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蘇籽樂不禁暗自讚歎自己的機智,十分得意。


    不過傑森西也沒有蘇籽樂想得那麽好甩,這樣的路麵對他來說他簡直是家常便飯,之前他在雇傭兵團裏接受訓練的時候見多了,難度也不大。


    於是他想也沒想,也學著蘇籽樂往下滑,到底後,蘇籽樂疲憊極了,隻能躺在原地,由於她衣服被泥地染成了黃色,與周圍環境的顏色是一致的。


    有了這層保護色,她抱著一點僥幸的心理,想著傑森西應該不會抓到她了吧,疲憊使她很快的放鬆下來,一動不動的呆在原地,雖然現在的她連唿吸都很費力,但這時候她也能偷個懶,恢複一些體力。


    可傑森西豈是那麽容易擺脫的,別忘了傑森西有著鷹一般的視力,想逃過傑森西的視線簡直就是在癡人說夢。


    傑森西滑在蘇籽樂附近後,環顧四周,沒幾秒鍾,便發現了正躺著的蘇籽樂,於是二話不說的向蘇籽樂的方向跑去。


    由於傑森西腳上穿著能夠增大摩擦力的黑皮靴,於是並沒有受到地形條件的限製,很輕鬆的閃到蘇籽樂麵前,一把把蘇籽樂擒住。


    蘇籽樂被突然出現的傑森西嚇了一跳,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她沒有反抗,並不是因為她不想反抗,而是她知道,自己反抗也不能改變什麽。其實打心底,蘇籽樂還是有些不甘心的。


    傑森西把蘇籽樂抱了起來,蘇籽樂臉上沒有顯示出過多的情緒,隻是覺得心裏很難過,這次計劃徹底的失敗了,那以後再出去,就更加難了。


    蘇籽樂知道自己是逃不了了,沒說一句話,任由傑森西把自己抓了迴去。


    迴到關押室後,傑森西原來想把蘇籽樂繼續關押在原來的地方,可心想又不妥,萬一又被蘇籽樂逃脫了,他豈不是又要花費這麽大的精力去把蘇籽樂抓迴來。


    因為他可不能保證,雇傭兵團裏裏的其他人還能有足夠的精力去把她追迴來,他思忖片刻,決定把她關進另一間密不透風的機密房中。


    過了一會兒,蘇籽樂被帶到一間看上去與剛才那間房子並沒有什麽不同的屋子,但隻有傑森西知道,這間屋子與眾不同之處可大了。


    仔細看看,這間屋子裏有許多精密儀器,可以預防蘇籽樂的各種方式的逃跑,一旦有人被綁到了這間屋子,要想再逃出去,可能性幾本為零。


    傑森西輕巧的把蘇籽樂放到一張冰冷的鐵床上,那張鐵床邊上有許多大大小小的機關,就這樣,蘇籽樂被床上的手拷拷得嚴嚴實實,別說掙紮了,動一下都休想。


    這時,蘇籽樂剛好又醒了,剛才的她由於太累昏睡了過去,她微微的張開雙眼,蘇籽樂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已經被困在了一間黑黑的房子裏了,而手上早已被嚴嚴實實的拷上了手拷,蘇籽樂心裏不由得十分害怕。


    見蘇籽樂醒了,傑森西轉過身來,冷冷的對蘇籽樂說:“別試圖掙紮了,這間房裏的精密機械絕非你能夠擺脫,你現在還是好好躺在這裏,若是你你乖乖聽話,或許我還會給你一日三餐,若你不乖乖聽話,你就等著喝西北風,直到餓死吧。”


    蘇籽樂被傑森西的一番話嚇得心髒怦怦的跳著,她並不是怕傑森西,而是怕她自己一直被綁在這間屋子裏出不去,並且沒有人給她食物,她還有自己不能放棄的東西,她還不能死。


    自己要是被餓死在這荒郊野嶺就完蛋了,她可不想要這樣一個下場。


    蘇籽樂想到這裏,閉上眼睛,她根本不想被斷糧,所以她選擇閉嘴。


    蘇籽樂的心跳像是少了一拍似的,渾身都軟了下去像是被抽絲剝繭了一般,蘇籽樂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虛弱到不可以用魂不守舍這個詞語來形容了,唯一能夠清晰聽到的,是她稍有節奏的唿吸聲。


    不過那些個兵好像並沒有注意到這些,現在蘇籽樂逃不走,他們也都不用白白操心了,各幹各的活去了,吃飯也吃的好好的,和平常沒有一點差別。


    蘇籽樂的背緊緊貼著鐵床,她的四肢都被手銬銬著,手銬連接在鐵床上。


    蘇籽樂躺了一會兒感覺背後冰涼,她的頭昏昏沉沉的,四肢也不能動彈,再加上逃跑另她體力透支,她這時隻能安安分分躺著。


    她抬頭望著頭頂,以前漆黑,四周也全被黑暗籠罩,隻有不遠處的牆壁上貼近屋頂的位置有一個鐵窗,外麵的光通過鐵窗透進密室,那是密室裏唯一有光亮的地方。


    蘇籽樂看著那抹光亮,她的手緊緊握成了拳,指甲深深嵌進掌心,她卻果然不覺疼痛,她感到眼角有些濕潤。


    她現在躺在這裏,什麽也做不了,除了哭,但蘇籽樂倔強地將淚水逼迴去,她是個堅強的女人,她絕不會被這一點事就打倒。


    她腦中浮現了慕燁的臉,她眨了眨眼,仿佛他就近在眼前,可再次眨眼時,麵前又還是冰冷漆黑的密室。


    她在心裏深深地歎了口氣,她現在真的很想念慕燁,也非常後悔信了艾米麗那個女人。


    她的上排牙齒緊緊咬著下唇,她看向那邊的傑森西,眼神變得堅定,她一定會等待慕燁來救她,她相信,她深愛的那個男人,這時候也正在瘋狂地尋找她,擔心著她的安危。


    傑森西坐在機密房,經曆了上一次被蘇籽樂逃跑後,他對這個女人的好奇心又更上了一層樓,能從他手中逃掉的獵物,她是頭一隻。


    他順著蘇籽樂看到她被禁錮的雙手,被泥土染黃的衣服,以及不能動彈的身體,他的心莫名其妙地輕輕揪了一下,看著她燁莫名地生出一絲憐憫。


    他將內心異樣的感覺壓了下去,他把這種異樣歸結於對獵物的好奇心。


    ……


    慕燁與斯諾蘭見蘇籽樂不見了,也全都慌了神,兩人像無頭蒼蠅一般在大街上找尋了許久,可卻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慕燁的眉頭從蘇籽樂失蹤後開始便沒有舒展過,他的臉色難看地嚇人。


    此時縱然男人身強體壯,可一直在街上找尋下去,也會覺得有些吃力,他伸手擦去額角落下的汗水。


    他看了看身邊的斯諾蘭,終於意識到再繼續這樣下去,還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找到蘇籽樂,或許找到她時,她的人都已經不在了。


    慕燁這麽想著,心裏就是狠狠一疼,仿佛有萬把刀在淩遲他的心,疼得他喘不過氣來。


    他終於對著斯諾蘭道:“我看我們這麽繼續找下去,也很難找到籽樂。”


    斯諾蘭也同樣很擔心蘇籽樂,他的心也一直緊緊揪著沒有放下來過,這時的他也感受到了一絲疲倦,他聽了慕燁的話,也明白過來他們一直是像無頭蒼蠅一般地尋找。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聲音顯得有些無力,他對著慕燁道:“是…可是我們現在還有其他辦法嗎?”


    慕燁陷入深思,暫時也確實沒有其他辦法,他轉身看了看行人來來往往的大街,又轉身對斯諾蘭道:“我看,我們不如分開尋找,這樣兩個人找不同的地方,會節省一半的時間。”


    他說著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指針在滴滴答答地走,表明時間也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多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對於蘇籽樂來說就多了一分一秒的煎熬。


    他的手緊緊握成了拳,他現在迫切想要見到那個女人,希望她一定要撐到自己去找她。


    “就這樣吧,有發現的話,到時候電話聯係。”


    斯諾蘭認為慕燁說得有道理,他點頭表示讚同他說的。


    “好,那我們就兵分兩路。”


    慕燁朝斯諾蘭點了點頭,便往與他到方向的路跑去了。


    斯諾蘭也不停下,他一邊走一邊問路上的行人,逮著人就問。


    “請問您有看見一個漂亮的女人嗎?大概有這麽高,長得很漂亮很有氣質。”


    斯諾蘭對著眼前的大爺問道,他邊用手比劃邊形容蘇籽樂的樣子,他的心中還是存有希翼,或許蘇籽樂被綁架前就被這些行人看到過也不一定,他於是緊緊盯住眼前的大爺,希望能從他口中獲取有用的信息。


    大爺看起來五十多歲的樣子,一副老當益壯的模樣,臉上的皺紋並不太多,一雙眼睛也還算炯炯有神。


    可終究天不遂人願,他沒能如同斯諾蘭所期待的那樣說出一些關於蘇籽樂的信息。


    大爺被斯諾蘭盯得有些不自在,他上下打量了一遍斯諾蘭,警惕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沒有見到他口中所說的漂亮且有氣質的女人。


    斯諾蘭見到眼前的大爺並沒有如同他所期待的那樣做,整個人都有些泄氣了,但他還是同眼神的大爺到了謝。


    “好…謝謝大爺。但是如果有見到像我描述得一樣的女人請一定要聯係我!”


    他甚至神經質地從路邊攤上拿過筆和紙,一定要將自己的聯係方式交到這位大爺手中。


    實際上他一路過來都是這樣做的,雖然這種可能性很小,但是,他認為有一點希望就不能放過,那對於找尋蘇籽樂來說也是多了一絲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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