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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臂上的畢竟是皮肉傷,劉慈化解了破壞傷口的“鬥氣”,在中藥和“刀符”雙重作用下,不幾天就隻剩下淺淺一道傷疤。


    隨著時間推移,這點傷疤終會被新細胞代謝,直到不留痕跡。


    她在斯特萊夫莊園“遇刺”一事,侯爵先生也沒打算掩埋。劉慈遇刺事小,她遇刺的地方關係重大,斯特萊夫侯爵除了是大貴族,還兼任萊茵城的城主。


    客人在莊園上遇刺,這既是對斯特萊夫家族的挑釁,也會讓帝國上層對侯爵先生治理萊茵城的能力產生質疑。


    克勞德·斯特萊夫公子為此推遲了返迴斯爾蒙教區的日期,在城裏展開了全麵“緝盜”行動。一時間風聲鶴唳,每一個出入萊茵城的平民都要接受盤查。


    貴族們身份不同,也要配合克勞德·斯特萊夫公子做好登記工作。


    當晚的“大劍師”沒有蹤影,萊茵城的治安卻因此好上不少。


    後來克勞德親自將兇徒遺落的佩劍交給劉慈,她說到做到,還真讓詹姆士拿去武器鋪子賣了個高價。


    年青騎士哭笑不得,劉慈果然隻是長得像瑞秋·卡帕多·洛倫茲,實際上行事完全不同——依稀記得小瑞秋是很體貼的淑女,劉慈行事張揚高調,有時甚至顯得咄咄逼人,讓人開始相信她真的是從小地方搬來的人了。


    時間不知不覺的到了八月末,悶熱的天氣使劉慈心中焦躁不安。


    阿諾德奉她命令,護送瑞秋和喬治去埃姆斯特教區的魔法學院,一開始每十來天就有一封書信會通過往返萊茵城的行商們送迴,八月初,阿諾德一封來信中含糊指出,似乎有那麽幾個人在監視他們。


    出生傭兵的阿諾德當機立斷將喬治和瑞秋轉為“住宿生”。


    魔法學院管理嚴苛,外人想要進入學校內部要手續齊全重重檢查,十分困難,比起外麵來,住宿在學院中的學生們是很安全的。


    劉慈猜多半是笑麵虎侯爵先生派去的人。


    瑞秋雖然發色變了,五官還是舊時模樣,陌生人無法將她和曾經的貴族小姐瑞秋·卡帕多·洛倫茲聯係起來,熟人卻依舊能認出她。


    洛倫茲家族的人雖然在六年前的“叛國案”中死得差不多,難保沒有管家女仆之類熟悉瑞秋的人被侯爵掌握。


    接到阿諾德來信時劉慈就察覺到不妥,果然一晃月餘,原本十天一封的來信就斷了音訊。


    莉迪亞心中七上八下,劉慈雖不是個傳統意義上的好人,卻頗為愛惜自己的翅膀:她的人,自己可以選擇不要,別人卻不能亂動。


    今年夏天萊茵城的雨水特別稀少,劉慈固然覺得悶熱難耐,後期沒有雨水浸泡的葡萄卻能釀造出質量大好的酒。


    葡萄種植麵積最廣的就屬斯特萊夫侯爵,一想到笑麵虎今年財運亨通,小心眼的劉慈就很不舒服。


    克勞德還給她下了請柬,大意是葡萄園采收時,斯特萊夫莊園會有一個宴會,每年都舉辦一次,算是萊茵城貴族們趨之若鶩的“節日”。


    劉慈沒興趣再往斯特萊夫莊園受罪,讓管家請斯圖爾來看看能不能找個借口推辭。


    “收獲季的確是傳統,不過老大要是不喜歡,我在埃姆斯特教區也有一個小酒莊,那裏葡萄要比萊茵城晚收一個月,現在動身,應該來得及吧。”


    劉慈盯著他嘖嘖兩聲:“有時候真覺得你像長在人肚子的蛔蟲,最會猜測人的心思了。”


    斯圖爾脫帽致禮,“這稱讚太過譽了。”


    魔法大陸人不知道“蛔蟲”說法,斯圖爾隻當誇獎,逗得劉慈忍不住大樂。


    這貨就是個活寶,在她跟前轉悠時,總能叫劉慈心情愉悅。


    她早幾天的確表現過擔心瑞秋和喬治能不能適應在埃姆斯特的新生活,斯圖爾雖然不了解全部真相,卻在適當時期為她填上一把火,可見“活寶”心思剔透,並不是劉慈瞎說。


    克勞德巡城時路過香檳大道,劉慈便讓人請他進來。


    “受到斯特萊夫侯爵的邀請深感榮幸,隻是我早前已經答應了斯圖爾,要到他位於埃姆斯特的酒莊做客,你知道我家還有兩個晚輩在埃姆斯特教區求學……所以真的很抱歉。”


    克勞德通情達理點頭,還很紳士叫劉慈不要自責。


    騎士轉身後劉慈正撇嘴,克勞德突然又轉頭:


    “聽說慈小姐還有一個妹妹?”


    劉慈綻開一個笑容:“是,她今年在十二歲,是魔法學院一年級的新生,我還指望她早點進階大魔法師,讓劉家成為貴族呢。”


    克勞德深深看了劉慈一眼,似要從她表情努力辨認話語的真假,最終什麽也沒說轉身離開了。


    留在原地的劉慈眼中俱是不屑,和笑麵侯爵比起來,克勞德這人沒那麽多心眼子,身上帶有騎士所特有的正直和迂腐,但若要說克勞德·斯特萊夫是道德模範,劉慈第一個就不信。


    現在開始裝情聖懷念未婚妻了?


    那洛倫茲家族出事時,你又做了什麽。


    “詹姆士。”劉慈在原地站了會兒,忽然高聲叫起老管家。


    “慈小姐。”詹姆士雙手在胸前交捂,悄無聲息冒出來。


    劉慈手臂一揮:“這些,這些,還有那些,統統摘下來打包。還有讓廚娘準備好,我們兩天後就起程起去埃姆斯特。”


    這些那些,指的都是劉慈讓人種在花園中菜。


    在萊茵城住了四個月,當初種下的菜早就可以搬上餐桌。廚娘學了四個月,手藝超過了當初同樣被劉慈培訓的莉迪亞,當然也要帶上。


    詹姆士一臉恭敬:“小姐準備去埃姆斯特呆多久,需要帶上冬季的衣服嗎?住所是否安排妥當,需要先派人去提前安排一番嗎?”


    “呆多久我也不確定,住的地方不用你擔心,你就留在萊茵城吧詹姆士。”


    詹姆士自然無異議,見他下去安排,劉慈又讓人叫莉迪亞來。


    “這次去埃姆斯特,我自己還沒有下決定,不過你肯定是要留在當地的,你自己心中要做好打算,有什麽貴重物品,最好是隨身攜帶。”


    閑了太久的女隊長眼中都是激動:“莉迪亞都聽您的。”


    劉慈這話,就代表她終於要派上用場了。莉迪亞是操勞慣了的,叫她像劉慈一樣整天過著有人服侍的悠閑生活,她一身骨頭都在發酸。


    兩天時間,詹姆士整理好行囊。


    一車用慣的物品和衣物,一車裝滿新鮮蔬菜,還有一車裝著廚娘和兩個女仆,莉迪亞則和劉慈在另一車。


    貴族出行本就聲勢浩大,在萊茵城幾個月劉慈本來就高調,兼之她出手大方,和香檳大道的鄰居們關係相處的倒不錯。見她家浩浩蕩蕩準備出門,香檳大道的鄰居們都三五成群來送行。


    “錯過了斯特萊夫莊園的收獲季,慈小姐你可不要後悔呢。”


    “是呀,埃姆斯特又不是什麽繁華地段,你去幹什麽呀。”


    劉慈一腦門兒冷汗,香檳大道上的女鄰居們太八卦,話題很快扯到兩個月前她受邀入住斯特萊夫莊園一事。


    英俊的克勞德公子,風度翩翩的侯爵先生……羨慕你妹,差點被暗殺的又不是你們,光看見賊吃肉沒見著賊挨打了!


    “大家快迴去吧,陽光太毒,曬傷了小姐和夫人反而是我的罪過。從埃姆斯特迴來,我會給大家帶禮物的。”


    秋老虎還眷念著夏季的尾巴,八月末萊茵城基本都是大晴天,看一群貴婦敷著厚厚的粉站在太陽下,劉慈真是於心不忍——世上最恐怖的“風景”,其中莫過於妝花掉的女人。


    和貴婦們依依惜別,千叮嚀萬囑咐老管家詹姆士,一定要讓園丁照顧好那叢竹子,劉慈才踏上了前往埃姆斯特的馬車。


    斯圖爾輕車出行,不過隻有兩架馬車。


    六架馬車同行,劉慈一行人浩浩蕩蕩出了萊茵城門。


    過城門時劉慈敏銳察覺到城樓上有一道視線,她轉頭望了一眼這座住了四個月的城池,目光如炬,毫不猶豫狠狠迴擊城樓上那道隱晦的視線。


    “小人行徑!”


    ………


    城樓上,被劉慈喻為“小人”的斯特萊夫侯爵臉上沒有半點笑意。


    騎兵團長也瞧見了劉慈那惡狠狠的目光,他有些憤怒,這丫頭身為平民,就算有些小錢,簡直粗放不分尊卑,像什麽話!


    “今晚你派人去看看香檳大道十八號那些竹子,若有奇怪的地方,迴來向我稟報。”


    “是,大人!”


    斯特萊夫侯爵的話熄滅了騎兵團長的憤怒,不管如何,他家城主大人還是很看重這個“劉慈”的。


    斯特萊夫侯爵歎氣:“劉慈不太信任我,其實我隻是想找到老朋友的子嗣罷了。”


    騎兵團長沒敢隨意接話,不過他很認同侯爵先生說的話。


    身為侯爵得力助手,騎兵團長這幾年的確在暗中幫城主大人打探洛倫茲伯爵女兒下落。


    侯爵先生暗中花費心力做好事,還被克勞德公子誤會,騎兵隊長很為斯特萊夫侯爵不平。不過克勞德公子和侯爵才是親父子,兩人之間的事,哪有他這個屬下插嘴的道理。


    見劉慈家的車隊走得遠了,斯特萊夫侯爵緩步下了城樓。


    家中管家卻派人來報:


    “克勞德公子收拾好了行李,說要會斯爾蒙教區的光明騎士團了。”


    斯特萊夫侯爵一愣,想到獨子和自己不甚親密,這個整日待人溫和的貴族一時間也笑不出來了。


    斯特萊夫莊園在城外,克勞德要出門根本不用經過城門。


    等斯特萊夫侯爵趕迴家,克勞德早就孤身一人騎馬走遠了。


    女仆們都覺得克勞德公子傷了父親侯爵大人的心,斯特萊夫侯爵勉強掛著笑步入處理公務的書房,臉色終於徹底冷了下來。


    堆積著羊皮卷的書桌上,墨水和羽毛筆被人移到了一旁。


    實木書桌上橫放著一把冷冰冰的大劍,劍身和把手都有火灼燒過的痕跡——正是劉慈住在斯特萊夫莊園那晚,襲擊她的劍師所遺落的佩劍,後來被劉慈送去武器鋪子賣了個高價,沒想到現在又出現在侯爵先生書桌上。


    他當然不想看見這把劍,敢進他的處理公務書房的,也隻有侯爵的獨子克勞德·斯特萊夫。


    斯特萊夫侯爵臉色變來變去,管家隻聽見緊閉的書房內一聲異響,肅立在門外的他不由得眼皮微跳。


    傍晚時侯爵才從書房出來,用了許多年的書桌缺了一角,切麵整齊,明顯就是銳器所為。


    管家吩咐人換掉書桌,侯爵先生脾氣再好,這事兒城堡中眾人也不敢討論。


    因為這張被切掉一角的書桌,斯特萊夫莊園的氣氛低迷了許久。


    ………


    埃姆斯特教區。


    同屬於八大教區之一,它在萊茵城所屬的尤爾伯裏教區以西。


    香檳大道的貴婦們所說沒錯,和富足的萊茵城比起來,埃姆斯特教區就是標準的不毛之地。


    同樣是教區,像“聖地港教區”作為教廷中樞,是各國文化經濟匯聚的中心,不僅繁華,還有著大陸最好的魔法學院,最好的修道院,聚集著最多的魔法師和劍師們。


    而位於馬刺帝國西部的埃姆斯特,土地貧瘠,教徒們成分複雜,是連教廷都要頭疼的地區。


    在埃姆斯特一直往西走,有大陸最高的山脈。


    翻過山脈,是無邊無際的藍色大海。


    高山將海洋的水汽阻擋,埃姆斯特一年的降雨量稀少,隻有耐旱的小麥能存活。


    當然,如果能確保灌溉水源,充足的日照也會帶來品質最好的釀酒葡萄。像斯圖爾·加蘭一樣選擇在埃姆斯特教區種植葡萄,建酒莊的人並不少,礙於自然條件無法大規模種植,每年少量出品卻絕對是精品。


    埃姆斯特教區的複雜性,正是劉慈將瑞秋和喬治送往當地魔法學院的原因。


    貧瘠的埃姆斯特教區麵積是尤爾伯裏兩倍,卻隻有一座魔法學院:埃姆斯特魔法學院。


    埃姆斯特除了是大教區的名字,還是該教區中心城市的名字,其他教區的命名決沒有如此隨便,可見教廷對埃姆斯特有多不重視。


    斯圖爾·加蘭購買的酒莊就在離埃姆斯特城不遠的小城,劉慈要前往魔法學院的必經之路上。


    斯圖爾再三邀請,劉慈也很想看看他口中的收獲季,馬車隊就先到了斯圖爾酒莊的地界。


    平民沒辦法擁有土地,經營酒水一類的商人一把掛靠在貴族名下。貴族們的土地不種植葡萄,釀酒就缺乏原料。


    這條禁令在埃姆斯特教區卻行不通。


    正因為這裏貧瘠,不為貴族們所喜,大片大片的貧瘠的土地都沒有主人,隻要向當地官員交納一筆費用,就能在大家睜隻眼閉隻眼的情況下擁有一片土地。


    斯圖爾的酒莊就是如此運作到手的,劉慈聽後羨慕極了。


    或許她可以不用迴萊茵城了?


    在她胡思亂想中,斯圖爾的酒莊已經到了。


    灰撲撲的建築就在坐落在葡萄園中央,沒有斯特萊夫莊園城堡華麗,是一片綿延的平房民居建築。


    “老大,怠慢了,別嫌棄呀。”


    一串串紫紅的葡萄躲在葡萄葉下,一行行整齊的規劃的葡萄架子。


    斯圖爾家的下人將他們迎到農莊上,工人家的小孩兒偷偷摸摸瞧衣著華麗的劉慈。


    “這地方真不錯,你覺得呢,莉迪亞?”


    莉迪亞臉上的笑容很真切,比起和萊茵城的貴族打交道,斯圖爾家酒莊上的人給她的感覺更好。


    斯圖爾讓人將行李卸下來,臉頰曬得黝黑的農婦有幾分諾諾:“少爺,尊貴的客人們能吃慣莊上的食物嗎?”


    斯圖爾大窘,這不是在老大麵前下他麵子嘛!


    劉慈卻絲毫不介意,還讓廚娘跟著農婦去幫忙。


    等她在隨身女仆伺候下泡了熱水澡出來,餐桌上已經擺滿了當地食物。


    貧瘠的埃姆斯特地區很適合養羊,桌上擺放著煮過的新鮮羊奶和奶酪,烘焙至金黃的麵包,烤肉,和不可缺少的紅酒。


    一種葡萄醬餡兒的點心做的很美味,以劉慈挑剔的嘴都多吃了兩塊。


    “不錯。”


    聽見劉慈說好,斯圖爾眼睛笑成彎月亮。


    “下午就能采收葡萄了。”


    劉慈胡亂釀過果酒,還真沒見過現場專業手法,對這個收獲季也頗為期待。


    等太陽沒有那麽烈,酒莊的工人們就帶著草帽提著籃子前往葡萄園。


    采摘葡萄要注意不能弄傷葡萄,也不要擦掉葡萄表皮的一層白霜。工人們蹲在葡萄架下,小心翼翼又保持著飛快速度采摘,一串串葡萄被運迴酒莊。


    下午的葡萄沒有露水不用再陰幹,劉慈見他們準備了一個大木桶,將去掉了腐果壞果的葡萄往盆裏傾倒,然後莊上的年輕姑娘和小孩兒就洗幹淨腳跳進盆裏一頓狂踩。


    姑娘們手拉著手邊踩邊跳,廚娘手裏拿著一串葡萄往嘴裏塞,大讚斯圖爾葡萄園中的葡萄比萊茵城的甜。


    劉慈看著眼前畫麵,眼神不知不覺柔和下來。


    ——或許在埃姆斯特買一個莊園,是個不錯的主意?


    ————————二合一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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