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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白孤走到星辰身邊,用力掰迴自己已經扭轉了一百八十度的腦袋,“我就說她絕對可以一腳把我的腦袋踢飛。”


    那扭轉的動作異常兇猛,使得他的脖子發出“哢嚓”的聲音。


    星辰沒有貿然進攻,她在觀察顧忘川與白蘭地的動作。


    “有沒有搞錯啊,”雖然麵對隊友、還是一個女人,顧忘川自然有所留手,但他心裏還是忍不住驚歎起來,“就算我沒有出全力,也不至於一拳都打不中吧!”


    ……


    “你是因為什麽進組的?”


    麵對顧忘川的問題,白蘭地忽然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想知道啊?可以啊,”說著,她走上前去用手敲了敲顧忘川的胸膛,“待會兒去基地,咱們在地下格鬥場過兩招。”


    地下格鬥場是基地裏唯一沒有損壞的設施,因為那裏本來就是以“抵禦導彈”的標準而建造起來的,畢竟是特戰組的怪物們對戰訓練的地方。


    “還有你們三個啊,”說著,白蘭地伸手指了指星辰、木易和白孤,“都去,一個都不許少。”


    “完了,”白孤湊到星辰旁邊,輕聲說道,“本來隻覺得她是個不易親近的女人。現在看,還是個喜歡打架的瘋女人。”


    星辰點了點頭:“我也很想知道她有什麽本事。”


    ……


    “笨蛋啊你,橫豎都打不到她一拳嗎?”雖然每秒鍾出拳的速度已經達到了十次,但顧忘川的攻擊依然被白蘭地以及其簡單的方式給阻攔、躲避和化解開來,以至於銀瞳都忍不住嘲笑起來。


    “你別在那兒站著說話不腰疼,”顧忘川側身閃過了白蘭地的側踢,“這女人長著前後眼!”


    言畢,顧忘川順勢抓住白蘭地的腳踝,對著白蘭地飛起一腳。白蘭地向後一仰,又一次成功地躲過了顧忘川的攻擊。


    “你看,又來了!”顧忘川對銀瞳說著,鬆開了抓住白蘭地的手,“就是這種異樣的感覺,她甚至能用這種詭異的姿勢閃過我的攻擊。”


    正說話間,白蘭地上前一步,雙手抓住顧忘川的胳膊,騰身一起雙腿嵌住顧忘川的脖子。


    “哦吼!”見此情形,白孤與木易都忍不住喝彩起來。


    “糟糕。”顧忘川想要撤身,奈何身體已經被白蘭地死死地扯住,又不想用銀瞳的力量將她震傷,所以隻能乖乖地被她壓倒在地板上用十字固鎖了起來。


    “哎呦,”看見顧忘川被鎖在了地上,縈嵐有些不好意思地捂住額頭,“忘川怎麽會輸呢。”


    話音一落,木易蜿蜿蜒蜒從縈嵐左側冒出來:“要說忘川怎麽會輸啊。”


    白孤又蜿蜿蜒蜒從縈嵐右側冒出來:“那還得問問縈嵐你啊。”


    “我?”縈嵐看看左邊的木易,又看看右邊的白孤。


    “對啊對啊,”木易繼續蜿蜒著,“想想你這三天跟忘川晚上幹了些啥啊?”


    “對啊對啊,”白孤也跟著蜿蜒,“想想你這三天跟忘川白天幹了些啥啊?”


    “能幹什麽呢?我跟他還不是吃飯睡覺……”說到這兒,縈嵐終於才有所反應,害羞地一捂臉,不再看那兩個人耍寶了。


    “喂,”顧忘川躺在地上,用空閑的那隻手拍打著地麵,“規則不是這樣的嗎?我記得電視節目裏都是拍拍地麵就算認輸啊,你怎麽還不放開。”


    “你是不是沒出全力?”白蘭地抓著顧忘川的胳膊問道,“我聽說你可是手刃了懷特·克羅的人,雖然我也不知道那家夥有多厲害,總之你肯定是留手了。”


    “我不擅長打自己人,”顧忘川笑了笑,“而且你能不能鬆開一點,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腿上有多大勁兒啊,不等胳膊被你撅折我就已經被你腿給勒死了。”


    “嘁。”白蘭地白了顧忘川一眼,解開了十字固。


    “你知道麽,”顧忘川站起身來,“跟你對戰,讓我想起一個叫李遊書的人。你的做派跟他很像。”


    “怎麽,”白蘭地衝看台上的縈嵐揮了揮手,“他也習武麽?”


    顧忘川迴憶著,點了點頭。


    “那有機會我一定得……”


    話未說完,白蘭地忽然猛一轉身,將顧忘川撲倒在地。緊接著,一陣熱浪從白蘭地背後略過,消散在格鬥場中。


    “哦吼吼吼,”銀瞳發出怪笑,“忘川,這個女人身材極好,比縈嵐有料!”


    “你給我閉嘴……”顧忘川冷不丁被白蘭地胸部糊臉,早已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你幹什麽!”白蘭地站起身,衝著站在一邊的星辰怒吼起來。


    星辰熄滅了手中的火焰:“跟我想的一樣,你擁有全視野。”


    “嗯?”聽到這話,白蘭地轉怒為喜,“你怎麽知道?”


    “是個人就能知道啦,”說著,木易縱身跳到格鬥場上,“你的戰鬥方式非常有特點,”說著,木易扭頭看了看顧忘川,“跟李遊書很像。”


    “那是一種將‘技’發揮到極致的戰鬥方式,抓住時機便可以一瞬化解敵人全部攻擊,一擊定下勝負。”


    “但是想要以一技而化解顧忘川十餘次的攻擊,不做準確的預判是不行的,”星辰指了指白蘭地,“剛剛我從背後襲擊你,你卻能躲避的同時還顧及忘川,恐怕你的視野不限於自己的眼睛。”


    白蘭地點了點頭:“說實話,之前是我小看你們了。”


    說完,她伸了個懶腰:“我的能力就是這麽雞肋——全視野,我是這麽叫它的。以我為軸的十米範圍內,我可以以任何角度觀察範圍內的事物。”


    “這能力我從五歲開始就察覺到了,所以才可以熟練地用於預判。你們每一次進攻,我都可以從你們背後和身側觀察肌肉收縮和出招姿勢,預判你們的下一招,再以合適的方法予以反擊。”


    說完,她又有些不甘心地“嘁”了一聲:“這臭能力,還不如我自己學的格鬥有用,真羨慕你們這些家夥,隨隨便便揮手就驚天動地的。”


    “你當特戰組是什麽啊,拆遷隊嗎?”白孤保持著蜿蜒扭曲的身子走了過來,“我告訴你哦,像你這樣的對人類特化的戰鬥力,正是特戰組相當稀缺的人才。”


    看見白孤還扭來扭去的,縈嵐白了他一眼。


    “是麽?”白蘭地眨眨眼睛,“你這麽一說,我心裏倒是好受一些。”


    “喂——!”


    忽然,看台處傳來了安德烈的唿聲:“讓你們出去玩玩,你們竟然又迴基地來了,是在嘲笑我工作太多沒法出去玩嗎!”


    眾人抬頭看了看安德烈,不約而同地推著白蘭地,小聲說道:“快走快走,要是安德烈生氣了給咱們忽然安排好多任務,假期可就沒有了,快走快走。”


    ……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咚咚咚!”


    洪亮的男聲應答著敲門的聲音:“進。”


    推開門,年輕人探頭進來:“忙著呢?”


    “不忙,”男人筆耕不輟頭都不抬一下,“高公子不好好訓練你的執行組隊員,又跑來我這裏幹什麽?”


    “誒,我高籬人微言輕的,自然得常來看望郭先生。”


    “哼,”中年人冷笑一聲,整個辦公室似乎都在發出震顫,“我郭仁傑何德何能,受不起。”


    “行了,您就別謙虛了,”高籬摘下他的鏡框,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郭仁傑對麵坐了下來,“她說最近情況很穩定,也許我們可以考慮進一步的計劃了。”


    聽到這話,男人停下了手中的筆抬起頭來,與那雙鷹眼一同出現的還有那條縱貫臉頰的疤痕。


    最高會議的副議長郭仁傑,擁有安全保障組部分指揮權,可以說是最高會議議長邢國譚之下第一人。相對於邢國譚的戰友、現今特戰組作戰計劃部門的部長李明哲來說,郭仁傑具有更高的話語權。


    “這種事沒必要特地來告訴我,”郭仁傑放下筆,靠在椅背上看著高籬,“這件事情由你全權負責。”


    高籬撇了撇嘴:“您可真會甩鍋,上次要不是邢老爺子不追究,我可能就要挨罰了。”


    “放心,”郭仁傑擺了擺手,“邢老爺子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追查到底的。”


    “不過,本以為這次可以把龍敖一舉拿下了,結果隻是讓宋誠那個豬頭挨了李明哲老先生一句罵,害得我損失了不少炮灰隊員。”高籬聳聳肩,無可奈何地說道。


    “也不完全是件壞事,”郭仁傑伸手敲打了一下鍵盤,電腦屏幕亮了起來,“至少宋誠那個笨蛋的老底已經被揭了。”


    “他從哪裏找來的這麽多手下,”高籬探身觀瞧著屏幕上的信息,上麵顯示著百裏白幟、強尼·布魯斯、陳義以及黑衣女子的頭像,“加上秦洪,都可以湊齊第二個特戰組了。”


    “沒必要,”郭仁傑指了指那個黑衣女子,“那幾個人裏麵最需要擔心的就是這個女人。”


    隨著他的一指,女子的信息框展開來,顯示出她操縱灰霧戰鬥的影像。


    “這個女人能力驚人,又沒有絲毫的信息暴露,”說著,郭仁傑抬眼看了看高籬,“連我都好奇宋誠從什麽地方能招募到這樣的隊員。”


    “也許隻是被騙去的呢,”高籬笑了笑,“聽說金發女郎普遍智商較低。”


    “你能這麽說,恐怕是你的智商更低一些,”郭仁傑關閉電腦,衝高籬揮了揮手,“現在還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趕緊辦好你自己的事情。”


    “得,來了一趟,您連杯茶都不給,”高籬起身,戴上自己的眼鏡框,“那我就走了,希望您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高籬,”見高籬轉身離去,郭仁傑又衝他的背影高聲問道,“你想要什麽?”


    “我?”高籬伸了個懶腰,迴頭看了郭仁傑一眼。袖子往下一滑,高籬露出了手腕,一條環繞手臂的機械接痕在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金屬的光芒。


    “我隻想要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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