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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是夕陽西下。


    “姑娘,我們真的就這麽走了?不和殷太子還有鶴老前輩他們打聲招唿嗎?”驚羽隨手將最後一件行李丟上馬車,納悶的瞧著我和驚雲,“可是,這樣會不會有些不太好?畢竟在靈泉寺是殷太子救的你啊。”


    我勉強的扯起嘴角,不知該如何開口。


    好在驚雲機靈,看出了我為難,於是以劍柄在驚羽的腦袋上輕輕落下記爆栗,“你的廢話怎的那麽多?沒見姑娘正煩著嗎?”


    “死驚雲,要死啊!”驚羽吃痛的一手捂住腦袋,另一手捏拳作勢就要朝驚雲襲去,可見了她手裏那柄佩劍以後又隻得扁嘴,訕訕躲去了一旁,“不說就不說!”


    我瞧著她噘嘴負氣的模樣,覺得十分無奈,然後迴眸瞧向殷臨浠帶著我落腳的客棧。


    腦海裏驀地想起了當初我離開鮮虞時的光景,明明才不過半年時間卻恍若已經過去了幾個世紀一般。


    如今,我再一次暗自離開…


    也不知這一別又會是多久呢?半年…一年…亦或是永遠?


    我的心裏像是打翻了五味**,其中滋味真真是一言難盡的。


    這時,車夫突然在前頭吆喝了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幾位姑娘,眼見天就快要黑了,走夜路不太平,咱們還是早些啟程吧?”


    “知道了!”驚雲迴聲。


    然後瞧瞧我,似在征詢我意見的樣子。


    “走吧!”我淡淡的開口,看了眼霞光萬道天邊,終是在驚雲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隨後,馬車便向著夕陽的方向骨碌碌跑了起來。


    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隱隱感覺到了盡管此刻的車很快,馬車卻並沒有太多的顛簸感。


    難道說…是現在的車夫駕車水平提高了?


    我也沒太放在心上,隻是倚靠著馬車竟不禁泛起了昏沉的睡意。


    可就是在這樣半夢半醒的恍惚間,我卻好像瞧見了自馬車簾幔處正飄來縷縷青煙?


    怎麽迴事?


    我甩了甩愈昏沉的腦袋,再轉眼望向驚雲和驚羽時,才猛然現…原來她們不知什麽時候開始,已經昏迷過去了。


    “停車!”我心下驚覺不對勁,於是欲撐起身子往簾幔處走。


    但這不爭氣的身子卻不知為什麽,偏偏像落葉般無力跌落…


    再抬眼…簾幔處的青煙似乎更加濃烈了…眼皮亦如灌了鉛…


    直到眼前徹底陷入了黑暗。


    冥冥之中,似乎有烈焰在炙烤著我,令我的每一寸皮膚都如撕裂般的痛。


    連同唇喉間亦幹燥的如有針紮。


    而迷迷糊糊的時候,耳畔仿佛聽見有人在竊竊私語。


    “誒,你說咱們綁來的這能是大戶嗎?別忙活了半天到頭來白瞎了不說,惹得大哥生氣就不值當了。”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沒瞧這兩丫頭伺候著的嗎?況且我昨日還親眼見這女的是由一男的抱進興盛客棧的。”


    “那又如何?我看她除了有點姿色以外,身上值錢的東西也沒兩件嘛!”


    “要不然說你蠢呢?我為什麽在那家客棧守了一天一夜知道嗎?那是因為抱她進去那男的一下子包下了整家客棧!”


    “包下了整家興盛客棧?天,平日我們為了孝敬大哥,省吃儉用的也隻夠打一壺老酒,他居然…”


    “那可不,我就是昨日去打酒的時候親眼瞧見的,這才蹲點在那想著趁機撈一筆的,沒想到這機會還真的說來就來了!這女的也不知和那個男的鬧了什麽別扭,大包小包的就說要離開,所以我才佯裝成車夫的。”


    “嘿嘿,還是二哥聰明,到時候差人送信到興盛客棧,讓他們備好錢財,等拿到錢了我們再殺了那男的,將這女人送給大哥,大哥一定高興!”


    “一切就等大哥來做主了!”


    耳畔的聲音到這裏戛然而止。


    我的嗓子此刻卻燥的越生疼,“水…水…”


    “二哥,她要水呢!”


    “給她,順便也給她醒醒神!”


    話音落下,便是一個迎麵冷潑…我被迫從昏昏沉沉中醒過神來。


    透過因掛著水珠而服帖在我眼前的裏空隙瞧過去。


    隻見在一團篝火的通天火光下,兩個生相猥瑣的人正緊緊盯著我瞧。


    其中一個人倒是有些眼熟。


    我想了想,恍然大悟,“你就是那個車夫?”


    “是我!”那人虛偽一笑,“沒想到夫人還能記得我,小的真是倍感榮幸啊!”


    我明知這兩人意圖不純,心下當即警鈴大作。


    動了動手臂,才現此刻我正被他們綁在一根木樁子上,動彈不得。


    “你們想幹什麽?”我不由的皺緊眉頭,再瞧瞧身邊,卻是現自己如今身處在一道峽穀中,兩旁都是光潔的岩壁,火光投射於其上,照的整條峽穀通明,甚至連秋日落葉間細小的飛蟲都能清晰看見,隻不過…卻獨獨沒有瞧見驚雲和驚羽的身影。


    “和我一起的兩個姑娘呢?”


    “夫人放心吧!”那人將手裏一把寒光泛濫的刀狠狠遁入土地,又捏著一隻水囊湊到了我跟前,“隻要你肯乖乖配合我們,我保證那兩個姑娘毫無損!”


    “你要我做什麽?”我的心裏騰升起一抹不好的預感。


    那人兀自拔開了水塞,舉至我唇邊,笑道,“夫人不是渴了嗎?先把這水喝了再說吧!”


    我瞟了眼他手裏的水囊,並不低頭,盡管我的嗓子裏幾乎幹到冒煙。


    “放心,幹淨的沒下毒,我還指望著夫人為我們賺來銀兩呢,怎會輕易害你!”那人唇角動了動,眼中的算計甚微。


    我也顧不得三七二十一了,實在忍不住口中幾乎溢出鮮血的不適感,“於是咕咚咕咚”的開始大口喝水。


    好一會兒,他才收迴水囊。


    “夫人喝完水,是不是該履行你的諾言了?”


    消除了嗓子裏不適的感覺以後,我抬眼直直盯著那兩人,“我可沒答應你任何事!”


    “夫人這是要忘恩負義呀,”那人絲毫沒有怒意,倒是頭也不迴的衝另一人道,“讓兄弟們把那兩個姑娘帶來,再叫上其餘弟兄!噢…還有,我交代你的東西也給我取來!”


    “你究竟要做什麽?我警告你,可莫胡來!”


    “我若是胡來你又能奈我何?”那人仰頭,湛藍色瑪瑙的抹額在火光映照下熠熠生輝,臉上卻是不可一世的模樣。


    我稍愣,爾後才漸漸明白了自己這會兒恐怕是遭山匪劫持了。


    而驚雲和驚羽此刻還不知去向,若是真在他們手裏的話…


    顧及到山匪都是些窮兇極惡之輩,我的語氣也隻得軟下來大半,“這位英雄大哥,你看你們是不是抓錯了人了?若是求財的話,你大可將我們所有值錢的東西拿走,可我們卻是寒微之輩,拿不出太多的財物,還請英雄大哥高抬貴手!”


    “我知曉你們這些到這裏來的人一個個都愛哭窮裝孫子,可夫人…你不覺得你哭的有點太晚了嗎?我不妨實話告訴你,我之所以叫你夫人,是因為早已經摸清了你們的底細。”那人輕蔑的笑了笑。


    隨即他的身後便湧來了許多與他衣著相似的人,個個看起來都是吊兒郎當的樣子。


    “人已經帶來了,二哥!”剛才兩人中的另外一個人朝我麵前的人抱拳,“東西也準備好了。”


    那人迴頭,低眼瞧了瞧他手裏的東西,嗤笑朝我道,“夫人,你可就瞧仔細了!”


    說罷,他拍拍手,他身後的那些人立時四下散開。


    這才使我在其中看見了幾乎如粽子般被五花大綁起來的驚雲與驚羽。


    “姑娘!”驚羽低唿,似乎迷煙的效果還沒散盡。


    驚雲也是滿臉煞白的樣子。


    我目中一痛,狠狠盯住那個叫二哥的人。


    “有什麽就痛快的說出來,你如此折磨兩個小姑娘算什麽男人!”


    那人也不理我的憤怒,隻是從身後接過一支炭筆和一小方羊皮卷放在我麵前。


    “夫人還是快寫封信去你夫君那裏吧!最好是能求個五百兩贖金來,否則…我可保不準會生些什麽,畢竟我們是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


    “你…”我的眼角跳了跳,為了不把殷臨浠牽扯進來,隨即轉開目光道,“我就說你們抓錯人了吧,我都還沒成婚,哪來的夫君啊?”


    “夫人確定還是要和我裝蒜?”那人的目中稍凜。


    我也隻好挺起腰板,“你說的什麽,我完全聽不懂!”


    “如此,就怪不得我了!兄弟們…”


    那人身後的人像是猜到了他的心思一般,紛紛雀躍高唿。


    不料,這時那人又道,“待會兒,我問她一句,她若是拒絕或是不答的話…那麽,你們就可以扒了她們倆的一件衣服,問她第二句,她還是無動於衷的話,那麽再扒。直到扒光了,她還是不肯照我說的做的話,那那兩個姑娘就賞給你們,做露水娘子!如何?”


    “好!”那些人再次高唿。


    我卻是擰眉,瞧著驚羽眸中填滿的驚恐,心裏一時沒了主意。


    可就在我想著該怎麽辦的時候。


    那人開口了,“夫人,我讓你寫的書信,你寫是不寫?”


    “我…”


    我稍稍遲疑了片刻,那人便似迫不及待的唿道,“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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