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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校好不容易太平了一陣子,這會兒鬧出這樣的事情,自然是人心惶惶的。


    晚上睡覺之前,柳明婷非說肚子疼,拉著我就去了衛生間。


    “錫錫,你說我們會不會碰上那個挖人內髒的東西?”她膽子不大,碰上這種事情也跟其他人一樣,鎮定不下來。


    寢室離廁所也就一小段距離,速度快點的話三分鍾就能走完一個來迴,壓根沒什麽好怕的。


    這兩天出了這樣的事兒,宿舍熄燈以後走廊上就看不到人了。


    我嗔怪的鄒了把眉頭。說道:“別自己嚇自己了。不會有什麽事的。”


    她還是有些害怕,一路上都死死地挽著我的胳膊肘,說什麽也不肯鬆開。


    直到看清了衛生間門口上那個鏽紅色的‘女’字,她才鬆開我,自己跑進了第一個隔間。


    衛生間的燈是聲控的,我們這邊有一點動靜,那燈都會自己打開。


    好不容易,才借著昏黃的燈光看清了一點路。


    柳明婷不敢一個人待著,就愣愣的同我找話題:“錫啊。你師父幫你把肚子裏那鬼娃娃除掉沒?”


    “沒有。”


    我話一說完,久久都沒有得到迴應。


    隔間裏驀然有衝水的聲音,在我就快以為柳明婷將要出來的時候,最後一個隔間的門居然是被人從裏麵給推開了。


    我腦子裏,立即就浮現出了那些個關於最後一個隔間的各種說法。


    “婷婷,你快出來,別嚇我。”我立馬就站不住腳了。


    這種時候,萬一從隔間裏頭爬出來個什麽東西,我是真的招架不住。


    平時嘴上說著我是道門裏的人,可實際就是個半水桶,頂不了什麽用。


    下一秒,視線裏就看到門縫裏冷不防的踏出來一雙鑽紅色的繡花鞋。


    我頓時連話都說不出來了,腳跟灌了鉛似的,一步也邁不開。


    “張錫,大晚上不睡覺在衛生間喊什麽呢?”趙青青煞白的小臉忽然就從門後邊探出來了。


    我隻覺得衣服都沾上了些許冷汗,好半天才看清她消瘦的身形。


    趙青青不僅是身材,就連個子好像都比之前小巧了不少。


    她好像也根本沒有在等我的迴答,腳一邁就站在我旁邊的洗手台上,狠狠的對著水龍頭衝了把手。


    也不知道什麽緣故,她那雙如同玉雕的雙手,竟然是密密麻麻的從手背上滲出了不少細毛,呈土黃色,看上去倒像是動物的手。


    我見她都快把手給搓傷了,就抬手將水龍頭給關死了,“青青,你沒事兒吧?要不要明天去醫院看看?”


    趙青青聞言就伸起修長的脖頸,腦袋歪著看向前麵那塊半身鏡。


    我順著她的視線,才發現她壓根不是在看自己。


    而是通過那麵鏡子,徑直的望向站在她身邊的我。


    嘴角還掛著淡淡的,上揚的弧度。


    我被她盯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心裏頭一個勁兒的祈求柳明婷早點從隔間裏出來,打破這種詭異的氣氛。


    廁所久久沒聽到一點動靜,就連聲控燈也不聲不響的滅了。


    這個地方頓時又恢複了一片漆黑。


    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裏,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


    我隱隱綽綽的隻能看見趙青青一個輪廓,依舊是一動不動的站在洗手台前。


    “你肚子裏的孩子挺可愛的。”她忽然就來了這麽一句。


    我頓時就警醒了,眼睛也不敢眨的盯著眼前的人影兒,“你怎麽知道我懷孕了?”


    按理說,這個學校裏,除了林楓和柳明婷,我誰都沒告訴。


    林楓跟趙青青八竿子打不著一起,所以不可能是他告訴她的。


    柳明婷跟我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這種事兒她鐵定不會到處亂說。


    就在我快要等到一個答案的時候,隔間的門就被人給推開了。


    隻見柳明婷咋咋唿唿的走出來了,嘴裏還碎碎念道:“錫錫,這燈怎麽突然熄了,害得我在裏頭可嚇死了。”


    一晃神的功夫,我再朝趙青青那個方向看過去的時候,已經沒有人了。


    聲控燈也因為柳明婷並不算小的聲音,又亮了起來。


    “你在裏麵沒聽到什麽嗎?”我跟趙青青剛剛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在這種幾乎聽不到聲音的夜裏,絕對是可以聽清的。


    她一邊跑到洗手台前擰開水龍頭,一邊佯裝生氣的說:“我叫你好幾次你都沒理我,還以為你扔下我一個人走了呢。”


    那水龍頭,稀稀拉拉的掉出來幾粒米飯大小的水珠子。


    然後,連水珠子也不見落下來了。


    柳明婷幹脆連手也不洗了,神色愈發的難看,“這龍頭也壞了,手也洗不成了。”


    我因為剛才趙青青的事情,現在還有些沒緩過神來。


    “婷婷,方才趙青青來過。”我硬著頭皮衝她說。


    她愣了一瞬,明顯是沒反應過來。


    等她縷清了思緒,臉色驟然間就變了,拉著我的胳膊肘就往寢室走。


    柳明婷跟我估計是想到一塊去了。


    剛剛我碰到那個,很有可能不是趙青青,是個鬼魂兒。


    紅木板子鋪成的地板上,清晰的響著我倆拖鞋踏出來的聲音。


    三米高的窗台外邊,那些個參天大樹幾乎是把月亮給遮的沒光了。


    我總覺得,身後有道目光盯著我們看。


    柳明婷摸黑把寢室門給打開了,我進去之前朝身後訕訕的看了眼。


    趙青青瘦小的身形就站在廁所門口,她臉上是什麽表情我看不清楚。


    我也不敢在外邊多停留,一進去就將寢室的門給關上反鎖了。


    第二天早上沒有我們係的課,寢室裏四個床鋪都睡滿了人。


    平常這個時候大家夥都在睡覺,今天明顯是比以往嘈雜了些。


    寢室外麵不斷有各式各樣的喊叫聲,偶爾還能聽到幾個路過我們寢室門口的女孩子竊竊私語著什麽。


    其他幾個小妮子和我一樣,都被吵醒了。


    “發生什麽事了?”我們寢室的寢室長肖悅,儼然就是一副八卦的模樣。


    幾個人麵麵相覷,都是剛睡醒的樣子。


    我昨晚睡得淺,現在一下子就緩過來了,披了件外套就出門了。


    宿舍裏的女生三三兩兩的把隔壁寢室的門給圍的水泄不通,時不時還會說出類似於“臥槽,又死一個”這樣的話。


    我奮力擠進了人群前排,就看到一具女屍躺在床鋪上,脖子上還有指甲蓋大小的灰青色屍斑。


    小腹那個位置被人剖開了一個口子,裏頭原本該有的肝腎髒什麽的全都不翼而飛了。


    我旁邊的那些個女孩子,都在討論這件事。


    待我仔細看清了那女屍的臉以後,才發現她是趙青青!


    我往後踉蹌了兩步,腦子都快亂成漿糊了。


    一想到昨天晚上還近距離的說過話,就覺得頭皮發麻。


    隱約等了二十分鍾,警察就帶人到了學校裏頭。


    由於我們這裏是女生宿舍,所以上來的都是一些女警。


    快速的封鎖現場以後,法醫就地檢查了一遍趙青青的屍體,最後隻得出一個結論:“死亡時間至少七十二個小時。”


    七十二個小時?…


    我昨天晚上見到的一定不是個活人!


    剛剛趕過來的柳明婷三個人,見到是趙青青的屍體,都有些說不出話。


    畢竟我們寢室的肖悅和董蘭同趙青青的關係都不錯,這個時候看見躺在那裏的是一具屍體,眼淚唰的就掉下來了。


    我跟柳明婷相互對視了一眼,無暇顧及她們。


    “錫錫,你昨天晚上真的看見趙青青了?”柳明婷將我拉到角落。


    要不是親眼看到了趙青青的屍體,我鐵定是不信的。


    “我覺得昨天晚上那個不是魂兒。”


    昨晚我被嚇的有些想不清東西了,可是今天仔細想想才發現不是那麽迴事兒。


    就算我再差,好歹也是道門裏正兒八經的道姑,不可能連活人和鬼魂都分不出來。


    昨天晚上的趙青青,身上沒有一分戾氣。


    所以不可能是鬼魂兒。


    柳明婷不懂這些事,隻能推理出一個道理:“總而言之,你見到的那個趙青青絕對不是活人。”


    我腦子裏閃過無數種可能,又在同時把這無數種可能給推翻了。


    要是能搞清楚趙青青是被什麽東西弄死的,昨天晚上是以什麽形式出現在我麵前的,那這一切就好查很多。


    “錫錫,那個挖人內髒的東西,會不會有一天把我們內髒也給挖了?”柳明婷見自己理不清思緒,幹脆也就放棄了。


    這種事情,我還真的說不準。


    現在學校一連發生了幾起案子,就連學校高層也覺得有些棘手了。


    不少膽小的女孩子,當天下午就拖著行李箱搬出了宿舍。


    據說警方調了監控,壓根沒有看到可疑的人。


    學校那邊請了幾個自稱茅山道士的人,來女生宿舍樓下看了一圈。


    那披著黃袍子的道士,年紀看上去也有六七十了,模樣卻是正氣十足,“這不是鬼魂作怪,是仙兒,成了精的仙兒。”


    我跟柳明婷站在他們身後,將他們的話聽的一清二楚。


    校領導不知道什麽是仙兒,那道士倒也耐心,解釋了一番:“在以前那種保家仙,比如蛇,黃鼠狼,狐狸,成了精的都算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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