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霄來到譚晶母子兩麵前,冷著聲音說道:「以後黎家的任何聚會,二位都不用再來了,這也是老爺子的意思,你們今天的所作所為丟盡了黎家的麵子。」


    黎老爺子那麽愛麵子的一個人,自然不允許自家的親戚做出如此丟人的行為。


    黎霄一手抱起晨晨,一手拉著葉錦川,一家三口麵色愉悅地往家裏走。


    按照原定計劃,參加完老爺子的生日之後,明天他們就要迴家了。


    晨晨吃著小餅幹,有些意猶未盡地問道:「下次我們森莫時候來鴨~」


    「可能要很久以後。」


    黎霄的迴答他並不滿意,嘟了嘟小嘴:「為森莫鴨?介裏有很多好吃的點心呢。」


    黎霄看了葉錦川一眼,沒有作答。


    葉錦川對本家還是很抗拒,黎霄能看得出來,他並不願意經常過來,知道原因的黎霄,自然不可能勉強他。


    「因為小爸爸工作忙,而且過段時間你也要去幼兒園了。」黎霄幹巴巴地說。


    晨晨杵著小臉蛋子,問道:「太爺爺送給我的車車我闊不闊以送給別人鴨?」


    葉錦川不用想都知道晨晨想把車子送給誰。


    「不行。」


    黎老爺子要是知道了,還不得氣出病來,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要真是那樣子,晨晨大半輩子的功德可就沒了。


    「可素我不費開車車鴨~」他皺著眉毛,略有些苦惱地說道。


    葉錦川心想:你當然不會,你連考駕照的年紀都還沒到呢,但這車子一直這麽擺著也是個問題,總不能一直擺到晨晨成年吧?那還得好多年呢。


    想到這些,葉錦川就覺得頭疼。


    家裏的車位也都停滿了,開迴家還要重新買個車位。


    「我去和爺爺商量下這車子的問題。」黎霄輕輕摸了下葉錦川的頭,淡笑說道,「你先帶著晨晨洗澡吧,今天辛苦你了。」


    黎霄出了房間後,晨晨就被葉錦川抱進了浴室裏。


    葉錦川今天很累,就和晨晨一起洗澡。


    兩人泡在浴缸裏,霧氣繚繞。


    晨晨玩著水麵上的小黃鴨,一會兒推著水把它送到右邊,一會兒推到左邊,玩得不亦樂乎。


    葉錦川正在想安修和賀亦的事情,想得入了迷。


    「小爸爸~」晨晨忽然叫道。


    小黃鴨跑到了葉錦川那邊,他指了指。


    葉錦川會意,把鴨子遞了過去。


    晨晨卻歪著腦袋半天沒有動作。


    他冷不丁地問了一句:「為森莫你素粉色噠?」


    葉錦川可以肯定,晨晨問的絕對不是皮膚的顏色。


    他微微低頭,看了眼露出水麵的胸肌,故作冷靜說道:「這很正常。」


    晨晨搖頭:「不對,這不正常,爸爸的就沒有介莫紅。」


    葉錦川連笑都笑不出來,他看著晨晨,宛若在看一個小惡魔。


    「這是我們家的秘密,不可以告訴別人。」為了防止大漏勺出去亂說,他必須給晨晨打好預防針。


    晨晨拍拍胸脯:「放熏吧,晨晨嘴巴最嚴吶~」


    葉錦川:......最好是。


    過了幾秒鍾,晨晨抱著小黃鴨,小腳拍打幾下水麵,順勢到了葉錦川身邊。


    他問:「你為森莫比晨晨大?晨晨以後也會和小爸爸一樣嗎?」


    他指著葉錦川的下腹部。


    晨晨真的每一句話都在他崩潰的邊緣試探。


    他低著頭:「和爸爸不一樣耶~那素你的大還素爸爸大?」


    正是因為晨晨天真無邪,他每個問出來的問題都更加致命了。


    葉錦川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如釋重負。


    他起身,連水都沒擦,抓過一旁的浴袍穿起來,摸摸晨晨的頭:「你乖乖的,我讓你爸爸來給你洗。」


    晨晨伸出自己的短胖胳膊:「為森莫嘛~」


    沒有人迴答他,葉錦川逃跑似的跑出了浴室裏。


    晨晨靠在浴缸邊緣垂著腦袋,水珠滴答滴答從頭髮上落下,在地麵砸出了漂亮的花朵。


    他越想越難過,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不知道地麵上是水還是眼淚。


    小爸爸不喜翻他吶,不陪他一起洗澡澡吶~嚶~


    崽崽渾然不知,倉皇而逃的葉錦川此時臉比樹上的蘋果還紅,一頭撞進了黎霄懷裏。


    「怎麽了?」黎霄忙問。


    「你去幫晨晨洗澡。」葉錦川皺眉看黎霄,「什麽都不要問,快點去。」


    黎霄點了下頭,不明所以地走進浴室。


    看見兒子傷心的模樣,他還以為是葉錦川批評了晨晨,頓時心疼極了。


    「怎麽哭了?」他幫晨晨把眼淚擦幹淨後,又問,「發什麽了什麽事情?」


    「小爸爸不幫我洗澡澡吶~嚶~小爸爸不喜翻我。」


    「怎麽會呢?是不是你們發生了什麽事情,或者你小爸爸身體不舒服。」


    「可素我隻是問了小爸爸兩個問題他就走吶~」


    黎霄捕捉到了關鍵信息,問道:「你問了他什麽問題?」


    「晨晨問他為什麽他的介裏粉粉的,和爸爸不一樣。」晨晨主動地摸了摸自己胸前的凸起。


    黎霄拉過小椅子坐下,他怕自己會一屁股坐在地上:「還,還問了什麽?」


    「還問了為森莫他那麽大,晨晨長大後可不可以和他一樣?還問了小爸爸和你誰的比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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