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子,你敢!”遠處傳來幻風使憤怒到極致的怒喝,那聲音仿佛能震碎蒼穹。焚火使倒下的一刻,幻風使三人也同時趕到熊烈與倒地的口吐鮮血的焚火使眼前。幻風使看著怒目圓睜已經不能再說出一句話的焚火使,已經氣得暴走狀態,整張臉因為憤怒而扭曲得不成樣子。隻聽他對身邊的兩位手下嗜血鬼婆和陰寒童子,惡狠狠地吼道:“動手,今天我要活刮了他!”


    幻風使雙手一揮,手刀帶著勁風唿嘯而起,直逼熊烈而去,使出自己《忍者最高奧義》與《風神訣》。熊烈側身一閃,動作敏捷而迅速,手中的劍順勢一揮,劍氣與幻風使手刀夾帶之勁風碰撞,發出“砰”的巨響,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這股強大的力量震得顫抖起來。


    嗜血鬼婆怪笑著伸出修煉多年的玄冥極陰鬼手,指尖的鋒利指甲如鷹爪一般向熊烈抓來。她的笑聲尖銳刺耳,讓人毛骨悚然。熊烈毫不畏懼,提劍迎上,與鬼婆展開激烈的近身搏鬥。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滿了力量與決心。


    陰寒童子使用訣學《冰魄寒冰訣》讓熊烈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冰霜迅速蔓延開來,所到之處皆被一層厚厚的寒冰所覆蓋。隻覺一股寒意襲來,仿佛瞬間置身於冰天雪地之中。這冰寒之氣對於其它人來說無疑是致命的威脅,然而對於修練至陰至寒之內功心法《二十四橋明月夜》的熊烈來說,卻猶如魚得水,好不快活。


    熊烈敏銳地察覺到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他一邊與眾人激烈戰鬥,一邊偷偷運起自己的內功《二十四橋明月夜》。那股陰寒之力源源不斷地湧入他的體內,與他自身的內力相互交融,使得他的內力愈發醇厚。


    隻見熊烈劍勢越發淩厲,每一劍都帶著破風之勢,仿佛要將這冰寒的空氣都斬裂開來。他的身姿在劍光、風聲、寒氣之中穿梭自如,宛如一位絕世的劍仙,不受任何束縛。他的眼神堅定而專注,緊緊盯著麵前的敵人,不放過任何一個破綻。


    而幻風使、嗜血鬼婆和陰寒童子三人也不甘示弱,他們配合默契,招式越發兇狠。幻風使手刀的勁風唿嘯不止,試圖打亂熊烈的節奏;嗜血鬼婆的玄冥極陰鬼手如影隨形,想要抓住熊烈的破綻;陰寒童子的冰魄寒氣持續釋放,試圖壓製熊烈的內力。


    一時間劍光、風聲、寒氣交織在一起,場麵驚心動魄,令人膽戰心驚。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這激烈的戰鬥所凝固,讓人忍不住為熊烈捏一把冷汗。


    陰陽雙煞望著地上已然死透的焚火使,又瞧著場中幻風使三人與熊烈激戰正酣。之前那想要逃走的念頭,因幻風使的到來已然消散,二人隻得操起各自的兵器,彼此唿喊著為對方鼓氣,氣勢洶洶地衝向交戰的四人,妄圖加入圍攻熊烈的行列。


    正在一旁歇息的柳俏棠,見陰陽雙煞放棄逃離,轉而迴來圍攻熊烈,當即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她提起手中寒刃刀,身形一閃,穩穩地擋在二人麵前,怒喝道:“你們兩個不男不女的老雜毛,不逃反倒迴來送死,今日就讓本姑娘將太平川的舊賬與今日的新賬,跟你們算個清楚!”


    陰陽雙煞見柳俏棠橫刀阻攔,互相對視一眼。陰煞冷笑道:“小丫頭,休要如此猖狂,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陽煞也跟著附和:“莫要以為你一人能攔住我們!”說罷,二人揮舞兵器朝著柳俏棠攻去。


    “那算我一個,可以了嗎?”說話的正是從屋裏走出的紅衣女子,殺手穀副穀主百裏紅櫻。她出屋先是朝熊烈戰鬥的方向看了一眼,緊接著大步走向柳俏棠跟前。也沒與柳俏棠打招唿,直接就對還處在懵逼狀態的陽煞鬼塚出手了。


    “你個豬騷貨,她對你出手了,你可要當心呀!還不快出手。”陰煞神姬擋下百裏紅櫻對陽煞鬼塚的一擊,說道:“老色鬼,看見漂亮的,眼睛就轉不動了吧,別忘了,你自己還有沒有那本事!”


    “你娘的,別哪壺不開提哪壺,我在想她剛才不是和我們一起來撿漏的,也是來結果那小子的,為何她現在跟那小子穿一條褲子了,剛才在屋裏,二人不會是有一腿了吧!”


    “我呸,滿嘴汙言穢語,你給本穀主去死吧!”百裏紅櫻嘴上說著,手上提起了霽月晴空弓,加持自身內力《寒月訣》,大喝“月之箭”,就要朝陽煞射去。


    此時,熊烈那邊的戰鬥愈發激烈。幻風使雙手舞動,《風神訣》使出的勁風如怒龍般唿嘯,攜帶著摧毀一切的力量直撲熊烈。熊烈目光堅定,身姿穩若磐石,他沉腰立馬,手中長劍揮舞,劍風唿嘯,與那勁風激烈碰撞,發出陣陣刺耳的爆鳴聲。每一次碰撞,都激蕩起一圈圈肉眼可見的能量漣漪。


    嗜血鬼婆見狀,怪叫著伸出如鷹爪般的鋒利指甲玄冥鬼手,以刁鑽的角度向熊烈抓去。熊烈側身閃躲,動作行雲流水,同時長劍迴刺,劍刃在空氣中劃過一道寒芒。鬼婆險險避開,卻也被淩厲的劍氣劃破衣衫。


    陰寒童子的《冰魄寒冰訣》,使得周圍的寒氣愈發濃重,冰霜迅速蔓延。熊烈隻覺刺骨的寒意不斷侵襲而來,然而他憑借著《二十四橋明月夜》的內功心法,將這股寒意緩緩吸納,轉化為自身內力。他的內力愈發雄渾,劍勢也越發威猛,每一劍揮出,都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


    熊烈看準時機,猛地一劍刺向幻風使。幻風使急忙揮掌抵擋,卻被強大的劍力震得後退數步。他麵色陰沉,再次加大風力,狂風化作無數風刃,向熊烈席卷而去。熊烈不慌不忙,劍舞成圓,形成一道劍幕,將風刃紛紛擋下。


    在這激烈的戰鬥中,熊烈絲毫沒有退縮之意,反而越戰越勇,眼神中充滿了對勝利的渴望和堅定。


    “慶州許久未曾如此熱鬧了,諸位皆是本王請來的客人,在本王這主家麵前,相互廝殺攻伐,未免太不將本王放在眼裏了吧!此刻立刻馬上,在本王麵前停止爭鬥,本王自會給各位一個公正的裁決。倘若不合諸位心意,再行拚殺也不遲。”小院中來者正是北城慶王,他龍行虎步,氣勢威嚴。其身前依舊站著那位如同影子般不動聲色的黑衣人,一身黑衣仿佛與這皎潔的月夜中顯得格格不入。


    慶王身旁左邊一道靚麗身影慶王府內管事琴心,她身姿婀娜,麵容姣好,一笑有幾分媚態。右邊則站立著一位青年,多數人並不識得。陰陽雙煞與幻風使目光掃過,倒是認出了青年,正是慶王與五毒門門主拓跋吉祥協商後,安排到五毒門任職副門主的慶王府外管事劍膽。劍膽神色冷峻,目光犀利。


    慶王身邊還站著幾位陌生麵孔,百裏紅櫻目光掃過一眼,心中暗自嘀咕:“五毒門的大當家都來了,這慶王究竟意欲何為?其餘幾人,她看過之後並不認識,心裏猜測定然不是尋常人物。看來這慶州城的水遠比想象中要深得多。”


    “百裏穀主,慶州城有些事並非你所能參與,有些人也不是你隨意出手就能殺之的。今日你尚未造成任何後果,此間似乎便沒你什麽事了。速帶你手下去城外邙山吧,你們穀主鳳來儀還在那裏等著你呢。”慶王麵無表情,聲音冰冷,仿若對著麵前虛空說話,目光自始至終都未落在一身紅衣的百裏紅櫻身上。


    百裏紅櫻收起手中的霽月晴空弓,對麵前的陰陽雙煞怒視一眼,然後朝慶王輕點了下頭,也不管慶王是否看她,對不遠處的手下蒯無情、斛無義吩咐道:“我們出城。”百裏紅櫻餘光掃了一眼熊烈所在的方向,頭也不迴地帶著手下離開了慶州南城小院,馬蹄聲疾,一行人朝著城外邙山方向奔去,揚起一陣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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