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咕嚕。”白蓮兒不會遊泳,唿了一聲救又沉入水裏。


    白書桓也不會遊泳,但他一個大男人力氣比較大,撲騰的厲害,倒是沒有沉得那麽快。


    江一鳴踹完人,也跳進水裏遊迴岸上去了,隨後飛快的跑到無人的角落換下濕衣服,換上幹淨的長衫。


    何超見江一鳴脫身成功,便灑了一把藥粉,逼開圍攻他的四人,轉身迅速離開。


    護衛們很快跳下河去救人,白書桓很快被撈上來,但他也喝了不少水。


    眾所周知,溺水最快兩分鍾就能把人淹死。


    此時白書桓已經臉色青白,躺著一動不動,護衛按壓了幾下他的腹部,等他把水吐出來就好了。


    而白蓮兒因為是女子,又是裴世子的女人,護衛不好碰她,一時間竟是難住了,在河底找到人都不知怎麽把人弄上來。


    最後兩個護衛拖著她的腳,把她拖出水麵的,但上船時還是碰到了她。


    護衛也是騎虎難下,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怎麽做都不對。


    這迴救人功勞苦勞都沒有,估計還要受罰。


    雖然白蓮兒在水裏的時間不短,但她這種禍害沒那麽容易死的。


    丫鬟在護衛的指點下進行了一番急救後,她哇一聲吐出幾口水,人就悠悠轉醒。


    下遊,老神棍拉著受傷的徒弟爬上岸。


    那徒弟脖子上中了一箭,已氣絕。


    老神棍後悔莫及,哭著把徒弟背起來倉皇離開。


    另一邊,江一鳴已經上了馬車。


    雖然上次踹他的是賴綠衣,但幕後主使是白蓮兒兄妹,這筆賬必須算在他們身上,不是賴綠衣死了就能抵銷的。


    還有貢院門口給他塞紙條,縣試時拉稀想熏死他的仇還沒報呢。


    這一樁一件的他都記著呢,不是不報,找到機會就報。


    為免三姐四姐擔心,所以江一鳴沒去見她們,準備直接迴村,走到鎮子中心突然想到什麽,又讓馬車在茶樓門口停下。


    “等下你幫我做件事,我會多給你十兩銀子。”江一鳴對何超說。


    這次派何超打李躍,給李躍一行人下藥,對付白蓮兒等幾件事,江一鳴都許諾會另外給錢的。


    宋府每個月會給何超發月錢,不出任務時固定發三兩銀子,出任務時視情況而定。


    這次江一鳴給他一百兩,畢竟他一個人要對付船上二十多個護衛,一個不慎可能小命就交代出去了。


    其實江一鳴聽宋少爺說過何超的行事作風,他在宋府可惜命了,出任務從來不盡全力,別的護衛可能會拚死保護主子,而何超卻是先保自己。


    原本還擔心何超不會答應去牽製船上那麽多人,沒想到他竟一口答應了。


    難道以前是宋府給的不夠多,他覺得不值得賣命?


    何超不知道江一鳴在腦補什麽,他會幫忙當然是為了保護江家人。


    好吧,確切的說是為了江五妞,反正他看江五妞特別順眼,那女人對他也挺好的,他不想看她總是擔心,或者偷偷掉眼淚。


    看見她掉眼淚就心煩,為了不心煩,他隻好多付出一些。


    開玩笑,宋府又不止他一個護衛,在宋府他拚不拚命影響不大。


    他經常躲懶,不代表他功夫不好,更不代表他打不過。


    他的功夫是宋府所有護衛中最好的,隻要他想,護衛長的位置就是他的,他是懶得當護衛長,甚至連護衛都懶得當。


    隻是他不當護衛的話,他想學功夫,就沒人願意用心教他,為了學好武藝他才去做護衛的。


    其實他早就想撂挑子不幹了,隻是覺得這樣有點對不起宋老太爺的栽培。


    培養一個護衛所花費的錢和精力都很大,他多少要迴報一下。


    這次被派到江家,他就覺得挺不錯的,每天吃好喝好,也沒什麽危險,偶爾有危險,他也能擺平。


    咳,好吧,主要是他覺得江家人都對他挺不錯的,拿他當自己人看,過年過節都讓他上桌一起吃飯。


    讓他體會到了家的感覺,自從爹娘過世後,他都是自己一個人過。


    以前習慣了不覺得孤單,就是有點想爹娘。


    現在他發現,一大桌子人一起吃飯,熱熱鬧鬧的比他一個人吃飯有意思多了,他要留住這種美好。


    “要打殺哪個,還是要給誰臉上灑藥?”何超直白地問。


    江一鳴被噎了一下,好笑道:“我又不是土匪,看見人就打殺灑藥,隻要別人不來害我,我是不會主動害人的。”


    “走,去喝會茶吃些糕點。”江一鳴沒要包間,就在樓下大堂坐著。


    茶樓裏除了聽說書,最多的就是閑聊,什麽八卦都有。


    “哎,聽說了嗎?東街李秀才的兒子,那個李躍不知生了什麽怪病,臉上手上長瘡流膿,嚇人的很。”


    “不會吧,早上我還見過李躍,和他打過招唿,當時他剛從小寡婦那出來。”那人一臉促狹,笑容猥瑣。


    另一人也跟著壓低聲,“說起來張寡婦是真漂亮,才十八歲呢,鮮嫩的很,皮子白得像雪,那眼神看人的時候能勾出絲來,嘖嘖要不是她看不上我,我都想去她屋裏。”


    “那小寡婦眼光高著呢,一般人不給睡,要的價錢也不低,她最喜歡白麵書生,特別是家裏有些底子的,這鎮上有錢的書生哪個沒去過她那?”


    “要不是她大哥在縣衙當差,能給她撐腰,她一個小寡婦敢整天端著架子,偷漢子還挑三撿四?”


    “以前她和李躍混得最火熱,現在李躍臉都爛了,不知小寡婦還能不能看上她?”


    二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出幸災樂禍。


    這二人議論完,立馬結了茶錢走人,急著給小寡婦報信去,想看她對爛了臉的李躍還能否情意綿綿你儂我儂,


    李秀才在長太鎮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鎮上的人基本都認識他,現在他兒子得了怪病,李秀才想捂都捂不住,不到半日就傳遍了整個小鎮。


    這會又有人在議論李躍的事。


    “聽說上午去了趟縣城,迴來就成這樣了,我看八成是得罪了什麽人,被下了毒才這樣的。”


    江一鳴多看了這人一眼,竟然有人真相了。


    但他沒有證據,隻是憑空猜測。


    “如果不是中毒,很可能是得了天花,那可是會傳染的,會沒命的。”有人危言聳聽。


    江一鳴聞言看了眼何超。


    何超收了錢,收到指示,便揚聲道:“不管是不是天花,但如果真像你們說的長瘡流膿,很大可能是會傳染的,就算不死全身皮膚潰爛也夠遭罪的,想想都可怕。”


    江一鳴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起身道:“快走吧,誰知道茶樓裏是否有和那李躍接觸過的人,萬一不小心被傳染,豈不是要毀容?”


    說完二人就匆匆離開,像後麵有鬼在追一般。


    茶樓那些人見狀,猶豫了一瞬,也紛紛起身離開。


    茶樓掌櫃:“不是,李秀才的兒子臉爛了,關我茶樓什麽事?


    茶樓哪天不說八卦?


    啥可怕的事,聞所未聞的怪病沒談論過,怎麽今天談論一下就會被傳染了,有病吧你們?”


    這話在理,哪家媳婦偷人了,誰家兒子病了,或誰家死人了,關茶樓什麽事?


    他們就聊個八卦,又沒和李秀才接觸,怕啥?


    都怪剛才那兩個年輕人危言聳聽,嚇他們一跳。


    不過以後是真的不能去李秀才家了。


    哎呀,有娃子要念書的,也不敢送去李秀才那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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