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了好幾遍,更晚了~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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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7 ? 拉扯中……


    容溫話落,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今兒自見到顧慕後就覺得他神色間有她看不懂的東西,而適才因著她說出要提三個要求, 顧慕神色間舒展了許多。


    他嗓音平和道:「你說。」


    容溫默了片刻,與他認真道:「日後你我成了婚,府中的一應事務我要做主, 你不許管。」她說完第一條, 看向顧慕, 等著他的迴應。


    顧慕對她頷首:「好。」


    容溫秀眉微微蹙了下,又道:「第二條——不許納妾。」她話剛落,見顧慕要應下她,又補充著:「我說的不許,不隻是我們剛成婚的這幾年, 還有日後, 」她頓了頓,低聲說著:「我知接下來的話對長輩無禮,可事情確實是這樣的, 我聽表姐說,大舅舅年輕時常在外處理公務,對大舅母許下過絕不納妾的話, 可後來, 還是納了五六房的妾室。」


    容溫在心裏暗道:還養了外室。


    大舅母出身簪纓世家, 大舅舅尚且如此,更別說她身後無所依,隻她一人了。


    都言父與子之間最是相像, 雖然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 可她還是將這條給說上, 她不奢求大舅母待她如親女兒一般對待,可她自個的日子得過的舒心,府中若多妾室,便多子嗣,人一多便會生亂,從前在揚州,她時常會聽到繼母與人閑話,說起這些家宅事,她不喜歡這樣。


    容溫繼續道:「若日後你要納妾,我也不會怪你,但,我若要和離,你必須放我走。」


    顧慕應她:「好。」


    容溫對他的態度並不意外,繼續說著:「府中的事不讓你管,我的事——不該管的你也別管。」容溫說這句話時嗓音很低,讓顧慕能夠聽見氣勢又有些不足。


    顧慕眉心微動,問她:「再說一遍。」


    容溫:……


    她嗓音壓的更低了,解釋著:「也不是不讓你管,就是,別管得太嚴了,就像這迴寧堔的事,我和他本沒什麽,你還非要計較。」


    她嘟嘟囔囔的,顧慕將她埋進他懷裏的腦袋給抬起來,垂眸看著她,嗓音裏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我適才沒聽清。」


    容溫:……


    哦,沒聽清啊,她還以為讓她再說一遍是生氣了呢?從前在容家雖沒人這般對她嚴厲,可在學堂裏,夫子生氣時,總會來上一句『再說一遍』。


    容溫帶著情緒看他:「答應嗎?」


    顧慕不置可否,寬大的手掌拖在她後腦,將她的腦袋轉向窗邊,溫潤嗓音在她耳邊響起:「往那處看。」


    容溫順著顧慕給她指引的方向瞧去,漆黑的眸子放大,隨後腦袋在顧慕手中轉了轉,訝異道:「從這裏竟是能看到淨音院。」


    顧慕與她直言:「我在侯府住著的日子,常來這裏處理公務,心神疲憊時,會瞧著你的淨音院,有時能看到你,有時看不到。」


    容溫將腦袋又轉迴來,不看他了,隻輕輕『哦』了聲。


    過了片刻,她又問顧慕:「適才最後一個要求,答應嗎?」他頗有將她的心思引去別處不答應她的意思,容溫就又問了一遍。


    見容溫又問,顧慕眼眸微動,指腹觸在她粉嫩的耳垂上,神色認真道:「容溫,你口中的『管你』,是在意。」或許她本就懂,她不願要的這些,是他在她這裏得不到的。


    容溫在他懷裏應了聲,不再說了。


    他有他做事的準則,不願答應的事,也總有他的說辭。


    容溫目光落在窗外枯枝的一片殘葉上,不解的對顧慕說著:「二表哥今兒有些奇怪,可是發生什麽事了?」


    顧慕溫熱指腹在她耳垂上輕輕按了下,示意她說說看。


    容溫:「我一見到你時,就覺得你有心事,可我瞧不出你的心事是好是壞,」她想了想:「反倒是這會兒,我跟你提了要求,你眉眼間的心事淡了許多。」


    雖他心思縝密,慣來讓人瞧不出情緒,卻也並未否認容溫的話。


    默了片刻,顧慕的指腹從容溫耳垂處挪開,落在她桃粉色的眼尾上,一點一點挪動,輕輕觸了下容溫烏黑的睫羽,弄的她下意識閉上了眼。


    他的指腹便順著她緊閉的眼眸將她的雙眸都蓋住,似是不讓她觀他的神色,又似是他想就這樣認真的看著她。


    他蓋上了容溫的眼睛,容溫在他懷裏也不動,也不說話,有一會兒了,顧慕將她看了個遍,就連她眉間的一顆痣都讓他瞧了出來。


    他不願再聽容溫對他言語了,而他,也沒什麽話可說,目光落在嫣紅的唇瓣上時,他又想吻她了。


    思緒深沉,俯身落在容溫唇上,隨後又挪開兩指的距離,容溫被他指腹壓著眼睛,不知他為何親了她一下又挪開。


    可她能感覺到顧慕滾燙的唿吸,他離得她很近。


    容溫將檀口微張,對他以示迴應,顧慕深邃眼眸正看著她,見唇瓣上下分開,露出整齊的貝齒,深藏在裏的,是她粉嫩的舌尖。


    不觀她的眉眼,不看她的神色,真如渴望甘霖的魚兒。


    顧慕依舊將指腹落在她眼眸上,俯身繼續吻她。


    炭盆裏的銀絲碳燃盡了,窗外的風停下,灰塵天幕窸窸窣窣落下了仁昌二十二年的第一場雪,書案前依舊是暖的,容溫坐在顧慕懷中,隔著窗牖往外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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