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景瑞很是嫌棄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一把奪過他手裏的鳥,早知道他會這麽慢,還不如讓自己拿著呢。


    方今看著他粗魯的動作,忍不住提醒說:“二師兄,你輕些,那可是能修煉成人的神鳥啊。”


    閆景瑞有些無奈,什麽神鳥啊,隻不過是多了些靈氣罷了。


    “大師兄,這五彩三風,你拿去試試能不能把她救醒?”


    閆景瑞將那鳥遞給秦司朗,秦司朗仔細的看了看這鳥,說:“傳說中的五彩三鳳最是有靈氣,這隻這麽醜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假的?”閆景瑞仔細的看著鳥,其實他也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畢竟他隻是聽說過,卻從來沒有見過。


    “既然是假的,那就燉了給青姑娘補身體好了。”閆景瑞想著,既然不能補靈力,應該能補身體才對。


    “燉你……燉你全家……”


    那鳥突然口吐人言,倒是讓閆景瑞好奇了一番。


    秦司朗笑著說:“聽說五彩三鳳是彩翅鳥中修煉最高的鳥,能說話,你進來的時候,就一直在嘰嘰喳喳,企圖用這種低劣的手段來蒙騙我。”


    秦司朗笑著將那鳥身上的法術撤掉,看著它問:“讓她醒過來,我就放你離開,要不然……你會成為她的點心。”


    禁錮它的法術一打開,那鳥就開始在屋子裏四處飛舞著,可是不管它怎麽找,都找不到出去的地方。


    “別白費力氣了,如果沒有把團團救醒,你是離不開這裏的。”


    閆景瑞好奇的看著它無頭蒼蠅的亂飛,忍不住笑著說:“原來是真的,我還以為就算是有靈氣的生物也隻有修煉成人性才能說話呢,沒想到今日倒是見到,真是稀奇啊。”


    那隻鳥飛的累了,降落在床邊,看著床上的人,又看向心機頗深的秦司朗問:“是不是我把她救※,你就能放我離開。”


    秦司朗說:“當然,說話算話。”


    “哼……要是你敢欺騙我們彩翅一族,你應該知道會受到什麽詛咒的。”那鳥嫌棄的說,反正不管怎麽樣它都必須救這個人就是了。


    秦司朗點點頭,既然都認出它了,怎麽還能不知道彩翅一族的詛咒呢。


    那鳥知道自己無後路了,隻能認命的救救人。


    隻見它飛了起來,在陳深上空盤旋著,翅膀和尾部散落下五彩的光芒,那些光芒一遇到陳深就自動進入她的體內,隨著這些靈力的進入,陳深的臉色漸漸的紅潤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那鳥總算是施法完畢,它一下就跌在了被子上,這百年來的修為,差點都消耗了,不過好在,他們彩翅一族,修煉的靈力就算是渡給他人了,要不了幾日就會恢複,隻是這幾天會虛弱一些罷了。


    下午的時候,陳深果然醒了過來,一醒來就喊餓,看到桌子上的鳥,就忍不住流口水說:“哥哥,這個是特地捉來給我吃的嗎?”


    那鳥看了一眼陳深,在心裏罵著,這些人怎麽都張口閉口吃吃吃的,難道就沒有看到它這麽漂亮的羽毛和這麽精明的眼睛嗎?


    秦司朗見人醒了,笑著走過去,將人扶起來說:“這個可不是吃的,你能醒來還多虧了它呢。”


    “不能吃啊……”陳深一副很失望的樣子,原以為能吃些肉呢,這下子吃不到了,太可惜了。


    秦司朗出去端飯菜了,陳深則是好奇的看向那隻鳥,問:“你是什麽鳥啊,怎麽這麽厲害,還能救人,不如……”


    那鳥被她的眼神給嚇到了,腳不自覺的往後倒退。


    “不如……把你救人的法子也跟我說說。”如果能多個救人的法子,說不定能賺更多的錢,到時候住大房子吃大魚大肉,且不是很痛快。


    陳深雙眼亮晶晶的看著那鳥,嚇的那鳥都要懷疑這人是不是腦子有病。


    雖然它活了這麽久,見到的人也都千奇百怪的,但是這樣的人,還是第一次見。


    “我……唧唧……”那鳥差點說出聲了,要不是聽見外麵有聲音,它可能就直接破口大罵了。


    吱呀一聲,秦司朗端著飯菜進來了,那鳥見到是他,懸著的大石總算是落下了。


    陳深好奇的看了一眼那鳥,然後就把目光轉向到秦司朗的身上,笑著說:“都是我喜歡吃的,哥哥……我真的餓了很久,還是你最好了。”


    陳深說完就開始大口的吃了起來,雖然躺了有兩天的時間了,但是和秦司朗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內,她的飲食也變的規律起來,秦司朗端來的飯菜吃完,陳深也覺得有些飽了。


    陳深笑著說:“雖然肚子飽了,可是我渾身都臭了,我能不能洗個澡啊。”


    “好,我這就去準備。”秦司朗笑著說完,就去準備洗澡水了。


    等人走後,陳深好奇的打量著那鳥,若是她沒聽錯,這隻鳥那時候說話了,雖然被它給糊弄過去了,但是陳深覺得沒有聽錯。


    洗澡的時候,陳深拿了換洗的衣服,把那隻鳥順手的塞在了衣服裏麵。


    陳深躺在浴桶裏,用手戳著那鳥,說:“別裝死了,帶你進來的時候,我還用手擋了一下,這麽點的時間,你不可能被悶死的,快點醒醒……”


    陳深見怎麽說,那隻鳥都僵直了身體躺在陳深的手心,陳深邪氣的一笑,伸手快速的抽了它腦袋上的一根長羽毛。


    這下子把那鳥嚇的不行,隻見它飛快的醒過來,用翅膀捂著自己的腦袋,嘰嘰喳喳的說:“你敢扒我的三風,你是不要命了嗎?”


    那鳥說完就朝陳深飛過去,對著她的臉開始抽打。


    但是不知為何,陳深總覺得那抽打就跟撓癢癢似的,不疼就是癢,癢的她想笑。


    “唉……別鬧了,好癢啊……”陳深用手擋著,可是沒辦法,那鳥翅膀動作迅速,就算陳深再怎麽擋,也被撓了好多次


    那鳥氣的沒辦法,隻能在心裏罵她。


    本來陳深就覺得這鳥怪,現在更是覺得它怪了。


    “你怎麽能在心裏罵我呢?”


    陳深好奇的問:“不過是扒了你一個羽毛,你要是氣不過,你也可以扒我的頭發,我保證不說什麽?”


    那鳥氣的不行,不敢說話,更不敢在心裏亂罵,隻好在屋裏子飛來飛去找些事情做,省的自己陷入沉思,想了什麽不該想的事情。


    陳深皺著眉,視線跟隨著那隻鳥,真是奇怪啊,她好好的幹嘛要盯著它啊,一隻怪鳥罷了。


    陳深搖搖頭,把腦子裏荒唐的想法給甩出去,然後開始歡快的洗澡。


    等晚上大家圍在一起吃飯的時候,陳深才知道了柳雪兒就是柳雪至也就是柳雪榮弟弟的事情,也知道這些事情的真正來龍去脈。


    陳深忍不住唏噓,真是厲害啊,一個人裝扮了三年的女人,都沒有人發現,而且還能這麽好看,讓身為女人的自己都感覺到汗顏啊。


    吃過飯後,陳深借著要消食的借口,去了廢棄的屋子。


    看到柳雪至的那一瞬間,陳深覺得這樣一張臉,別說是裝扮女人了,說他是女人都不為過吧。


    “唉……”


    陳深引對方的注意笑著問:“你怎麽裝扮的那麽好看,能不能教教我啊。”


    柳雪至看了她一眼,雖然聽他們談話中知道這人已經醒了,但是沒想到會恢複的這麽快,看來這傷根本就不重。


    “和你有什麽關係。”


    陳深愣了一下,想了想,這麽說來確實和自己沒關係。


    但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她問問也不犯法吧。


    “你看看我,再看看之前的你,那可是天差地別啊,你就不想對我說點什麽嗎?”


    陳深的裝扮都是一副簡單的女子裝扮,說不上驚豔,也說不上醜陋。


    柳雪至冷冷的笑了笑,說:“你知道嗎?在你沒醒來的時候,他們都不願意和我說一句話,現在你醒來了,也沒有人和我多說一句,你可知道為什麽?”


    陳深笑著說:“這麽簡單的事情,你還問我,你怕不是故意的吧。”


    “再說了,你做了那麽多的錯事,大家生氣是應該的啊,怎麽到你你嘴裏,感覺都是我們錯了,你這種想法不對哦……”


    陳深搖搖頭看著他,雖然麵相和神情上沒有看出什麽區別來,但是這話一出,就感覺哪哪都不對了。


    柳雪至冷哼了一聲,說:“自詡正義,不過是嘴皮子厲害罷了。”


    “世上那麽多的不公不義之事,你們有管嗎?”


    “不過是我沒權勢沒本事被你們抓住了,要不然你以為你們能這樣和我說話嗎?”


    陳深點點頭說:“你說的沒錯,可那又怎麽樣了,遇上了就管,看不過去了就管,不管我們有沒有本事有沒有權勢,隻要我們問心無愧就行,畢竟公道自在人心。”


    “你能有這樣的想法,難怪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陳深笑了笑說:“原本我還打算,和你好好的交談一番,現在看來全是我自作多情了。”陳深說完就離開了。


    柳雪至臉一下子陰了下來,這女人是故意來找茬的嗎?


    那鳥在角落裏看到了這一幕,心裏直罵著,壞蛋壞蛋……


    陳深停下腳步向後看去,沒有看到人啊,怎麽會聽到聲音呢,真是奇怪。


    因為陳深已經醒了,秦司朗就和大家說了要離開的事情。


    閆景瑞自然是要和秦司朗一路,那方今就不能不跟著了。


    而柳雪榮和高深嵐兩人準備去遊曆,自然不同路,隻是這柳雪至該怎麽辦,倒是一個問題。


    因為現在誰也不能保證,他會不會再做壞事,而且他們這兩撥人誰也不想帶上這個人,一是因為理念不合,二是這人死不悔改,不敢跟在身變多久,可能還是這樣肆意妄為的性子。


    陳深想了想,說:“我這裏有一個陣法,可以把他困在一個地方,隻不過,我覺得最好還是要有人約束的好,要不然他也有可能繼續胡作非為的。”


    見柳雪榮兩人都很為難,陳深笑著說:“其實也不是那麽難抉擇的事情,隻要你們其中有一人願意分出一魄,我把他注入到稻草人中,那稻草人就會活過來,雖然跟真實的人有些差點,但是稻草人會繼續你的脾氣秉性,跟你的行為舉止一樣,也會對他有些約束。”


    高深嵐看著陷入沉思的柳雪榮笑著說:“青姑娘的辦法確實不錯,我們先想一想。”


    高深嵐說完就拉著柳雪榮出去了,眾人見他們是要說悄悄話,也就沒有說什麽。


    柳雪榮看著寂靜的村莊,笑著說:“這裏還真是平和啊,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高深嵐笑了笑,說:“你隻看到了表麵的現象,入夜後的村莊顯得很是平和,但是日出後,就能看到一張張稚嫩和年邁的臉,為了生計不得不去做各自辛苦的工作,有些人工作了一天也不知道能不能賺到十文錢,可是生老病死,各種各樣的事情,會讓他們再多的辛苦和努力白費。”


    “是啊,四海無閑田農夫猶餓死……”


    柳雪榮看向他說:“他說他願意,他願意和他一起遊曆天下。”


    高深嵐愣住了,好一會才迴過神,喜悅的心情一下子湧上心頭,“真的嗎?”


    “當然。”


    柳雪榮已經做出決定了,他既然答應了,那就會毫無顧忌的離開,至於青姑娘說得那個辦法,他同意了。


    “這麽晚……你……”


    陳深看著外麵的人,很是好奇,這麽晚了不睡覺的嗎?


    高深嵐歉意的說:“這麽晚還打擾你了,隻是我怕,我若是來的太遲了會被雪榮賢弟發現。”


    陳深走出去把門關上,走到一邊小聲的問:“你究竟想說什麽?”


    “你是說柳雪至需要人約束嗎?我願意分出一魄來。”


    陳深都驚呆了,這人也願意?


    她一時間真是搞不懂了,這兩人到底是什麽關係啊。


    表弟也是弟弟,所以柳雪榮的做法,她一點都沒有覺對奇怪,隻是這人?


    他被柳雪至囚禁這麽久,還被施法毀了容貌和身體,現在還願意分出一魄來,確定不是想公報私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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