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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裏,確實是有個輪廓了。


    他的等級,我壓根不敢想象。


    “你總不會是…鬼將吧?”我咬著下唇,想了很久才敢說出這個想法。


    能隨意的使喚小鬼,級別最少是鬼將了。


    可是鬼將這玩意兒,不可能怕桃木劍的。


    我越想,越覺得腦袋轉不過彎。


    殷憫拉著我從公共廁所走出去了,一雙好看的眼睛十分認真的盯著我,“瞎想什麽呢?我隻是個普通的鬼魂兒,隻是與陰間那些小鬼交情比較好罷了。”


    他雖然這麽說了,可我還是覺得哪裏不對勁。


    可是話到了嘴邊,又不知道到底是哪裏不對勁。


    我幹脆也就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了,順勢指著他的胳膊問道:“我記得上次,你的胳膊被陸懷蕭給卸掉了,現在怎麽又有一條胳膊了?”


    “我們鬼的恢複能力很強的,一條胳膊而已,沒了可以再長。”殷憫饒有興趣的說:“小娘子,你是不是對我這條胳膊感興趣?要是喜歡,我送你個十條八條啊。”


    說著,就打算把自己那條胳膊給卸了。


    他要是當著我的麵幹出這種事兒,我還不得幾天幾夜做噩夢?


    我連忙把他給攔住了,說:“我對你的胳膊不感興趣,隻是覺得好奇。”


    畢竟,不是哪個鬼魂都可以像壁虎的尾巴一樣,斷了再長的。


    殷憫扭扭捏捏的收迴了手,目光看向我的小腹,突然話鋒一轉:“那你還想不想除掉那個鬼胎?要是想的話,我可以再幫你一次,免費的哦。”


    語畢,還朝我眨了眨眼睛。


    我衝他搖了搖頭,趕緊把小腹給護住了。


    我可沒忘記那天陸懷蕭警告我的話,要是有人碰了他的孩子,不僅是殷憫,連我都要跟著遭殃。


    他還以為我喜歡上這鬼娃娃了,悻悻的嘟嚷著:“小娘子,才一個月不見,你變化居然這麽大。”


    “別貧了,我要去公司了。”我白了他一眼,眼見著也差不多快要到上班的時間了。


    殷憫硬是要送我去我們公司,說是怕路上再遇上什麽壞人。


    到了公司樓下,就看到林楓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口,見我來了,又驚又喜的迎上來,“錫錫,你沒事兒吧?昨天晚上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差點就急得報警了。”


    我轉眼瞧見他眼底的一抹烏青,和地下零零散散的煙頭,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一晚上沒睡?”


    以前我在道門裏頭,上山裏頭去玩,結果迷了路,一晚上沒迴去。第二天被師兄找到的時候,才知道他一晚上都沒休息,一直在找我。


    “我怎麽可能在你性命攸關的時候選擇睡覺?”林楓雙手穩穩的扶住我的兩肩,說:“要是換了我碰上危險,你也一定會徹夜不睡的找我。所以不用自責。”


    我鼻尖一酸,差點就當著他的麵哭出聲來了。


    殷憫幹咳了兩聲,聽上去是為了緩解現在尷尬的氣氛,“小娘子,既然把你送到了,那我就先離開了。”


    他轉頭剛準備走,就被林楓給攔下來了。


    林楓眉頭微鄒,臉色有些難看,“你不是活人?為什麽要接近錫錫?”


    “小娘子跟我有交易,現在是雇主關係。”殷憫稍稍頷首,有些吊兒郎當的樣子。


    我隻覺得兩個人的眼神都有些不善,再這麽說下去估計得打起來。


    剛想拉著林楓進公司,就聽到身後殷憫淡淡的一聲:“小娘子,下次見。”


    到了公司以後,已經是上午九點鍾了。


    我衝林楓詳細的解釋了一下來龍去脈,又順口提起了上個月那起黃皮子的事件。


    按理說,那時候學校那麽大的戾氣,陣仗鬧得那麽大,林楓沒理由不知道啊。


    如果當時林楓能出麵的話,或許也不用死那麽多人了。


    當然,也不會遇到那個叫崇清的道士了。


    他若有所思的思考了一陣,說:“那幾天我都在外邊辦事兒,城東那邊有些不幹淨的東西。我估計是有人不想讓我摻和進來,才故意在那段時間把我支開了。”


    他這麽一說,我也就理解了。


    崇清是刻意支開林楓,來同我見麵的。


    “師兄,那你認識一個叫崇清的道士麽?”我問他。


    林楓的身體明顯僵硬了片刻,然後衝我搖了搖頭,“世界上道士那麽多,我怎麽可能全都認識。”


    他似乎是不願意與我多談,吩咐了兩句就去接活了。


    我感覺林楓是一定認識崇清的。


    隻是礙於什麽關係,沒有告訴我。


    我也懶得管那麽多,反正以後可能都不會見到崇清了。


    今天天氣不錯,一大早就來了好幾個客人,做的都是一些小活兒。


    那些個道門裏的前輩,知道我資質尚淺,就給我派了個比較輕鬆的活兒。


    我接的單子,是個紮紙人的事兒,對方口味也挺大,一單就要十隻紙人。


    平常要我們幫忙紮紙人的人,一般都是給紮兩個的,畢竟活人辦喪事兒,兩隻就夠了。


    這一下子要十隻,我還覺得有些措手不及。


    對方來的是個個頭挺高的男人,少說有一米八了,留著幹淨利落的寸頭。


    他在我桌子上放了張銀行卡,麵無表情的說:“紮十個童男童女的紙人,完事以後送到我給你地址,這卡裏的錢是報酬。”


    一般來說,童男童女的紙人是最好紮的,因為沒有什麽五官上的難度,隨便畫畫就可以了。


    可是這個人,突然一下要十隻,按照行裏的規矩,必須得問清楚,不然我要是惹上了什麽事兒,就全都得不償失了。


    “我叫胡斌,有事打我電話。”他把電話號碼和地址全都給留下來了。


    我也沒收那張銀行卡,正色的問道:“胡先生,按照我們這一行的規矩,普通人要定製兩隻以上的紙人,是不能接單的。所以我有必要問問,你要十隻紙人做什麽?”


    胡斌為人也幹脆,不會婆婆媽媽的,直接就跟我挑明了說:“我們家先生碰上不幹淨的東西了,需要十隻紙人救命。”


    他這麽一說,我反倒更不理解了。


    “你家先生既然碰上了不幹淨的東西,那應該請我們去幫他擺平啊,為什麽偏偏隻要了十隻紙人?”我問。


    胡斌看上去訓練有素的,身上穿著名牌的服飾,估計他們家先生也不會缺這點錢。


    他有些不耐的看著我,“我們家先生有隱情,我知道行裏的規矩,不會讓你攤上事兒的,放心吧。”


    我也不敢擅自做主,跑去問了好幾個前輩,都說這活兒可以接,我才接下來了。


    胡斌背後那位主,應該不簡單。


    他離開以後,我立馬就開始在公司裏頭折騰那些個紙人了。


    稚嫩的臉蛋,濃濃的腮紅,一般都是紙人裏頭童男童女的標配。


    我趕了一天,才勉強做完了十隻紙人。雖然模樣看著沒有林楓他們紮的好,但好在結實實用,也能湊合著。


    胡斌留的那個地址,是我們市比較偏僻的一處地方。


    我拎著幾個紙人,開著從公司借的車就往那地方趕去了。


    通常我們外出幹活兒的時候,是不會坐出租車的。


    畢竟你拿著一堆紙人,或者是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誰有那麽大的膽子敢載你?


    我到了地方以後,才發現這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建了一座別墅,孤零零的立在這。


    別墅裏頭的人就像是算準了我這時候會來,那大門忽然就從裏麵打開了。


    胡斌穿著一身西裝,朝我這邊走過來,幫我拿著紙人往裏麵走。


    按理說,我的東西送到了,我也可以走了。


    可是他壓根沒有讓我走的意思,放完了紙人又出來把我給拉進去了。


    “你這是做什麽?”我有些惱火他的行為,禁不住拉下了臉。


    胡斌淡淡的瞥了我一眼,轉身將大門關上了,說:“張錫小姐,我們先生要見你。”


    “你們先生是誰?”我依舊是沒有好語氣。


    要是他能好聲好氣的把我給叫進來,我還能接受。


    可是這樣連拖帶拽的算怎麽迴事?


    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價值不菲的手表,“先生這個時候還在服藥,馬上就會下來了。”


    話音剛落,我才發覺這一屋子都是很濃的藥味兒。


    甚至不遠處還能看到幾個穿著白大褂的私人醫生,在別墅裏走來走去的。


    胡斌口中的先生,該不會是個病秧子吧?


    我眼見著出不去,幹脆就在他們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來,開始玩手機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聽到樓上終於有了些動靜,幾個保鏢輪番把一架輪椅給抬下來了。


    輪椅上坐著的男人,五官十分陰柔,骨架子看上去也不大,整個就是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張小姐,不好意思,用這種方式把你請過來了。”輪椅上的男人,衝我開口了:“不過我確實是有急事要找你。”


    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那男人十有八九就是那個所謂的先生。


    我見他的態度比胡斌好上許多,也就不那麽計較了。


    “你找我什麽事兒?”我不明所以的看著他,“紙人我都給你紮好了,按規矩,你不該把我留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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