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苒失笑,暗道自己和係統計較這個幹什麽。


    係統就是小孩子脾氣,認真就輸了。


    顧苒不想繼續看帳冊了,準備去洗漱沐浴然後休息。


    推開書房門,沒等拐彎,一道流光細碎劃過,啵地一聲,地上出現一頂黑色魔術帽。


    顧苒:?


    魔術帽在地上又扭又蹦,帽沿朝上,裏麵閃著淡淡金光,仿佛有寶藏。


    然後一頭螢光小鹿費勁地從帽子裏鑽出來,站在地上,石板鋪就的走廊竟然長出花花草草。


    小鹿走到顧苒麵前,在顧苒手心蹭了蹭,然後退到旁邊。


    借著顧苒就看到了自己永生難忘的一幕。


    馬團長的腦袋竟然從魔術帽裏冒了出來。


    他使勁往外伸脖子,怎麽也伸不出來,肩膀卡住了。


    「顧老闆。」馬團長苦著一張臉。


    「馬團長。」顧苒平穩著聲線。


    「你看見長情了嗎?」馬團長不等她問,直接道明來的目的。


    「看到了,她剛剛來跟我辭行。」顧苒福至心靈,立馬說:「馬團長現在去追還能追的上。」


    魔術帽啵地沒了。


    係統沉默。


    顧苒:「係統?長情離開位麵了嗎?」


    係統繼續沉默。


    顧苒噗嗤笑出來。


    第394章 長情的愛人


    「沒關係,係統,我知道你不容易,放心吧,不會真讓你直播吃鞋的。」顧苒安撫它。


    係統聽了更蔫兒了。


    它勉強打起精神。


    「能有你這樣體會係統的宿主,真是我半生有幸。」


    「謝謝誇獎。」顧苒毫不客氣。


    一直到天亮,都沒有傳來長情離開的提示,顧苒摸不到頭腦,不知道是離開還是沒有。


    於是她去醉華庭,找到雀兒。


    雀兒正和一眾姐妹商量下麵的入場順序,見到顧苒,乖巧讓出位置。


    「顧老闆。」


    「顧老闆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有點事想問問你們。」顧苒左右看看,確定長情不在,才開口說:「你們總指揮昨晚和我道別,說要先走一步,我遲遲沒收到正式消息,你們可知道她到底離開沒有?」


    雀兒和幾個小姐妹相對一眼,神秘一笑。


    「沒有,當然沒有啦,顧老闆不用擔心指揮,她沒事的。」


    顧苒斟酌片刻,決定打聽打聽消息,做為長情身邊的人,總應該知道些什麽。


    「是這樣的。」她露出笑容,湊近一些:「我很喜歡你們的表演,也很喜歡長情指揮,希望可以請長情指揮留下繼續演出一段時日,像馬團長那樣,但是長情似乎不太願意,你們有沒有什麽好辦法?」


    雀兒詫異,關注的卻不是這個問題:「顧老闆方便告知愛心馬戲團的團長要在此待多長時間嗎?」


    「這個……我也不確定,畢竟馬團長真的很喜歡這個位麵,目測……二十年起步吧。」顧苒輕咳,扯起來麵不改色心不跳。


    「啊?!二十年!」雀兒能猜到馬團長或許和顧苒達成協議留下表演一定時間,萬萬想不到這麽久。


    二十年啊。


    俏生生的姑娘都熬成黃臉婆了。


    「嗯。」顧苒點頭:「保守估計大概是二十年,或許還會更長。」


    馬團長的貓咪和毛茸茸小窩的小動物相處甚好,說不定用不了多久,就能抱一窩小貓。


    雀兒苦著臉。


    「我們指揮愛自由,輕易不在同一個地方久待的。」


    「她有沒有特別喜歡的東西或者愛好?」顧苒試探。


    「有啊……」雀兒吞吞吐吐,「我們團長,有個喜歡的人,說不定她會聽愛人的話。」


    顧苒徹底放心下來。


    「謝謝雀兒姑娘解惑。」


    「沒關係沒關係。」雀兒紅著小臉說:「以後有機會說不定要繼續合作的,顧老闆很好。」


    顧苒與她們又聊了幾句,便從這離開了。


    過了晌午,曹青冒著一身汗找到顧苒,匯報消息。


    「夫人,果真有人秘密接觸沈家那丫頭,直接下死手,那丫頭被敲了一棍,還昏迷著。」


    他說的沈家丫頭是沈靈雀,被沈老爺和顧苒拘在鄉下體驗生活。


    昨日夜裏,突然有蒙麵人潛進沈靈雀的屋子,想要把人擄走,沒能成功就想把人就地解決,結果屋子裏黑暗,沒得手。


    「對方人呢?」顧苒問。


    曹青:「死了,身上什麽都沒有。」


    顧苒蹙眉:「你把沈靈雀帶來,我有話問她。」


    第395章 撞破


    很快曹青就把沈靈雀帶來了。


    沈靈雀似乎嚇得不輕,被拎著丟進房間就坐在地上哭,抹眼淚,可憐巴巴的,從前張揚的氣焰幾乎不剩。


    顧苒著實愣了一下。


    她沉默著倒了兩杯茶,一杯放在自己對麵。


    「沈姑娘,喝茶。」


    沈靈雀把眼淚和鼻涕抹在袖口,「我想見我爹。」


    「沈姑娘如果可以迴答我幾個問題,我就送你迴去見沈老爺。」顧苒輕聲說。


    沈靈雀沒想到她這麽好說話,不由順著問:「什麽問題?」


    「昨日夜裏,發生了什麽事?」


    知曉送來兩盤糕點,擺在桌上。


    沈靈雀看到糕點,肚子咕咕開始叫,她昏迷了一天,什麽都沒吃,現在餓得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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