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還是沒忍住。吃過飯後,他們直接去了主任辦公室,把事情反映了一下。


    車間主任一聽,感到似曾相識。


    這不就是女版的王東旭嗎?


    這下明白王東旭偷奸耍滑的原因了,原來有傳承。


    主任讓幾人先迴去,繼續下午的工作。


    主任並沒有馬上露麵,而是先觀察了一陣。


    不能聽一麵之詞,要確保情況真實。


    經過主任仔細觀察,


    嗯,確實,王張氏是真的懶惰。


    任憑他人如何說,


    王張氏依然我行我素,自顧自地休息。


    嗬嗬,主任確認情況無誤後,慢慢地走了過來。


    他先來到幾位學徒的麵前,


    聽完大家的抱怨後,


    主任看著不知所措的王張氏,


    說道:“中午他們告訴我你不幹活隻知道休息,我不大相信。


    所以今天下午我特意觀察了一番,沒想到還真是這樣。”


    停頓了一下,揮手打斷了大家的話,


    帶著幾個人走到趙大偉麵前,


    將剛才的事說了出來,


    隨後主任微笑著問趙大偉:“趙大偉,是這麽迴事,你和王張氏關係怎麽樣?”


    趙大偉大致明白了是什麽事。


    主任這一問,他笑著迴答:“主任,我師傅和我跟王張氏其實關係一般。


    我們住在同一個院子,她不熟悉,所以帶她認路。”


    “而且說實話,我們還和她有矛盾。


    所以今天的誤會也就形成了。”


    主任聽後哈哈一笑道:“你這話我就放心了。不打擾你了,你繼續忙吧。”


    隨後主任招唿幾人和王張氏去了辦公室。


    不要在這麽多人麵前討論這些事情,


    一是不影響生產,


    二是不要讓別人看笑話,傳到其他車間不好聽。


    辦公室裏說了大概十幾分鍾。


    具體如何處理大家不得而知。


    等到大家出來時,王張氏的臉色差極了。


    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接著王張氏開始投入工作,


    雖然幹得不算積極,但比之前好太多了。大家也就沒有再說什麽。


    先看看效果再說。


    卡文了,真是的,我正努力攢稿子。


    可是到現在也沒寫出什麽來。


    隻有陣陣困意襲來。


    我需要加快進度了。


    自從王張氏被主任叫到辦公室迴來後,


    基本上她就開始幹活了。


    原因很簡單,


    主任跟她詳細聊了車間的情況,


    特別提到偷懶的人都被踢出了車間,


    問她是不是要去環衛部門。


    從此之後,王張氏再也沒有休息過一上午,


    該她幹的活她也會去做,


    隻是她的動作依然很慢,


    幹得自然比別人少。


    大家對此也沒有多說什麽。畢竟才剛舉報過。


    再加上王家的事情大家都略有耳聞,


    所以也都不再多


    周末的愜意,每個人都可以感受到。


    吳李氏一踏入老院子,立即收獲了周圍婦女們前所未有的熱情歡迎。


    從前受過同樣待遇的隻有楊梅。但楊梅向來寡言少語,性格平緩。


    吳家自從吳東林這個“口若懸河”的人離去後,吳李氏似乎又重新奪迴了主導地位。或許平日裏院裏的婦女們不太願意和她交好,但她因為去工廠上班的緣故,突然受到這樣的歡迎,讓吳李氏心情異常興奮,滔滔不絕地在婦女活動中心講述自己在鋼鐵廠的見聞。


    這個院子裏的男人們大多在鋼鐵廠工作,對鋼鐵廠再熟悉不過了。但大家真正感興趣的是,吳李氏這樣的年紀去了廠裏,幹些什麽,學些什麽,是在哪個車間工作,是否辛苦。對於她們的熱情,吳李氏一五一十,毫無保留地分享了自己一天的經曆,使得婦女們遲遲不願迴家。


    直到男人們已經迴家很久,還在家中等妻子們的歸來,便紛紛出門尋找。結果他們看到了一幕讓人無奈的場景:一群人在吳家門前聚集,吳李氏站在最中間,婦女們圍成一圈,孩子們則好奇地擠在最前麵,認真地聽著她的講述。看到這些,大家都略感無奈。


    雖然對吳李氏誇張的言辭心生不滿,但礙於情麵,大家還是沒有拆穿她。直到王芳忍不住,在屋內聽得不耐煩了,隻好扶著肚子出來,說道:“媽,您迴來啦?我正準備出去找您呢。快迴來吧,家裏已經做好飯了。”


    吳李氏被中途打斷,心中不悅,但仔細迴想剛才自己的言語確實有些誇張,也不知如何應對,便借坡下驢:“大家都迴去吧,今天就到這裏。一天忙下來,我又餓又累,需要早點休息。” 說著便解散了人群,迴到了家中。


    與早早在餐桌前等候的孫女王芳一同吃了飯。飯桌上,粗糙的二合麵窩頭和沒有一絲油花的蔬菜讓大家直皺眉頭。尤其是小孫女,第一個表達了不滿,認為飯菜難以下咽。對此,王芳堅定地說道:“家裏以後就這麽過。媽,您也知道我們的狀況,這錢來得不容易。我們必須精打細算,否則這個月會過得非常拮據。”


    吳李氏深知家中的艱難,未再多說什麽。餐後,王芳詳細詢問了她的工作情況。但吳李氏故意隱瞞了自己偷懶的部分,隻說自己幹活很吃力,搬不動重物。盡管如此,王芳也沒有任何反應,她心中已有定計。無論如何,這份工作她一定要吳李氏繼續做下去。


    吳李氏為何這般聽話?皆因王芳許諾將來會在工作中給予她一定的“養老錢”。但現在不行,他們必須挺過這段最艱難的時期。吳李氏也知道,家庭正處在關鍵時刻,不能再得寸進尺。


    作為能將吳東林拉扯大的母親,吳李氏精明而果敢。若非如此,那些無所事事的男人豈不會夜敲寡婦門?待吳東林走上正軌後,她逐漸暴露了許多缺點,加之兒子有了穩定的工作,生活無憂,更顯嬌慣自大。


    後因易忠海對她兒子的不軌之心,她變得愈發警惕。隨著李守良逐漸掌握實權,她更是惶恐不安。現在吳東林突然離世,她最為擔心的無非是兒子留下的孩子、腹中即將降生的嬰兒的性別、王芳是否會改嫁,以及未來的養老問題。


    盡管她在小節上有時模糊不清,但大局麵上卻毫不含糊。她用盡一切辦法守護著這個家,護住了王芳,最終為吳家找來了李守良這樣一位可靠支柱。


    隨後,王芳詳細詢問了工作的具體內容,但她從不打算讓吳李氏一直幹下去。她也不認為吳李氏會長期服從安排。因此,她已經開始謀劃自己進入工廠的事情。當年嫁給吳東林時,他還隻是一個初級工人,沒有提過當學徒時的具體工作。因此,她通過吳李氏幾個月的描述來推測自己未來可能從事的工作內容。這也是智者的舉動。


    結果得知,除了學徒工的雜務之外,並沒有太多具體的信息。對此,王芳並不再多問。畢竟時間還早。


    然而,她沒想到變化會如此迅速,迅速到她一時難以適應。


    留心那些年輕小夥和姑娘們的反應,你會發現,年輕人喜怒哀樂全都寫在臉上,觀察起來十分簡單。


    一看大家的不滿越來越深,幾乎可以觸碰得到時,


    李家婆再不敢怠慢,馬上專注地幹起了手中的活計。


    這一變故讓大家心中的怨氣有所宣泄,卻又找不出任何責備的借口。


    真是讓人心裏別扭得很。


    就這樣,場麵在一次次即將爆發邊緣遊走後,時間到了正午,人們三五成群地散開了。


    由於幹得最少的李家婆被推選為了打掃尾工的人,無法離去。


    對此,李家婆又能有什麽話說?


    隻得默默承受這一切苦頭。


    再加上她心中一直有個念頭,認為所有人都看輕她,故意針對她。


    老天爺啊,明明是你不願意好好幹活,怎麽還能覺得別人也不該幹活呢?


    也許是因為尾工不多,也許是李家婆心係肚子裏的食物,動作比平時快了不少。


    完成工作後,她依照昨天的路線小跑前往了第一食堂。


    到達之後,映入眼簾的是一條綿延不盡的隊伍。


    若是其他人見狀或許會覺得無奈:隻能排隊等待罷了。


    四合院的生活雖然瑣碎,但她畢竟也是個人精。


    李家婆,四合院裏公認的臉皮最厚之人。


    麵對這樣的長隊,


    她的視線仿佛無視了這一切,徑直朝前走去。


    明白了吧,她是打算插隊。


    不過李家婆並非一上來就行動。


    她先做了充分的觀察,直到發現隊列前有一名看似懦弱的男子。


    這還有什麽好猶豫的——時機成熟,立即上前。李家婆毫不猶豫地插入隊列中。


    事實證明,她的選擇沒錯。


    那後麵的男士真是一位性格軟弱,不太善於爭執的老實人。


    李家婆一站到位,


    他張口似乎想要說什麽,


    然而看到李家婆那張嚴肅的圓臉,到嘴的話又咽迴去了。


    這...


    這咽下去的一口氣,並非他人所能接受。


    人們費盡力氣從隊尾慢慢挪到前麵,


    眼看就要輪到了,結果就被她輕輕鬆鬆插在前麵,如果大家也像她這樣做,豈不是亂了套了?


    你要說是“尊敬老人”,這話在這個時代也未必講得通。


    現在的秩序都是工廠規定的,要是不這樣,場麵恐怕難以想象。


    有火爆脾氣的人已經從隊伍中站出來,走到李家婆麵前質問道:


    “這位大姐,您難道不知道排隊規矩嗎?


    這隊伍排得老長了,難道您看不見,為何您就那麽靈光直接插到前麵來了?


    這樣的話,大家還要不要排隊了,全都直接往前衝得了。”


    李家婆何嚐不是角色,她冷哼一聲,看著眼前之人說道:“你操這心作甚?這是我侄子替我排的。”


    隨後迴頭望著那個溫和的青年問:“對不對,侄子?”


    嗬,還真是認定他是好欺之人。


    還未等那溫吞的人迴答,


    那位性急的男子便開口:“好啊,既然你這麽說,那你告訴我後麵這位大哥姓什麽,


    能說出來這事兒我就不追究了,算我沒看到,但總不可能連這也猜不出吧?”


    這個問題可難倒了李家婆,


    她支吾了幾下,說不出話來。


    旁邊的觀客已經開始喧鬧起來了。


    “大娘,說呀,不認識就隨便說一個名字,興許還真能讓您僥幸猜對呢。”


    “沒錯,大嬸,這時候就得多猜測一把,否則太沒麵子了。”


    眾人都是在看好戲。


    周圍喧囂的場麵讓李家婆心情煩躁,最終脫口而出:“哪個褲帶鬆的,把你不當人似的放了出來。


    你管閑事做什麽?好好排隊去。”


    這簡直是公開挑釁大眾了。


    不分青紅皂白地將周圍的人一並得罪。


    激起了公憤。


    好些個有脾氣的人都準備好了動手。


    那個火暴脾氣的漢子也走


    麵對此情此景,李王氏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號啕大哭。


    “你們這些混賬東西,沒父母的教養!老天有眼嗎?我這把年紀還被人這麽欺負!”


    她的言辭表達了一種絕望的情緒:我已經不想活了,我要下去陪我兒子。老天爺瞎了眼,怎麽讓我遇上這些不講道理的人。


    幾個剛才還打得興起的女人見狀也紛紛收手,感到不太習慣。


    平時大家吵架打架,都是你一拳我一腳的來。


    但今天碰上了個不反抗的,還真是有點不太適應。


    其實李王氏從未見過這樣的陣仗。


    這麽多不熟悉的人圍著,換成誰都該害怕。要不然以她那性格還能不出手?


    李王氏躺在地上不肯起來,這讓大家都感到束手無策。


    食堂裏看熱鬧的人也陸續出來了。


    這場景讓食堂管理人員感到不能再放任不管。


    他們嚐試強行拉起李王氏,但對方死 ** 身。


    這時食堂主管趕了過來。


    因為他接到報告說,這件事影響到了領導們在二樓的用餐。


    食堂主管指示為李王氏準備了一份免費午餐,還特意加了兩大塊紅燒肉。


    飯菜油汪汪的,遞到了李王氏麵前。


    一聞到香味,李王氏頓時止住了哭聲。


    事實上她早已不再想哭鬧,隻是覺得一時難以收場。


    看到管理者出麵了,怎能不聽命令?


    而且,這頓飯還不用花錢。


    於是李王氏順從地起身接過飯盒,找了個角落獨自用餐。


    這一場小 * 亂至此結束,其他人繼續各自的飲食。


    主任迴到樓上向上匯報:下方有少許狀況,但已得到妥善處理,不會幹擾各位領導的餐食。


    某位領導隨口詢問了詳情,食堂主任不得不照實相報。


    這幾位主要 ** 立刻迴憶起了不久前討論的這個家的事宜,以及作出的相關批示。


    但他們並未多言,畢竟車間主任未上報李王氏怠工的事情。


    隻是認為這是一個特殊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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