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目睽睽之下,隱隱泛著藍光的法陣就這麽赤裸裸的出現在院子裏。初看並不覺得什麽,族民們滿頭霧水竊竊私語。


    芳甸道:“這個是凝露陣,可以在短時間內將水凝結成冰。七鏡以上的人操控得當可以控製冰塊大小,也可以控製冰塊出現的範圍和時長。”


    “柰族七鏡有幾人?”清秋掃了一眼群眾,“大巫是嗎?聖女?族長?還是……”


    “老夫不太行,活了一輩子將將四鏡。”族長局促搓著手,滿臉不好意思。


    “那是……”


    “這……”族長一臉難為後又不敢相信,“這……不可能的。”


    現在急於找到內奸,清秋不願與吞吞吐吐半天不說話,幹活鞺鞺鞳鞳的人好臉相待。在族長再三吞吐下,清秋臉色也是越來越嚴肅。族長歎了一口氣,道:“我族靈修天賦大多一般,現在族中隻有大巫和聖女兩個七鏡以上的高手。大巫最近剛剛七鏡,聖女八鏡 我……哎!”


    族民再次憤怒起來。


    “就說不可能空穴來風,他們這是要幹什麽!”


    “幹嘛要砸自己的財路?”


    “她是不是嫌棄我們供奉少,想毀了我們,然後培育新的族民,這供奉就可以更好的壓榨!所以,她昨日寫信給知道內幕的收貨人封口費,就是要悄無聲息的殺死我們,給新人騰地方!”


    “肯定是這樣的!”


    “……”


    一場冰雹,一個傳聞,一個法陣。柰族族民在短時間內將所有事情全部糅雜在一起,反複捶砸摁打,將它構建出自己的理解,並傳遞給自己的夥伴。可往往這些離譜,細想不通的事最是讓人信服。清秋不禁心中謾罵這些族民,一個個隨波逐流的蠢貨。


    “不可能!”扶光趴到法陣前,“這不可能的!”


    芳甸怕他破壞了證據,急忙攔住他,道:“這上麵就是望舒聖女的痕跡,沒有不可能。”


    “不會的。”扶光實力遠高於芳甸,掙脫開束縛就要上前去掃除法陣,“不可能的!”


    一道屏障很好的保護起那點殘餘的法陣,清秋上前居高臨下看著他道:“你憑什麽說不可能?”


    “我……”扶光一愣低聲泣語,“不能這樣的,用一個法陣就給人判罪,這是不對的!”


    “那什麽是對的?”清秋慢慢蹲到他麵前,“什麽啊,都要講究證據推翻,他有證據他說得就是對的,明白嗎?”


    說完,清秋也不管他理解沒有理解,起身對柰族族民說道:“這靈力的痕跡很難說明事實,暫且不能說明聖女是不是那溝通賣族的人。本殿以為,在查清事實之前,先將神女望舒關押在赤甲軍裏,族長以為如何?”


    “……全憑殿下做主。”族長手忙腳亂地跪拜著,“還望殿下早日還大家一個說法。”


    “一定!”清秋笑看著跪拜了一地的族民,“都累了很久了,剩下的就交給赤甲軍吧,都去休息一下吧。補助在事情查明後,自然會解決。”


    補助有了訊息,族民是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三兩隊結伴出了望舒家。而望舒則在他們前麵,被赤甲軍拖入軍營。


    扶光道:“殿下……”


    正要出門的清秋被他叫住,迴頭看向他。扶光站起身來,弓著腰抬起頭道:“怎麽樣才能救姐姐。”扶光茫然看著清秋,像是不知道她為何這麽說話。


    “你問我?”清秋被他蠢笑了,“你還問我!”


    清秋正要解釋,扶光又道:“這證據真的有用嗎?”


    清秋一愣,這家夥原來聽懂了啊,再問是不相信自己啦。不過,自己確實沒有什麽值得信任的地方。她道:“你不找找怎麽知道沒有用?”


    “……”


    清秋沒有虐待還未判罪之人的愛好,命令芳甸把她鎖營帳裏。進入營帳時,桌邊的望舒正在靠著桌腿休息。她也是一夜未得安寧,眼底烏青臉色蠟黃油光,完全沒有聖女的尊貴和聖明。


    “殿下,真是好計謀。”望舒閉目養神道,“一切都拿捏的剛剛好。”


    “要不我是殿下嗎?”清秋嘴角勾起,拿著小板凳坐到望舒麵前,雙手托腮道,“要是拿捏不了你們,本殿還當什麽殿下,迴家繼續種地得了。”


    “殿下既然這麽聰明,應該知道不是我在族裏使用的凝露陣,這場冰坨子不是我。”望舒睜開眼直視清秋,“我沒有那麽喪心病狂!”


    “我不知道。證據指向的都是你,你要本殿怎麽說。”清秋伸直腿伸了個懶腰,“嗯……哎呀……嗐。如果不是你,隻能說你太不小心了。”


    被戳到痛點,望舒撇頭沉默不語。清秋拿著紅果棍捶著腿道:“不過,你也知道本殿要找的是什麽,咱也不兜圈子了。嗯……看看扶光大巫能找出什麽來解救他的聖女姐姐吧。”


    “哎,你這紅果是後來鑲上去的嗎?怎麽搞的,還不錯哎!”清秋話風突轉道,“不過,材質不太好。本殿有一種提升材質的法術,是本殿跟朋友學的,你要不要試試。?”


    望舒一臉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清秋,不理解為什麽有人可以如此跳脫。


    “我就好奇,還挺好用,和京都賣的那個小錘子一樣,不過比那種有勁。”清秋捶捶背,“迴去我給你包一層布啊。你喜歡什麽布,小花布還是純色還是絲料?有蘇婠婠家都有賣的,我去買就行,這畢竟是你的東西,還是要問問你的。”


    望舒依舊不說話,清秋拿著紅果棍搗了她一下道:“沒意思,冷漠無情的女人,根本不懂本殿的幽默。走了,不和你玩了。”


    看著捶背灑脫走出去的清秋,望舒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耳聾了,怎麽會看到這樣的殿下。她搖晃一下腦袋,再次看去。背影一走一扭,一扭一搖晃,渾身上下都寫著幾個字:老娘是太子殿下,拽的很!


    出門沒幾步,清秋就遇到了寒一。這會兒閑來無事,他正拿著幾塊布料和針線準備去縫補什麽。清秋將紅果棍從身後拿迴來,看了看叫住寒一。


    寒一滿心都是自己的事,竟然沒有發現清秋,突然被叫住嚇了一跳,案子上的布塊散落開。


    “殿下……”


    清秋挑挑揀揀拿出一塊碎花布,包在紅果棍上,正正好。覺得還不夠精致,清秋又拿起一塊紗料,滿意笑道:“嗯,是那味兒了。你加點棉花,把它包一下,我一會兒來取,別搞丟了啊。”


    “是,殿下。”


    “哎,這兩塊不影響你吧。”清秋退迴來,“要是影響給我說,我給你再找去。”


    “不會,殿下放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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