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飯過後陳深一行人就開始從青城山往流雲派走去。


    雖然說山路已經好走很多,但是這一次是要爬到山頂,自然比上一次累很多。


    陳深氣喘籲籲的拽著秦司朗的手,盡管這樣,她還是能感覺到自己的雙腿在打顫,若不是手上有支撐,她早就摔倒了。


    秦司朗看到她這樣,很是無奈,非要跟過來,可是自己又拿她沒辦法,秦司朗站穩後,一把將陳深給提了起來,將人攬住,防止她滑倒。


    陳深喘著氣說:“還……以為沒多高呢,沒想到爬了老半天,我……我的腰都快直不起來了。”


    長壽爺爺則是一臉輕鬆的看向她,這麽小的人會有腰嗎?


    不過,就她這體質,實在是太差了。


    “正常人都會覺得累,趁現在你多休息一會。”秦司朗說著,就用手給她輕輕的捏著腰,讓她身體能舒服一些。


    長壽爺爺沒眼看的轉向別處,小團團變成這副懶散樣,小金桂有很大的責任。


    方徊珣笑著說:“其實去流雲派除了這條路,還有禦劍飛行,隻是你們沒有得到師父和長老們的同意,所以貿然飛上去,會被守衛師兄們給擊落,為了安全著想,我才沒說出來。”


    陳深忍不住朝方徊珣伸出一個大拇指,說:“你們流雲派還真是厲害啊。”


    解決不了問題,就躲開,辨別不了是敵是友就無差別攻擊,這種做法她還是頭一迴聽說。


    方徊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待眾人都休息好了,方徊珣才帶著人繼續往前走。


    因為已經到青城山的頂點了,方徊珣打了一個法術出來,隻見空中突然出現了一個長長的階梯,因為雲氣繚繞,隻能看見眼前五六個階梯,高一些的根本就看不見。


    方徊珣說:“從這上去就能到達流雲派的大門,隻是越往上走,風力越大,幾位要注意不要被風刮跑了。”方徊珣說完就先踏上了階梯。


    長壽爺爺笑了笑,也跟著上去了。


    秦司朗看著陳深又有些害怕的樣子,笑著說:“我們一起走,保證不會被風給刮走。”


    陳深緊緊的抓著他的手點點頭,隨即跟他一起踏上了長階梯。


    “哥哥……我們休息一下吧,我走不動了。”陳深說話都在打顫,她哪裏知道這長階,這麽長這麽高,四周刮來的風還這麽大。


    秦司朗看著她雙手緊緊的抓著自己,身體雖然是站立的姿勢,但是給人一種仿佛下一刻就會癱軟在地的感覺。


    陳深看著自己不斷發抖的雙腿,她沒想到自己竟然這麽膽小,不過是有一點點高,就差點給她嚇尿了,這要是被別人看到了,還不知道要怎麽說她了。


    秦司朗沒辦法,隻好從自己的衣擺上扯了一條布出來,然後將陳深的眼睛給蒙上,說:“看不到就不會害怕,我拉著你走。”


    “誰……誰害怕了。”


    陳深假裝生氣的說:“就是風太大了,我……我……我覺得冷罷了。”


    “好,是我說錯了。”秦司朗無奈的笑著,然後將人往身邊拉了拉,半摟著帶著人一步一步的往上走。


    但是不得不說,秦司朗這個辦法挺好的,因為看不四周的情況了,再加上有秦司朗在身旁護著,陳深心裏的害怕突然變小了很多,雖然還是能感覺到風,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秦司朗擋住了不少風,陳深感覺這點風力對她沒什麽影響。


    就這樣,等他們走到最後一步,到了流雲派大門口的時候,方徊珣和長壽爺爺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陳深手裏拿著布條,生氣的說:“怎麽迴事啊,方徊珣走了也就算了,反正他跟我們也不是特別熟,但是爺爺呢?他為什麽也不等我們,哼……真是過分。”


    秦司朗也有些疑惑,帶著陳深就往前走,守門的流雲弟子見了他們,笑著問:“是金桂公子和青團姑娘嗎?”


    陳設疑惑的點點頭,問:“是,你們怎麽知道的?”


    “方師兄已經提前說過了,隻是因為有事要向掌門稟告,隻能先走一步,讓我帶兩位進去。”其中一個人恭敬的說著。


    “那好,你帶路吧。”陳深點點頭。


    最後在那流雲弟子的帶領下,秦司朗和陳深到了大殿外麵,那弟子說,先在這裏等著,掌門會召見他們。


    等人走後,陳深忍不住向前走去,等什麽等啊,他們來著可不是浪費時間的,若不是爺爺非要哥哥來,她才不屑來這裏呢。


    陳深原本想把門打開,偷看裏麵,看看什麽情況,要是有危險他們就先跑,但是沒想到這門很奇怪,怎麽都打不開。


    就在陳深準備捅破窗戶紙的時候,被秦司朗拉了迴來,然後小聲的說:“畢竟是在他人的地盤上,還是安分點為好。”


    陳深雖然不樂意,但是沒辦法,秦司朗說得對,她也隻能聽著了。


    因為在外麵等的很是無聊,陳深蹲在一棵樹下,用樹枝在泥土裏戳來戳去,秦司朗則是站在一邊看著她。


    不知過了多久,那門才從裏麵打開,有弟子走出來,說:“掌門有請兩位進去。”說完那人看了一眼秦司朗,不是說兩個人嗎,怎麽就隻有一個呢。


    “有勞了。”


    秦司朗朝一邊喊道:“團團,可以進去了。”


    “啊……這麽慢啊。”陳深扔掉樹枝,拿出手帕擦了擦手,走到秦司朗身邊,兩人一起進去了。


    那弟子看到陳深的樣子,忍不住皺眉,竟然有人在等待召喚的時候,去了別的地方玩,還好這人不是他們流雲派的人,要不然會被長老們穿小鞋的。


    秦司朗和陳深走進去後,看見了大殿裏坐了八個人,中間的位置上坐的應該是他們的掌門,其他的應該是長老。


    秦司朗走過去行禮道:“見過掌門和幾位長老。”


    陳深不知道要怎麽說,隻能跟著秦司朗複述一遍,然後行了一個四不像的禮。


    “聽徊珣說,青城山的怪物,是你除掉的。”那掌門問道。


    秦司朗不卑不亢的說:“不是我一人,寶金城的城主,方兄也有幫忙。”


    “哼……那怪物就連我們都忌憚幾分,你卻能除掉,有本事就有本事,大大方方的承認,我們又不會對你做什麽?”其中一個長相怪異的長老不屑的板著臉。


    “三師兄,你可別嚇著小輩啊,他有此本事,還能不驕不躁,是個好苗子啊。”一個看起來很喜慶的長老笑著說。


    “哼……”


    掌門點點頭說:“據我所知,那封城主隻是有些修為,這除怪物的主力應該還是你。”


    “所以該給的獎勵,一個……”


    “餘師兄,這人不是我門派之人,當初說的話就不能當真。”


    “是啊,百家,我們當初商量的可是讓我流雲派中的弟子去除掉這怪物,要不然我們幾位為何願意出這麽多的獎勵。”一個看起來年紀很大的長老不讚成的說著。


    陳深聽著他們說來說去,就是事情辦完了,什麽都不給,合著他們就是白使喚人唄。


    他們一行人死了好幾個,還有崔師姐差點也跟著死了,怎麽就一句不是流雲派的人,就不作數了,說出來的話,就這麽不當迴事,還自稱是流雲派的長老,呸……老賴還差不多。


    “啊……”陳深大叫起來,吵得那些長老一個個的都緊皺眉頭。


    陳深生氣的說:“就你們這種說話不算話的樣子,還自稱什麽長老,你們怕不是因為在這世上活的太久了,所以想著仗著自己老就隨便欺負人吧。”


    “你這小姑娘怎麽說話的,我們什麽時候欺負人了。”那個年紀很大的長老皺著眉說。


    “還說沒有。你們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情,我們幫你們解決了,現在卻不願意給報酬了,怎麽著,因為怪物解決了,你們沒有害怕的存在了,所以就開始無所顧忌了嗎?”


    陳深笑著說:“如果是這樣,我倒是不介意給你們多製造幾個讓你們害怕的怪物來,把你們流雲派攪得天翻地覆。”


    “小小丫頭狂妄至極。”


    那個長相怪異的長老生氣的說:“信不信我讓你有來無迴。”


    陳深陰陽怪氣的說:“哎呀,我好怕怕啊,被我說中心事了,就開始威脅我了。”


    “你當我怕你啊,我跟你說,我哥哥武功修為都極高,要是你敢欺負我,他能讓你跪地求饒。”


    那長相怪異的長老看向秦司朗,雖然這人一直都沒說話,卻一副很從容的站在那裏,仿佛不管陳深說什麽,他都不會製止。


    “就他?不過是除掉了一隻怪物而已,有什麽了不起的,小丫頭還是多見見世麵把,天下之大,厲害的人多著,他雖然不是末端,但也絕不是頂尖。 ”


    陳深無所謂的笑著說:“也是,以你的眼界,也隻能看到這了。”


    “放肆……”那長相怪異的長老怒了,正要出手。


    掌門開口說:“我意已決,既然已經承諾了,那就不能失信,再說了,這件事徊珣也參與了其中,這些獎勵給他和給徊珣,都是一樣的。”


    畢竟方徊珣已經答應了得到的東西都給他們,現在由掌門給秦司朗他們,也算是和他們有一個良好的開始。


    “兩位在我流雲派休息幾日,待我和幾位長老將東西都準備好,再交給你們。”


    陳深笑著點點頭說:“還是你明白事理,畢竟能坐上掌門位置的人,胸懷不是一般的廣。”


    陳深和秦司朗被流雲弟子帶著去廂房休息了。


    大殿裏的其他長老心裏不平衡,開始和掌門討論起來。


    若是東西給了流雲弟子,他們一點意見都沒有,畢竟能除掉那怪物的弟子,修為武功肯定是不弱,他們給的東西不光能加固他的修為,更主要的是,既然是流雲派的弟子,那東西給了,不也就是相當於左口袋拿出來,放到右口袋裏去了嘛,不管怎麽給,這些東西都是流雲派的。


    現在卻要給一個毛頭小子,若是真的給出去了,那這東西就不屬於流雲派了,日後就是想拿迴來,都沒有機會了。


    掌門被他們吵的很是心煩,他們說的道理,他怎麽不懂呢,隻是流雲派是四大門派之一啊,要是這事傳了出去,不光影響他流雲派的名聲,就連來他流雲派拜師學藝的弟子都沒有了,若是這樣下去,他們流雲派豈不是要無弟子可教,無後人可傳承。


    “行了,眼光要放遠一些,要從長遠來看。”掌門說完就離開了,留下長老們還在憤憤不平的說著自己的寶貝的事。


    “真是煩人啊,這麽大的門派,長老們這麽小氣,那麽大的歲數豈不是白長了。”陳深氣唿唿的說。


    秦司朗給她倒了一杯茶,笑著說:“我問你,你的東西,或者你喜歡的東西,你願意隨便給一個不相幹的人嗎?”


    陳深握緊拳頭說:“誰敢跟我要東西,我要他好看。”


    “這就是了。”


    秦司朗說:“給流雲弟子,他們不會有怨言,但是給我們,他們會覺得不值。”


    “什麽人嘛?”


    陳深嫌棄的翻著白眼說:“既然給不起,就不要隨便承諾啊,還想白占人便宜,真是不要臉,小人。”


    “說誰呢?”


    長壽爺爺走進來,就聽見了陳深一臉怨氣的說著,忍不住好奇的問:“誰把你氣成這樣了?”


    陳深說:“還能是誰,就是流雲那些老賴啊,說我們不是流雲派的人,不給我們東西,我是缺他們這點東西了嗎?”


    “你不缺啊,不缺那就不要了唄。”長壽爺爺笑著說。


    “那怎麽行。”


    陳深插著腰說:“我雖然不缺,但是東西不能不要,我們那麽辛苦才滅了那怪物,怎麽能因為一句我們不是流雲派的人,就讓我們白幹活的啊,就算是田裏的老黃牛,你讓它幹活,都得提前讓它吃飽喝足呢,哪有人這樣做事的。”


    長壽爺爺笑著說:“照你這話的意思,你們去那山洞前,你是沒吃飽也沒喝足嗎,小黃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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