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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月後,從邊關突然傳迴吳國精兵大肆進攻鳳城的消息。


    接到消息後,父皇徹夜未眠,第二天一早就召集了大臣在太和殿議事…


    “眾位愛卿可有何看法?”父皇的視線冷冷的掃過眾人。


    太和殿裏卻鴉雀無聲,隻見穿著華冠麗服的大臣們個個都低著頭,像是生怕父皇下一秒就喊了他們的名字一般。


    此時,太子哥哥站了出來,朝父皇揖手道,“父皇,兒臣以為,吳國皇帝實在可惡,不但收了我們鍾離的二位公主,還得隴望蜀,企圖背信棄義的掠我城池,使鍾離百姓受戰火荼毒後妻離子散,無家可歸,整個濠州大地哀鴻遍野…”


    說罷,太子哥哥突然跪下身,“兒臣懇請父皇出兵鳳城,救我鍾離千千萬萬的子民於水深火熱之中。”


    “可是…”父皇麵上一陣顧慮,又瞧瞧依舊默不作聲的群臣才道,“吳國的國力強盛,雙方兵力比較下來猶如巴蛇吞象,我們豈是他們的對手?”


    “父皇,不能再猶豫了,我們此時遠在皇都等得,可鳳城那些無辜的民眾卻等不得了,再多一秒,恐怕死在吳國皇帝刀下的亡魂又多了幾條。”


    太子哥哥一番慷慨激昂的說完,群臣終於有了動靜,三三兩兩的開始討論了起來。


    最終衛司徒站出來讚同道,“皇上,老臣認為,太子殿下所言極是,現下吳國欺人太甚,不僅霸占我鍾離二位公主又在鍾離土地上大肆燒殺搶掠,此等蠻人行徑,我們借此時出兵既是眾望所歸亦能鼓舞士氣,實在是極好的機會,我等就算是為鍾離戰至最後一兵一卒也絕不能苟且偷安。”


    見衛司徒這麽一說,父皇麵上微動,正想說話,一個傳令兵卻闖了進來,神色慌張道,“稟皇上,鳳…鳳城失守了。”


    “什麽!”


    父皇大驚失色,也顧不得自身的威儀了,起身三步並作兩步的衝上前揪住了傳令兵的衣領道,“你給朕再說一遍!”


    傳令兵本就慌張的臉上經父皇這麽一嚇,差點沒直接嚇昏死過去,片刻才哆嗦著發紫的嘴唇道,“稟稟…皇上,鳳城…失…失守了。”


    鳳城失守…


    得知這個噩耗後父皇將傳令兵放開,神色恍惚的走到桌案前…


    突然伸手將桌案上的折子盡數掃落在地,怒道,“廢物,都是一群廢物!鳳城失守,負責守城的趙庭蔚呢?”


    “趙將軍…”傳令兵喃喃自語以後,似乎想到了什麽,又考慮到父皇龍顏大怒,幹脆跪伏在地上道,“趙將軍在吳國人進犯鳳城的當天夜裏就被人暗殺了。”


    “什麽!”


    接二連三的打擊使父皇的身軀終於支撐不住,頹然跌坐在龍椅上,痛心疾首道,“你們好大的膽子,守城主將死了,為何無人來報?”


    說到這個時,傳令兵開始支支吾吾了起來,太子哥哥覺察到不對勁,抽出劍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嗬斥道,“說,為何不報!”


    傳令兵隻覺得脖子一涼,嚇得麵如死灰,差點當場哭爹喊娘。


    趁這時,太子哥哥故意將手裏的劍又放近了幾分,傳令兵這才連連將他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稟皇上、太子殿下,趙將軍被人刺殺死的離奇,李都尉害怕擔責任,命知情的人都不許往外聲張。小的隻不過是個傳令兵,若是沒有上麵人的吩咐是斷然不敢隨意出傳的,所以這才…”


    “說,趙庭蔚是怎麽死的?”太子哥哥的語氣異常冷靜,隻是手裏的劍卻沒有任何鬆懈。


    而傳令兵瞧瞧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利刃,艱難的咽了口唾沫道,“那天夜裏正好輪到小的值夜,在經過軍帳時有位大人攔住了我,問我趙將軍在哪,小的見那位大人穿著得體,腰上又掛了朝官的手令也沒有多懷疑,就告訴了他,隻是後來聽見他們二人吵架,鬧得似乎不是很愉快,可這些事不是小的這樣的人能摻和的,我就沒多想,繼續巡邏去了,再後來沒過多久,就傳出來了趙將軍在自己的軍帳裏遇刺身亡消息,小的害怕責罰,便沒有將此事說出口,請皇上饒命。”


    “一位大人?”太子哥哥擰眉,終於收迴劍,與父皇對視了一眼,又朝傳令兵道,“你可還記得二人吵架的內容?”


    傳令兵生怕小命不保,見太子哥哥追問,慌亂中如搗蒜般點頭道,“小的倒是記得一些,不過因為當時新兵操練口號喊的太大聲了,聽的不是十分清楚就是了…大概就是那位大人罵趙將軍不識時務,然後趙將軍說勸他不要如此行事,還說了什麽害人害己…之類的話。”


    “哦?”


    得到的都是些沒有實際意義的信息,太子哥哥不禁細細打量起這個其貌不揚的傳令兵,並開始揣測起他話裏的虛實。


    “你說,你是見過那個大人的手令的對吧?可還能完整的將它畫下來?”


    未料到太子哥哥會這麽說,傳令兵的身子一僵,但是為了保住小命隻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隨後,宮女端了筆墨紙硯進來。


    在他實在慘不忍睹的畫技裏,一塊手令初見成形。


    “這是…”太子哥哥若有所思的端起那張臨摹好的手令畫像,瞧著父皇沉默不語。


    見狀,趙公公倒是目達耳通,過來接過了那張畫像並呈到了父皇跟前。


    “居然是他?”父皇目光一凜,喃喃道。


    隻見那略微泛黃的紙上留下的赫然是薑尚書的手令圖案。


    是那個平日以清廉著稱的悶葫蘆?薑氏的父親?


    父皇甚至懷疑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端著畫紙連看了好幾遍,才將信將疑道,“你確定沒有記錯?”


    見父皇不是很相信的樣子,傳令兵沒命的磕起了頭,扯著已經嘶啞的嗓子道,“皇上明察,小的就算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騙您呀!”


    不再與他多話,父皇隻是環顧了群臣一眼,其中卻沒有發現薑尚書的人影。


    “薑尚書呢?”


    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副茫然的樣子。


    太子哥哥沉思了一會兒,朝父皇揖手,“父皇,此時為了查明真相最好還是讓人去尚書府一趟。”


    父皇一手支著腦袋沒作聲,算是默認了。


    然後,在太子哥哥準備傳令下去時,太和殿外突然傳進來了一個洪亮的嗓音。


    “不用了,姓薑的老賊已經讓本王給逮住了。”


    接著,眾人望去,正好看見一身絳色衣袍的海寧王,精神抖擻的邁著沉穩的步伐進來了,身後還押著渾身狼藉的薑尚書。


    “皇叔?”太子哥哥詫異的看看已然鬢角斑白的二皇叔,最終目光落在了薑尚書的身上,“您這是?”


    二皇叔笑笑,並不理會自家侄兒,而是從袖口裏取出了一封密函朝父皇跪下,十分正經道,“皇上,這是本王今晨從一個密使手裏拿到的,是趙將軍生前抓到的一個吳國細作身上搜出來的密函,上麵清晰的記錄了鍾離各個軍事要塞的地形與兵力分布,請皇上過目。”


    侯在一邊的趙公公瞧瞧父皇凝重的表情,心裏大抵猜到了這密函的重要性,便立馬從二皇叔手裏接過了密函,呈到了父皇跟前。


    看了以後才發現,這一封鍾離兵力分布的詳解,落款處的印章正是平日以清廉著稱的薑尚書。


    “來人啊!”接著,二皇叔又讓人抬上來整整四箱子的金銀財寶和一箱子的信箋,都是從尚書府裏搜出來的,數量之多令人咋舌。


    而這些信箋多數都是吳國一位化名“李恆”的人用來打探軍情的,從多封信裏麵的內容可以得知,薑尚書與這“李恆”的一切往來都建立在吳國支付的酬勞上。


    這下人證物證具在,薑尚書通敵叛國的罪名也算是鐵證如山了。


    “嗬嗬…”父皇如癡如狂的笑了,起身走到薑尚書身邊,將密函丟在了他臉上,原本凝重的表情變得愈發陰鷙,“薑尚書…薑吉陸,真沒想到你竟出賣了鍾離,出賣了朕?”


    薑尚書低著頭,並不答應。


    倒是太子哥哥對他的態度十分不滿,將他押在了地上痛憤道,“趙將軍是不是你殺的?”


    此時薑尚書恐怕早就知道自己是難逃一死,索性也不詭辯,反而直勾勾的看著父皇道,“人是我殺的又如何?我讓他歸順吳國,那個不識時務的家夥非但不答應,還要揭發我,可我不過是遵從了萬物的法則,弱肉就該被強食!所以我將他殺了,他死的活該!”


    說罷,薑尚書突然喪心病狂的笑起來了。


    “你這混賬!”太子哥哥實在氣不過,將薑尚書狠狠踩在了腳底下,朝父皇道,“父皇,薑尚書通敵叛國致使鳳城失守百姓死傷無數,按律令理應誅滅九族,請父皇賜罪。”


    聽到誅滅九族這幾個字後,薑尚書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波瀾。


    可惜父皇並不給他申辯的機會,轉身對趙公公道,“傳朕旨意,謹念先祖遺訓,離經叛道者理應誅其身滅九族,原禮部尚書薑吉陸枉為國臣,如今犯下通敵叛國的重罪致使我鍾離痛失將臣,令鳳城失守百姓死傷,且毫無悔過之心,朕今特循天命,誅其身滅其九族,警醒示人以儆效尤!”


    說罷,在滿朝文武忌憚的目光中,癱坐在地的薑尚書突而青筋暴起,如發失心瘋一般狂笑起來,手直指父皇,咬牙切齒道,“贏氏,鍾離遲早要亡在你手裏的,鍾離一定會亡的!哈哈哈…”


    父皇隻當他是瘋了,揉揉沉痛的眉心後抬手揮了揮,薑尚書便在禁衛軍的押解下退出了太和宮,隻是那一聲聲淒涼入骨的詛咒繚繞在眾人心頭久久未曾散去。


    就在這時,太子哥哥凝重的麵向父皇跪下,低頭道,“兒臣懇請父皇讓兒臣帶兵出征鳳城,討迴失地,為鍾離那些慘死在吳國人手裏的子民報仇!”


    “好…”


    良久,父皇將太子哥哥扶起身,滄桑的麵容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表情道,“太子有如此心懷,我鍾離何懼放手一搏?”


    群臣見狀也立馬俯麵作揖,齊聲道,“皇上英明!太子神勇!”


    那個時候所有人都是自信滿滿的樣子,卻沒人知道出兵鳳城給太子哥哥和我…帶來了一場刻骨銘心的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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