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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告訴你,如果這樣的話我是得不到休息的。”顧忘川盤腿坐在一片白茫茫的空間之中,有些不滿地盯著同樣盤腿坐在自己對麵的銀瞳。


    “怎麽會呢,你隻需要肉體得到休息就可以了,”銀瞳手一揮,一張茶桌橫在了二人中間,“精神方麵,自然要多多地跟你的人生導師——我好好聊聊。”


    顧忘川歎了口氣,伸手去拿那精神層麵上的茶杯:“好吧,正好近來對付懷特·克羅精疲力盡,幾乎沒怎麽跟你聊過天。”


    “不過,你們能合力殺死那個狗東西的半身,我還真是對你們這幫散兵遊勇刮目相看。”銀瞳看著顧忘川,難得地給予了他讚美。


    “我記得你認識它對吧?”顧忘川想起他第一次用銀瞳看見附著在白孤身上的“邪神”的時候,銀瞳便警告他不要多摻和。


    銀瞳挑了挑眉:“我認識它,但也隻是一麵之緣。畢竟清理那種想要寄生在這顆星球上的外來貨色曾經是我的工作。”


    “哈?”這還是顧忘川第一次聽銀瞳說起這個,“你原來竟然還保護過地球?”


    “啊,這都是很遙遠很遙遠的事情了,”銀瞳擺了擺手,“年輕的時候總是會莫名其妙地產生一些使命感,現在的我已經沒有那種熱情了。”


    “你能告訴我那個邪神的名字麽?”這樣好的機會,顧忘川自然是要問的,這可以幫助他擴充關於《未識之神》的知識。


    可惜,銀瞳聳了聳肩:“做不到的,那不是人類的身體構造能夠承受的東西,就算我發出它名字的音節,你的耳朵也聽不到。”


    “那真是太遺憾了。”


    “忘川啊,我發現自從遇見了縈嵐之後,你近乎停滯不前的人生似乎又重新煥發生機了,”銀瞳一邊說著一邊為顧忘川斟茶,“也許你就是需要一個像縈嵐這樣的好女人。”


    “你是在說麗塔不好麽?”


    “那倒不是,如果硬要比喻的話,麗塔這樣的女人就像狗一樣,熱情、忠誠、不管你作什麽都不舍得離開你,這樣的女人也許會使你產生自發的上進——但很可惜,跟你二十多年的老夥計了,我看得出來你不是個會自發上進的人。而縈嵐呢,是像貓一樣的女人,雖然同樣能夠黏在你身邊,但是需要你付出很多的心血,並且她那種若即若離的氣質會促使你不斷做出努力和改變。那是一種外在的逼迫力,會倒推式地促進你的進步。”


    “哼,”顧忘川冷笑了一聲,略有戲謔地看著銀瞳,“看不出來,你不光心狠手辣、詭計多端,說起女人來也頭頭是道。”


    “那是,”銀瞳揚起下巴,露出一副很驕傲的神情來,“要不是和你共用一具身體,我早就已經揚名立萬了。”


    說完,他又拿起茶杯來,換了一副樣子:“不過話說迴來,你的改變是一件好事,也不是一件好事。”


    “怎麽說?”顧忘川砸了咂嘴,驚訝於為何精神世界裏的茶也有如此滋味。


    “不得不說,我本以為自己的力量會就這樣安安靜靜地待在你身體裏,和你一起度過一生,”銀瞳指了指顧忘川的左眼,“現在看來,這力量隻是在將你推向越來越多的神秘之中。而你越是改變、越是做好迎接這些變動的準備,這些隱藏在平靜背後的波瀾就越是迅速、越是兇猛地向你湧過來。”


    銀瞳的一番話令顧忘川沉默起來。確如銀瞳所說,自從他與縈嵐相遇、加入特戰組後,意想不到的事件接二連三地洗刷著他對這個世界最初的認知,光是一顆小小的行星便已藏匿著如此紛繁的秘密,更不知道這個宇宙之中到底還漂浮著什麽樣的存在。


    “不過你也不需要擔心,”見顧忘川的眼中閃過擔憂,銀瞳又安慰他道,“如果我代你出手的話,就算是懷特·克羅也隻是被我蹂躪的級別。”


    “你有這麽厲害麽?”顧忘川覺得銀瞳在吹牛——他對於銀瞳力量的運用隻是停留在偵查、身體強化和微妙的時間控製上,再多的功能還當真沒有發現。至於對付邪神的半身,如果沒有白孤奇兵支援的話,恐怕還真的要人死燈滅了。


    “自然是因為你這副人身局限了我力量的發揮。而且你這個人雖然做事很有計劃,但是缺乏想象力,”白孤指了指腦袋,露出一個陰險而囂張的笑容,“如果你能跟小時候那樣充滿奇思妙想,我保證就算是星辰那樣的層次都不是你的對手。”


    顧忘川將信將疑地端起茶杯,點了點頭。


    “你好,”縈嵐伸手示意,金發的空姐便走了過來,“請問我們到哪裏了?”


    “我們已經越過了地中海,很快便能到達目的地。”


    坐在她身邊的白蘭地驚訝不已:“你會說法語?”


    “一點點,”縈嵐笑了笑,“因為我父親接觸的人比較多,所以我也學習了很多語言。”


    “不得了不得了,”白蘭地好像對縈嵐有了改觀似的,“我最佩服博學多才的人,總覺得自己那幾年大學都學到狗肚子裏了。”


    “嘿嘿,”聽到縈嵐跟白蘭地的話,白孤不懷好意地轉過身來,“要說法語的話,金毛可不比你差。”


    “是麽?”縈嵐驚喜地看了看坐在白孤旁邊的星辰,“你會說法語?”


    星辰沒說話,搖了搖頭。


    “難不成你是法國人?”縈嵐戳了星辰一下,用法語問他。


    “我不記得了,”星辰很平靜地用中文迴答著縈嵐的問題,“你不要聽白孤胡說,他甚至是個無國籍人。”


    聽到這話,白孤撇了撇嘴。


    “白孤會說法語麽?”縈嵐又問白孤,“既然你二戰的時候上過戰場,那應該會說法語才對吧?”


    白蘭地更加驚訝地指著白孤:“他參加過二戰?”


    “不會,”白孤搖了搖頭,“要說德語還會一些,法語是完全不會的。”


    “喂,”這時,木易也湊了過來,“你們看,忘川是不是死了?”


    “哈?”


    眾人將目光移到顧忘川身上,此時的他正安詳地睡著,微微起伏的胸膛表明木易是在扯淡,但那平靜的神色倒確實有些過於安靜了。


    “從上了飛機就開始睡,現在咱們都快到了,”木易皺著眉頭說道,“一般人在飛機上能睡上三個多小時?”


    “也許是他太累了,”縈嵐看著顧忘川的睡容微笑道,“讓他多睡會兒吧,不然哪有精力逛街呢?”


    縈嵐話音一落,顧忘川忽然睜開了眼睛,一個鯉魚打挺便從放平的椅子上坐了起來。


    “不不不不!不去!”


    “醒了!醒了!”看著顧忘川一臉惶恐的表情,白孤看熱鬧一樣地晃了晃星辰,“你看,忘川很可憐啊,在夢裏都會被縈嵐逛街的恐懼支配。”


    看見顧忘川驚醒的模樣,星辰都忍不住搖了搖頭:“如果這就是愛情的話,我寧可自焚。”


    聽到在一邊說風涼話的白孤和星辰,縈嵐一嘟嘴,不滿地瞪著顧忘川。


    “啊……”顧忘川撓了撓腦袋,“不去……不去……不去幹別的也得陪縈嵐逛街啊。”


    聽到忘川的話,白蘭地在縈嵐背後做了一個幹嘔的表情,好像是在嘲笑顧忘川為了縈嵐已經放棄了男人尊嚴。


    見他圓的還算不錯,縈嵐滿意地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


    “忘川啊,”見顧忘川可以如此迅速而圓滑地搪塞過去,白孤與星辰、木易都忍不住投去了可憐的目光,“辛苦你了。”


    “哈哈哈哈哈,”而此時,精神世界中的銀瞳正揮手遣散被顧忘川暴起而打翻的茶桌茶具,幾乎笑得岔過氣去,“真是慫的可以。”


    ……


    飛機停在了馬賽,特戰組隊員的假期就要在這個城市開始了。雖然是為了慶祝新隊員白蘭地的加入,但安德烈依然因為繁重的工作而喪失了度假的機會,好在他已經習慣了這種情況,也絲毫不覺得難過了。


    “縈嵐,”剛到酒店,白孤就露出一臉訕笑地跑去找縈嵐,“跟你商量個事兒。”


    “什麽事?”


    “我要把忘川借幾個晚上。”


    “借幾個晚上?”一聽到顧忘川的名字,縈嵐好像被激活了什麽防禦功能一樣,“你借我男朋友幹什麽?你喜歡男人啊?”


    “啥?不是,”白孤瞪起眼來,“當然不是了,我怎麽會……”


    “哎呀沒關係,都什麽社會了,不用不好意思,”沒等白孤解釋,縈嵐便一把扯住他的頭發強行把他拉到跟自己同樣的高度,“你要是喜歡,那不是還有星辰跟木易麽?何必來跟我搶呢,對吧?”


    “不是,我是覺得……”


    白孤還想解釋,結果卻聽見縈嵐陰森而強硬的低語。


    “你是覺得忘川最近跟我待得太久,想拉著他出去換換口味?”


    “哈?”聽到縈嵐此種推測,白孤忽然對熱戀中的女人有了新的認識。


    “告訴你哦,”縈嵐微笑著,表情卻比不笑時更加可怕一些,“我好不容易才光明正大地跟忘川在一起,沒有個把月我是不會放忘川夜不歸宿的。明、白、了、嗎?”


    看著縈嵐那不像是開玩笑的神情,白孤無可奈何地迴頭看了看顧忘川,那眼神分明在說:“抱歉了哥們兒,我也幫不了你了。”


    而顧忘川,沉默著點了點頭,算是對白孤致意。


    你已經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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