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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萊茵城到達埃姆斯特,一路上沒怎麽耽擱,都用了一個月時間。


    十月份的埃姆斯特白天烈日當頭,晚上冷得讓人關節都疼。劉慈隻在斯圖爾的酒莊呆了兩天,便放棄了乘坐馬車,選擇和莉迪亞兩人騎馬先到埃姆斯特城。


    埃姆斯特地區多山,清晨的濃霧將光禿禿的丘陵緊鎖,偶爾見到一些低矮林子樹葉也發黃掉落,看上去沒什麽生機。


    隻能供一架馬車通行的山道盤旋起伏,劉慈和莉迪亞兩人縱馬行在山路上,霧氣一會兒就打濕了劉慈的頭發。


    除了溫差大,靠近埃姆斯特城的一段路清晨能見度還極低。


    馬蹄踏在土路上是“咄咄咄咄”的鈍音,在人跡罕至的山道上能傳出很遠。不過是百來米外,視線裏就隻能看見一片緩緩移動的白霧,隻能靠聲音辨認情況的山道誰也不敢跑太快,一不小心就是墜山人亡。


    一個轉彎,劉慈和莉迪亞的身影消失在濃霧中,隻剩下漸行漸遠的馬蹄聲表麵兩人猶自在前進。


    馬蹄聲漸漸遠了,直至微不可聞,後麵才又出現幾匹馬。


    馬上幾個劍士打扮的人赤著胳膊,在這種天氣中頭上還冒著絲絲熱氣,足可見幾人氣血旺盛,是鬥氣小成的武技高手。


    當中一人似乎很擅長於偵查,仔細研究了地上的馬蹄印,對其他人說:“是新印子,她們剛走沒多久。”


    領頭的劍士點頭,不自覺摸了摸背後的佩劍。


    “眼見就快到了目的地,她反而著急趕路,還以為是發現了我們,想趁機甩開。”


    負責偵查的劍士緊繃著臉,劉慈如果發現他們,按照她在萊茵城的行事,應該不會忍耐他們近一個月吧。


    不過小心點總是好的。


    霧氣散了一些,能見度提高,劍士們的騎速也跟著加快。


    前往是一個彎道,一馬當先的劍士正要一勒韁繩減速,胯下奔跑的馬匹不知道絆倒了個什麽,忽然往前一傾,劍士當即摔下了馬背。


    後麵的三匹馬收勢不及,也一同摔倒。


    四人當下明白自己中了埋伏,可不能他們爬起來,劍光已從薄霧中劈出。


    “啊——”


    慘叫聲從中腰斬,三名劍士還未見到出手之人,俱都人頭落地。滾燙的人血噴灑了一地,唯一的幸存者連打了幾個滾兒從地上撐起來,還沒看清偷襲者,脖子上已經被架上了冰涼的劍鋒。


    劉慈從霧氣中走出,將染血的巨劍在枯草中擦拭幹淨。


    “你設計我們!”


    幸存的劍士咬牙切齒,換來劉慈的輕笑:“在你們侯爵印象中,我一向是沒腦子的,是吧?這樣的人,如何能忍一個月你們的跟蹤呢。”


    用劍架在跟蹤者脖子上的人正是莉迪亞。


    這些私兵雖然也有中級劍士稱號,算是尋常兵士中的精英,又如何能比得上野路子練起來的前任冒險隊長莉迪亞·赫拉。更別說劉慈還親自出手解決了兩個,莉迪亞殺了一個,再出手隻趕得上抓住最後的活口。


    幸存劍士一言不發,不給劉慈套話的機會。


    到底的戰馬嘶鳴,已經抖擻著尾巴從地上爬了起來。


    劉慈喃喃道:“殺人和殺魔獸也沒太大差異……他是不會說什麽的,解決他吧,莉迪亞。”


    幸存劍士果然忠心耿耿,莉迪亞揮劍斬下了對方頭顱。


    掉在地上的人頭猶自不甘心睜著眼睛,劉慈揮劍斬斷了地上的“絆馬繩”,才將巨劍重新背負在身後,和莉迪亞在四人的戰馬中重新挑了兩匹。


    之前為了引身後的跟蹤者入甕,劉慈和莉迪亞躲在山體拐角後,用劍刺走了自己的乘騎,造成山道上二馬在前行的假象。


    沒有了煩人的“蒼蠅”,劉慈和莉迪亞再次上馬前行。


    一張黃紙從正在散去的霧氣中飄落,落在地上屍體上無風自燃。


    綿綿不絕的火焰包裹住屍身,火焰和焦臭位嚇走了剩下的兩匹馬——埃姆斯特是山丘遍布的牧區,兩匹戰馬從此放歸野外得到了自由。


    當埃姆斯特的太陽照散白霧,發生過命案的山路上隻餘下幾小攤焦灰,山風一吹,一切都會了無痕跡。


    …………


    埃姆斯特城是附近地區的經濟文化中心。


    和沿途的不毛之地比起來,它繁華得出乎劉慈意料。


    劉慈和莉迪亞趕在正午太陽最烈前進了城,因為城市太擁擠,除了巡邏兵城裏禁止騎馬,兩人牽著馬走在大街上,沿途打聽著“莫伊酒館”。


    阿諾德將瑞秋和喬治送入學校後,他本人就寄住在莫伊酒館。


    走了大半天,才有好心的當地人告訴她們位置。


    兩個年輕女性要去莫伊酒館,當地人看她們的眼神都頗為怪異。等輾轉找到目的地,小小的土樓,卻出乎人意料熱鬧非常。


    帶著佩劍的劍士,言語粗鄙,在高聲講話大笑。


    也有兩個魔法師躲在稍微安靜的角落。


    幾張破桌子,幾十個圍繞在店中央,端著啤酒交談,對著牆上掛著的大模板指指點點。


    莉迪亞還能忍受,劉慈牽著馬很為阿諾德的選擇震驚:這地方住宿條件也太差了,她記得給對方的金幣不少,難道埃姆斯特這個偏僻地方,魔法學院的學費真是高到變態地步?


    莉迪亞伸著脖子張望,忽然指著牆上木板道:


    “原來這裏是傭兵酒館,怪不得指路人看我們時表情很怪。”


    傭兵酒館?在萊茵城時劉慈整天捉摸著斯特萊夫家族,對大陸的了解並不太多。


    莉迪亞解釋道:“傭兵協會在每個城市都有一些代理點,像這間酒館,主要是為了向埃姆斯特的冒險者和傭兵們發布任務,酒水和食物反而是順帶的。”


    阿諾德在加入莉迪亞冒險小隊前,就是個自由傭兵。


    怪不得他選擇這裏落腳,看來是職業病犯了。


    劉慈和莉迪亞牽著馬來到莫伊酒館門前,一看就和酒館裏臭烘烘的傭兵們是兩類人,見二人站得久了,終於有機靈的夥計上前招唿:


    “嘿,兩位美麗的小姐,是要住宿?”


    刷刷刷,原本沸沸揚揚的酒館一下詭異安靜下來。


    傭兵們端著手上的酒,齊齊扭頭望向門外。牽著馬的莉迪亞還像個劍士,同樣背負巨劍的劉慈因身材纖細,臉也顯小,倒像個離家出走的貴族小姐。


    女性在修煉鬥氣上不占優勢,女劍士本來就數量稀少,加上要與人廝殺打鬥,長得漂亮的妹子就不愛做劍士,像莉迪亞這樣前凸後翹的身材,足以讓一群粗漢喉結抖動,暗中吞著口水。


    等迴過神來,有幾個傭兵想要調笑一番,又被劉慈不經意間倨傲的目光搞得不敢亂說話。


    冷冷掃視了破酒館一圈,劉慈才衝著身量矮小的短發小子招手:


    “你來,我問你個事兒。”


    短發夥計訕笑迎上來,滿臉遲疑。


    劉慈掏出幾個金幣在手裏拋來拋去,斜眼望他:“還沒問呢,你為難什麽。”


    她斜眼看人時,明明是一副高高在上模樣,微微上揚的眼角卻使她這份倨傲變得靈動,短發夥計吸了吸鼻涕,覺得劉慈渾身似帶著讓人不敢直視的“白光”,而他整個人都是灰撲撲拿不上台麵。


    小夥計不由扣了扣衣角,想藏起幾個赫然在目的黑點。


    那是烤肉留下的油跡,此時真叫人難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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