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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咱們學校這個是什麽仙兒?”校領導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油光滿麵的臉上盡是諂媚的笑意。


    道士的目光一凜,正色道:“現在還不能確定。凡事都講究一個因果關係,這種成了精的東西不會無緣無故的找上你們學校。”


    雖然話隻說了一半,但是大家都明白什麽意思。


    無非就是我們學校有人招惹上了這些東西,現在人家來報複了。


    這個道士這麽一點醒,我就豁然明白了。


    昨天晚上那個趙青青,說不準就是哪個成了精的仙兒。


    這種仙兒,都是有靈性的。


    也不知道是學校哪個人,得罪了它們,害得宿舍裏白白送了幾條性命。


    “還請崇清大師幫幫忙,把那個仙兒給請走吧。”校領導對著道士一頓點頭哈腰,“招惹那些東西的人,我們一定會查清楚並且嚴懲的,可學校裏這些學生都是無辜的。”


    那個叫崇清的道士看著一身正氣,那雙眸子就似能洞悉人心,絕對是外麵那些招搖撞騙的江湖術士比不得的。


    也不知道校領導是從哪裏找來這麽一個人物的。


    崇清冷厲的眸子繞著四周打量了一圈,也不做聲,視線悄無聲息的放在我身上了。


    “看來你們學校不隻有仙兒,還養著我的同行呢。”他眯著眼睛,也不知道是在衝誰講話:“肚子裏還懷著一個金貴的主。”


    旁邊的校領導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雲裏霧裏的,“大師,你在說啥啊?”


    崇清沒有深究下去,冷哼一聲就將視線挪開了。


    我知道,他看出來了。


    怕他秋後問賬,我也不敢多留,拉著柳明婷就去上晚自習了。


    教室裏人並不多,大多都去圍觀崇清那個道士做法了。


    晚自習的時候一般沒有老師,畢竟都是大學了,大家的自覺性挺高的。


    班長秦浩然興許是為了調動氣氛,清了清嗓子在教室裏問道:“我們來玩個遊戲吧,被指定的必須要完成一個任務。”


    他在班上的人緣不錯,不少人都紛紛附和著答應了。


    秦浩然拉我們在座的人進了一個群,在群裏頭發了個紅包。


    平常搶紅包這種事兒,大家都比較積極。搶的多自然開心,搶的少也全當娛樂了。


    紅包發出去沒兩分鍾,就全被搶光了。


    秦浩然站在講台上,掐著嗓子說:“運氣王別賴,自己去實驗樓待到晚自習結束再迴來。”


    運氣王是我們班的馮明,長得人高馬大的。


    我跟柳明婷都隻搶到了幾塊錢,馮明卻是足足搶了五十塊錢。


    教室裏立馬就有此起彼伏的聲音了:“馮明,快去啊,你不會怕了吧。”


    畢竟現在處於幾起命案的風口浪尖上,馮明估計也不敢一個人待那麽久。


    “阿明,實在不行的話咱們就換一個吧。”秦浩然也覺得不妥一般,難為情的瞥了他一眼。


    馮明人又高又壯的,膽子也挺肥,“換啥啊,不就是上實驗樓待幾個小時,有啥難的。”


    說罷,自己拿著手機就出教室門了。


    班上的人儼然是一副看戲的模樣,壓根不覺得自己這麽做有什麽不對。


    我跟柳明婷沒什麽發言權,也就沒管。


    馮明一走,秦浩然就繼續在群裏發紅包了。


    這次的運氣王,是我們寢室的董蘭。


    這小妮子平時就大大咧咧,一看自己是運氣王,直接就衝秦浩喊話了:“說吧,我需要幹什麽。”


    “你就翹掉這節晚自習,現在迴宿舍休息吧。”秦浩然平時跟董蘭沒什麽交際,也不好提出太過分的要求。


    董蘭衝肖悅要了寢室的鑰匙,就徑直離開了教室。


    後麵又陸陸續續的接了幾個紅包,晚自習眼瞧著也差不多快結束了。


    就在所有人都收拾好東西打算迴宿舍的時候,我們係的主任張春華突然就進來了。


    她大概也隻有三十出頭的年紀,身材的每一個地方都豐滿的恰到好處,我們係裏不少男孩子都喜歡她這一號的。


    “你們班的馮明剛剛死在實驗樓底下了。”張春華的臉色不是很好看,“這段時間晚上盡量不要出門,下了晚自習就趕緊迴寢室。”


    ……馮明死了。


    這個訊號對我們每一個人無疑是重大的打擊。


    僅僅是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馮明那麽結實的一個人就無聲無息的死了。


    我腦子裏突然就想到,提前迴了寢室的董蘭。


    現在寢室裏就她一個人,誰也說不準會發生什麽事兒。


    “你們都先迴宿舍早點睡吧。”張春華也顯得有些疲憊了,“張錫,我有點事兒想問你。”


    一聽到她嘴裏喊著我的名字,我霎時就愣了。


    我還以為,崇清那個道士把我懷鬼胎的事情告訴張春華了。


    誰知道張春華隻是不緊不慢的坐在我麵前的桌上,說:“我聽說你跟林楓都是道門裏出來的,現在學校發生了這麽多起命案,我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幹的,你們應該有點頭目吧?”


    她點了根煙,自顧自的抽著。


    煙霧撲在我鼻尖,有些微嗆。


    我不知道她上哪聽說的,但是人家已經問到頭上了,我也不好迴避。


    “那個道士下午就說了,是成了精的小仙兒。”我迴答的十分中肯。


    張春華順手彈了把煙灰,又兀自放在嘴裏抿著,“你們可以抓到那玩意兒麽?”


    她的聲音不大,語氣卻堅定的不得了。


    我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學校不是請了崇清道士麽?我跟林楓都是大四的學生,資曆明顯沒有他好,讓我們去抓那東西,是不是有些本末倒置了?”


    我跟師兄入道門的這些年都是掛個名分,沒學什麽真本事,跟道門裏的其他人是比不得的。


    師父覺得我們把大學讀完了,再好好學也不遲。


    張春華最後吸了一口煙,眼瞧著煙灰快要燃到煙嘴了,她才丟在地上,黑色的高跟鞋踩滅了煙頭。


    “很多事情跟女生宿舍也脫不了關係,崇清道長畢竟是個男人,不方便插手太多。”她衝我豎起五根指頭,“隻要你能幫忙,學校會給出五萬作為酬勞。”


    要知道,很多人累死累活工作一年也賺不到五萬。


    這個數字,張春華已經給的很高了。


    我沒有把握,隻能退而求其次的聲稱考慮一下。


    她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隨即就應允了。


    我跟張春華分別以後,立馬就迴了寢室。


    今天也不知道怎麽的,其他三個小妮子已經睡下了。


    我簡單洗漱了一番,也躺在床鋪上。


    奈何今天晚上,望著天花板怎麽也睡不著。


    四周的牆壁都是花白一片的,隻有天花板呈鐵青色。


    我忽然就看見,天花板上有塊牆皮兒裂了道縫。


    那縫原先也隻有巴掌大,後來竟是越發的裂開,足足有一米長了。


    我有些害怕,手一使勁兒就將被子給拉過頭頂,躺在床鋪上愣是一動不敢動了。


    也不知道這麽僵持了多久,身邊的床單突然一陷,我隻感覺旁邊就像貼了一塊冰似的,沒有絲毫溫度。


    會不會是那個挖人內髒的東西,現在找上我了?


    我的心都提到嗓子口了。


    被子,倏地被人給揭開了。


    殷憫那張痞痞的笑顏頓時就映入眼簾,他鳳眸一眯,笑道:“小娘子,我來幫你處理那個鬼胎了。”


    鬼嚇人,嚇死人。


    這男鬼的出場方式倒是滲的人慌。


    “以後能不能用活人的方式出現?”我白了他一眼。


    他也不介意,沒臉沒皮的說:“我用活人的方式,就進不來女生宿舍了。”


    殷憫順勢將我們寢室打量了一番,若有所思的將那袋蘇菲牌子的衛生巾給提起來了,“這個是什麽?”


    我又氣又好笑的把那玩意兒給從他手裏搶過來了,話鋒一轉道:“你打算怎麽把這鬼娃娃除掉?”


    “桃木劍呢?”他也不急著迴答。


    我一個彎腰,把藏在床鋪底下好些天的桃木劍給掏出來了。


    殷憫也隻是目光淡淡的掃了一眼,“那我們開始吧。”


    我沒打過鬼胎,不知道是什麽形式,隻能跟著他的路子走。


    他骨節分明的手在我小腹上輕輕的徘徊。


    然後,一點一點的,憑空將手伸進了我的肚子!


    小腹上傳來撕裂般的疼痛,我知道他準備把那個鬼娃娃給掏出來了。


    我隻感覺肚子裏好像有什麽東西被他給抓住了,正在一點點的抽離。


    也就是那一瞬間,我的眼淚頓時就止不住了,一個勁兒的往兩邊掉。


    我也不清楚到底是痛哭的,還是因為其他原因。


    “爸爸,媽媽,有壞人要害我!”


    “媽媽,我不想離開你…”


    兩聲奶氣奶氣的童音,冷不防的就從我小腹裏頭傳出來了。


    我忽然就有那麽一個瞬間,極其想把這個鬼娃娃留住。


    下一秒,視線裏隱約看到一個藏青色的身形,揮手就將殷憫給甩開了。


    陸懷蕭含怒的聲音緊接著響起:“殷憫,你最近膽子倒是肥了不少,連我的夫人和孩子都敢動手了?”


    “一個巴掌拍不響。”殷憫臉上依舊是掛著痞痞的笑意,“要不是張錫想打掉這個孩子,我能那麽順利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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