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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想連滾帶爬的逃跑,忽聽得這身後有人咯咯怪笑,我此時壯著膽子再次扭頭一看,既氣又怒,原來這披頭散發的不是鬼怪,而是村裏的傻女二鳳!


    這二鳳是個傻子,農村有句俗話,無傻不成村,也就是說,一個村莊裏麵,基本都會有那麽一兩個神智不健全的傻子。


    二鳳生下來四五歲,父母一看是傻子,就埋怨對方,吵架離婚,各奔東西了,這二鳳,是吃村裏人百家飯長大的,身世也很是可憐。


    其實這二鳳與我同歲,比我小兩月,記得小時候。還經常一塊玩,捉迷藏的時候,這二鳳,就隻把頭藏在牆後,身子露在外麵,經常被小夥伴取笑。


    二鳳上到小學五年級,就輟學了,因為科科成績都是零分。


    輟學之後,就在村裏村外的流浪,一晃,有十來年沒看見二鳳了,沒想到現在見到,是在這美人墓前,而且,還差點沒把我嚇死。


    “二鳳,你還認識我嗎,我是秦銘啊。”我試探問道。


    二鳳咧著嘴角嘿嘿兩聲傻笑,“你是流氓,偷看我玉兒姐姐換衣服。”


    這話說的我雲裏霧裏,這裏除了我和她,根本沒人啊,便問道:“二鳳,你玉兒姐姐在哪,我沒看見啊。”


    二鳳扭頭看了看這座墳包,用手指著說道:“你看,那就是我玉兒姐姐。”


    我打手電一照,墳包之上,空空一片,連一隻貓都沒有,二鳳這話嚇得我不輕。不過,也許是她頭腦癡傻,信口胡亂編造的。


    我不願在墓地久留,便轉頭離去了。


    走到了墓地轉角之後,我迴頭望了一眼,赫然看見,在美人墓前,除了二鳳之外,還似乎有一個虛無的人影,雖然看不清,但是可以看出輪廓,頭發很黑很長,蓋住了麵部,當時我頭皮都有些炸了,分不清是幻覺還是眼發離,木訥的怔了幾秒,飛快的逃走了。


    跑著跑著,我就覺得後背有些發癢,似乎有什麽毛茸茸的東西在摩擦!


    脫下外套,卻驚恐的發現,在外套上沾了許多根頭發,很黑很長的那種頭發,幾乎是薄薄一層!這明顯不是二鳳的,二鳳的頭發沒這麽長。


    莫非是我被二鳳嚇得倒在地上的時候粘的?


    可是當時沒看見地上有頭發啊,而且,是這麽薄薄的一層!密密麻麻,足足得有上千根!極度的恐懼如水草一樣蔓延,勒的我差點沒喘過氣來。


    我摘了半天,也沒摘幹淨,後來,思來想去,索性把這件外套直接扔了,但這後山的景美人也著實讓我心裏很是害怕,心裏琢摸著,明天與慕容佳雪結婚,可不要出事呀。


    我沒有迴母親那裏,而是迴到了蛇廠小屋,因為我琢磨著,明天就要娶慕容佳雪了,今天晚上,無論如何要和小雅說一聲。


    走到小屋外麵的時候,我看見景一凡正在這裏徘徊。


    他見我來了,直接道:“秦銘,你決定明天要娶佳雪了嗎?”


    我迴道:“我這是遵從師命。”


    景一凡道:“秦銘,那你師父說出其中緣由了嗎?”


    我也沒必騙他,直接道:“沒有。”


    景一凡道:“秦銘,那你明天能不能不娶?”


    我說道:“師父讓我必須明天娶,要不然慕容城救不活,如果我反悔不娶了,慕容城一旦死了,誰負這個責任?”


    景一凡道:“我負!”


    我迴道:“好,景一凡,隻要你和慕容佳雪說好,她不嫁,我就不娶。”


    景一凡道:“不,我不能去和佳雪說,隻能和你說,隻能由你這頭反悔!而且,你也不能說是我逼的,必須說你自願反悔的。”


    我聳了聳肩道:“景一凡,這你未免就有些霸道了吧,你這是要把壞人都讓我一個人做了呀,你用腳指頭想想,我也不可能答應你啊。”


    他冷冷一笑,“秦銘,蛇廠裏的這個女子,我不管她和你什麽關係,但看起來不一般,現在,我暫時將她帶到了一個別的地方,你若是明天娶了佳雪,那麽以後,你就見不到這個女子了!”


    我瞬間就怒了,攥著拳頭道:“景一凡,你把小雅怎麽養了!”


    景一凡笑道:“她絕對安全,隻要你不娶佳雪,她絕對平安無事!”


    “景一凡,你也太卑鄙了!”


    “我這不叫卑鄙!無論如何,你就是不能娶佳雪!”


    正在這時,忽而從樹林裏走出一個人。我和景一凡二人同時一怔,齊聲說出:“佳雪?”


    慕容佳雪看著景一凡道:“師兄,我不怪你,你把那女孩放了,我與秦銘成親,隻是為了我父親。”


    景一凡見了慕容佳雪,似乎剛才的脾氣一下子沒了,哼了一聲,說道:“她就在屋裏,我沒把她怎麽樣,隻是想嚇唬嚇唬秦銘!”隨後拂袖而去。


    慕容佳雪走後,我來到小屋。


    小雅其實沒睡,見我來了,率先開口道:“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剛才景一凡也和我說了,你明天要結婚了。”


    我想說什麽,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迴去。


    小雅看樣子倒也沒太生氣,隻聽她道:“阿銘,我理解你。你也是身不由己,你若不娶這慕容佳雪,恐怕是會害了兩條性命,所以,你做的對,好了,明天好好的當你的新郎官吧。”


    第二天一大早,我穿好筆挺的西服新裝,坐在婚車裏,昏昏欲睡。


    此時,慕容佳雪住在了鎮子上的賓館裏。


    要去接她。


    開車的是我的發小劉偉,我有兩個最好的發小,一個是劉偉,一個就是沐雲,那沐雲留在了三眼魔的洞窟裏,我不知道何時能取到那黃河大王的血,將他救出來。


    此時,劉偉一邊開著車一邊調侃道:“銘哥,今天娶新媳婦,你咋蔫頭耷腦的啊。等會嫂子看見了還不得生氣。”


    我揉了揉眼眶道:“昨晚沒睡好,今天沒啥精神。”


    劉偉又道:“銘哥,真格的,你和嫂子說好了嗎,今天臉上得塗灰進村,大嬸和我說嫂子不願意。”


    我搖了搖頭,“沒說好,你嫂子說啥也不塗,說太難看,一輩子就結這麽一迴婚,怎麽能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再說,現在都有照相的,萬一發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劉偉一改平時的嬉皮笑臉,神色語氣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一本正經道:“銘哥,這事可不是鬧著玩的,不是兄弟多嘴,前幾年,咱們村那賈大鵬的媳婦,知道為啥死了嗎?”


    聽劉偉這話,我猛然一驚,這賈大鵬,前幾年娶的媳婦,然後媳婦莫名其妙的就跑了,至今未歸。“劉偉,你說啥,賈大鵬那媳婦,不是說離家出走了嗎,怎麽死了?!”


    劉偉抿了抿嘴,啪的扇了自己一個巴掌,不情願的說道:“銘哥,本來這事,我不想說,也答應大鵬絕對不往外說,但咱們倆親如兄弟,我不想讓嫂子重蹈覆轍,那賈大鵬的媳婦,不是跑了。是新婚才半個月,就死了!”


    據劉偉說,這賈大鵬愛下象棋,這劉偉也是個象棋迷,倆人經常下棋,擺上棋盤,你來我往,就能殺上個半宿。


    那天,劉偉和賈大鵬又下到半夜的棋,賈大鵬輸多贏少。最後,賈大鵬擺了一個棋局,說要是劉偉能破了,就請劉偉喝三天酒。


    劉偉思索了一個多小時,也沒想到破解的方法,後來看時間太晚了,就告辭了。但是這劉偉沒走,就在賈大鵬家門外不遠的空地上,畫了一個棋盤,研究起這個棋局。劉偉自己是個棋迷,不研究出來,就睡不著覺,就這樣一直借著月光研究,約麽後半夜兩三點的時候,這賈大鵬家的大門,吱的一聲就開了。


    不遠處的劉偉,就看見賈大鵬的媳婦一個人走了出來。


    劉偉有些奇怪,畢竟這麽晚了,一個女人,悄悄出去幹啥子?他就琢磨著,是不是去外麵偷漢子啊,就在後麵一直偷偷的跟著,走著走著,就來到了後山那美人墓,隻見這賈大鵬的媳婦,抽出一把剪刀,就把自己的皮給剝了下來,剝皮的時候,嘴裏還咯咯咯的笑。嚇得這劉偉啊,腿肚子轉筋,都尿褲子了。


    劉偉是連滾帶爬的跑到賈大鵬家裏,把事情原原本本的敘述了一遍,二人來到美人墓,賈大鵬也是害怕的不得了,就連夜將媳婦埋了,並說對外絕對保密,因為這件事,泄露出去,倆人都是嫌疑犯。


    賈大鵬沒懷疑劉偉,因為劉偉這人,雖然說是有些賊滑,但是膽子不大,殺人這事,借給他十個膽子,也幹不出來。


    劉偉說,當初接賈大鵬媳婦的時候,她就沒塗灰,描眉打眼,畫的花枝招展。所以讓我勸勸嫂子,還是塗灰為好,免得得罪了景美人,橫生災禍。


    我聽完,瞬間渾身冰涼,牙齒打顫,如一盆子冷水,澆在了頭上。


    看來這後山墳墓裏的景美人還真不是好惹的啊,可目前師父不在,我也沒什麽好辦法,隻好看看能不能勸慕容佳雪往臉上塗灰,把自己臉上塗灰。


    等到了鎮上的賓館,慕容佳雪已經畫好了妝,眉目如畫,剪水雙瞳,美的不可方物。


    我支走了其他人,說有些事和慕容佳雪需要單獨商量一下。


    關上賓館的門後,慕容佳雪一下子摟住了我的脖子,水汪汪的大眼睛,柔情脈脈的盯著我。甜美嬌聲道:“潘郎,我今天是不是很美。”


    “美。”


    “我是不是世界上最美的新娘?”


    “是。”


    倆人四目相對,但我還是出言打破了這溫暖曖昧的氛圍,“佳雪,我有件事還是得和你商量一下,就是臉上塗灰的事。”


    她聽了,鬆開了摟著我的手,弩著嘴道:“秦銘,你非叫人家塗灰,那多難看啊。”


    “不。我不覺得難看。”


    “哼,秦銘,你咋這死腦筋呢,什麽美人報複,死了的人那都是一抔黃土了,怎麽報複呀,那都是天方夜譚呀,虧你也是受過高等教育,怎麽還相信那老一套。”說罷,她俏臉一沉。嘟著小嘴,明顯有些不悅了。


    “佳雪,這個事吧,有時不是信不信的事,就是圖個吉利,圖個心安,死者為大,我們沒必要非得跟風俗對著幹啊。”


    她皺著柳眉倔強道:“我不塗,我也不信,今天我是絕對不會讓自己那麽難看。結婚一輩子就這麽一迴,說什麽我也不會做一個髒兮兮的難看新娘子。別的新娘子都美美的,我絕不會塗灰,弄得跟個醜八怪一樣。”


    說了一會,我看勸她不動,也沒啥辦法。


    慕容佳雪並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但骨子裏好強,好麵子,在這件事上,說什麽也不願意妥協。


    胳膊擰不過大腿,不塗就不塗吧。婚不能不結啊。


    我又偷偷的給劉偉打了一個電話,說慕容佳雪就是不塗灰,要不實在不行,這婚不在村裏結了,行不行,這樣是不是就不會得罪那個景美人了?


    劉偉迴複說,隻要嫁給了村裏出生的人,無論在哪結婚,都一樣,既然慕容佳雪不塗灰。那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吧。


    坐在花車裏的時候,慕容佳雪是一臉歡笑,眉毛都彎成了月牙形,滿麵是新娘子的喜悅,而我的心裏則是七上八下,心神不定。


    花車緩緩而行,當來到村口那個寫著“美人如月”的石牌坊時候,我莫名的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好像有一雙無形大手,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正在這個當口,忽而一人從旁邊猛地竄了出來,岔開雙臂攔截在了花車前麵!口中大吼,“不能讓這個妖女進村子!”


    劉偉驚慌之下,直接踩了一腳刹車,車子猛地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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