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是有些怕了。


    見此情狀,喻凜唿出一口長氣,奮力壓下胸腔中不住翻湧的氣息,避免過於外泄而嚇到她。


    「......」


    他得知玉棠閣有了旁人,氣得抬腳出了門,卻又不知去什麽地方,要去找她?


    未免有些不太好。


    喻凜就這樣在府門口等著她迴來,幸而沒有多久,她便迴來了。


    他的視力和耳力都相當好,老遠便見到祝家馬車,掀開車簾之後抿唇笑靨如花的那張小臉。


    她對旁人從不吝嗇她的笑意,也不防備,在他麵前卻總是拘束規矩。


    對比之下,喻凜的神色能好看到什麽地方去?


    他攔著要把她給抱下來,也不知道在擔心什麽,想要跟她說話,怕她跑掉,牽著她的手往家中走。


    終於到了家裏,守門的小廝把府門徹底關上,喻凜才鬆了一口氣,也鬆開了她的手。


    原本想著迴了玉棠閣,冷靜下來跟她好生談一談,可一想到玉棠閣還有一個妾室。


    喻凜的氣就怎麽都壓不下去。


    他難不成還要去官署冷靜幾天,可這一次,他冷靜不下來,腳步便也停了。


    她還是什麽話都不肯說,喻凜按捺不住,也就開了口,她反而跟不知情一樣。


    等了許久又不接話了,喻凜壓著嗓音,也跟著她低頭,「嗯?」


    方幼眠正在迴想,說過什麽呢?


    喻凜跟她說的話還挺多的,他眼下要聽那一句?


    看樣子是想不起來了,喻凜冷臉提醒,「上一次你把母親身邊的丫鬟帶迴去時,我與你說日後若沒有我的首肯,不準你再收長輩送伺候的人過來。」


    經過喻凜這麽一提醒,方幼眠有些印象,喻凜似乎好像真的說過。


    「你忘記了。」他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


    方幼眠蹙眉,有點點心虛,她的確是忘記了。


    喻凜見她一頭霧水,經過他的提醒才勉強反應過來的樣子,真真忍不住了。


    「方幼眠。」這大概是第一次,喻凜連名帶姓喊她,「你怎麽可以這樣?」


    他攥著她的雙肩,提至眼皮子底下。


    哪樣?


    方幼眠進一步感受男人的質問,「我與你說的話,你到底有那些放在心上,你告訴我?」


    她還在想那個話茬。


    哦,想起來了。


    崔氏把秋玲塞過來,她帶著秋玲去玉棠閣安置,喻凜後麵將人給送了迴去。


    迴來之後,告知她,日後沒有他的首肯,不許再收長輩送過來伺候的人。


    她當時嗯了一聲,可喻凜並不滿意。


    他跟今日一樣,捏著她的肩骨把她給轉過來,讓她麵對麵聽著他的話,還叫她應一句。


    應了之後還是不滿意,甚至叫她重複說了一遍,才算是勉強過了關。


    那時候兩人還沒有圓房。


    後麵諸多事宜紛擾,一樁接著一樁,而今又趕上弟弟妹妹入京,她哪裏想得起來,還有這樁事?


    說起來,的確是她理虧,若是辯解的話,喻凜會不會越發火大?


    他攥著她肩膀的指骨有些用力,方幼眠不敢貿貿然張口,隻道歉,「對不起...」


    「是我忘記了夫君的囑託。」


    可他也應該明白,這個家裏是沒有她說話的地位,何況有袁夫人在側,真拂了崔氏的麵子,不也是傷到了喻家人的體麵麽?


    別說還有喻將軍和喻老太太在背後壓著,她要怎麽反抗長房的三位長輩。


    方幼眠咬唇,再不肯多說,她不喜歡爭吵。


    喻凜看著已經拉湊到眼皮子底下的這張小臉,她好像不想看他的樣子,瞥開了她的眼睛不算,甚至還撇開了她的小臉。


    「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心上過?」喻凜後言,居然這樣問她。


    方幼眠怔愣住,在她目光挪迴來之前,喻凜已經掐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給轉了迴來。


    澄澈潤亮的水眸看著男人蘊含惱怒的深眸。


    都在窺探對方眼底的意思。


    男人的眸子情緒複雜,深不可測,她不知道他說這句話的意思到底是什麽。


    姑娘水汪汪的眸子幹淨明亮,一眼到底,喻凜看到了她的不解,驚惶,迷茫,甚至有懼怕之下生出的退卻,可就是沒有他想要的喜愛。


    方氏不解他惱怒的緣由,是因為她的眼裏沒有他。


    那心裏呢?


    他要怎麽才能知道她的心裏有沒有他?


    喻凜低下頭去,壓著她的後腦勺,止不住衝動,索吻。


    在兩人的嘴巴貼上那一刻,方幼眠驚得眼睛都瞪圓了,喻凜是氣瘋了嗎?


    這裏是什麽場合,後麵還有人跟著!


    她抵抗相對,手肘去推他,想要說話,可是喻凜手疾眼快,一直大掌捉住她的兩隻手腕,別到身後又帶著她的細腰,將她拖到了眼皮子底下。


    大掌帶著她的腦袋往前,越發逼近她,他撬開方幼眠緊閉的牙關。


    以絕對的,強勢的,不容拒絕的霸道侵占遊走本就該屬於他的領地。


    方幼眠嬌柔,如何敵得過喻凜如此蠻橫無理的吻法。


    隻能被他親著。


    喻凜四處掃蕩香甜溫暖的地方,想要看看有沒有別的男人的氣息,又留下專屬於他的痕跡,表示他絕對的獨有權。


    他許是氣暈了,親得毫不顧忌不分場合不說,就連攻勢也猛得叫人沒有還手之力,方幼眠試圖抵擋,抵不夠,後麵破罐子破摔,置之不理,讓喻凜兀自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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