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知遙隻覺得身邊嘈雜的環境才能喚起自己清醒的意識,不然腦海一片空白,都快沒了感知覺。


    寧知遙開始懷疑自己查真相到底是不是應該的。


    是不是對的。


    可是,事關重大,當年寧家垮台的事兒,新聞連續播報了一周時間,就連上流圈子的輿論都不知道持續了多久。


    寧知遙瞬間頓住了。


    不行。


    自己不能這樣下去。


    老伯說得對,不能讓兇手逍遙法外。


    爸爸,不能白白去世。


    沈玉萍。


    我寧知遙一定會讓你付出血的代價。


    知夏,隻有對不起你了。


    寧知遙心中有些不舒服,隨手攔了輛車,迴了莊園。


    要想接近沈玉萍,必須要自己更加強大,現在……還遠遠不夠,自己太弱了,敵人太強了,麵對現實,寧知遙心裏有一陣無力感。


    隻能暗自給自己加油打氣,寧知遙,相信自己,可以的。


    你一定能得償所願的。


    寧知夏上網再一次查了一下沈玉萍。


    同時也查了一下唐氏企業。


    唐氏企業,是本市根深蒂固的大家族,雖然比不上百年世家陸家,但依舊不容小覷。


    唐氏企業下麵也投資了娛樂業。


    寧知遙眼珠兒一轉,唇角一勾。


    看來事情得從長計議。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什麽事兒都得慢慢來。


    欠了我寧家的,我會一口一口讓你從嘴裏吐出來。


    寧知夏迴到莊園後,便進了臥室,晚餐也沒吃。


    寧知遙打開盒子準備把信封拿出來放好,卻看見盒子裏麵還有一張照片,那是……媽媽。


    爸爸隨身攜帶的照片,小時候一次偶然,自己看到過一次,爸爸告訴自己,這個女人就是自己的媽媽。


    寧知遙雙眸緊緊盯著照片,心裏更加難受了。


    把照片放進信封,藏了起來。


    陸北川看著緊閉的臥室的門,轉身走進書房。


    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今天寧小姐去了哪兒?”陸北川冷冷地問道,臉色有些陰沉。


    “老板,寧小姐去了鄉下一個村裏,街道142號,見了一個老人,談話內容不知道,不過寧小姐見了他之後出來整個人都神情恍惚。還在市中心晃了很久才攔車迴的莊園。”今天跟蹤寧小姐的黑衣人迴答道。


    村裏?


    見一個老人?


    什麽事需要跑那麽遠去見一個老人,陸北川疑惑了。


    “去查。”陸北川掛了電話。


    心裏有些焦急,不知道寧知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就連當初被自己威脅走投無路的時候也不曾見她那樣。


    要是讓我查到是誰?我定不會放過她。陸北川的眼裏閃過一抹狠厲。


    沒一會兒,陸北川的電話鈴聲響了。


    “說。“老板,那個老人去世了。陸北川眼神一冷,看來事情沒有想象中簡單。


    算了,既然她不想自己知道,那便不用查了。


    “不用往下查了。”陸北川說完掛斷了電話。


    閉上了雙眸,心裏有些難受。


    寧知遙,你到底在做什麽事兒?


    陸北川走出書房,下樓親自動手下了一碗麵,此時別墅裏已經沒有傭人了,連管家都離開了。


    陸北川直接進了臥室,掃了一眼,沒見到寧知遙。


    聽到浴室傳來的水聲,提起的心總是放下了。


    寧知遙在浴室泡澡泡了很久,才起身走出了臥室,看到床頭放著的一碗熱騰騰的麵,寧知遙哭了。


    想起了以前寧家的時候,自己耍脾氣不吃飯,夜晚爸爸就會親自煮一碗麵放在自己的床頭,卻總是被自己無情地摔在地上。


    任性,無理取鬧的自己,早已不複存在了。


    爸爸,對不起,我錯了。


    寧知遙有些哽咽,端起床頭的麵一小口一小口地吃掉,眼淚也不停的往下掉。


    吃完寧知夏把碗放在了床頭,坐在床上發呆。


    沈玉萍她為什麽要那樣做,她是想得到寧家的財產嗎?


    可是最後為什麽要把寧家搞垮,就連公司都沒了,那她能得到什麽好處?


    她明明可以和自己爸爸在一起的啊!


    這樣不就什麽事兒都沒有了嗎?


    難道……是因為自己。


    現在沈玉萍成了唐氏企業唐總的情人,過著闊太太的日子,心計之深沉,是一隻快要成精了的老狐狸,現在自己稍有動作就會驚動她。


    看來得從唐氏企業下手。


    一個女人,搞垮了我寧家,還弄垮了寧氏那麽大的集團,要是身後沒有別人,是怎麽也不可信的。


    放長線釣大魚。


    沈玉萍,你等著吧!


    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怪不得那次宴會她見了自己有些慌亂,原來是因為她食言了。


    那天有人綁架自己會不會和沈玉萍有關。


    難道是有所察覺?


    另一邊,沈玉萍的別墅。


    “混賬,算了,不用抓她了,現在她在陸北川的保護下,你們這些蠢貨是抓不了她的。”沈玉萍怒罵。


    掛斷了電話,沈玉萍拿出一支香煙點上。


    寧知遙。


    一個小丫頭片子,連你父親那隻老狐狸都被我收拾了,你,就讓你慢慢蹦躂。


    不過,現在看來,那個小丫頭還不知道自己當年做的事兒。


    但以防萬一。


    沈玉萍吐出一口煙,煙霧繚繞,勾唇一笑。


    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密切關注她的一舉一動,有什麽異常告訴我。”


    莊園,夜深了。


    陸北川依舊竄進了臥室。


    看到床上哭的眼睛紅腫的女人,心疼到不行。


    寧知遙其實在陸北川進屋的時候就知道了,但並不想睜開眼睛。


    最近和陸北川處於冷戰的狀態,睜開眼,能說什麽呢!


    隻是讓彼此尷尬罷了。


    “你偶爾靠靠我不行麽,為什麽就是要逞強,就是要傷害自己,讓我心疼。”陸北川低語道。


    寧知遙察覺到陸北川爬上了床,溫熱的體溫吸引著自己。


    靠著陸北川。


    好像這樣很不錯。


    可是自己和陸北川的關係隻是合約關係,三年之後,又該怎麽辦呢!


    難道……


    不,這不是我想要的。


    靠自己吧!雖然時間會長久一點,會辛苦一點,但總是不會欠人情。


    欠的,終究是要還的。


    寧知遙主動竄進了陸北川的懷抱,溫暖的懷抱,讓自己冰涼的心慢慢有了溫度。


    陸北川緊了緊懷中的女人,親吻了懷中女人的雙眸。


    “睡吧!遙兒。”


    滿眼寵溺,一室溫馨。


    清晨,陽光細碎地撒進了屋內,溫暖著冰涼的臥室。


    寧知遙睜開了雙眸,摸著一旁早已冷了的床位,知道陸北川早就起床去公司了。


    下樓,吃過早餐,便開始查最近唐氏投資的電影廣告了。


    既然最近都沒事兒,那就先看看,做好準備,等待機會。


    “叮鈴鈴”


    寧知遙的電話響了。


    “喂!寧姐,導演剛給我打電話說明天去拍最後一場落海的戲份,顧影帝迴來了。”杜妍興奮地說道。


    明天,正好,拍完了就可以開始實施計劃了。


    “嗯,好的,我知道了。”寧知遙淡淡地說道。


    第二天,寧知遙早早地起床收拾好之後去了劇組。


    表麵看著和往常一樣,沒什麽區別。


    “知遙,怎麽感覺你有點不對勁。”顧墨沉看著寧知遙出神的表情,有著一抹從未有過的堅定。


    這幾天發生了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兒嗎?


    寧知遙心下一驚,微微一笑,“我平時不都這個樣嗎?”


    “不,你平時……沒這麽安靜。”顧墨沉一本正經地說道。


    “撲哧……”寧知遙笑了。


    “顧影帝,這冷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好嗎?”


    顧墨沉溫柔地接話道:“你這不是笑了嗎?”


    看來自己還是不夠冷靜,一眼就被看穿了,要是自己一直這樣下去,仇說不定還沒報,自己就先搭進去了。


    老伯說過,不能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仇,必須要報。


    生活,也必須要過。


    不是嗎?


    寧知遙笑了。


    “顧影帝,大忙人,等會兒有時間嗎?一起去兜兜風怎麽樣。”寧知遙俏皮地看著顧墨沉說道。


    “行啊!沒問題,去哪兒。”顧墨沉說道。


    “不知道,等會兒再說,還有最後一場戲,拍完就走。我先去補補妝。”寧知遙起身走進化妝間。


    看著鏡中的自己,有些憔悴,看著氣色的確很不好。


    拍了些粉,用口紅當腮紅抹了一點兒。


    氣色瞬間好了不少。


    加油,寧知遙,你一定可以的。


    暫時忘記仇恨,先把自己變得強大了,到時候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兒嗎?


    其實並不難,身邊還有顧墨沉這麽有趣的人,有杜妍這樣好的經紀人,還有家裏那個霸道又小氣吧啦的男人默默關心著自己,滿足了,不是嗎?


    “好了,最後一場戲份就殺青了啊!來……準備,開拍。”導演大聲說道。


    “你聽我解釋,不是你看到的那樣。”顧墨沉有些焦急地說道。


    寧知遙眼神有些冷漠,淡淡地開口說道:“是麽?不是那樣,是怎樣,你還在欺騙我,我一直就像一個白癡一樣被你耍的團團轉,你還不滿意嗎?”


    顧墨沉眼裏閃過一抹受傷。


    聲音有些淒涼,“你真的要這樣想我嗎?我們……不能有一點信任嗎?”


    寧知遙眼神空洞,聲音裏滿是悲傷,“我們……就這樣吧!”


    話落,寧知遙慢慢走進了海裏,直到沒入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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