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李王氏幹脆連工也不幹了,隻顧坐著。


    年輕工友們感到奇怪,早上至少還象征性做了一會兒,現在怎麽幹脆不幹了。


    便上前問起緣由。


    李王氏義正詞嚴地迴答道:“我在食堂受了傷。


    有人不講理,攻擊了我。


    我現在需要休息恢複。”


    行,你歇著。


    這樣的訴苦,一次是意外,多了就是常態。


    車間主任不久後知道了此事。


    為了查清事實,派了一個小夥去食堂核實。


    迴來後,小夥如實地將事情原原本本講述了。


    車間裏的人私下都認為,她就是來攪和局麵的。


    無論在哪裏,總能製造麻煩。


    車間主任也很頭疼。


    剛來沒兩天的人,如果跑去領導那裏告狀,領導是否會認為他無能?


    但如果隱瞞不上報,找不到解決問題的方法,


    年輕工人們肯定會不樂意。


    一個人閑著,一車間忙碌的人,


    相比之下,顯然不對勁。


    於是主任去找了廠長報告,


    並提出能否將她調至清潔部門的想法,


    車間裏的小夥子們都不同意留下她了。


    她也沒什麽其他的技能可勝任工作。


    廠長沉默良久,


    最終決定,不與其他領導商討,


    認為事情太小不值得大動幹戈。


    次日,下達指令調李王氏去清潔部門。


    第二天,


    得知自己要被調到清潔部門的李王氏自然是百般不願意。


    在車間,雖說是年輕人在忙活,


    但她總是能找到偷懶的機會。


    而清潔部門不同,那是一個多數由女性組成的團隊。


    在這個圈子裏,誰會在乎她是否懈怠?


    如果她不好好幹,豈不是每天都要受到責備或懲罰。


    要是每天都發生這種情況,她今後如何生存?


    不行,絕不能接受。


    ### 第一百零八章 廁所裏的生活 ###


    這是李王氏心底的抗爭。


    為了保住在車間的位置,


    她找到了車間主任辦公室,


    放下自己的顏麵,


    用可憐的眼神訴說著自己工作的艱辛、自己的年齡以及


    主管下了逐客令。


    事已至此。劉麗華自己說了一句心酸。


    隻能無可奈何地離開了辦公室。四處打聽了一番後,便直奔清潔部去了。


    到達清潔部,辦公室幾乎沒有人。


    這個時間大家都在各個崗位上忙碌。


    經清潔部主管指示,受上層指示。


    將劉麗華安排到了煉鐵廠的一段主路上。


    就這樣。


    劉麗華正式上崗掃街。


    迴到家中。


    她在食堂被打的事情。


    以及被調到清潔部的消息。


    已經傳遍了整個四合院。


    這兩天下班迴家。


    人們不再聽劉麗華的豪言壯語。


    反而拉著她不讓她走,問她煉鐵廠的女人打架是否厲害。


    街道好掃不好掃。


    這。


    也太尷尬了。


    劉麗華從一開始的炫耀到現在無地自容。


    迴家後總是悶在屋子裏不想出來。


    從此,劉麗華終於理解了兒子劉向東,為何每次迴來就躲進屋子裏。


    也不願出來。


    之前還在暗暗嘲笑自己兒子受不了這點指責。


    想不到輪到自己也同樣受不了。


    王惠對此並不以為然。


    劉麗華的偷懶確實有水平。


    隻是沒想到,她一開始就如此大膽。換個崗位也就算了。


    隻要不被辭退就行。


    接下來的幾天。每天早上,同事們出門打掃時,劉麗華也跟著出門,在自己的段路上掃。


    可是他們的路段總是幹淨整潔。


    而劉麗華負責的部分卻一塌糊塗。


    同一條路,隻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來。


    期間,劉麗華故意掃別人的部分也被發現。


    又與人吵架了一番。


    那人後來向領導告狀了。


    清潔部主管想起了前幾天與各車間主任和食堂主任等人吃飯時。


    某車間主任意味深長的神情。


    真是令人頭疼。


    隨後清潔部主管直接將劉麗華調到了公廁。


    畢竟,道路是清潔部的臉麵。


    掃公廁的話,幹淨不幹淨影響不大。


    當趙大力得知某好事之人傳來劉麗華再次調崗的消息時。


    他並不驚訝。


    畢竟,自從65年起,這人就沒見幫助過王惠照顧孩子,做家務。


    擅長偷懶的人無論在廠裏的哪個崗位都會表現糟糕。


    就連趙大力這位廠裏有名的聰明人,得到消息後還特地在午飯時詢問趙大力知不知情。


    大家似乎都在等著看熱鬧。


    最終,不知道是誰匯總了一番,並傳了出去。


    煉鐵廠首屈一指的懶人:劉麗華。


    一周內三次迫使領導調換工作崗位。


    這事一旦確定,不論這“第一”是指什麽。


    但能做到第一也實屬不易。


    從此慕名而來的人絡繹不絕。


    劉麗華在公廁忙得不可開交。


    大家在看了她一麵後,還會順路進去上個廁所。


    這無疑大大增加了她的工作量。


    畢竟有人上和沒人上差距很大。


    趙大力猜測是朱大海傳播的。


    可能是他在給一些年輕的女孩講笑話時不小心透露的。


    果不其然,朱大海確實是在給宣傳部的女同事講笑話時提到的。


    正當趙大力猜測之際。


    劉麗華也是憤怒不已。


    這是什麽狠角色。


    真是恨自己不死。


    到底是誰啊。


    一波波的人來公廁指著她議論紛紛。


    嘴裏說著什麽煉鐵廠最會偷懶的人?


    她才來煉鐵廠幾天啊,就把這種名號扣在自己頭上。


    劉麗華氣得眼冒金星。


    最初她甚至都不知道這迴事。


    直到她給了一個忘記帶紙的姑娘一張紙後。


    那姑娘笑嘻嘻地告訴她。


    這個傳話的人真是太缺德了。


    就在劉麗華默默地在心中詛咒這個人時。


    朱大海打了個噴嚏。


    趙大力也第一次覺得趙大力這家夥有點缺德。


    趙大力下午沒什麽事情。


    特意來找趙大力出去溜達。


    趙大力以為他有什麽事,放下手裏的活跟旁邊的人打了個招唿,就跟他一起出來了。


    沒想到


    王家婆娘和牛二走了,隻留下一片狼藉和氣憤不已的 ** 氏。 ** 氏從牛二嘴裏聽到了是周富貴散播流言的事,雖然 ** 氏不太信牛二的話,畢竟兩家人早就不和,四合院的小孩都清楚這點,可一想到周富貴平日裏的嘴臉, ** 氏就覺得這事兒沒那麽簡單。心中的怒火開始蔓延。


    ** 氏第一想到的就是報複。她家的房背後靠著個雜物堆,報複的方法自然也就“順理成章”——“撒糞潑渣”。


    她精心準備了報複計劃,隻等著目標上鉤。然而,到了晚上,周富貴卻未曾靠近。胸中的怒氣無處宣泄, ** 氏隻好早早地迴了家。這迴她不再顧及旁人的議論,直接坐在門前的石頭上等待著周富貴。


    周富貴直到夜深時分才慢悠悠地迴來,手上拿著一包散發香甜味的食物。 ** 氏一看,立刻上前阻止。


    “周富貴,站住!我有話問你。”


    周富貴見是 ** 氏,心頭一緊,但還是往前走,鼻尖已能嗅到 ** 氏身上的異味,令他直犯惡心。即便是那包香甜的食品,此刻看起來也不那麽誘人。


    “周富貴,你今天在廢鐵場是不是散布了關於我的謠言?” ** 氏直言不諱。


    周富貴心中一陣慌亂,他雖隻是隨意地說了幾句,卻不想真有人當真,並將這些閑話添油加醋傳了出去。周富貴心虛地問道:“嬸子,什麽事啊?我這忙著呢,得趕緊迴家,我先走了。”


    ** 氏急忙幾步追上,擋在他的麵前,雙眼惡狠狠地盯著周富貴,“你還敢裝蒜?你今天在廢鐵場說我什麽了?”


    周富貴強裝鎮定,“嬸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真的忙著呢。再說我怎會傳你的是非,我們不是親戚嗎?別往自己頭上安罪名了。我先進了。”


    “周富貴,你還狡辯!” ** 氏大喊,“廢鐵場現在傳我是‘廢物利用第一人’,是不是你幹的好事?牛二告訴我了,就是你看不起人。”


    周富貴聽此,臉上露出驚詫,但很快恢複鎮定,解釋道:“嬸子,這肯定是個誤會,我真的不知道有這迴事。牛二是那種愛挑撥是非的人,您別聽他的。我確實沒說,您得相信我。”


    “相信你?” ** 氏冷笑道,“你的心眼深得讓我猜不透。以前對你客客氣氣的,沒想到你會這樣害我。”


    周富貴見狀鬆了口氣,“嘿,嬸子,這一定是哪裏出了岔子。咱們這麽多年沒紅過臉,這事就算了吧,我先撤了。”


    周富貴快速離開,步伐略顯倉促。盡管 ** 氏沒有直接證據,但他這副慌張的模樣更加堅定了她心中的猜疑。進屋後, ** 氏滿腦子想著如何應對這不公。心中憤恨未消,她下定決心,絕不會輕易放過周富貴。


    得讓他瞧瞧我的手段。


    趙劉氏思忖。否則這群懶漢豈不會小覷我。


    切!


    吃完晚飯,明早再教訓他。


    次日晨曦。


    意圖使計的趙劉氏費盡心思想找到時機。


    後來張大奎聽說“機械車間倒髒水事件”的全貌時,


    才知道趙劉氏的執行能力竟如此果斷。


    趙劉氏首先從清潔人員那裏打聽到了,最靠近行政辦公室的公共衛生間的位置。


    接著說服分管領導與其輪崗一天。


    畢竟趙劉氏平時管理的區域原本就是一個偏遠之地,若非有人特地來找,其日常事務實際上頗為輕鬆。


    於是,趙劉氏順利調崗至新地。


    帶上了家中預備好的裝備,包括圍巾和帽子。


    這裏值得提一下,這些裝備並非特意為了懲罰李大軍而準備。


    而為了避免在清潔過程中遭遇他人奇怪的目光。


    午間將近,機會來了。


    機會總是青睞那些準備充分的人。


    李大軍體型魁梧,麵容顯著,赫然步入趙劉氏視線。


    見李大軍笑談著與同事一同進入,


    趙劉氏迅速避開。


    待李大軍入內後,


    趙劉氏迅速準備好事先備妥的“武器”。無視周圍的同事,毫不猶豫地闖入其中。


    如果要問為何趙劉氏如此膽大包天。


    一方麵,人一旦決心行動,在時間的推動下,情感會愈發高漲,直至事情的最終成敗決定之前,人的意誌不易動搖。


    另一方麵,趙劉氏閱人無數,什麽樣的場麵沒有見過。


    當趙劉氏步入男廁,李大軍及其同事根本沒有轉身。


    開玩笑,通常誰會料想到有女子會進入男廁呢?


    就在李大軍毫無防備之下,


    趙劉氏準確地將水潑在了李大軍身上。


    報了私仇的趙劉氏撒腿就跑。


    彼時,李大軍和他的同事們正在進行生理需要。


    突然感到背部和衣物被淋濕。


    緊接著襲來的惡臭和同事們的驚愕目光,


    都在昭示著情況的不妙。


    李大軍第一時間想的是:“怎麽迴事?”緊接著便想知道:“誰幹的?”


    迴身時,隻見趙劉氏已逃之夭夭。


    但有同事目睹了這一切。


    當李大軍聽聞同事情緒激動的敘述後,


    肥胖且矮小,圍著圍巾的身影,


    令李大軍氣憤至極,如果不是趙劉氏所為,他就真成傻子了。


    不顧身上的肮髒。


    他與其他兩人迅速追出。


    然而趙劉氏早已消失不見。


    帶著目擊證人,


    李大軍並未掩飾,直接前往保潔部門辦公室投訴。


    李大軍身上濃烈的氣味,凡其經過,人人皆退避三舍。


    保潔部門內部也頓時一片喧囂。


    有人直接建議李大軍先行離席更換衣物再論。


    但李大軍豈能同意?


    衣物一旦更換,何來證據?


    聲言要求見到部門主管。


    不久後,主管現身。


    同樣盡力忍耐住異味,詢問事情緣由。


    李大軍自然如實以告。


    接著要求交出罪犯,直指正是趙劉氏所為。


    主管麵露難色。


    抓人並非難事,


    困難在於如何妥善處理此事。


    趙劉氏這個愛惹事的角色,


    主管旋即將李大軍安置於旁等待。


    召集手下詢問詳細分工,迅速派遣員工找迴趙劉氏。


    至於自身,


    則利用找人間隙前往廠長室匯報。


    趙劉氏入職僅數日,


    便因打架生事、消極怠工及對行政部門職員實施攻擊行為,引發了一係列問題。


    這樣的人物怎容其繼續逗留?


    保潔部門實在難以忍受。


    當主管向吳廠長匯報了趙劉氏近幾日的各種行為之後,


    吳廠長心中亦頗為頭疼。


    龐大企業的日常管理中,需要應對的事物數不勝數。


    但趙劉氏的案例硬生生闖進了他的日常議程。


    耍滑頭、暴力衝突、侮辱他人。


    這些慣用的黑道手段,


    竟被一位年邁女性運用


    總有一類人,尤其是在爭強好勝的時候,打擊他人對自己並沒有任何實際的好處。


    處理不好,反倒容易惹一身麻煩。


    王家的老夫人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若她隻是想避免上班,顯然她成功了。


    在她的視角中,年紀大了體力不支,不願上班,被兒媳牽累去工廠工作,也隻是敷衍應對。


    她不過是偷懶一下,誰會不偷懶呢?卻遭到眾人挑剔。


    她去食堂排隊打飯,找了個好位置,竟遭人排斥辱罵。


    她負責清掃衛生,被抱怨打掃得不幹淨,那些樹葉隨時隨地都可能掉落。


    她在清潔廁所時,被趙大力嘲笑羞辱,她隻是想稍微報複一下而已。


    在王老夫人的角度來看,自己沒有錯。


    最終,她卻因此迴到了家中。


    一種另類的被迫離職。


    雖然領導層要求保密,以免影響到工廠的紀律,但知道此事的人太多。


    根本不可能徹底掩蓋。


    結果,不到半天時間,整個事件就在清潔部門傳開。


    趙大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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