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棠身旁的同事對她打趣道:“鬱棠,那是你男朋友麽,好帥啊!”


    鬱棠和陳奕荇待的時間久了,已經能夠平靜地接受這種注目了,她微微一笑,沒有否認,朝陳奕荇走了過去。


    還未待她朱唇輕啟,隻聞得一聲悶響,陳奕荇已然利落地推開了車門上車,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手一拽,便將她整個人拉進了車內。緊接著,車門砰然緊閉,仿佛一道無形的屏障隔絕了外界的一切喧囂與紛擾。


    隻見陳奕荇高大的身軀迅速欺身而上,將嬌小的鬱棠緊緊地壓製在了車座後背之上。下一秒,他那熾熱而急切的雙唇便如狂風暴雨般猛地印在了鬱棠粉嫩的櫻唇之上,好似一隻饑餓已久的野狼終於捕獲到了自己心儀的獵物一般,貪婪地索取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這個吻絲毫沒有要停止的跡象,甚至愈演愈烈。鬱棠瞪大了雙眼,滿臉驚愕地望著眼前這個近乎瘋狂的男人,眼看著陳奕荇的手開始......大有更進一步的趨勢,她心中警鈴大作,連忙伸手用力抵住對方寬闊的胸膛,嬌嗔道:“陳奕荇,別在這裏發瘋!”


    他總算停了下來,靠在鬱棠的肩上耳鬢廝磨:“棠棠,我好想你~”


    隻是一個月不見,又不是一年沒見麵,有什麽可想的。


    鬱棠安撫性地拍了拍他的背:“先迴家吧。”所謂的“家”就是陳奕荇為了方便鬱棠實習,特地在她實習的公司附近買的一套公寓。


    因為兩個男人,鬱棠算是在魔都短暫地擁有了兩處住所,但她知道這並不長久,她和其中任何一方都不可能走下去的。


    電梯裏,樓層數字不斷上升,氣氛愈發緊張而曖昧。陳奕荇的目光緊緊鎖住鬱棠,仿佛她就是他此刻世界的唯一中心。還未等到他們所在的那層電梯門完全開啟,陳奕荇便如一頭餓狼般撲向鬱棠,毫不猶豫地吻住了她嬌豔欲滴的雙唇。


    鬱棠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她本能地開始掙紮,但陳奕荇的雙臂猶如鐵鉗一般牢牢將她禁錮在懷中。無論鬱棠如何用力扭動身體、試圖推開他,一切都是徒勞無功。


    就在這時,電梯門緩緩打開,可陳奕荇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他就這樣一邊與鬱棠熱烈擁吻,一邊摟著她走出了電梯。因為此時鬱棠正被陳奕荇正麵緊緊抱住,所以她根本無法看清前方的狀況。然而,陳奕荇卻清楚地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那個身影。


    原本沉浸在意亂情迷之中的那雙冷灰色眼眸,漸漸恢複了清明。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冷酷無比,死死地盯著那處,其中蘊含著毫不掩飾的囂張與挑釁。盡管如此,他嘴上的動作卻沒有絲毫停頓,反而更加用力地壓住鬱棠的後腦勺,狠狠地親吻著她。


    終於,門口那個欣長的身影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憤怒,從黑暗處大步走了出來。那張清冷的俊臉上布滿了陰霾,表情異常陰沉,咬牙切齒地吼道:“陳奕荇,你tm的!”


    鬱棠聽到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時,心中猛地一震,像是被一道驚雷擊中一般。她下意識地用力推開身旁的陳奕荇,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緩緩轉過身去,當目光觸及到站在身後的蘇清辭時,鬱棠隻覺得腦袋裏瞬間一片空白,心也沉到了穀底。隻見蘇清辭麵色鐵青,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們,仿佛要噴出火來。


    該死!鬱棠在心裏暗暗咒罵著自己,為什麽要鬼迷心竅給蘇清辭發這個地方的地址啊?這下可好,徹底翻車了!然而事已至此,後悔也無濟於事,畢竟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呢?就算這段關係隱藏得再好、再隱秘,也總會有暴露於光天化日之下的一天。而她既然選擇了這樣去做,其實內心深處早就預料到會有這麽一刻的來臨。


    定了定神,鬱棠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看向蘇清辭,嘴唇輕顫著說道:“對不起,我......”可話還沒說完,便被蘇清辭打斷了。


    此時的蘇清辭根本無心與鬱棠對峙,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陳奕荇身上。隻見他雙眼圓睜,怒目而視,一步一步地朝著兩人走來,同時伸出手想要將鬱棠扯到自己的身邊,但陳奕荇緊緊地拉住了鬱棠的另一隻手,並且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就這樣,可憐的鬱棠就像拔河比賽中的繩子一樣,被兩邊用力地拉扯著,一會兒被拽向這邊,一會兒又被拖向那邊,整個人都快要散架了。


    見此情景,蘇清辭臉上露出一絲冷笑,語氣充滿諷刺地對陳奕荇說道:“陳奕荇,做別人感情中的第三者,難道你就不會覺得惡心嗎?”


    “咱倆誰是小三還不一定呢!”陳奕荇不甘示弱道,他原本一直以為鬱棠早已與蘇清辭分道揚鑣,畢竟這些年他沒有在鬱棠身邊再看到過蘇清辭的身影。然而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女人竟然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看似與自己濃情蜜意,實則私下裏仍然與蘇清辭藕斷絲連,這實在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也讓他不禁感歎自己終究還是小瞧她了,但無論如何,他也不會放手的:“我和她在一起整整三年,這三年來我們幾乎形影不離、如膠似漆,而你呢?你不過是個被困在京師的可憐蟲罷了,根本就沒有時間陪在鬱棠身邊。就憑這點,你又有何顏麵在我麵前耀武揚威地質問我?”


    麵對陳奕荇的指責,蘇清辭咬牙切齒道:“這也無法掩蓋你是個卑劣的第三者的事實,我和鬱棠即便不能時常相見,但彼此之間深深相愛,你又如何能比?”蘇清辭的聲音冰冷得仿佛能將空氣凍結,他毫不退縮地直視著陳奕荇充滿怒火的雙眼,絲毫沒有被對方的氣勢所壓倒。


    “嗬嗬,沒錯,我就是那個所謂的第三者,可那又能怎樣呢?歸根結底,不還是因為你太懦弱無能了嗎?麵對蘇家強大的勢力,你根本就無力抗衡,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守護不住。”陳奕荇不僅毫無作為第三者的愧疚感,反而氣焰囂張、寸步不讓地直視著對方。


    他冷笑一聲,繼續說道:“你別天真地以為這裏還是京城啊!睜開眼睛好好看看吧,這裏可是繁華奢靡的魔都!我和她已經在這裏共同生活了整整三年,而你身後的那座房子,它早已成為了我和她溫馨甜蜜的小家。相比起我來,說句實話,真正像個第三者插足的人,恰恰是你才對!”


    “第三者終究隻是個不光彩的角色罷了,不管你如何費盡心思,鬱棠也絕不會對你產生半分好感!”蘇清辭麵無表情地說道,眼神冷漠而堅定。這番話猶如一把利刃直插陳奕荇的心窩,讓他瞬間失去了所有的防禦。


    是啊,如果鬱棠真的鍾情於自己,又怎會在背地裏與蘇清辭藕斷絲連、糾纏不清?陳奕荇痛苦地想著,緊緊握住鬱棠的手不自覺地加大了力度,仿佛要將心中的不甘與憤怒都通過這一握發泄出來。然而,盡管內心翻江倒海,他卻始終沒有勇氣去質問鬱棠真相究竟為何,他怕得到一個不好的答案。


    隻能繼續逼問蘇清辭:“你口口聲聲說愛鬱棠,那你倒是說說看,你到底能給予她些什麽?”陳奕荇強忍著怒火,瞪著蘇清辭質問道,“我如今有足夠的能力,可以馬上迎娶鬱棠進門,給她一個安穩幸福的家。可你呢?你除了虛幻的承諾之外,還能拿出什麽實質性的東西來證明你對她的感情?”


    蘇清辭握緊了拳頭,身體微微顫抖著。“我可以!我可以娶她!”


    鬱棠有些驚訝地看向蘇清辭,沒想到他可以為了她做出這樣的決定。


    蘇清辭則滿眼深情地注視著鬱棠,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溫柔而又堅定地問道:“棠棠,你……願意嫁給我麽?”


    倉促的求婚,像一個笑話。


    陳奕荇想開口嘲笑,然而,就在他剛要張嘴的時候,目光恰好落在了鬱棠身上,隻見鬱棠微微頷首,輕點了一下頭,這個簡單的動作讓陳奕荇瞬間心如刀絞。 瞬間,陳奕荇的眼眶變得通紅,淚水開始在其中打轉。 “鬱棠,你清醒一點好不好他根本就無法給予你任何東西!”陳奕荇聲嘶力竭地吼道,聲音因為激動而略微顫抖著。此刻的他,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隻想用盡一切辦法來阻止鬱棠離開自己。


    可是,麵對陳奕荇近乎瘋狂的唿喊,鬱棠隻是緩緩迴過頭來,平靜地看了他一眼。隨後,她使出全身力氣,狠狠地甩開了陳奕荇緊緊握住她的手。 “對不起,陳奕荇,我們之間……就這樣結束吧。”鬱棠的語氣異常決絕,沒有絲毫迴旋的餘地。說完這句話後,她便毅然決然地跟著蘇清辭離開了。


    一向愛爭搶的陳奕荇卻愣在了原地,一臉神傷。


    “你怎麽可以……”對我那麽無情呢,鬱棠。


    出租車上


    蘇清辭緊緊握著鬱棠的手,一切都那麽夢幻而又不真實,他道:“棠棠,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以後,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他不怪鬱棠背著他和陳奕荇在一起,他知道她一定是被迫的,他隻怪自己不夠強大,保護不了喜歡的人。


    “蘇清辭,你真的要娶我麽?”鬱棠不確定地問道,如果娶她,那就意味著,蘇清辭要不顧一切地和蘇家對抗。


    蘇清辭堅定地點點頭:“我這次一定不會再放開你了!”


    他的話剛說完,遠方傳來一道強光。


    鬱棠腦海中響起係統的聲音:“叮~關鍵情節已經被激發,已開啟對宿主的保護機製。”關鍵劇情居然是在這個時候,還真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殘忍啊!


    鬱棠來不及反應,蘇清辭就已經撲到了她的身前。


    一瞬間,大貨車猛烈地撞擊過來,鬱棠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醫院


    病房內


    鬱棠身著寬鬆的病號服,靜靜地坐在潔白如雪的病床之上。此刻,正與她相對而立的,乃是蘇清辭的母親。這位女士的容貌可謂明豔動人,她高挺的鼻梁下,雙唇塗著一抹豔麗的口紅,更增添了幾分成熟女性的魅力。不僅如此,從她身上散發出一種強大的氣勢,仿佛能夠掌控一切,讓人不敢輕易忽視她的存在。


    鬱棠在觀察江娜的同時,江娜同樣也在觀察她,病床的少女,略顯蒼白的麵容透露出一絲病態的柔弱,容色清純中透著豔麗,一顰一笑都格外牽動人心,也難怪她的兒子對她如此的執著。


    但她在打量鬱棠的同時心中湧現出不甘的陰暗情緒,明明是一起出了車禍,她的兒子躺在重症監護室裏生死不知,而鬱棠卻僅僅隻是擦傷。


    “我聽救人的醫護人員說,車禍現場的時候,是我的兒子擋在了你的麵前,幫你承受了所有的傷害,你知道這件事麽?”


    鬱棠沒有迴答,木木的,像一個沒有靈魂的人偶。


    “他真的很愛你,可是你呢,一直和陳家的那個小子不清不楚的,你憑什麽讓他付出生命的代價救你!”江娜本來是平靜的說著,到後麵忍不住大吼起來。


    “他現在怎麽樣了?”鬱棠小聲問道。


    “他現在很有可能變成一個植物人,並且永遠都醒不過來了!如果不是因為你,他就不會來魔都,也就不會出車禍!”


    鬱棠清醒的知道,蘇清辭的悲劇,不是因為她。蘇家如果不下場加入政治博弈,蘇清辭也就不會被針對了,作為蘇家的繼承人,蘇清辭沒辦法左右蘇家人的想法,隻能像一個傀儡一樣被擺布,但可憐的是,因為他是蘇家的繼承人,所以要幫助蘇家承受大部分的傷害。蘇清辭隻是恰好在魔都出事,而不是說他在其他地方就不會出事,就算蘇清辭不來魔都,蘇家的敵對方,也會想方設法地針對蘇清辭。


    鬱棠沒有開口反駁,因為她知道江娜的想法一時間不會改變的。


    最後江娜道:“我希望你不要再害他了,他是蘇家的繼承人,他和你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所以我請你不要再出現在他的麵前了,好麽?”


    隻見江娜從包裏掏出一張支票,遞到鬱棠麵前,用嘲諷的語氣說道:“你和他在一起不就是為了錢嗎?一百萬,怎麽樣,足夠讓你離開他了吧?”然而,麵對江娜遞過來的支票,鬱棠卻毫無反應。


    看到鬱棠不為所動,江娜不禁皺起眉頭,提高聲音繼續說道:“哦,也是啊,你跟蘇清辭在一起可不單單隻是為了這點小錢,而是妄圖嫁入蘇家呢!區區一百萬又怎能填滿你那貪婪的胃口?好,既然這樣,那就五百萬!”可是,即便江娜把金額提高到了五百萬,鬱棠仍舊麵無表情,仿佛眼前發生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江娜見此情形,氣得臉色發青,她咬著牙狠狠地說:“嗬嗬,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如意算盤!告訴你,我的兒子現在有變成植物人的風險,就算你真能如願以償地嫁進蘇家,也隻不過是嫁給一個失去繼承權的廢物罷了!與其守著個一無是處的男人,還不如拿著這些錢趕緊走人!這裏是整整兩千萬,你自己看著辦吧,愛要不要!”話音未落,江娜便毫不猶豫地將那張麵額兩千萬的支票用力甩在了鬱棠的身上。


    鬱棠閉眼,任由最後一滴眼淚滑落,拿起了那張支票:“這張支票我收了,您可以出去了麽?”


    江娜看她收了支票,看她的眼神更加輕蔑了,清辭啊,瞧瞧你喜歡的是什麽東西啊,攀龍附鳳,沒有任何廉恥之心,隻會見錢眼開:“我希望的是,你拿了這錢,就永遠不要出現在蘇清辭麵前,最好有多遠走多遠,你能明白麽?”


    “我知道了,我會走的。”她會走的,畢竟她的人設是惡毒女配,她清楚的知道,沒有比在蘇清辭為她擋下大部分傷害後生死不知的情況下拿錢走人更加狠心了。


    她會順應劇情的發展,但同時也會拿到她最想要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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