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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迴事?”感覺到有人從背後站了起來,鬼牌迴身看去。


    身後的白狐消失了——剛剛還趴在地上的。


    “怎麽可能,那家夥跑到哪去了!”鬼牌一步步地後退,企圖從張望中搜尋到白狐的身影。但更為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就在她的視線從白狐跌倒的地方轉移迴來的時候,自己腳下的顧忘川與僅有幾步之遙的縈嵐,同時消失了身影。


    一陣輕盈的落地聲,在鬼牌身後響起。


    迴身望去,懷抱著縈嵐,肩扛顧忘川的白狐已經悠閑地踱步至“毒沼”之外。而鬼牌,就像一個關在了籠中的小鼠,被白狐的迅捷步伐耍的團團轉。


    “你以為這樣就能逃走了麽?”鬼牌輕蔑地一笑,“我的‘毒沼’可不止有這麽一點點範圍,如果你……”


    話未說完,不言不語的白狐對著她微微一笑,挑釁一般地又踏入了那一片深紅色的鬼牌的領域。


    “你!”被白狐的氣勢所震懾,鬼牌已經不再展現出那種遊刃有餘的態度。


    “不行,鬼牌不是他的對手!他的力量……”抬頭望向天空,浮士德的臉色驟變,“他的力量,能夠襲奪我對‘世界’的控製權!”


    忽然,一陣強烈的威壓自天空俯衝而下,詭異的淡紫色能量迅速地充斥整個“書中世界”,天空中的太陽、地麵上的花草,瞬間都失去了原有的生命力,化作了一片灰黑。站立的鬼牌與浮士德,被這股威能狠狠地擠壓著,幾乎不能站立而隻得跪在了地上。


    “這是……什……”被壓得幾乎抬不起頭來的鬼牌用眼睛的餘光看向殺氣湧來之處——毒沼之中,白狐的身影慢慢地向這邊走來。


    “該死。”雖然不知道白狐用了什麽手段來抵禦住了自己的“毒”,但鬼牌還是堅持著暗暗將毒沼的濃度又提高了一大截。


    沒有用,白狐依然微笑著,鎮定自若地向這邊走了過來。


    “還是出手了啊。”看著白狐遙遠的身影,木易自言自語地說道。


    走到鬼牌麵前,白狐慢慢蹲下身,與鬼牌保持齊平的視線。鬼牌堅持著抬起頭來,冷汗已經將她鬢邊的紅發打濕。


    “對不起了,我也不想這樣子。”白狐笑了笑,又緩緩地站起身來,此刻,他連掛在腰上的刀都沒有抽出來。


    “隻是……我不想玩了,還是速戰速決的好。”


    剛剛打飛李遊書的,也是這個吧。


    看著白狐的笑容,隱約之間,鬼牌感覺到仿佛是另外一雙眼睛在凝望著自己,不,是透過自己的皮囊在凝望著自己的靈魂。在這眼神之下,自己仿佛是全裸一般無處遁藏。想到這兒,鬼牌不寒而栗。


    “嗯?”好像感覺到了什麽,白狐將臉扭向了另一邊。輕輕抬手,幻靈射來的長箭被他不偏不倚地抓在了手中。


    暗暗吃了一驚,浮士德產生了退卻的想法。此刻,解除“世界”,帶上其他人趕緊撤退才是上策,以他們的實力,是不可能和眼前的這個白狐匹敵的。


    似乎有了喘息的契機,鬼牌從背後掏出了一把匕首,掙紮著向白狐的喉間刺去。白狐並不閃躲,也不阻攔。站在原地,他揚起下巴,露出自己的脖子任鬼牌來刺。


    彎折的匕首從鬼牌手裏掉落到地上,白狐的脖子,絲毫無傷。


    “怎麽可能……”雙手隱隱作痛的鬼牌終於放棄了反抗,但依然在尋找著逃走的契機。


    然而,白狐開口了。


    “不陪你們玩了。”


    言畢,一陣詭異的波動從他的身邊散射開來。


    會死。自己會死——這是鬼牌心中最後的感想。


    而稍晚鬼牌一些的,浮士德築起了一堵又一堵高聳的城牆,企圖抵禦自白狐那邊傳來的波動,但這都無濟於事,波動仿佛穿過了一切沒有生命的事物,而它的目標,自始至終都隻有一個——活著的東西。


    被無形的力量掃蕩過後,白狐腳下的“毒沼”像是風化一般碎裂,飄散在了空氣之中。腳下的綠草失掉了顏色,仿佛被火焰灼燒過後失去了水分、卻還保持著原有姿態的灰燼。打了個嗬欠,白狐一跺腳,整片的草地“唿”地一下便化作了一片荒蕪,製裁傭兵團的四人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


    那股力量,仿佛是死亡本身。


    “縈嵐,你怎麽樣。”將縈嵐扶起來,顧忘川輕撫著她的後背。


    “沒事,”縈嵐搖了搖頭,“抱歉,連累你了。”


    顧忘川擦了擦鼻血,並不在意地朝她笑了笑。


    “好啦,不要再卿卿我我了,”說著,白狐扭過頭來看著他們,“快點,去那邊的小山丘上和木易會合,工作還沒結束呢。”


    “什麽意思?”顧忘川扶著縈嵐起身,向白狐問道。


    “這個‘世界’還沒有消失不是麽?”白狐看了看天空——此時的“世界”,已經被他折騰得失去了本來生機勃勃的樣子,變成了一片死寂的曠野,“既然結界還沒有解開,就說明那個‘書男’還沒死啊。”


    言畢,遠方看不分明的地方,一道裂隙出現在空間之中。


    衝顧忘川擺了擺手,白狐攆他道:“行啦,快走吧,你現在的狀態根本沒法參戰啊,快去快去,帶著縈嵐,找木易去。”


    裂痕越來越大,空間碎裂產生的渣滓掉落在地上,終於,一隻腳從界外踏了進來。與那隻腳一同進來的,是男人探進來的身子和扶著圓氈帽的手。


    滿是倦色的眼睛往這邊瞥了一下,男人終於走了進來。隨著他的闖入,空間的痕跡又慢慢地閉合了起來。


    “你救了他們吧。”沒有多餘的客套,白狐一邊說著一邊向男人走過去。


    仿佛很困擾似的,男人伸手製止了白狐的靠近:“等等等等,我不是來打架的。”


    “那你得迴答我的問題。”說著,白狐拔出了刀。


    “啊……可以這麽說吧,”男人點了點頭,“我把他們從這個空間給拉出去了。不然,他們會被你殺死的。”


    “那你就不怕被我殺死麽。”說著,相隔尚有三十米之遠,白狐對著那個男人揮動長刀。男人用手扶住帽子,迅速向一邊側身,一道迅猛的斬擊在他麵前的土地上留下了深深的裂痕。


    “我知道你,特戰組白狐,”男人一臉不情願地看著白狐,“不過我不知道你這麽厲害。看在第一次見麵的份上,能不能放我一條生路呢。”


    “那得看你有沒有讓我放你一條生路的樂趣。”


    說著,白狐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男人翻了翻白眼:“真是麻煩。”言畢,男人向下蹲身,白狐的刀劃過男人的殘影,在空氣中留下一道波動的斬痕。


    “ckprojectile。”將雙手合成手槍狀,男人將手食指對準白狐的腦袋。瞬間,白狐想到了星辰的火焰槍。


    黑色的彈丸從男人手中射出,白狐抽出短刀抵擋。揮動的短刀將大片的黑彈密不透風地彈射開來,一時間火花四起。


    “雖然你的技藝了得,但你手中的刀卻有金屬疲勞啊。”


    男人話音一落,最後一發黑彈劃過白狐的臉頰,留下的狹長的傷口。白狐的刀刃上留下了一個圓形的空洞。


    “液體壓縮麽?”以手作刀,白狐對著男人揮動手臂。


    “可以這麽說。”男人向後一跳,閃過了將地麵分割的白狐的一擊。同時,黑色的液體飛彈不間斷地向白狐射來。抽身閃躲著,白狐將手裏的短刀扔向男人,而男人則眼疾手快地接住了短刀,並非常禮貌地把它插在了地上。


    見肉搏對男人不奏效,白狐微笑著,對男人伸出手去。


    “實在是太恐怖了。”男人說著,任憑無形的波動向這邊湧來。


    一聲巨響,塵土飛揚,將男人的身影遮掩了起來。


    白狐微微皺眉——剛剛的聲音,意味著那波動被阻遏了下來,而這應當是不可能的。


    揮動著手臂劃開煙塵,男人從其中走了出來——手臂所過之處,如被毛筆劃過似的留下了一道濃重的墨痕,慢慢隱沒在空氣之中。


    “你是……”白狐用手扶著下巴,若有所思地歪了歪腦袋,“你是葉審的保鏢?”


    男人無奈地摘下帽子,揉了揉自己雜亂的頭發:“原來是,現在不是。”


    “你叫什麽來著?”


    “黑騎。”男人戴上帽子,那渾身上下滿是破綻的樣子,好像是故意引誘白狐攻擊一般。


    白狐輕輕歎了口氣:“唉,你走吧。我殺不了你。”


    黑騎微微欠身,好像在對白狐“放自己一馬”而心懷感激。


    隨著他的致意,天空與大地開始慢慢崩塌,整個“世界”的表層開始剝離,與真實的世界慢慢融為一體——戰鬥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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