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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皮子的事兒過去後一個月,我們交完畢業論文就算是畢業了。


    我的小腹也算是漸漸顯形,衣服都遮不住了。


    大學畢業以後,我跟林楓就進了我們道門裏開的一家公司。


    這公司是專門做陰間生意的,據說還是幾位道門的前輩合夥給開的,為的就是給我們一個安身賺錢的地方。


    現在的人大多都不缺錢,一般遇上不幹淨的東西,或是想從陰間幫忙帶什麽東西,都願意出大價錢請我們去。


    這公司的事業涉及非常廣泛,小到紮紙人畫符籙,大到收厲鬼解蠱毒,基本都是可以做到的。


    像我這種半吊子,通常都是邊工作邊學習道法。接的單也都是像紮紙人看風水這樣的小活兒。


    我們公司的信譽不錯,行裏的人都懂規矩,不會輕易得罪我們。


    公司平時掛著喪事店的名頭,可規模同那些國際大公司還真有的一比。


    我這天做了幾個小單子,就已經挨到淩晨了。


    幹我們這行的,一般都是晚上開工,也見怪不怪了。


    我在公司附近租了一間一米多平米的小房子,平時有空林楓就會送我迴家,今天他還在幫著客戶做法,一時半會沒那麽快下班。


    我也不是那麽矯情的人,自己就打算步行迴家了。


    家裏離公司也就一兩公裏的路,並不算太遠。


    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撞了黴運,走到一條小巷的時候,居然是看到前麵有個男人,拖著一具屍體到草叢裏頭。


    然後拿刀子,硬生生的從那屍體身上割了一塊肉下來!


    他好像十分興奮,塞進嘴裏咀嚼了一下,臉上立即是享受的表情。


    我並不想攤上這種事兒,轉頭就打算離開了。


    那男人似乎是發現了我,嘴裏嚼著肉塊,目光還直勾勾的朝我這邊看過來。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身後,緊接著也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這男人明顯就是活人,要是鬼魂兒我還能應付兩下。可要是一個年輕力壯的大老爺們,我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我也不敢停下來,挺著大肚子就開始跑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小路上。


    那男人在身後窮追不舍,蠟黃的臉上有些猙獰,“跑的累不累?要不要停下來歇一會兒?我會把你做幹淨一點的。”


    這種時候,他也隻是嚇唬嚇唬我罷了,畢竟沒有哪個人會蠢到真的停下來。


    “你不怕我報警嗎?”我見他沒打算放過我,幹脆就來硬的了。


    男人漏出一截有些殘缺的牙齒,居然是咧著嘴巴笑了:“你不是第一個對我說這種話的人,我覺得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孕婦的體力本來就不如普通人好,我眼見著距離公司還有蠻遠的路程,也就放棄了去公司的念頭。


    我順勢拐進了附近的一間公共廁所,跑進隔間裏頭,將門給反鎖了。


    現在還真是九死一生的時候,那男人絕對比鬼魂兒還要嚇人。


    我不敢給別人打電話,就怕他會尋著聲音找過來。


    所以,隻能給師兄他們發了短信。


    林楓現在估計還在給人家做法,遲遲都沒有迴我消息。


    其他人,應該也都睡了。


    我拿著手機的手心,都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子。


    門外頭突然就有鞋子踩在地上的聲音,那門縫下麵,立馬就有一雙穿著運動鞋的腳站在門口。


    我怕他從門縫底下看進來,立馬就小心翼翼的踩在馬桶上,一點動靜兒也沒敢發出來。


    果不其然,指甲蓋兒寬的門縫下麵,有雙眼睛探進來了。


    我現在蹲在馬桶上,他自然是看不到我的腳。


    可他仍是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在我甚至都要以為他準備破門而入的時候,那雙腳,忽然就移開了。


    我暗自鬆了口氣兒,可還是不敢鬧出什麽動靜。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不希望我好過,手機偏偏是在這個時候響了。


    我立馬就把聲音給關掉了,手機屏幕上是林楓的來電。


    這種時候,就算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在那男人還沒離開的情況下接電話。


    那雙穿著運動鞋的腳,又緩緩迴到門口了。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口,一邊看林楓剛剛迴複我的短信,一邊觀察門外那男人,就怕他突然之間闖進來了。


    林楓在短信裏隻問了我的具體位置,現在有沒有生命危險。


    我手指敲著屏幕鍵盤,一行字編輯好即將要發送出去的時候,手機竟然是這個時候關機了。


    講真的,我現在真有種想一頭撞死的感覺。


    “你在哪?給我出來。”


    門外那男人似乎是有些不耐煩了,衝我隔間的這扇門踹了幾腳。


    這木頭的門顛了幾下,也倒還算結實,並沒什麽破損。


    我隻覺得身子都軟了,渾身都在發抖。


    他見沒人迴應他,也就沒再問了,在門口站了一陣子,就移開了腳步。


    我怕那男人在門口守株待兔,要是我跑出去了,被他逮個正著,就真的全部玩完了。


    所以我幹脆就蹲在馬桶上,渾渾噩噩的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我也沒敢多睡,估摸著那男人差不多走了,也從馬桶上跳下來,理了理衣服,打算走出去。


    手指頭還沒碰到把手,就發現地麵上不止有我一個人的影子。


    好不容易有些放鬆的身子,頓時又僵硬了。


    我倏地感覺後腦勺上有道目光,一直在盯著我看。


    順著那影子望過去,發現每個隔間上麵都有半米長的空隙。


    那空隙上,有個腦袋趴在上頭,正目不轉睛的看著我。


    男人見我看到了他,嘴角一彎,莫名就發出了一聲極其恐怖的笑聲!


    昨天晚上那男人,居然是一直等到了現在?


    我不知道他趴在那裏看著我有多久了,或許從昨天晚上,就已經待在那裏了。


    隻覺得背後一涼,渾身的汗毛都倒豎起來了。


    “你還打算逃嗎?”男人眯著眼睛問。


    我這迴是徹底沒精力了,腿一軟就坐在地上,什麽話也說不出口了。


    下一刻,他的臉上有些異常,連人帶身子掉下去了。


    我趁這個空檔,趕緊就連手帶腳的爬起來,跑到隔壁的隔間探個究竟。


    隻見那男人被人掐住了脖子,臉和脖頸都漲的發紅,腦袋好像隨時都能擰下來似的。


    “小娘子,才一個月不見,就遇到危險了?”


    那人撇過頭看了我一眼,我才看清了他的臉。


    這人不就是沒個正經的殷憫麽?


    他噙著笑,手上加重了力道,把那男人掐的半死不活。


    “別弄出人命。”我叫住了他。


    要是這時候發生了命案,最大的嫌疑人肯定就是我了。


    就算警方知道不可能是我,也一定會從我這裏問個清楚。


    我總不能告訴他們,殺人的是個男鬼吧?


    殷憫了悟的應了一聲,手一鬆,那男人就掉在地上了。


    “原來小娘子還有一顆善良的的心啊。”他有些痞痞的臉上,頓時醍醐灌醒了一般,說道:“那就送去精神病院吧。”


    與其讓他死,送去那種地方倒顯得更為折磨。


    普通人在精神病院待上一段時間,也能活生生的變成神經病了。


    殷憫就像提小雞一樣,提著給拋到外麵去了。


    方才還不見外麵有什麽人,那男人的身體才著地,就看見幾隻憑空出現的小鬼,把他給抬走了。


    我猜想著殷憫的身份在陰間也不低,不然是使喚不動這些個小鬼的。


    “小娘子,今天的英雄救美精彩嗎?”他衝我眨巴眨巴了眼睛。


    要不是殷憫出現了,我差點就把桃木劍不見的這件事兒給忘了。


    我拿出一枚五帝錢,作勢要放在他天靈蓋上,“我師父那把桃木劍,是不是你給拿走了?你要是騙我,我就不客氣了。”


    五帝錢對靈體具有一定的傷害,特別是天靈蓋這種脆弱的地方,最容易受傷。


    要是碰上了那種普通的遊魂,這玩意兒直接可以讓它魂飛魄散。


    殷憫一動不動的杵在那,語氣有些無辜:“小娘子,我幫你除掉那個鬼胎,你就給我桃木劍這事兒,你可是答應了的。那天沒成功,是因為陸懷蕭來壞事兒了,不怪我啊。”


    仔細想想,好像確實是因為陸懷蕭,那鬼娃娃才沒死的。


    殷憫拿走了桃木劍,好像也不算違約。


    “那你在陰間是什麽級別?厲鬼?僵屍?”我見桃木劍的事兒,他在理,就直接扯開了話題。


    在清代文學家袁枚撰寫的《子不語》當中,是把僵屍劃分為了八個品種的,分別是:紫僵、白僵、綠僵、毛僵、飛僵、遊屍、伏屍和不化骨。


    如果他是個僵屍,級別最少在飛僵以上。


    可他要是個鬼,絕對是在厲鬼之上的。


    畢竟厲鬼根本不能使喚陰間那些個小鬼,更不可能像殷憫一樣,來去自如,麵對陸懷蕭那樣的人物都沒有一點懼色。


    隻不過厲鬼之上的級別,我根本就不敢想象。


    殷憫索性收迴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正色道:“我是什麽級別,你心裏應該有個輪廓了吧?”


    被他這麽一說,我忽然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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