平武衛跪在地上,雙手握住彎刀,滿眼不解。


    “聒噪。


    出賣同族,狗都不如。”


    紮哈依猛然抽出彎刀,平武衛立撲在地,


    抽搐了幾下死翹翹,看起來跟一條死狗一模一樣。


    “砍掉他的狗頭,掛在旗杆上。”


    紮哈依指了指死掉的平縣令。


    “按照咱們草原的規矩,所有比車輪高的男丁,全部殺掉。


    其他人,男女老幼,分開了關進縣衙,駐軍營房,學堂集中看管。”


    紮哈依下了命令,留了五百人守住四方城牆,


    其他三千多狼胡軍士,開始在縣城裏大肆屠殺,大肆掠奪,大肆奸淫。


    這一天,山陽縣慘遭浩劫。


    ……


    同州城西,天寧街,江宅。


    一大早江楠就和杜豐收這些老兵們,在偏院拳台上再次戰在一起。


    這些天在齊王府看到的一封封軍報,讓他心生不安,


    戰爭之下,任何人都難以獨善其身。


    他不明白賀遂純玉她爹,自己這個素未謀麵的便宜老丈人,


    為何要在和平了十幾年後,再次發動這場大戰。


    他有時候甚至會想,自己若是到了前線,


    能不能亮明身份,拿著狼胡王庭公主的信物,


    去敵營裏找賀遂純玉談一談,雙方罷兵休戰,


    吃吃火鍋,唱唱歌,和和氣氣掙錢豈不最好。


    不過,他也隻是想一想而已,他知道自己的臉沒那麽大。


    對於戰火會不會燒到同州城,他倒是沒有多少擔憂,


    同州好歹也是大康北境第一大城,堪比前世直轄市的存在,


    若是狼胡蠻人真打到了這裏,


    遊牧民族的鐵蹄,可就縱橫馳騁所向披靡了。


    “老爺,最近虎狼關戰事如何?”


    作為退伍老兵,杜豐收這些人最是關心邊關戰事,軍人的熱血,一直不曾冷卻。


    “目前來看,形勢不太好。


    軍報裏說,狼胡蠻人現在也擁有了大規模的攻城器具,


    像什麽七稍炮,五稍炮,四五丈高的臨衝戰車,三弓車駑。


    那些狼胡蠻人,也真是兇悍,打起仗來不要命一般。”


    江楠對這些古代的作戰工具不太了解,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不過這些都是冷兵器。


    他這些天在腦海裏努力迴憶著,小時候玩的火藥槍玩具槍的構造和原理,


    以前看過的網絡小說裏,有人穿越到大秦,都能跟秦始皇一起手搓核彈,


    他連個火槍都不會造,就會扔竄天猴,賣奶茶,這很丟穿越者的臉。


    “啊?這些狼胡蠻人哪來的這些殺器,這仗可就難打了。


    要是虎狼關丟失,狼胡蠻人騎兵大軍進來,整個北境都得遭殃。”


    杜豐收和這些老兵們,都是憂心忡忡的樣子。


    “為何非得從虎狼關進來?


    繞過大青山不行嗎?大青山再大,總有個頭尾。”


    江楠一直住在同州,對大康邊境還真不太了解。


    “老爺有所不知,大青山山高林密,一重又一重,極為陡峭險峻,


    東西綿延兩千多裏,是我大康北境的一道天然高牆。


    大青山東,是遼闊浩瀚的馬勒戈壁,


    寸草不生,沙海無邊更加危險,別說狼胡人的騎兵,就是人也過不去。


    往西千裏,就到了西寧國的地界,


    這幫蠻人再野蠻,也不敢同時和兩個國家開戰。”


    杜豐收仔細解釋給江楠聽。


    “那若是狼胡人舍了騎兵,派人翻越大青山,直接進到大康腹地。


    我們要如何應對?”


    江楠並不認為大青山,虎狼關就是不可逾越的天塹。


    “若是這樣,真有狼胡蠻人翻越大青山,也必然損失慘重,


    沒有騎兵的優勢,他們在我大康步勇軍團麵前不堪一擊。”


    杜豐收可是了解大康步兵戰陣的厲害之處。


    “老杜,你們若是狼胡蠻人,


    如果翻越了大青山,潛入大康腹地,你們會怎麽做?”


    江楠很好奇這些老兵們的戰爭思維。


    十一個老兵互相看了看,都是點點頭,杜豐收迴道,


    “大康腹地,沒有馬匹騎乘,就會缺乏機動性,


    我們若是潛入的狼胡人,自然不會亂跑,


    我們會趁機占據一個小縣城,有糧有水,又有城池,居民,


    至少可以堅守,襲擾後方,給對方帶來困擾,配合前線作戰。


    若是縣城守不住了,撤進茫茫大青山,打打遊擊也可以。”


    杜豐收依著自己的經驗,給出了結論,


    江楠聽了杜豐收的話,不禁眉頭皺起。


    “走,隨我到齊王府。”


    就在江楠還沒到達齊王府的時候,北境已經有一隊鄉勇發現了被屠滅的雙樹村,


    這隊鄉勇隨即騎馬趕往山陽縣,欲向縣令報告此事,


    沒想到遭到了占據縣城的狼胡人的伏擊,一隊十人,隻有一個叫劉春生的後生負傷逃走,


    一人一騎,向百裏外的興州城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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