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阿斯特拉跟前扣著手低著腦袋的安德魯幻想了一遍迴家後會得到的待遇,在內心呐喊著讓阿斯特拉再愛自己一次。


    “我真的不敢了,小叔叔。”


    安德魯扣著自己的手指,悄咪咪的看向一旁的蓋勒特,期望著這個唯一可能有能力救自己於水火的怪叔叔可以幫自己一把。


    隻要這個人幫他,他就再也不在自己的心裏叫他怪叔叔了。


    看穿安德魯想法的蓋勒特再次後退兩步,用行動表達自己的態度。他的內心冷笑連連,他可沒那個閑工夫去管這個小鬼頭的死活。


    沒有得到場外援助的安德魯隻能靠自己,他可憐巴巴地抬起腦袋看著阿斯特拉,企圖施展眼神攻勢,沒有人能在自己這雙眼睛下逃掉!


    看著一臉平靜的阿斯特拉以及幸災樂禍的蓋勒特,安德魯默默在心裏補充道,除了眼睛比自己更漂亮的小叔叔和旁邊這個見死不救的怪叔叔。


    看著安德魯這副可憐的樣子,阿斯特拉輕歎了一口氣,他蹲下身看著安德魯,對上小家夥要哭不哭的模樣,阿斯特拉隻覺得有些愧疚。


    “我沒有要責罵你的意思,安德魯,我隻是想讓你珍視自己的安全。萬一我沒接住你呢?你是不是會摔在地上?這樣的高度很明顯會讓你摔斷一根骨頭。”


    阿斯特拉的手臂到現在還被震得發麻,他輕揉了一把安德魯的腦袋,“我希望在你有能力讓自己不會受傷之前,不要在一些不確定的場景讓自己陷入危險。知道了嗎?”


    “嗯!”


    安德魯連連點頭,小叔叔說什麽他都會認真聽的,隻要不把這件事告訴自己那總喜歡使用物理攻擊傷害小巫師自尊的爸爸就好,還有使用記憶大法讓自己抄書抄到手軟的媽媽。


    “我會聽話的,小叔叔。”安德魯保證道:“我向你保證!”


    “不是要你聽話。”阿斯特拉歎了口氣站起身捏了捏安德魯的腦袋,“如果你有自己的想法,我也很願意給你獨立的空間讓你自己去施展,但是這建立在不會出意外的基礎上。”


    “你的年紀還小,這種危險的運動還是等大一點兒的時候再進行吧……”


    “我知道了!”沒等阿斯特拉說完,安德魯立刻點頭,拉著阿斯特拉的手就往宅子那邊走過去,“我迴去看書,這樣夠安全了吧。”


    說著,安德魯還轉頭衝蓋勒特招了招手,“格林德沃先生,我們一起迴去啊,你要在那裏和向日葵一樣曬太陽長高嗎?”


    蓋勒特皺起眉,他不喜歡向日葵這個形容。


    “你的頭發金燦燦的,本來就像向日葵啊。”安德魯拉著阿斯特拉的手繼續說道:


    “和小姑姑有點像,她的頭發也金燦燦的,還有小叔叔的另一位朋友。小叔叔還告訴我,那兩個紅頭發叔叔的妹妹也是金色頭發的,和小姑姑差不多大。感覺你們站在一起就像向日葵花叢。”


    “無聊的比喻。”蓋勒特不予理會。


    “無聊的大人。”安德魯也不遑多讓。


    兩人同時看向了阿斯特拉,示意這個中間人說些什麽。


    阿斯特拉:……


    安德魯就算了,一個四歲多的孩子能知道什麽。可是……


    阿斯特拉不是很能理解蓋勒特竟然也加入了安德魯的拉攏陣營遊戲,他們團隊的這位領頭人是一定要無時無刻展現一把自己的拉攏技巧嗎?


    他有那個和小孩子置氣的時間還不如多想想和阿不思的關係!


    雖然能多了解一下阿不思,阿斯特拉也很開心,但是蓋勒特這種經常長篇大論洋洋灑灑說半個多小時,結果在最後總結下來就是“阿不思”著簡簡單單幾個字母的習慣……他不是很想恭維。


    尤其在這種隻有自己一個觀眾的情況下。


    他開口勸蓋勒特又不聽,還覺得自己煩,但到他自己就是長篇大論滔滔不絕。


    當時在戈德裏克山穀的陰暗想法又從阿斯特拉的內心浮現了,等下次蓋勒特再和他長篇大論聊到阿不思的時候他就不開口勸了,讓他難受難受自己想想去吧。


    感受到一大一小兩人的目光依舊鎖定在自己身上,阿斯特拉輕咳一聲,開始整理自己前不久被吹散的頭發,借此避開兩人的目光。


    安德魯的目光被阿斯特拉整理頭發的動作吸引,他也不和蓋勒特置氣了,轉而開口:“小叔叔,我也想留長頭發!”


    見兩個大人將目光移向自己,安德魯叉著腰仰著腦袋:


    “我覺得小叔叔留長頭發很帥氣,我也想變帥氣。爸爸說了,良好的外形是吸引異性最重要的一點。雖然我一直對他吸引到媽媽這件事存疑就是了……小叔叔你不要告訴爸爸!”


    “重要的是,親戚們都說我和小叔叔長得像!如果我長大後是小叔叔這個樣子,一定會有很多女孩子喜歡我的!這樣的話我就不愁找不到媳婦了!”


    看著安德魯驕傲的小模樣,阿斯特拉有些失笑,“你才多大就想著這麽以後的事情了?”


    “這種事不分年紀大小的!”安德魯強調著:“而且很重要,爸爸總在家裏和我這麽說。”


    “沃恩平時都教你些什麽啊……”阿斯特拉有些無奈,“你還小,容貌身形也要等到成年之後才基本定型,外形方麵不用那麽著急的。”


    “那我以後的媳婦會不會跑?”安德魯仰著小臉看著阿斯特拉。


    這個問題並不在阿斯特拉的專業範圍內,但依照自己在德姆斯特朗七年的學生生涯來看,如果安德魯長開後的模樣真的和自己有些相似,那麽他大概不會在桃花方麵犯愁的。


    隻是需要注意篩選。


    “大概率不會的。”阿斯特拉伸手將安德魯抱起來,打算先把這個小祖宗帶迴宅子,“好了,不要問這個問題了。”


    “為什麽啊?”安德魯的小嘴巴巴的,問題一個接一個的冒出來,“小叔叔沒有喜歡的人嗎?”


    “沒有。”


    “那格林德沃先生呢?”


    “咳咳咳!”


    阿斯特拉猛地咳嗽起來,對上蓋勒特的視線,他輕咳幾聲清了清嗓子,示意安德魯少說話。


    “哦哦哦!”


    安德魯像是發現了什麽秘密一樣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縮在阿斯特拉的懷裏偶爾悄咪咪的探出腦袋打量一眼旁邊的人。


    蓋勒特:……


    “咳咳……”


    阿斯特拉沒忍住又咳了幾聲,伸手將安德魯探出去的腦袋轉了迴去。心想這小祖宗真會給自己找事幹。


    即便阿斯特拉和安德魯的內心現在已經夠心虛了,阿斯特拉還好,但安德魯時刻捂著嘴巴偶爾探出腦袋的舉動時刻彰顯出一種欲蓋彌彰的味道。


    這次不用阿斯特拉將他的腦袋轉迴去,蓋勒特舉起的魔杖足以讓他把自己藏得好好的。


    ——


    將安德魯安頓好的阿斯特拉剛關上門,轉身就對上了拿著老魔杖靠在門邊等待已久的蓋勒特。


    “幹脆你自己再造一個繼承人算了。”蓋勒特進行了危險的發言。


    “請不要說出這麽危險的話,格林德沃先生。而且安德魯也隻是個四歲半的孩子。”


    阿斯特拉的手搭在門把手上不鬆開。此刻,他的內心有一種強烈的原地去世的衝動。


    但聯想到自己未完成的事件,阿斯特拉麵上不顯,在內心深吸一口氣,打算給蓋勒特做做某些方麵的思想工作。


    “所以你是因為什麽原因心情不好呢,蓋勒特?”


    原本靠在門邊牆上的人直起身,毫不心虛的對上阿斯特拉的視線,冷哼一聲,“我看那個小鬼不順眼。”


    “不包括別的?”阿斯特拉拋出誘餌。


    “你指什麽。”


    “你在明知故問,格林德沃先生。”


    “……無聊透頂。”蓋勒特拒絕了阿斯特拉的魚餌並反向扔出了水麵,“我們現在應該幹正事,而不是問一些沒有任何意義的問題,又或者是陪一個討人厭的小鬼過家家。”


    此刻的阿斯特拉隻覺得蓋勒特對自己就像是維多利亞對威爾教授,又或者是小妮妮對維利耶,更有甚者是哈曼德校長對瑪吉,但後三者明顯更好說話一些。


    偉大的格林德沃先生隻有事業心,阿斯特拉是明白的,於是他跳過了這些問題。


    “希望你以後不會反向向我拋出這些問題,蓋勒特。”


    蓋勒特對阿斯特拉的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安德魯的教育問題是我要必須負責的。”阿斯特拉首先聲明,“這是我的義務,也是我必須要做的事情。”


    “此外,關於你想做的那些事,我有在準備。如果你覺得等待的時間太過漫長,我這裏還有幾張集會的邀請函,你可以去看看。”


    說著,阿斯特拉憑空變出了厚厚一遝邀請函,蓋勒特看著有近五英寸厚的邀請函陷入了沉默。


    自己是閑不下來沒錯,但是阿斯特拉拿來的量明顯像是要累死自己。


    “你可以從裏麵挑一些你喜歡的。”阿斯特拉補充道:“這種場合有大有小,如果你需要的話,我也可以陪你一起去……”


    “不需要。”


    蓋勒特斬釘截鐵的拒絕了,他接過阿斯特拉手裏的邀請函,與此同時,一瓶淡紅色的魔藥替代了原本的邀請函出現在了阿斯特拉的手心。


    很顯然,蓋勒特在履行他的諾言。


    “需要我向你說明一下這裏麵包括什麽嗎?”


    一大摞邀請函消失在了蓋勒特的手心,不知道是不是阿斯特拉的錯覺,他從蓋勒特的聲音中聽到了期待,大概這裏麵加了些什麽不得了的東西。


    還有什麽比吸血鬼的灰燼和人魚的鱗片更過分的東西嗎?或許是山怪的腳趾甲……


    阿斯特拉覺得自己在某些方麵沒有知情權的話還是挺好的。


    “不用了,我沒有那個興趣。”


    “是嗎?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這次大概不是阿斯特拉的錯覺了,他確實從蓋勒特的聲音裏感覺出了些許失望的味道。


    “不要告訴我你打算直接在這裏喝下魔藥。”蓋勒特看了眼門縫地下透出來的兩個小陰影,“這裏可不是什麽合適的實驗場和。”


    “你說得對,蓋勒特。”


    阿斯特拉早就感覺出安德魯趴在門上的小動作了,他早有預料,也早做了準備,畢竟有些東西小家夥是聽不得的。


    吩咐維克和娜娜看好裏麵的小魔王,阿斯特拉和蓋勒特離開了安德魯的房間門口。


    服用研製期魔藥需要製作者在一旁觀察,這樣才能找出魔藥存在的某些問題。從魔藥推廣到現在也一直有試藥這個專門的行業,隻不過幾乎沒人去做,做的人也大多是被生活所迫而去賭自己的健康和生命。


    不過阿斯特拉這種情況不需要就是了。


    阿斯特拉手裏的這份魔藥顏色透亮,即便拔開瓶塞聞到的也是淡淡的甜香,就像打碎的各種漿果過濾掉各種殘渣後留下的汁液。


    但越是平常越是危險,並非是這份魔藥的藥效如何,而是這份魔藥的原材料。


    阿斯特拉在蓋勒特的注視下將瓶子裏的魔藥喝幹淨,和魔藥散發的氣味相同,它的味道也是甘甜的。阿斯特拉對這份魔藥的製作材料保持懷疑態度。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和以往喝下特質魔藥總需要對應的大量緩和劑來讓躁動的魔力平複下來不同,這次阿斯特拉並沒有感到任何的異常,好像他喝的僅僅是一杯果汁。


    但蓋勒特不是那種會在這種事情上惡作劇的性格,旁邊的台子上也擺了一大堆藥劑以備不時之需,但現在貌似不需要了。


    “你沒有感覺嗎?”蓋勒特蹙眉問道:“體內的魔力怎麽樣?”


    “很平靜。”阿斯特拉看著自己左手的掌紋,也覺得稀奇,“是不是你拿錯了?”


    “你覺得我是會犯那種低級錯誤的人嗎?”蓋勒特明顯將聲音壓低了。


    “我知道你不是,但之前那些魔藥的味道千奇百怪,這份魔藥的味道正常到不正常。像一份果汁,還帶著些酒味。”


    “拿過來我看看。”


    蓋勒特接過阿斯特拉遞來的空瓶子聞了聞,確實是一股漿果混合著酒水的味道。但他明確的記得自己剛把這份魔藥熬好的時候是一股濃鬱的血腥味,難道真的是自己拿錯了?


    “我沒有喝果酒的習慣。”蓋勒特默默為自己辯解。


    “……我知道。”


    所以真的是拿錯了嗎?


    但這種味道的東西確實是年紀小的人才會喝的東西……年紀小的?


    “你來的時候有沒有和安德魯肢體接觸過?”


    蓋勒特也明白了阿斯特拉的意思,阿斯特拉立刻讓維克將安德魯帶了過來。


    正躲在自己房間裏的安德魯原本還在默默思考著,要如何讓怪叔叔原諒自己當不得真的小孩子話。


    結果還沒等他想出第一個方案,自己就被維克帶到了小叔叔和怪叔叔的麵前,這一刻的安德魯慌極了,想著怪叔叔勸服了小叔叔要來找他算賬了。


    沒等他想出狡辯的草稿,阿斯特拉的詢問先一步到達,“安德魯,你有沒有在蓋勒特身上見到一個裝著魔藥的小瓶子?”


    安德魯被這句話問懵了,他先是仔細迴想了一下,“沒有,小叔叔,我沒有在格林德沃先生身上看到什麽瓶子,有沒有可能是他翻窗的時候掉下去了?”


    蓋勒特:“……這邊沒你的事了。”


    “是嗎?那格林德沃先生你原諒我好不好?”安德魯見這個怪叔叔的事情和自己無關,他開始為自己之前的錯誤道歉,“我還沒謝謝你願意教我騎掃帚,而且還讓我騎得超級好。之前的事我不是有意的,我向你道歉,可以原諒我嗎?”


    說著,安德魯用自己那雙和阿斯特拉極其相似的眼睛期待地看著蓋勒特。


    而蓋勒特也必須要承認——


    他被惡心到了。


    他根本無法想象有人用著和阿斯特拉極為相似的模樣對著自己做這種表情。


    如果是阿斯特拉對著自己用這種表情,他能夠合理懷疑——


    要麽麵前的阿斯特拉是假冒的,要麽麵前的阿斯特拉已經死了,和自己說話的是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他絕對會給那個冒牌貨一份還算體麵的死法。


    盯著安德魯那雙可憐巴巴的金色眼睛,蓋勒特的嘴唇動了動,音調毫無波瀾,“維克。”


    “尊貴的客人有什麽吩咐嗎?”維克任勞任怨的出現。


    蓋勒特沒有說話,默默看向阿斯特拉。


    “咳……維克,你先送安德魯迴自己的房間,我和蓋勒特還有些事要商量。”


    被強製送走的安德魯癟著嘴撲到床上,四肢並用的向著床鋪的中間劃動,最後翻過身看著頭頂的帷幔,“明明我這招以前百試百靈的……”


    維克和娜娜對視一眼,他們也不知道要怎麽去安慰這位剛來不久的小小主人,隻能站在原地充當背景牆。


    與此同時,阿斯特拉看著終於從正門走出去的蓋勒特,內心倍感欣慰。


    太好了,蓋勒特總算不從窗戶離開了,這是以後好日子的象征,意味著自己不用再在雨天考慮要不要把窗戶關死了,這實在是太棒了。


    送走了蓋勒特,阿斯特拉迴到自己的房間,正好此時給梅爾和沃恩送信的艾格也迴來了,阿斯特拉先是將小家夥誇讚了一番,又給它到了些貓頭鷹口糧,隨後將信拆開。


    信上的字體龍飛鳳舞,顯然不是梅爾的手筆。


    沃恩先是在信裏感謝了阿斯特拉對安德魯的照顧,並向自己的兄弟分享了自己的育兒經驗,底下還附贈了沃恩的連環巴掌教程。


    阿斯特拉默默合上了信件,轉而開始給安德魯的學習做規劃。


    隻靠自己的教導還是有些忙不開,或許他該為安德魯找幾位老師。


    這麽想著,阿斯特拉起身打算去問問安德魯的意見,結果沒走幾步他就能明顯的感覺到體內魔力的紊亂,阿斯特拉臉上的表情僵住了。


    他真的沒想到蓋勒特的這份魔藥是有延遲性的,居然在這一刻才起了作用。


    阿斯特拉扶著椅背緩緩坐下,他需要去感覺一下這份魔藥在自己體內的作用,然後再寫信將這份試藥體驗傳送給蓋勒特讓他改良一下。


    紊亂的魔力橫衝直撞,阿斯特拉費了極大的功夫才堪堪將魔力維持在一種相對穩定的狀態下。


    他不僅需要壓製好自己的魔力,還要把控好魔力紊亂的張弛度,給魔藥一些用武之地才行。


    但這種感覺並不好受。


    阿斯特拉的額頭開始冒汗,渾身發冷,他盡力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某一處,比如尾指上的那枚徽章戒指。


    但這枚徽章戒指總會讓自己迴憶起某些並不美好的迴憶,阿斯特拉又強迫自己將注意力轉移到其他地方,結果正正好看到從窗戶進來的蓋勒特。


    思想的一瞬延遲讓體內的魔力開始暴動,阿斯特拉以一種從椅子上摔下來的狼狽姿態迎接了不知道第幾次從窗戶進來的蓋勒特。


    “你需要再撐一會兒。”蓋勒特的手裏拿著藥劑,皺著眉看著從地上爬起來的阿斯特拉,“你的描述不見得會準確,我需要觀察。”


    阿斯特拉將胳膊搭在椅子上,借此支撐自己身體的重量,盡量平複著自己的唿吸。


    每一分每一秒對阿斯特拉而言都是折磨,直到蓋勒特開了口。


    “別再控製了,阿斯特拉。讓你的魔力自由。”


    “唿……你確定嗎?”


    “你說過我是主導。”


    “好……”


    屋子裏的門窗全部瞬間關閉,透明波紋狀的屏障覆蓋了整間屋子,蓋勒特看了一眼驚得滿屋亂飛的艾格,揮動魔杖打開門將它丟了出去。


    大門被重新關上,蓋勒特靜靜地看著自己的魔力屏障以阿斯特拉所在的位置為中心出現裂縫,像逐漸破碎產生裂隙的玻璃,仿佛下一秒就會碎裂。


    他麵無表情的將自己的魔力填充進去,看著屏障的裂隙逐漸消失又重新延伸。


    蓋勒特終於不再是那副麵無表情的樣子了,相反,他有些新奇,像是在一件有趣的物品上再次發現了新的價值,這讓他感到興奮。


    “或許你沒聽明白,阿斯特拉。”蓋勒特的聲音帶了些笑意和期待,“我說的是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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