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昨夜,她瞬間迴神。


    「昨夜……有人要殺我!」


    「誰要殺你?」顧苒問。


    「我也不認識。」沈靈雀憋屈極了。


    她一個姑娘家,又不認識其他什麽人,也沒得罪過什麽人,誰會來殺她?


    真說得罪,那就隻有……


    沈靈雀警惕把目光挪到顧苒身上。


    顧苒:?


    這人看她的目光怎麽這麽奇怪。


    「你懷疑我叫人殺你?」顧苒氣樂了,視線圍著沈靈雀看了幾次:「你覺得自己有什麽可以讓我顧忌的?殺你我還怕髒了自己的手。」


    沈靈雀被憋的臉色通紅。


    「你不過是有幾個錢,有什麽了不起的?」


    「總比你錢都沒有好,你想要還沒有呢。」顧苒漫不經心喝著茶。


    沈靈雀咬牙:「你到底要幹什麽?」


    「告訴我昨夜殺你的人是誰,他為什麽要殺你。」


    「都說了我不知道!」沈靈雀一臉煩躁。


    顧苒見她神色不像作假,不禁無語。


    這真要被殺,那不就是死不瞑目了。


    在沈靈雀身上沒得到線索,顧苒心情不太好。


    「他們會來第一次,就會來第二次,以後有人想殺你,我可不會管了。」顧苒故意激她:「好好想想,是不是和之前發生的事情有什麽關係。」


    她最開始讓曹青盯著沈靈雀,單純怕青雲商會會對沈靈雀動手,可是前些日子消息說青雲商會已經衰弱,姚老闆夫妻被山賊擄走至今未歸,對沈靈雀動手的,隻有青雲商會背後的人了。


    青雲商會和水雲間對著幹,包括往毛茸茸小窩丟有毒的肉,都可以說是商業競爭。


    但祭天宴不一樣。


    祭天宴用童男童女獻祭栽贓顧苒,害的是十幾條人命,行為令人髮指。


    沈靈雀憤憤然:「能有什麽關係,不就是……」


    她正要說是青雲商會,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停住即將出口的話。


    顧苒耐心盯著她。


    「繼續說。」


    「我我我,我那天……去找姚管事,不小心聽到他和手下人的話,他讓人傳信,傳給個叫王什麽的人。」


    「王?」顧苒若有所思,指尖輕輕點著桌麵:「王什麽,你再好好想想。」


    「王玉?」沈靈雀隻模模糊糊想了個大概,她當時也沒注意對方名字。


    「然後被發現了是嗎?」顧苒補充。


    「你怎麽知道?」沈靈雀震驚。


    「不被發現,也不會有人對你下手,你撞破了他們的秘密。」


    第396章 殺雞儆猴


    沈靈雀一臉懵,她努力迴想,猛地搖搖頭:「不對,不是王玉,是玉王。」


    「你確定?」顧苒神情微頓。


    「確定。」沈靈雀越想越覺得對,「就是玉王。」


    譽王。


    顧苒抿抿唇,讓人把沈靈雀帶走,送迴沈府。


    沈靈雀喜不自勝,立馬跟著去了。


    顧苒把茶杯中的茶水喝光,芝芝抱著一個木製小盒子被知曉領進來。


    「三嬸兒。」


    「芝芝怎麽來了。」顧苒順手拿起桌上糕點,給芝芝往嘴裏塞了一塊。


    芝芝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糕點塞了一嘴。


    她鼓著腮幫子咬了兩下,愣是把要說的話忘記了,滿眼都是小糕點。


    「真好吃,謝謝三嬸兒。」


    「跟三嬸說什麽謝,喜歡吃都給你,三嬸再讓廚房做。」


    芝芝睜大眼睛,小臉糾結極了。


    「娘說不讓我吃這麽多糕點和糖果,牙會疼的。」


    顧苒捏捏她的笑臉:「隻要你經常按時刷牙牙就不會疼了,早晨一次晚上一次,記好哦。」


    芝芝眼神爆亮。


    「真的嗎?」


    「真的。」顧苒說。


    芝芝就笑了,陽光明媚的小臉格外燦爛。


    她把手裏的小盒子遞給顧苒:「三嬸兒,這是師父讓我給你帶來的香囊,最近幾日店裏比較忙,他怕您勞心傷神,這個香囊可以清心明目,驅除煩躁。」


    顧苒打開小盒子,裏麵靜靜躺著一隻乳白色香囊,繡著文竹。


    「幫我謝謝你師父。」她前腳安神的香囊剛送出去,後腳又來了一個,剛剛好。


    芝芝跟顧苒道別,然後離開。


    顧苒嗅了嗅香囊的香氣,心情果真平復不少。


    *


    醉華庭的酒因為限量銷售,在外炒的越來越高,卻有價無市。


    很多人隻聽說醉華庭酒如何如何好喝,愣是半點都沒見過,各方打聽打聽著,就歇菜了。


    因為不管他們怎麽打聽,醉華庭還是限量,想要搶的酒依然沒有影子,價錢炒的再高也沒用。


    「我這有醉華庭的酒,一壺十兩!有沒有要的?」


    「你這是醉華庭的酒?我怎麽不信呢?」


    「你要是能弄到醉華庭的酒,我就把自己送進茅坑裏!」


    「滾滾滾,別敗壞醉華庭的酒,醉華庭的酒真倒出來,那不得上百兩,豈是你十兩銀子可以玷汙的?!」


    賣酒小販沒想到隻是冒充一下就被這麽噴,當即灰溜溜跑了。


    知沅路過這裏,將一切收入眼中。


    她迴到醉華庭,把這事兒告訴顧苒,請示顧苒的意思。


    「張貼告示,凡是冒充醉華庭名義售賣酒水的,隻要有人抓住,賞銀十兩,贈送醉華庭酒水試品裝一份,冒充者告官,後果自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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