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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道:“老弟,錢不是問題,你快說吧,這戲班班主羅英為啥沒心髒,隻要你能說出一個令人信服的理由,這些錢就是你的了。”


    他看了看這些錢,眼睛轉了轉道:“老兄,不瞞你說,這個我真的提供不出特別有力的證據。”


    我當時就不高興了,將這些錢緊緊壓在手下,皺眉不悅道:“老弟,你玩我呢,我也不是人傻錢多,你沒證據,隨口這麽一說,就想拿錢,天底下沒這麽好的事吧。”


    他說道:“也不是沒證據,隻是沒過硬的直接證據。是我一個朋友說的,而我那位朋友就沒心!”


    我納悶道:“你那位朋友呢?我能不能見見?”


    他沉思了片刻,道:“老哥,可以見,不過那咱倆可得說好了,我朋友沒心這件事。你絕對不能向外透露,要不然,咱倆可能都會有麻煩。”


    我當即道:“行,我答應你,絕對不往外透露。”


    轉而他又看了看桌上的錢,那意思就是。可不可以再加點!


    這小子也真貪啊,我此時口袋裏快沒錢了,但為了見到這個無心人,我也得咬牙出血了,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轉而,我將身上的錢都掏了出來。


    程楓看了看桌上一堆錢,很滿意。


    轉而,他打了一個電話,不過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陣嘟嘟聲,他對我道:“不好意思啊,老哥,那個人電話關機了。”


    “程楓,你沒忽悠我吧,我這錢都掏了,就給我這麽一個借口?”說罷,我就將錢要收迴。


    他一看煮熟的鴨子要飛,趕忙道:“大哥,絕對不是糊弄你,這樣,你先給我看著這戲服店,我馬上去他家叫他!”


    我點頭道:“行,那我在這等著你,你可別耍什麽花招,我這人信實,你要是敢耍花招,沒準我一生氣,燒了你這戲服店,現在你後悔還來得及。”


    程楓道:“老哥,我絕對你沒騙你,那我這就去找!”


    這程楓剛要去找那個無心人,忽而從店鋪遠處走來一個人。


    程楓一看這人,喃喃道:“這個瘟神怎麽來了?準是借錢來了!”轉而,立馬對我道:“老哥,把錢先收起來!”


    我急忙將桌子上的錢全部收了起來。


    據程楓說,這人是縣戲劇團的劉耗子,這家夥本名劉剛,因為臉小,一雙綠豆眼,下巴尖細,遠看就跟個人形大耗子差不多,所以外人給起了一個綽號劉耗子,他那雙小眼睛,特別愛翻白眼。


    這個劉耗子,愛喝酒,愛泡妞,所以總缺錢,已經向他借了不少錢,從來不還。


    這劉耗子來到戲服店裏。一張臉拉的比驢臉還長,鐵青鐵青的,都快可以擰出水來了,一眼就瞧出來是生悶氣呢。


    他看了我一眼,向程楓問道:“小楓,這是誰?”


    程楓道:“這是我一個遠方朋友。”


    劉耗子也沒跟我說話,斜著屁股往板凳上一坐,自己倒了一杯茶,匝了兩口,鼻孔哼哼著出氣,翻了幾個白眼,儼然七竅生煙,蔫頭耷腦,跟霜打了的茄子差不多。


    “劉哥,你這是咋了?”程楓問道。


    劉耗子氣衝衝道:“咋了,被我們團長罵了!”


    “這是為啥啊?”


    他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茶,擰著短粗的小眉毛道:“還能因為啥,因為這羅英戲社唄,我們團長說,讓我好好學學!看看人家是咋唱戲的,還說縣戲曲團都是被我們這些吃幹飯不幹人事的給耽誤了!想起來就生氣。”


    聽他這麽一說,程楓安慰道:“劉哥,你也別生氣,俗話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唱功高低,不好比較,南腔北調的,誰知道誰唱的好?”


    他手攥著酒杯,咬著牙。哼哼道:“小楓,你這話算是中聽,我也去這羅英戲社聽了,那唱的也就一般,班主羅英就一個破鑼嗓子,全仗著那些女娃子的漂亮臉蛋。要不然,十裏八莊的票友,誰會給麵子!”


    “是是是,劉哥你說的是!劉哥才是戲曲扛把子!”程楓阿諛道。


    這劉耗子聽程楓這麽一說,愁容稍稍舒展開來,眉飛色舞的笑道:“小楓。你說我們團長那麽大歲數的人了,還沒你明事理呢,這麽多年的飯都白吃了。為了羅英戲社這個破草台班子罵我,真是壞腦子了!早晚有他好受的!”頓了頓他又道:“小楓,你有閑錢沒,我這幾天手頭緊。沒錢了。”


    程楓無奈笑笑,“劉哥,你也知道,這戲服不好賣,十天半個月能賣出一件就不錯了,哪裏有閑錢呀。”


    劉耗子忽而向我問道:“老哥。你有錢嗎,有錢先救個急,過兩天我就還你。”


    我一怔,心裏琢磨著,這劉耗子真搞笑啊,咱倆都不認識。我借你錢幹嘛,有病啊。


    轉而道:“老弟,不好意思,我也沒錢。”


    正在這個當口,從戲服店門外又走進來了一個女子,穿著一身青綠小裝。眉清目秀,雅致的玉顏上畫著淡淡的梅花妝。


    “小哥,我打聽了半天,才找到你這個戲服店,我想買幾套戲服。”這女子輕啟皓齒道。


    “哦,姑娘。快請進,看看需要什麽樣式,我這戲服店都有,水袖,素褶,旦帔,女蟒,質量過硬,物美價廉,穿個三年五載的,絕對壞不了,縫縫補補都不用。”程楓急忙迎客道。


    這女子翻著戲服看了看。左挑右選,最後拿了幾件。


    算了算,一共是三百二,程楓一邊疊著戲服一邊道:“姑娘,本來這戲服沒啥掙頭,咱們這次就算交個朋友。給你打個折,三百,下次有需要再來光顧。”


    “謝謝小哥。”這姑娘微微一笑,把戲服裝進一個包裏背走了。


    在店裏坐著的劉耗子,看著這女子的背影,一雙小眼睛微眯著。嘴角浮現出一抹不懷好意的詭笑,冷哼道:“小楓,你不知道吧,這小騷娘們就是羅英戲社的柳兒,在這羅英戲社的小妮子裏麵,屬一個叫小環的最漂亮。這個柳兒最浪,最騷。從唱戲就可以看出來,跟台下男人們眉來眼去的,我今晚得好好戲弄戲弄她!據說村長兒子給了她五百塊錢就把她搞了,我今天也試試!”


    轉而,這劉耗子直接把剛才程楓賣戲服的錢給拿了過去。


    程楓急忙勸道:“劉哥,俗話說好男不跟女鬥,你跟她們這些女的一般見識做什麽,她們唱幾天就走了,這一畝三分地還不是你的天下麽。”


    劉耗子這人還挺倔強,“不行,我今天非出了這口惡氣!不整整這小騷娘們我氣兒就不順!”說罷,他站起來就要走。


    程楓說,“劉哥,你去我不管,可這三百塊錢,你得給我留下啊,要不我這真是貨幹本錢淨了。”


    劉耗子道:“小楓。這錢我明天保準還你!”


    程楓拉著他胳膊不讓他走,非得叫他把錢留下。


    劉耗子趁他不注意,猛地掙脫了,跟個泥鰍似得,鑽出門跑了,跑的比兔子還快。眨眼之間便消失在了漆黑的茫茫夜色之中,根本追不上。


    把程楓氣壞了,坐在戲服店裏臉紅脖子粗的。


    我就說道:“程楓,對於這種人,你就得揍他,要不就絕交。”


    程楓無奈道:“老哥,你不知道,這劉耗子,和我家還沾點親戚,我不想把關係弄的太僵。”頓了頓又道:“好了好了,不提他了,我去找那個無心人。”


    轉而,這程楓也走進了夜色之中。


    不多時,從外麵風風火火走進了一個人,正是劉耗子!


    而且,他還抱著一個人!居然是剛才買戲服的那個戲班的柳兒!不過柳兒此時好像已經是昏迷狀態。


    看來,這柳兒一定是被劉耗子迷暈了,這家夥不懷好意!


    這劉耗子將柳兒放下,趕忙將戲服店的大門緊緊關閉了。


    而後向我問道:“老哥,程楓幹嘛去了?”


    “他外出有點事。”


    劉耗子對我道:“老哥,你看柳兒的小身段多好,前凸後凹的,玩起來保準爽,我用迷情水將她迷暈了,你要是給我一千塊錢,這浪貨讓你先玩玩爽爽,我一看你老哥就是有錢的主,剛才口袋裏的紅票子我都看見了!外麵一千塊錢,絕對找不到這麽好的妞子。”


    哎呦,這家夥不僅色膽包天,也太不要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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